中国足球“学外”问题与反思

杨献南，张传昌

(福建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中国足球“学外”问题与反思

杨献南，张传昌

(福建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摘要：采用文献资料调研、逻辑与归纳分析等方法，以当前中国政府大力倡导足球改革发展为契机，通过梳理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足球的“学外”历程，深入探讨中国足球"学外"所存在的问题与成因，在此基础上对中国足球“学外”问题进行了反思。研究认为，中国足球在不断学习足球发达国家先进经验的过程中，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与提高，但依然存在诸多问题和不足：简单跟从，形式照搬；只求外形，不求缘由；心思不定，左右摇摆。在未来，中国足球要想振兴与崛起，在学习足球发达国家经验上应树立科学的“学外”观，明确学习目标；积极探索创新，避免简单跟从他国做法；理清思路，坚持正确的足球“学外”方向。

关键词：中国足球；“学外”观；科学理念；足球发达国家

足球运动作为世界第一大运动，它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和深远的影响力。一个国家要想挤入世界体育强国行列，没有发达的足球运动是不可能实现的[1]。同样，一个国家要想成为足球运动强国，没有坚实有力的青少年足球运动作为根基和支撑也是不可能实现的。从德国、荷兰、美国、巴西、日本等足球发达国家来看，他们都非常重视草根足球运动的发展与建设。当前，中国要想迈入世界体育强国行列，大力发展足球运动则势在必行，而且着力提升青少年足球运动水平应是当务之急。积极学习足球发达国家的先进经验和理念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一直以来所倡导的，尤其是青少年足球运动“学外”方面更是如此。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无论在理论还是实践上，“学外”数载后我国足球运动水平不但未见明显成效，反而还出现“衰退”现象。到底问题出在何处？是学习不够，还是学习太多太杂，亦或是只学外型未学精髓实质？这些问题值得关注、总结与反思。

1中国足球“学外”历程的简要回顾

新中国成立后，在众多自然和社会因素的影响下中国足球运动的发展历程可谓是“历经坎坷、起伏不定、伏多起少”，有时甚至“一伏不起”。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中国足球便踏上了学习足球发达国家成功经验之路。1954年2月，我国邀请了当时世界足球强国匈牙利国家队来华进行比赛和讲学，使我国足球界开阔了眼界，及时了解了世界足球最新技战术[2]。同年我国先后派遣了2批(25名)国家青年足球队员远赴匈牙利学习，他们经过艰苦训练回国后，对提高我国足球运动水平起到了积极地作用。受苏联十月革命的影响，我国踏上了追求民族独立、人民当家作主的奋斗历程，经过国内革命战争、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的洗礼与磨难，中国终于走向了富强、民主、自由的发展道路。在新生国家百废待兴的情形下，苏联模式的成功使得国人大为振奋，掀起了学习苏联模式的高潮。当然，这种学习是全面的学习与模仿，不仅包括社会主义政治、经济、文化建设，还包括教育领域中的体育。于是，1956年受中国之邀请，苏联足球专家施科夫来华讲学，他与北京体育学院(现为北京体育大学)李鼎鹤教授联合开办了足球研究生班，为我国培养了一大批足球运动理论研究人员和专业师资[3]。这次学习对我国足球运动的发展影响深远。同年，我国实行了具有升降级制度的全国甲级、乙级联赛，并且在1957年全国足球比赛计划中增设了少年足球锦标赛，这些比赛的设置为我国足球运动水平的提高奠定了良好基础。与此同时，受苏联的引导我国足球运动发展思想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在全国足球训练工作会议上明确提出要积极贯彻“积极、主动、快速、灵活”的指导思想。然而，“十年动乱”使得处于全面回升的我国足球运动受到了严重的破坏，不仅国内各种竞赛、足球教学与训练全面停止，而且此时的足球“学外”思想也就此被迫终止，我国足球运动水平就此跌入低谷。

随着改革开放春风的到来，我国足球运动逐渐恢复，此时更加重视足球的国际交往，部分省市先后聘请了外籍教练执教，国家队和省市队也经常出访进行比赛和短期集训。这些“学外”行动极大地促进了我国足球运动水平的提升与发展。1992年6月，中国足球改革的号角吹响。在北京红山口召开的全国足球工作会议上，中央领导明确提出“足球必须搞上去，足球体制必须改革”[2]。足球进行职业化改革也是学习、借鉴了国外的成功经验，尤其是英国的英超联赛。改革是为了更好的发展，但是没有准备或者未做充分准备的改革显然要冒更大的风险。此时的中国足球在“学外”问题上更注重模仿，但却没有考虑自身条件是否已具备以及是否适合中国的土壤，以至于中国足球出现“假、赌、黑”等失范现象。在持续10年的足球职业联赛中，几十名外籍教练员以及上百名外籍运动员的引入，他们为中国足球事业的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3]。自“假、赌、黑”事件频繁涌现后，中国竞技足球运动水平则连年下滑，青少年足球人口大幅度减少，激起了国内球迷、民众强烈的不满情绪，再次引起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重视。从日本、德国、巴西等足球运动强国来看，他们都非常重视青少年足球运动的发展，并有着深厚的足球运动根基。这一时期，我国在充分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再次踏上学习国外青少年足球运动发展经验，在国内掀起广泛开展校园足球的浪潮。这次发展校园足球的决心和力度是前所未有的，发展校园足球已然上升到国家层面。2015年3月16日，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的通知》中，明确提出改革的基本原则，从我国足球实际出发，学习借鉴足球发达国家经验，走出一条中国特色足球改革发展新路[4]，这标志着中国足球“学外”道路的新开端。

2中国足球“学外”存在的问题及成因分析

自2009年两部委联合发出《关于开展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活动的通知》以及实施方案后，学界就开始探索向足球发达国家学习先进经验，以求对中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的发展有所启示。纵观“学外”历程，日本、韩国、美国、巴西、德国、英国、葡萄牙、阿根廷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成为我国的学习对象。“学外”是寻求足球运动发展之路的必要之举，但是国外的某些成功经验对中国来说一定就奏效吗？怎样“学外”，哪些可以直接学，哪些需要经过消化吸收，哪些需要辩证的扬弃？就目前来看，这些问题在中国还没有得到完全的理清和解决。

2.1简单跟从，形式照搬

学习足球发达国家先进经验并不是足球弱势国家的专利，像美国、巴西、德国等足球发达国家也要不断地学习总结国际足球运动发展趋势。当前，我国足球“学外”具有“盲目跟从，简单照搬”的特征。在足球人才培养体系、竞赛体系以及赛事赛制等方面均出现了这种现象，主要表现在：第一，比赛形式照搬。日本开展全国中学生足球联赛，韩国也紧随其后，不可否认，这种比赛形式不仅可有效促进青少年足球运动水平的提高，而且还可使具有足球运动天赋的青少年脱颖而出，为我国青少年足球运动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从地域面积来看，日本、韩国领土面积较小，其日本的国土面积仅相当于我国的云南省的面积，而韩国的领土面积仅与江苏省相当。那么，在不考虑本土文化差异的情况下，我国领土面积是日本的25.5倍，是韩国的96倍，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采用与日本、韩国相同的比赛形式必然会带来更多的问题，毕竟我国各地区在经济、交通以及学校办学条件等方面存在较大的差异性和不平衡。第二，联赛体制简单跟从。欧洲五大足球职业联赛和某些足球发达国家的联赛体制的成功运行，加快了我国足球“学外”的步伐。20世纪90年代初我国进行了足球职业化改革，实行了俱乐部联赛制，改革一度带来活力，对我国足球竞技水平的提升发挥了积极作用。但是由于对新生事物发展规律和本质认识不足，导致足球发展的社会基础薄弱，竞技运动成绩持续下滑。欧洲五大联赛的成功，不仅是国家政治体制、经济发展水平以及欧洲本土文化等因素的高度融合与协调，而且从空间地域上看，欧洲大部分国家领土面积较小，如英国国土总面积仅与我国广西省相当，而足球运动超级发达的德国面积约为35.7万km2，相当于我国的河南省和山东省的面积之和。从这个角度来讲，欧洲大部分国家开展的足球职业联赛，仅相当于我国某个省份的省级比赛，有的甚至小于我国的省级比赛规模[1]。

2.2只学外形，不求缘由

发展提高中国足球运动水平，我们确实需要学习、需要借鉴。在足球运动管理体制、运行机制、竞赛体系的设计与安排、人才培养体系以及足球训练方式、方法、理念等具体做法方面，通过学习借鉴国际先进经验来提高和改进。这种积极学习的发展思路是正确的。在这些方面通过学习与借鉴，我国足球运动也取得不少的成果与经验，如足球俱乐部发展道路、联赛体系的构建、足球职业化发展道路的市场机制的建立、大力发展校园足球和社会足球等等。在看到成绩的同时，我们也应看到在以往的发展实践过程中，存在不少的只学习足球发达国家的具体细节与做法，即只注重“外形”，而不去考虑在具体做法背后的各种因素和支撑条件。例如，上述提到的在20世纪80年代开展的“三杯赛”(萌芽杯、幼苗杯、希望杯)，后来有学者提出“三杯赛”存在诸多弊端，如经费开支负担重、比赛场次偏少、优秀足球学生的集中化，导致地区竞争不平等[5]，形成“养了一棵树，毁了一片林”的局面，“三杯赛”最终消失[6]。再如，我国足球职业联赛的升级问题。2003年中国足球甲级联赛升级为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简称“中超”)，这种升级似乎在一夜之间以行政命令的方式完成了。由专业的联赛升级为职业联赛需要以市场经济为基础，然而，我国市场经济体制的整体框架虽已建立，但支撑市场经济的各种法律和制度尚未完善，尤其是职业联赛的市场法律基础的缺失，在一定程度上给“足球腐败”创造了机会，进而导致中国足球超级联赛出现“假赌黑”等失范现象的发生。另外，在中国足球训练实践上，也出现过“只学外形，不求缘由”的典型案例。为提升中国足球职业球员的训练水平，每年在足球职业联赛开始前，由中国足球协会组织各俱乐部进行强制性的体能检测，从12min跑到YOYO跑，并且据有关报道，国家队曾聘请国内知名田径教练员试图用田径训练理论与方法来指导足球运动员的体能训练，但比赛事实证明，这种运用田径体能训练方法、手段解决不了足球运动员的体能问题[7]。这种情况的出现可以说是必然的，因为，田径与足球的专项运动特点不同，而且实际操作性的理论也较为缺乏。

2.3心思不定，左右摇摆

现代足球技战术的发展潮流随着现代科技的不断发展而不断变化与更新。欧洲与南美洲足球发达国家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制定的战术阵形以及战术打法都曾在足球世界杯赛上取得过辉煌的成就。德国在世界足坛上的地位举足轻重，在2014年足球世界杯上，第4次问鼎世界冠军，成为第一支在美洲获得世界杯冠军的欧洲球队以及唯一一个获得男、女足球世界冠军的国家。这支球队的特点是速度快、力量大、整体攻防平衡，荷兰队以相似的技战术打法也曾获得过多次足球世界杯亚军。巴西、阿根廷以技术细腻、战术灵活多变而著称，他们也在足球世界杯上取得了丰硕的战果，他们分别取得了2次足球世界杯冠军。还有以严密防守著称的意大利队及以欧洲拉丁派为代表的法国队和西班牙队，这些流派也都曾站到足球世界杯的最高领奖台上。为什么这些具有不同风格和技战术打法的球队都能问鼎世界冠军？我们认为，不管是什么样的风格或技战术打法，只要符合足球运动规律，适应本国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的发展现状，并且经过科学训练、对外来文化进行辩证的扬弃，竞技足球运动成绩一定会大有改观，甚至是问鼎世界冠军。然而，在中国竞技足球“学外”历程中，中国足球发展道路始终处于心思不定、左右摇摆的状态，一会学习巴西、阿根廷的技术细腻、战术灵活多变，一会学习德国、荷兰的速度快力量大、整体攻防平衡，一会又改学西班牙、法国的控制性足球。“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同样，也没有两条完全相同的足球发展道路，每条发展道路都各有优势和不足，我们认为，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对发展最有利的。因此，要想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的足球发展之路，必须立足国内寻找出路，一味的“崇洋媚外、摇摆不定”只能断送中国足球发展的前途和命运。

3对中国足球“学外”问题的几点思考

2015年《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中明确提出的第一条改革的基本原则，就是立足实际，积极学习足球发达国家经验[4]。纵观我国足球“学外”历程，可以说有经验，也有教训。对于在“学外”路上所收获的经验与教训，应当给予必要的反省与思考。

3.1树立科学的“学外”观，明确“学外”目标

中国足球在未来发展过程中应当树立科学的发展观。诚然，这其中也应包含科学的“学外”观。“学外”是为了自身更好的发展，只有这样中国足球发展的步伐才会加快。当前，树立科学的“学外”观应是中国足球发展的当务之急。那么，何谓科学的“学外”观？首先，“学外”必须处于中立客观态度，不能绝对认为国外的东西就是好的，以至于失去理性客观的思考。其次，“学外”必须具有战略眼光与长远谋划[8]，不应仅着眼于眼前利益与得失，而造成因小失大。第三，“学外”必须立足自身实际，从自身需求出发，不应脱离现实状态而盲目学习他国经验。在树立了科学的“学外”观后，应当明确“学外”目标。目标是行动的指南，也是努力的方向。中国足球有了明确的学习目标，才能使学习更具针对性，从而加快中国足球运动的改革发展速度。

3.2积极探索创新，避免简单跟从他国做法

发展青少年校园足球，夯实中国足球运动发展根基是振兴中国足球，提高国际影响力和话语权，实现体育强国梦以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基础。在进行足球人才培养、竞赛体系以及赛制赛事等方面的顶层设计过程中，在学习国外先进经验和做法时，要根据我国幅员辽阔、地大物博，自然环境条件、政治体制、经济发展水平、文化繁荣程度、交通条件以及教育资源的均衡程度、地区办学条件差异、地区足球发展水平等因素，通过积极探索、努力创新，使学习的先进经验能够与中国本土国情相协调与融合，应避免简单跟从的盲目做法。我们应本着“取其之长，避其之短”的原则，不能简单照搬亚洲或欧美某些足球发达国家的具体细节做法。20世纪80年代“三杯赛”失败的惨痛教训，我们应时刻铭记。这种失败告诉我们，在看到外国成功的基础上，要更多的思考其成功的背后，到底是得益于什么，理清楚这些问题后才能决定是否要学习这种成功的经验与做法。

3.3理清思路，坚持正确的足球“学外”方向

从中国竞技足球技战术的“学外”历程来看，中国足球一会学习巴西、阿根廷、一会又学习德国，一会又改学习西班牙、法国等，这种心思不定、左右摇摆的“学外”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中国足球运动的发展和进步。归根结底，这种“学外”思想的形成是源于一种外国的东西总是比国内的要好的“崇洋媚外”的意识和习惯，而这种意识和习惯是人们在长期的文化传承过程中所形成的固定思维模式。如果这种“摇摆不定”以及“崇洋媚外”的习惯不能得以彻底改变，它将成为中国足球发展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中国足球将很难进入世界足球先进行列之中。因此，中国足球在“学外”时，应理清学习思路，坚定正确的学习方向，不要因一时的挫败而改变当时制定的正确学习路线和方向。因为，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成功之路，走不同的道路可能也会取得同样的成功。正如柳传志和俞敏洪一样，他们在创业时没走相同的道路，但他们却都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走出了各具特色的成功之路。也许这个例子可能不完全说明什么，但在一定程度上可说明“条条大道通罗马”。中国足球要坚定正确的“学外”方向而不断前行，才能最终实现中国足球的振兴与崛起。

4结语

中国足球在60多年的发展过程中，可谓是“励精图治、磨难重重”。从新中国成立开始，学习足球发达国家先进经验就已成为中国足球发展的必备之举。经过那么多年学习与借鉴，中国足球为何还未找到适合自身发展的道路。我们认为，除了相关因素外，尚未树立科学的“学外”观，在“学外”问题上表现出简单跟从，盲目照搬；只求外形，不求缘由；心思不定，左右摇摆等特征，这些因素也应成为没有形成中国特色足球发展道路的重要原因。自2009年以来，通过开展校园足球、严厉整顿假赌黑等重大举措，中国足球事业蒸蒸日上，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好机遇。但是，在兴奋之际，我们也应看到足球改革发展的困难与障碍，尤其在“学外”问题上，更应慎重把握外来文化，树立科学的“学外”观，积极探索创新，避免简单跟从他国做法，理顺思路，坚持正确的“学外”方向。中国足球唯有在“学外”问题上站稳立场，树立科学的“学外”观才能逐渐形成中国特色足球发展道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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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何志林.足球[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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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中国周刊.足协4000 万医活校园足球恢复三大杯挽救青少年市场[EB/OL].(2009-10-22)[2015-04-08].http：//sports.sina.com.cn，2009-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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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魏宁]

Problems and Introspection of “Learning Foreign” of Chinese Football

YANG Xian-nan,ZHANG Chuan-chang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 Science of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108,China)

Abstract:By using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logic and inductive analysis, based on the current opportunity of reformed development of football promoted by Chinese government, it discusses characteristic of expression of “learning foreign” of china’s football through combing “learning foreign” course since the founding of china, and reflects the problem based on it. In the course of Chinese football learning the advanced experience of developed countries, although it has obtained certain achievement and improvement, it still has many problems and insufficiencies. It shows that: 1) simple followed and form copied; 2) for shape, not reason;3)state of mind from side to side. If Chinese football wants to revive and rise in the future, learning experience of football of developed countries should scientific concept of “learning foreign”, clear objectives; explore actively innovation, avoid the simple followed other countries practice; clarity idea, adhere to the correct direction of “learning foreign” of football.

Key words:Chinese football; concept of “learning foreign”; scientific concept; football developed countries

中图分类号：G8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7413(2016)02-0052-04

作者简介：第一杨献南(1988—)，男，山东莒县人，助教，在读博士。研究方向：体育教育训练学。

基金项目：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青年项目(FJ2015C017)

收稿日期：2015-0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