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论近代历史小说的流派特征

2016-02-12侯运华

天中学刊 2016年3期
关键词:演义作家小说

侯运华

(河南大学 文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论近代历史小说的流派特征

侯运华

(河南大学 文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历史小说是中国近代小说中重要的小说流派,具有鲜明的流派特征。其描述对象往往是关涉大局走向、民族命运或国际冲突的大问题,故纪实性突出,叙事多聚焦于事件。这使其具有时效性,追求历史真实,但忽略了文学性。对事件的关注一方面预置了叙事框架,建构起叙事结构;一方面使作家仅能展开有限想象,侧重展示描写对象的神秘性。对历史人物的描述,虽有成功形象出现,却在凸显作家的主体意识、表现其对人类命运的思考和对人性复杂内蕴的反思等方面存在不足。近代历史小说流派的存在不仅具有描摹历史画卷、凸显作家史识的独特价值,而且具有延续古代历史小说传统、启迪现当代历史小说创作的历史意义。

近代历史小说;流派特征;题材热点;叙事焦点;时效性

历史小说在中国文学史上有悠久的传统,但从流派视角观察其特征始于20世纪初。最早提出此小说类型的是1902年第14号《新民丛报》,其刊载新小说报社的广告《中国唯一之文学报〈新小说〉》里,不仅列出“历史小说”,还尝试界定其内涵:“历史小说者,专以历史上事实为材料,而用演义体叙述之。盖读正史则易生厌,读演义则易生感。”[1]591906年前后,人们对历史小说有了更多认知。吴趼人在《两晋演义·序》中引朋友蒋紫侪的信云:“撰历史小说者,当以发明正史事实为宗旨,以借古鉴今为诱导,不可过涉虚诞,与正史相刺谬;尤不可张冠李戴,以别朝之事实,牵率羼入,贻误阅者。”[2]258章太炎为黄小配的《洪秀全演义》作序时则曰:“根据旧史,观其会通,察其情伪,推己意以明古人之用心,而附之以街谈巷议,亦使田家孺子知有秦汉至今帝王师相之业……然则演事者虽多稗传,而存古今之功亦大矣。”可见,以史实为依据,融入作者对历史的理解,具有传播历史知识、总结历史经验教训、启发读者反思内蕴的小说即为历史小说。

历史小说的产生与中国注重历史的文化传统有关,丰厚的历史积淀是其萌生的肥沃土壤。自司马迁《史记》形成史传叙事以来,历史一直是唐宋传奇、明清小说的叙事背景;至《三国演义》《水浒传》出,则构成两大叙事模式——或如前者依据史实,演绎历史兴衰;或如后者倾向民间立场,叙说英雄传奇。中国近代历史小说则呈现出融汇二者于一体的创作趋势,创作出《孽海花》《洪秀全演义》《痛史》《两晋演义》《中东大战演义》《国朝中兴记》《吴三桂演义》《罂粟花》《英雄泪》《回天绮谈》《清史演义》《新华春梦记》《民国演义》《宦海升沉录》《金陵秋》等众多长篇小说。历史小说在近代形成创作高潮,呈现出较为突出的流派特征。其中蕴含的题材热点与叙事焦点、时效性与文学性、写人为主与叙事主导等问题,已经成为超越历史小说本身的理论命题,值得探讨。

题材热点凸显出特定时代作家、出版社与读者的关注对象,近代历史小说描述的往往是关涉大局走向、民族命运或国际冲突的大问题。中日甲午战争成为《中东大战演义》《慈禧太后演义》《神州光复志演义》《清史演义》《孽海花》等历史小说的叙述对象,太平天国运动则进入《慈禧太后演义》《神州光复志演义》《清史演义》和《洪秀全演义》等文本中,其他如辛亥革命进入《神州光复志演义》《清史演义》《金陵秋》《宦海升沉录》的叙述视野等,可以看出:对中国社会转型影响巨大、能够扭转历史走向的历史事件,会成为小说家选材的热点。在作者看来,历史叙述往往梳理日常生活,小说则能够舒展其浪漫想象与英雄情结,以读者知道的历史事件作为小说的叙事背景,有助于增强小说的纪实性。中国小说的渊源之一就是史传,历史小说尤其注重历史背景与历史细节的描绘,纪实性特征容易凸显。于是,纪实性成为吸引读者的重要因素,“因为融入纪实成份对那些刚刚培育出小说欣赏力的人更有刺激力。”[3]10前述那些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历史事件,无疑是作家们抓住读者眼球、凸显纪实性的好素材,自然成为叙事焦点。叙事焦点是作家写作时用力所在,是叙事元素汇聚的交合点。故《中东大战演义》侧重表现中、日、韩三国争斗的历史,对历史人物的描写乏善可陈。《神州光复志演义》的叙事重点在于怎样实现光复目标,因此,对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如何历经曲折、终于推翻清政权的描述,在120回中竟然占82回,比例高达68%。《清史演义》意在客观表现清朝260多年的历史,叙事焦点在明清更替、清朝统治中国及被推翻的过程。《洪秀全演义》立足宣传种族革命,因此,太平天国运动的领袖们及其辉煌战绩成为叙事焦点。当然,也有小说聚焦历史人物展开叙事,如《慈禧太后演义》中甲午战争、太平天国运动、戊戌变法等事件只是作家刻画人物性格的背景,其叙事焦点是力求还原慈禧的复杂性格。《孽海花》则以19世纪80年代到20世纪初的中国近代历史事件为背景,刻画金雯青、傅彩云等人的形象。《宦海浮沉录》和《新华春梦记》以民初瞬息万变的历史风云为底色,描绘袁世凯、张佩纶等历史人物的命运起伏。《金陵秋》于描述辛亥革命、民初政局变革的过程中凸显林述卿的悲剧命运。鸡林冷血生的《英雄泪》以日本灭亡韩国的历史为线索,重点塑造刺杀伊藤博文的民族英雄安重根的形象等。综上所述,题材热点受制于时代思潮与历史事件自身的内蕴,叙事焦点则取决于作家的主体意识与写作宗旨。

题材过于集中是作者与读者思想聚焦的结果,其社会效应和思想容量不可低估。但是,叙事焦点的单向性也影响历史小说的内蕴丰厚与艺术成就。满足于事件的叙述,容易忽略对事件成因的追索和对事件蕴含意义的探究,进而影响历史小说对历史发展规律的概括,作家们津津乐道的是历史事件的发展过程和由此引发的民族情绪、激发的爱恨情仇,这些浮于表层的物化符号和倾口而出的情绪发泄往往遮蔽对事件深层内涵的思考——甲午战争给中华民族的命运带来怎样的影响,太平天国运动对晚清政权的嬗变起到怎样的作用,其暴力展现的过程凸显出人性的哪些负面内蕴,辛亥革命为何没有沿着革命者预想的方向发展,在时代动荡的社会格局中个人的命运如何受制于时代等,显然没有成为作家关注的核心。即便是表现历史事件的发展过程,其中蕴含的国际环境、大国之间的较量等如何影响事件的发展趋势,在近代中外冲突和历史演变中,文化冲突、科技发展扮演怎样的角色等,尚未纳入作家视域。即便如观我斋主人的《罂粟花》(1907年)欲叙述嘉庆、道光年间中英冲突,也只局限于中国下层士人的视角描绘国际冲突,显然力不从心。第7回“英女王拈阄决战”,更凸显出作者文化的隔膜——以中国传统文化描摹英国女王的决策行动,把影响历史走向的大事件附会到中国民间抓阄的形式中,已使文本透出尴尬气象;以书生之见妄议朝政和历史人物,则严重干预叙事进程。正如小说回目所示,作者认为鸦片战争的失败,不是军事实力的强弱,亦非国家策略的得失,而是政策执行者“失机”所致。如第8回“乌抚台坐失定海”;第12回“杨提督失机误事”;第24回“攻印度失机可惜”等。第5回叙述林则徐不肯与义律疏通,作者曰:“此番林钦差不肯通融,也是失算。后来愈弄愈坏,不如就此宽他一步,我这个倒全了体面。”这样的文学成就与近代社会的复杂多变相比,不能令人满意;作家们没有拓展自己的思辨能力,没有创作出像《战争与和平》那样厚重的反思性文本,不能引发读者更深的思考,与其停留在题材热度的关注和创作过程的匆忙有关。

时效性本是新闻学强调的要素,但是,在近代历史小说创作中,我们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作家追赶时代的匆匆脚步声。其中透出作家们对现实生活的关注,“只有对现实生活产生兴趣才能进而促使人们去研究以往的事实,所以,这个以往的事实不是符合以往的兴趣,而是符合当前的兴趣,假如它与现实生活的兴趣结合在一起的话”[4]388。《慈禧太后演义》出版于1916年,距离所叙慈禧去世的1908年仅7年;《中东大战演义》出版时间为1900年,叙事时间至1896年,间隔不超过4年;《神州光复志演义》写成于1912年6月,9月出版,距离“中华民国”成立仅5个月;袁世凯1916年6月6日去世,以其为主要表现对象的《新华春梦记》当年就出版了。紧跟重大历史事件,使这些小说能够产生足够的轰动效应,有利于出版社赚钱,亦可满足读者急于知晓事件内幕的需求。但是,缺乏时间过滤、作家对事件缺少充分思考以及一些内幕尚未公开等因素,均容易导致这样创作出的历史小说流于事件的描述,而忽视其文学性。

过分看重历史真实性,导致作家大量引史料进入叙事文本。如《神州光复志演义》第1回引努尔哈赤的誓词,第2、3回引熊廷弼、左光斗、孙承宗三人的奏章达7篇,第4回引皇太极与袁崇焕的书信4则等。其他如第26回张煌言回复清廷招降的信、第32回太平军的两则告示、第39回兴中会的章程、第40回陆皓东的供词与香港报纸上登载的悬赏捉拿孙中山等人的广告、第42回孙中山给平山周看的“恢复年表”、第45回孙中山上香港总督的请愿书、第47回章炳麟的演讲词、第53回徐锡麟和马宗汉的供词、第55回秋瑾的诗与檄文、第56回孙中山的演讲词等,甚至在第71回中仿唐朝李华的《吊古战场文》而做《吊黄花岗文》。《新华春梦记》不仅通过电报、书信、告示、章程、条例、誓文、推戴书、通牒等实用文体证实所叙内容的真实性,而且引梁启超宏文《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进入小说,以期引发时人的共鸣。综观全书,有引文者21回,占83页;有些引文如第99回康有为致袁世凯的信竟然达到10页,第40回引9封电报占8页等,显然没有必要。这种现象的肆意泛滥,甚至使其陷入与王雪庵撰写《神州光复志演义》一样的尴尬,即无法在一回里将所引文章载完,只好前掐后裁。如第8回引梁启超《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时,前面署“(前略)”,中间引5页,后面再“(后略)”,既打破了原有的叙事节奏,亦影响读者对叙述事件的完整认知。林纾的《金陵秋》也将大量文献引入文本,计有书信8封,文告和诏书各2个,军令、条例、通电、报告、演说、宣言书各1个。这样的亚文本引入,一方面增加了历史小说的真实性,有助于塑造人物形象,增加现场感;一方面也造成叙事进程的迟滞,成为叙事累赘,真可谓得失一体。

小说属于叙事性文学类型,虚构、想象是其特性,若沉浸于事实而禁锢想象,那么,无论所叙事实多么接近真实——像历史小说作者强调的“闻一件记一件,得一说载一说”(《中东大战演义·序》),或如蔡东藩所云“巨政固期核实,琐录亦必求真”(《清史演义·自序》),也只能说是接近作者认知的真实。然而过分追求这样的真实,往往使文本拘泥于历史素材,难以升华至美妙的艺术境界,更难使文本具备灵动秀逸的浪漫氛围与情意萦绕的审美意境。如何使历史小说的叙事生动起来呢?戴锦华认为“历史,始终以集体记忆的名义出现,但它不会标出记忆者、记忆群体的身份,而且未必与记忆并行”[5]57,亦即历史文本多表达集体记忆,缺乏个性。李洱总结写作历史小说《花腔》的经验时说:“使我写下去的理由,是我想以个人的方式,以小说的方式,表达我对我们置身其中的二十世纪的看法。”[6]显然,个体生命感悟的融入,能够激活蕴藏在历史资料中的信息,能够使干瘪的文字转化为传神的形象。文学对历史事实的反映,不应该是现有文档的实录,因为其中缺乏作家的自我理解;也不能满足于叙述出历史事件的发展过程,那是新闻报道就能够完成的任务。经典的历史小说文本,应凸显作家对历史事实的透视与对事件成因的辨析,进而凝练出作家对历史发展趋势的预测和对历史经验教训的总结。这样,读者方能从中读出历史的奥秘,悟透历史的内涵。反观近代历史小说,不能不遗憾地感受到作家的史识缺位与对人性深刻内蕴的遮蔽。

历史小说到底应该以叙事为主,还是以写人为主?这是没有标准答案、却值得辨析的问题。此处隐含着怎样处理成为创作题材的“历史”问题——是力求贴近历史环境、历史氛围来描写,尤其是按照所谓“正史”来叙述?还是作家可以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依照自我历史观来展开叙事?早在20世纪40年代,国统区出现历史剧创作热潮时,就有过类似的讨论。详细梳理讨论内容不是本文的任务,这里仅选择对笔者有启发的观点进行有限度的剖析。诸如蔡东藩撰写《中国历代通俗演义》一样的主张,其文本往往可以成为普及历史知识的教科书,却难以成为具有很高审美价值的文学名著。如果能够超越史实的拘束,展开想象的翅膀描述历史与历史人物,反而更能够凸显作家的史识。同一个蔡东藩,其《慈禧太后演义》就写得有声有色,人物个性鲜明,无论文学品位,还是可读性方面,均超过《中国历代通俗演义》。因此,郭沫若当年总结的创作历史剧的理念仍具有很大价值:“剧作家的任务是在把握历史的精神,而不必为历史的事实所束缚”[7]373。他强调“失事求似”,即追求符合历史发展的内在精神,可以与历史事实有出入[8]456。欲摆脱历史事实的束缚,就会聚焦历史人物,所以,郭沫若的历史剧多以人物为中心,以历史人物带动历史氛围,完成历史叙事。笔者认为,无论是近代作家的历史小说创作,还是郭沫若的理论阐释,均凸显出进行历史小说创作时必须关注的叙事与写人问题。

历史小说作为叙事文体,离不开对历史事件的描述,因此,事件在此类小说中均有多重价值。首先,事件预置了叙事走向。观察历史小说流派的创作实际,历史事件通常起着建构小说叙事框架的作用,亦即一部小说的叙事线索即为表现对象的发生、发展过程。其次,事件制约着作家的想象力,使其成为有限想象。由于所叙述事件多为发生不久的历史,读者对其有大致了解,因此留给作者想象的空间极其有限。小说本应该通过虚构和幻想创造艺术真实的境界,但受制于历史真实所构成读者的“前理解”,作家能够施展想象的空间只能是读者不知的隐秘领域和人物内心,二者在重大历史事件中所占比例很小,故决定历史小说平铺直叙者多,浪漫恣肆者少。与此有关的特点便是作家选择具有神秘色彩的对象展开描写。无论《慈禧太后演义》《中东大战演义》所描绘的宫廷生活、刺杀复仇,还是《新华春梦记》《金陵秋》所刻画的袁世凯、林述卿等人的内心纠葛或悲剧内蕴,均具有满足读者好奇心的叙事魅力。

历史小说对人物的描写,亦有诸多值得探究之处。首先,小说中的人物不同于历史实存的人物,而是经过作家主体意识透视过的再造人物。写过不少历史小说的莫言说:“我认为小说家笔下的历史是来自民间的传奇化了的历史,这是象征的历史而不是真实的历史,这是打上了我的个性烙印的历史而不是教科书上的历史。但我认为这样的历史才更加逼近历史的真实……小说家并不负责再现历史也不可能再现历史,所谓的历史事件只不过是小说家把历史寓言化和预言化的材料。历史学家是根据历史事件来思想,小说家是用思想来选择和改造历史事件,如果没有这样的历史事件,他就会虚构出这样的历史事件。”[9]59改造了历史,也必然改变生存其间的历史人物,故无论是慈禧太后、袁世凯,还是林述卿、安重根,都是渗透作家主体意识的形象。其次,历史小说中的人物应该反映作家对人类命运的思考。无论是选择国内题材表现不同民族间的冲突,还是描述国际斗争中近代中国的生存危机,均为作家们通过特定视角反思人类命运的产物。虽然近代历史小说尚未抵达题材蕴含的理想深度,但选材本身就凸显出其超越自身的宽阔视野。再次,历史小说应该通过所写人物的独特命运,反思人性内涵。近代历史小说所展示的吴三桂、慈禧太后、袁世凯、洪秀全、杨秀清、石达开等一系列历史人物的复杂人生,已初步表现出其在纷纭多变的历史转型期人性的异化或堕落,但是,与其所处历史环境的诡异、激变相比,还有太多幽邃、诡秘的人性内蕴没有揭示出来。综观中国近代历史小说创作的情况,结合郭沫若、莫言等对历史题材叙事文学创作的言说,我们认为真正有品位的历史小说创作,还是应该摆脱史实的束缚、以历史人物为主建构自己的文学世界,方能够有充分施展才华的空间,也才能产生更有价值的历史小说。

近代历史小说流派已存在百年,其成败得失对于现当代历史小说产生了多重影响。无论鲁迅《故事新编》式的主体意识凸显、郭沫若历史剧的“失事求似”理念,还是二月河、唐浩明、莫言、李洱、苏童等人投射自我历史认知的历史小说创作,皆蕴含着后来者对近代历史小说传统或隐或显的借鉴。因此,在中国历史小说发展史的链条上,近代历史小说流派的存在不仅具有描摹历史画卷、凸显作家史识的独特价值,而且具有延续古代历史小说传统、启迪现当代历史小说的历史意义。

[1] 陈平原,夏晓红.二十世纪中国小说理论资料:第一卷[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2] 吴趼人.吴趼人全集:第4卷[M].太原:北方文艺出版社,1998.

[3] 李嵘明.浮世代代传——海派文人说略[M].北京:华文出版社,1997.

[4] [意]克罗齐.历史和编年史[M]//历史的话语——现代西方历史哲学译文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

[5] 戴锦华.书写文化英雄——世纪之交的文化研究[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0.

[6] 李洱.首届“21世纪鼎钧双年文学奖”颁奖会答谢辞[J].作家.2003(3).

[7] 郭沫若.我怎样写《棠棣之花》[M]//郭沫若论创作.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

[8] 郭沫若.《孔雀胆》二三事[M]//郭沫若论创作.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

[9] 莫言.我的《丰乳肥臀》——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演讲[G]//莫言研究资料.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

〔责任编辑 刘小兵〕

I206.5

A

1006-5261(2016)03-0104-04

2016-02-11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课题(11&ZD110);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15FZW020)

侯运华(1965—),男,河南上蔡人,教授,博士。

猜你喜欢

演义作家小说
作家的画
作家谈写作
作家现在时·智啊威
那些小说教我的事
三国演义
《三国志演义》的“知遇”之感
大作家们二十几岁在做什么?
逐鹰演义之战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