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困厄、产生根源与管理机制构建
2016-02-11何继新陈真真
何继新,陈真真,王 田
(天津城建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天津 300384)
经济与管理
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困厄、产生根源与管理机制构建
何继新,陈真真,王 田
(天津城建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天津 300384)
城市社区居民对公共物品日益增长的多样化和异质性需求与供给数量不足、形式单一的矛盾是我国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困厄面临的主要问题.笔者分析了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存在的供需失配、供给低效、主体功能角色偏差、多环节多主体协同乏力和管控流程非规范等供给困厄的表现以及内在产生的根源,并针对性地提出管理机制构建策略,为提升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效率提供参考依据.
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困厄;困厄根源;管理机制
当前,城市社区作为公共物品供给与消费的基本单元已经成为城市管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另外,社区居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对城市社区公共物品的建设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主要体现在完善城市社区基层治理、政府服务功能转型、社区和谐稳定发展和居民生活宜居等更高品质的生活需求上.本研究中的城市社区公共物品是指在社区特定的地域空间内,相对于私人物品,与居民社区生活密切相关的公共物品总和,即包括公共设施、公共管理(社区居民或组织共同遵守的规则、秩序或制度)也包括公共服务(无偿或收取部分费用向社区居民和业主提供的福利性社区服务);且将公共物品视为整个产品集合包,作为对象进行研究.现阶段,在我国城市社区公共物品发展建设发展过程中,由于价值导向虚构、激励与约束匮乏、主体一体化割裂、社会资本弱化、信息非对称和碎片化以及管控评估缺失等原因,使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存在着供需失配、供给低效、供给主体功能角色偏差和多环节、多主体协同乏力的问题.为此,如何创新和完善城市社区公共物品的供给体制,如何促进供给环节的规范畅通和主体的有效参与,如何提升供给物品的效能和价值创造,已成为目前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亟待解决的问题.因此,破解当前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困厄,对创新和完善供给模式和提升供给效率具有重要意义.
1 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困厄
随着城市社区基层治理的转型,我国社区公共服务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和进步,但城市社区供给主体多元化、居民需求多样化和服务功能综合化之间的矛盾所导致的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主体协调乏力、供给环节管控关系混乱、供需对接匹配失效等问题,已成为我国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体系的困厄写照.目前,我国城市社区公共物品的供给困厄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1 供需失配
供需匹配均衡是公共物品供给有效的衡量标准,也是衡量公共物品供给绩效的重要内容.由于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过于强调单一性行政力量,以及居民和社会组织参与公共物品供给决策的弱化性和信息封闭性,供需失配和对接失效往往成为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的常态.这种常态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1.1 时间滞后性
一方面,城市居民对社区公共物品的需求不断增加,内容不断扩大,然而社区公共服务存在建设缓慢和基础滞后等问题,且过多强调行政审批干预功能,经常造成供给不及时;另一方面,社区居民对公共物品供给的参与更多地停留在政治参与过程,是一种被动式参与,没有形成切实可行的组织化参与平台,同时伴随着相关政策和管理机制构建的滞后性,成为居民表达需求实现供需平衡不可逾越的障碍.
1.1.2 空间破碎性
针对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空间的特点而言,由于社区的资源分配不合理、政府及企业的主导目的不同,不同社区所供给的公共物品具有不均等性.往往较高档次社区进行“圈资源”,而“贫民窑”社区却出现公共物品供给贫乏,甚至无公共物品供给的现象,空间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呈现破碎性.
1.1.3 结构差异性
针对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结构而言,由于历史原因,我国长期以来采用政府主导、自上而下的供给模式,政府部门既“掌舵”又“划桨”,造成政府职能过渡膨胀,供给过程行政化严重、供给方式过于单一、服务效率低下,带来资源浪费和居民的真正需求得不到满足的尴尬局面;再加上信息的不对称和居民意见反馈渠道的不畅,差强人意的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结构模式,给建设和谐社区构成威胁.
1.1.4 选择被动性
针对居民对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的选择而言,政府在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处于主导地位,但政府的寻租行为、注重政绩、“面子工程”等致其在供给过程中的决策带有长官意志、非理性化,“使得城市居民在参与社区公共物品供给时选择带有被动性”[1],甚至选择搬离社区,最终造成社区环境氛围恶化.
1.2 供给低效
随着城市居民的收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其对公共物品的品种、质量、数量等均提出更高需求,且需求具有动态、复杂和多样性的特点,这不仅超出了政府和市场的供给能力范围,而且存在着明显供给时间迟滞、内容失配、主动意识薄弱、规划滞后等问题.从政府供给角度,“政府往往追求政绩或城市形象”[2],对社区供给“面子工程”,在吸引社会眼球的同时导致实体公共物品的重复建设和无效供给增加,这无疑也加重了公共物品的供给不足.从社会组织角度,由于自身利益或形势驱动,社会组织在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存在参与程度低的现象,其中与居民沟通较少,接受反馈能力不够,以致信息不完善,存在较多风险因素.从城市居民角度,作为社区主要享受公共物品的主体,应该积极主动参与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但由于自治的观念淡薄、利益诉求受阻、沟通渠道不畅等产生居民参与的深度和广度低的问题.因此,在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存在供给目标和价值不统一、供应环节的投入与消费反馈的产出不一致、单中心行政僵硬化的现象,这正是社区公共物品供给效率低下的体现.另外,公共物品在供给环节中存在产权边界不清,激励和约束机制不完善,供应主体在投资时缺乏资金和人力投入的动力,大量的社区公共产品存在资金不足和管理不善而长期处于低水平维护和低效率运行的状态.
1.3 供给主体功能角色偏差
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我国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模式逐渐摆脱政府全权包办向多元化联合供给转变,集中表现为政府、市场及社区的三元合作供给,具体包括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居委会、社区服务站、业委会、物业公司和居民等.但从城市社区中公共物品目前供给的情况来看,供给的效果并没有达到满足居民需求的预期目标,各参与主体所承担的责任和所拥有的权利在供给环节的行使过程中产生与其角色相脱离的行为,即主体功能重叠、角色偏差.其中,“社区行政单一化色彩、居委会多重代理、业委会和居委会主仆颠倒、社会组织能力较弱均表现十分突出”[3].主要表现在:①政府在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存在垄断供给,未能真正认清自己的服务功能,以致其强大行政能力深入社区内部,造成其他参与主体的市场空间被挤占;②由于政策机制的缺乏和自治程度较低,公共物品该由谁供应、由谁管理、由谁运营、由谁维护界定不清,各参与主体间存在权责不清,问题在解决时无从下手,无从追究责任方,也就无法实施有效管理;③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该由政府承担的而不做,该由市场承担的而不为,该由双方合作的均推卸责任,造成了在供给中的公私边界混淆,供给效果不如人意;④非政府组织的发展不足及参与意识不强,一方面由于自身经费、人员、自我认知等组织问题,认为无力也不能参与到社区公共物品的供给中,另一方面由于存在法律地位欠缺、进入供给行列的严格限制障碍、缺乏政府的支持与鼓励等外在条件,也使得非政府组织的供给缺乏有益土壤[4].总之,不仅系统内部主体存在功能角色偏差,而且系统外部支持组织也存在功能错位、主动性不足的问题.
1.4 多环节多主体协同乏力
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需要供给的主体多方参与且集体行动,要求在信息共享的基础上,通过合作化的伙伴关系,来提高公共物品供给的整体效率和质量,维系共同的利益因素,以更好地服务作为行动指南,致力于实现真正的效率最大化.目前的社区虽然有多方主体的参与,但从规划设计、生产建设、经营维护、消费等不同环节不同参与主体来看,由于信息不对称、权责不清晰、功能交叉重叠、管理流程混乱等,各参与主体以自身的短期利益最大化为目标,分散进行决策,造成了多环节、多主体协同乏力,其主要表现在信息协同、环节协同和主体协同三方面.首先,从信息协同来看,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存在信息平台未建立、信息不对称、信息披露共享机制不完善的问题,由于信息流通不畅、反馈失效,构建意识空缺,导致了政府供给的自主性、组织管理维护的不完善,居民反馈的无效性.其次,从环节协同来看,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存在衔接断裂、无统一管理和风险控制缺失等问题,导致供给环节上的缺位和管理上的松散,存在环节协同不足.最后,从主体协同来看,主体是受利益导向驱动的,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存在主体一味追求自身利益、功能认识不到位、缺乏对社区建设的动力,以致于在社区中产生责任相互推卸、参与程度较低,最终社会资本弱化的问题.
1.5 管控流程非规范
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是一个基于业务流、工作流、信息流、资金流的整体过程,规范各个流程的管理可以明确供给中主体的权利和义务,把握工作进程,节约资本投入,避免公共资源的浪费.而目前,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管控流程中出现的流程混乱、衔接不畅、组织不合理和管理效果差的现象时有发生.在业务流中,供给的业务流程环节多、项目多和任务繁重,再加上参与主体多,掌控局面难,导致了业务不能有效对接和衔接.如本该由政府自身履行的一些行政职能,经常下达给社区街道办事处来执行,而街道办事处又委派给居民委员会,导致本该由政府履行的职能却履行不到位,而本该是居民自治组织的居委会却承担了大量的行政工作,且各部门之间的分工并不明确,造成交叉管理、政出多门、混淆不清的现实[5].在工作流中,政府扮演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的双重角色,这样使政府很难有效评价和监督自身提供的公共服务,导致服务的质量下降,效果降低,一些服务供给过剩,而一些服务供给严重不足,资源无法良好优化配置[6];另外,市场及社区供给主体由于其自身精力和资源有限,且出于部门利益和成本考虑,责任感减弱,对任务互相推诿和扯皮,导致处理工作效率降低.在信息流中,信息的高效顺畅是社区公共物品供给链节点业务流、资金流协同的基础,只有准确、及时的信息共享,才能有效促进整个供给链的协同运作.目前,在一个纵向环节和横向主体参与交叉衔接的供给网络中,居民组织化程度低,存在“搭便车”及隐藏偏好的惯性,不能形成有效的表达机制;另外,社区居委会等非政府组织更多作为政府的附属机构,执行行政任务,不能有效传达民意,导致网络节点衔接不顺畅,关键节点不清晰,造成了信息的传导受阻.在资金流中,我国社区的公共设施资金来源主要还是依靠政府拨款,来自市场及社会组织的资金还是非常有限的,存在资金供给渠道单一、财政拨款不足、资金链断缺及缺乏长期有效的非政府组织的资金供给机制等问题,加之使用管理松散,投放不合理,带来评估的缺失,进入专业人才和技术难以引进的下一轮恶性循环中.
2 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困厄产生的根源
2.1 价值导向虚构
在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价值导向不仅能引导社区居民在认知社区,改造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现状的过程中给予指引,还能在评价公共物品供给效果中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当前,公共物品供给困厄的深层次原因就是社区价值导向虚构,主要表现在价值导向的缺失、失配、不清晰和导向偏差.从横向来看,城市社区建设中重视配套设施的供给,而忽略了精神服务的跟进,从而导致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参与主体协同能力低效、向心力不足等.从纵向来看,城市社区部分的价值导向形同虚设,没有落实到实际的运作,甚至背道而行,由此产生的价值导向失配给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造成了资源浪费、供给低效等.从内涵上来看,城市社区提倡的价值导向过于抽象、空泛,由此产生的价值导向不清晰,给参与主体的理解造成模糊混乱,进而导致在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工作不协调、任务不搭接、思想不一致等问题.从方向性来看,城市社区中存在价值导向偏差,不符合真正的诉求,长此下去给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造成管控失效、受阻等问题.
2.2 激励与约束机制匮乏
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的良好秩序需要政府为主导、多主体的共同参与来维护.但实际供给中主体参与不足、工作开展不顺等现象时有发生,导致供给中供需失配、供给效率低等.因此,提高主体的参与积极性和制定工作的责任尤为重要.目前,政府主导供给的角色虽日益淡化,但由于政府以外的供给主体还是十分弱小,所以很多公共服务还是靠政府供给和配置,政府在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体系中依然起着核心作用,且政府和其他供给主体自动默认为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政府主导型社区建设形成了城市社区居委会行政化的路径依赖,行政部门习惯于对居委会发号施令,居委会也习惯于唯政府马首是瞻[7].市场及社会组织的社区服务潜力虽不可小觑,但是没有切实可行的政策激励与约束机制是导致社会组织参与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的力量缺失和不够深入的直接原因,出现弥补供需失配、失效,无力也无从入手的尴尬局面.另外,居民作为城市社区公共物品的主要消费和监督人员,由于供需渠道的信息不通畅、反馈机制扭曲以及其自身“搭便车”的心理、隐藏偏好的惯性,使得政府设计代替居民需求,挤出了居民在公共需求中的话语权,抑制了居民参与的积极性.
在“政府失灵”的状况下,如何使社区公共服务一方面满足社区居民的需求,另一方面提高自身的质量和效率,答案只有一个:相关主体的协同治理[8].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最终归属于多元主体间在供给问题上的协作共治,也就是要实现主体一体化完整.而当前城市社区存在主体一体化割裂的现状,造成该现状的原因有以下三方面:①受多主体利益分裂化驱动,政府追求业绩、企业追求利益最大化、居民追求满意度等,主体均未考虑供应的总体效益最大化,在各自的轨道追求各自的利益,并按照追求自身利益最大的逻辑各自采取行动;②缺乏共同的社区价值导向目标和终极说明,社区价值导向目标存在虚构、泛化和趋同,对各主体参与社区公共物品供给未提出具体的、可操作的、有针对性的、明确的价值导向说明;③主体协同流程管理机制尚未构建,在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缺失能够长期有效规范流程的章法,无规章可循,在很大程度上势必会割裂主体一体化,导致多环节多主体协同乏力.
2.4 社会资本弱化
社区社会资本是包括个人、正式组织以及非正式组织和群体在内的社区行动主体间在信任、公民参与、互惠基础上形成的社会网络,及其所蕴涵的价值、文化和规范等的一种资源性力量[9],是映照社区发展的指针和方向,是连接政府、居委会、业委会等不同主体间信任的桥梁,是联系政府、社会、市场三者间无形的纽带.但不稳定的社会结构、隔离的社会空间和封闭的社会团体的出现,昭示着社会资本的不断弱化.经济体制的转型带来现代生活方式的转变,人们对住所的私密性要求越来越高,似乎更乐意保持社区中的匿名性,对发展邻里交往关系缺乏兴趣.而学者们越来越重视技术水平对公共物品的影响,认为技术的进步和使用,能够削弱公共物品的非排他性,从而影响到公共物品的提供[10].其主要表现在居民对业委会、居委会信任不足,社区事务处理迟缓,沟通进行不畅;居民和社会组织参与社区公共物品供给欠缺,积极意识薄弱;邻里互助日趋弱化,足不出户的便利造就了邻里交流的减少;社区的自封闭,与社区外形成隔阂,社区间互动交流难度加大;多主体竞合博弈,寻利强于互利.长此以往,造成主体对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参与不足、供给自组织弱、协同合作低效且不能创造共同价值导向的公共物品供给困厄.
2.5 信息非对称和碎片化
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有多方主体的参与,在共同构建有效供给中就需要良好的信息沟通.而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的信息非对称和碎片化存在多重性.首先,供需决策信息的不对称,政府作为主要的决策方,在供给中充当指挥棒的作用,安排和提供什么服务,社区居民职能被动的接受,加之政府不注意收集民情民意,信息透露不及时,很难实现供需双方的无缝对接,特别是服务不适合绝大数居民的需求时,必然导致居民的不满及资源的浪费以致公众参与度下降.其次,物业服务供需不对称,信息在反馈过程中存在迂回,而企业负责人不能真实了解社区的情况,导致物业服务水平降低、服务不到位.再次,信息集成共享缺失,未发挥信息的系统性,政府决策割裂、企业服务衔接不上、居民监督维护不完全,造成了信息的碎片化,从而形成供给困厄.最后,政府和社区管理组织对居民表达需求反馈机制的的欠缺,居民需求不能得到妥善的反馈或满足,也必然降低居民表达需求信息的积极性,导致居民选择被动性、多主体协同乏力.
2.6 管控评估缺失
城市社区管控评估能直接影响供给效率和居民满意度,科学规范的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管控评估是一种对供给公共物品起引导作用,并激励和约束参与主体的驱动力,具有衡量和遴选主体的能力,使科学规范的主体能够进入到供给系统中,获取持续长效供给的绩效条件,以便增加多方满意度,尤其是居民满意度.但是,目前我国城市社区评估仍处于探索阶段,存在评估主体单一、评估内容不系统、流程不完整等问题,尚未形成一套科学的、实际可操作性的关于社区管控流程的评估体系[11].主要表现在:①对社区管控评估的重视度不足,由于社区公共物品供给范围广、内容多、环节复杂及评估经费和学术支持的匮乏,难以建立科学有效的评估系统化体系;②社区评估主体单一,目前我国评估主体仍以政府为主导,行政化形式突出,其体系有失公允,导致第三方机构介入薄弱;③从评估方法来说,评估的方式、方法不够完善,没有立足具体国情考虑社区特色,生搬硬套国外的评估方法,集中表现在量化指标缺失和评估工具单一;④管控操作化机制缺失,具体管控流程不完整、评估方法不科学、参与的主体客体不尽完善,由此造成在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主体角色偏差、协同能力弱和管控流程的不规范.
影响伤口愈合的主要局部因素包括组织活力、愈合环境、感染三方面。剖宫产术后要保持引流通畅,一般在术后第10天停止引流,术后14天直接闭合,就诊第19天伤口愈合。
3 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管理机制构建策略
本研究从价值导向虚构、激励与约束匮乏、主体一体化割裂、社会资本弱化、信息非对称和碎片化以及管控评估缺失等原因,探究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困厄产生的根源,为创新和完善社区公共物品供给机制,促进供给环节的规范畅通和供给主体的有效参与,提升供给物品的整体效能和价值创造等方面找准了突破点.所以,针对当前城市社区存在的公共物品供给困厄,未来我国应着重从政府引导、多元信息传导、风险管控、多主体间的协同合作以及社会资本的培育五个方面来完善和构建供给管理机制,对破解供给困厄,创新供给模式和提升供给效率具有直接的驱动作用.
3.1 完善政府引导机制
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困厄主要归因于政府的强大行政干预,缺乏明确的政府引导.政府作为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的主导力量,需要充分发挥其引导作用.随着社区基层治理的发展和完善,居民对城市社区公共物品需求在个性化、细分化的特征上有更高的要求,为促进公共物品供给的供需平衡,提高供给效率,推动社区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需要强化政府引导机制.首先,减少不必要的行政干预.政府应该把有限资金投入到满足全体社区居民福利性质要求的服务上,比如交通、电力硬件设施以及社区安全、环境等市场和私人部门无法提供的公共服务,对于市场及社区能自行解决的问题政府就不要再插手.加大政府对社区自治政策扶持力度,提高社区管理的创新能力,鼓励和引导多主体的自我管理和完善.其次,采用政策引导,制定激励政策如税收优惠政策和补贴政策,鼓励引导非政府机构投入.对投入成本大、收益小、盈利周期长的公共物品供给主体给予资金扶持和优惠,提高社区管理人员的资金补助,吸引创新能力的人才.如银行提供贷款服务、担保机构进行建设的保证、设立专项引导基金、私企的技术服务进驻等,提高资金的投入量.最后,采用教育引导,将致力打造面向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的社会化服务平台作为教育引导,建立社会化教育体系,改善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的环境,是促进社区发展的重要条件,也是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支持社区建设的重要职责和有效实现方式.通过社区教育,促进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环节中各参与者的管理思想发展,提高管理效率.
3.2 建立多元信息传导机制
政府的官僚制结构供给对于富有生产力、富有回应性的公共服务经济并不是充分的,特定的公益物品和服务可以超越特定政府管辖的限制,通过多个企业的协作行为来共同提供[12].而相关利益主体之间的矛盾及信息不对称和碎片化是供给困厄发生的直接原因,建立一个有效的多元的信息传导机制要从传递过程和中间主体进行把关,构建信息集成共享平台,建立真实的、有效的权威信息反馈和纠正机制.在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体系中每个参与主体都是信息发送、交换、加工、接受反馈的中心,要保证所发出的信息能够得当有效,就需要引进激励机制充分激发参与主体的主动性和自觉性,真正认识到自己在供给中的角色、功能、责任和权利,保障渠道的畅通性.首先,针对多元参与主体,采用引导和鼓励方式,将特定的利益组织合理的划分,通过法制化的路径传达到政治体系中,多方进行考虑和周全,相互尊重各方的利益,把握全局利益,从实质上保证主体能够高效地传达自己的信息,并能够得到有效的反馈.其次,构建多元信息传导机制,增加信息传递的渠道,如书面通知、挨家挨户传递信息、媒体传播、居民间的相互转述等,将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的问题信息公开、公正的陈述,多方寻求解决意见,保证信息对称和完整,减少对信息的疑问、曲解以及传闻、迟钝等.另外,引入计算机等高新技术提高信息在供给网络中的传递效率.
3.3 强化风险管控机制
城市社区公共物品的供给体系要想不断完善,必须将预警分析、信息收集和传递、风险监控和问题处理构成一个系统的有机整体,并在实践应用上有所提高.首先,预警分析阶段,是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决策、了解整体信息的基础,同时也是公共物品供给困厄的萌芽阶段,应通过明确预防目标,采用统一价值目标,并逐层分解目标、细化目标,形成完整的预警目标体系.其次,在信息搜集和传递阶段,建立信息网络,及时发现产生供给问题的诱因,积极采取有效行动,遏制事态的继续发展.在此过程中,通过选拔信息监控的专业人才,使信息能够及时、全面、完整和准确的收集,帮助管理人员进行第一手信息的采集,并对可疑信息进行甄别判断,按照轻重缓急,对公共物品供给中的信息进行正确快速的传递.再次,在风险监控阶段,发挥政府的强制作用,应用法律条文或规定,对社会组织和个人进行教育培训,提高其面对供给中的问题时能讲出其真实情况,创造良好的监控环境,并要求管理者切实履行供给公共物品的领导者的职责,充分从源头解决供给困厄.最后,在问题处理阶段,针对不同的困厄问题,对不同的风险类型采取不同的的解决方式和消除供给风险的措施,应用系统化的方法,减弱供给风险的危害程度,能够合情合理地解决问题.
3.4 健全多主体协同合作机制
多主体协同合作机制能够有效解决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中出现的供给主体功能角色偏差、多主体协同乏力等困厄,保障参与主体有序、高效供给城市社区公共物品.建立健全多主体协同合作机制就应该从激励措施、利益共享、竞争合作三方面入手.在激励措施方面,政府作为管理的主导者,不再全盘负责,而是积极引导,放开提供的权利,授权或者委托企业和第三部门来承担,更多地做好监督和引导工作,为企业及第三部门营造公平竞争的健康环境,使各主体在供给中的执行和决策,能够按照效率与公平原则来提供公共物品,最大限度地满足社区需求,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从利益共享出发,多主体的竞争合作关系本质上是利益的博弈关系,利益的分配是影响多元主体对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的关键因素.因此,实现利益共享是促进多元主体长期有效合作的直接驱动力,能够化解矛盾和消除不正当竞争,使各主体能够实现优势互补的供给效果.从竞争合作关系方面,参与主体的多样化、利益多元化及政府的强大行政干预,对实现共同的目标把控难度加大,任何一方偏离共同目标都会影响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的多样性、质量和数量.因此,政府在职能转变及权力下放的改革中,要扮演好“总导演”的角色,就需要在把握好政府主导作用的前提下,重新与市场、社会确立理性的合作伙伴关系[13],构建平等合作的法律制度框架,保障参与主体的合法权益,实现主体价值导向的统一.
3.5 重视社会资本培育机制
社会资本的弱化导致的个体与组织间的相互不信任,直接影响多元主体的协同关系和对社区的参与力度.因此,增加社会资本培育机制是解决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困厄的新途径.社会资本的培育机制不仅是创造良好的社区居住环境的重要前提,而且在经济与文化关系、社会网络关系、制度及规范中也起着重要的杠杆作用.构建社会资本培育机制应该从“内外兼顾”的方式进行努力.对内,即从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主体的本身考虑,注重参与主体间的社会资本积累,引导参与主体与人为善,积极参与到公共物品的供给中;此外,营造有利于社区关系再造的空间,促进社区不同参与主体的凝聚力,并依靠不同的运行方式来达到运行效果的最优.对外,即从城市社区公共物品供给主体周边的环境入手,维系社会网络中的信任和对规范及义务达成共识.社会资本的创建引入社区居民的公众参与是关键,这就需要公共部门为社区居民搭建各种娱乐和文化平台,通过社区居民建立沟通的桥梁,促进居民之间的相互联系和沟通,并从中提取出好的同质物,并将这些优势进行放大形成对更多人相同的认定,增强社区居民的归属感和认同感.总之,社会资本涉及到文化、地域、精神、道德等方面的问题,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需要信任这一润滑剂和纽带来连接,形成良好的公民合作、行为规范和秩序,创建出社区的关系网络,使主体在行动时有一定的内化心理,可有效维护公共物品的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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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Distress of Urban Community Public Goods Supply,Its Causes and Construction of Management Mechanism
HE Jixin,CHEN Zhenzhen,WANG Tia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TCU,Tianjin 300384,China)
The contradiction that the short supply system of public goods can not meet the growing multiple needs of urban community residents,is the main problem in our country:the distress of the public goods supply.This paper analyzes its internal causes and expressions of distress about the mismatch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inefficient supply,role deviation of the main function,a lack of coordination among many participants and a number of links and nonstandard process control,and so on.Finaly,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trategies for its construction of management mechanism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improving supply efficiency of city community public goods.
urban community;public goods;distress of goods supply;cause of distress;management mechanism
F299.24
A
2095-719X(2016)03-0211-07
2015-05-10;
2015-06-10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3BGL151)
何继新(1972—),男,吉林吉林人,天津城建大学教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