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的契机：浅析中国欧亚战略的构建

2016-02-11吴言

中共济南市委党校学报 2016年2期

吴言

吴言

摘要：中国在融入全球体系的过程中其身份仍然是一个欧亚地区性大国，而“一带一路”战略的开展越来越表明中国的战略重心聚焦于欧亚大陆，这为构建中国外交的欧亚战略提供了契机。中国构建自身的欧亚战略具有多方面的因素，涵盖地缘政治、经济发展、国家安全、文化传播、大国责任以及战略时机层面。如何构建这种欧亚战略也需考虑兼具系统的战略体系和清晰的战略布局，同时保持战略灵活性以避免与他国战略对抗。“一带一路”战略又与中国的欧亚战略之间具有重要关系，前者推动着欧亚战略构建，并成为后者的重要组成部分，二者又应共同归属于总体的“和平发展”战略，将会长期指导中国外交实践。

关键词：“一带一路”；中国；欧亚战略；欧亚大陆

一、欧亚大陆在地缘政治中的地位

长久以来，欧亚大陆能不断显露其在地缘政治中的极大重要性，成为人类文明进程与互动的中心与重心。西方学者对这一点早有论述，譬如地缘政治学家麦金德和斯皮克曼分别提出“中间地带”理论和“边缘地带”理论，一致认为欧亚大陆能决定世界政治的命运；美国著名政治家布热津斯基也强调：“对美国来说，欧亚大陆是最重要的地缘政治目标”。［1］事实上，欧亚大陆上集中了许多国家行为体，包括了中俄法德等大国以及其他地区性强国，加之不同文明与文化之间并存和碰撞，在此基础上产生的地缘政治环境可谓是相当复杂，但同时也蕴含了极其重要的战略价值，因此引发了广泛关注。

自近代国际体系建立之后，地区性大国乃至全球性大国在世界范围内相继出现，这些国家都非常重视欧亚大陆的地缘政治与战略价值。一战前的英国几乎把触角伸向欧亚大陆的各个角落，在建立殖民体系的同时广泛与欧亚各地区接触与互动，战略上也担当着米尔斯海默所称的“离岸平衡手”角色以谋求在欧亚大陆的存在，维护与拓展自身国家利益。俄罗斯和历史上俄国、苏联作为横跨欧亚大陆的大国，拥有着“双头鹰”式的对外战略传统，指导着其在欧洲与亚洲的外交施展和战略博弈，普京时期的俄罗斯更是提出“欧亚联盟”设想，以各种手段推进俄罗斯的欧亚战略实施。美国虽然地理上不处于欧亚大陆，但是出于全球性战略的考虑，将欧亚大陆视为“美国全球战略的核心地区”，［2］一方面也采取类似过去英国的“离岸平衡手”战略以防止任一国家称霸“世界岛”进而抗衡美国，另一方面则不断对欧亚大陆进行势力渗透，在维持自身传统利益的同时试图掌握欧亚大陆领导地位。显然，这些国家都意识到了欧亚大陆的重要性，基本上都建立了各自的欧亚战略。

中国随着改革开放战略的不断深入，自身实力有了很大提升，已经逐渐成长为地区性的大国。从地理位置上来看，中国位于欧亚大陆的东部“边缘地带”，而且有相当一部分领土处于大陆腹地，也就是所谓的“中间地带”，因此欧亚大陆对中国来说具有着非同一般的地缘政治重要性。背靠欧亚大陆，中国于2013年提出了“一带一路”战略构想，将大陆两侧的东亚经济圈与欧洲经济圈连接起来，推动沿途区域共同发展、合作共赢。可以说，“一带一路”战略主要是围绕着欧亚大陆来进行设想，极大的覆盖了欧亚大陆及边缘区域诸多国家行为体，带动整个欧亚地区国家的经贸发展和人文交流。本文讨论构建中国欧亚战略的原因、欧亚战略的构建思路以及“一带一路”战略和欧亚战略之间的重要关系。

二、构建中国欧亚战略的缘由

在全球化浪潮下，中国更有理由构建属于自己的欧亚战略，将自身定位成一个具有十足影响力和负责任的欧亚大国，以此更好的融入到国际体系当中，广泛参与进欧亚地区整合带动自身和地区共同发展。学术界也曾有学者发出构建中国欧亚战略的呼声。总的来看，国内对中国欧亚战略构建问题研究还较少，现有研究也并没有全面、系统阐述中国构建欧亚战略的基本动因，而笔者则总结了六部分因素，归纳如下：

（一）构建欧亚战略是地缘政治的深层考虑。欧亚大陆是面积最大和人口最多的大陆，地缘政治学家往往比较重视欧亚大陆的“边缘地带”和“中间地带”。“边缘地带”分布着世界重要经济体，人口众多且经贸发达，是以往大国势力容易染指的区域。而“中间地带”存在着多种不同种族和文明，战略与冲突易发，恐怖主义、宗教极端主义等盛行，是所谓的权力“真空”区域。尽管学者们常常争论这两个地带到底谁更重要，但是欧亚大陆具有极高的地缘政治地位是他们的共识，“世界岛”是全世界的心脏，历史上就一直是国际政治所关注的焦点区域。欧亚大陆是国际体系中的关键地理区域，它在国际政治中始终将处于中心地位，值得任何国家特别是大国的重视。

中国在欧亚大陆当中同时处于“边缘地带”和“中间地带”，具有着双重地缘身份，欧亚大陆对中国的意义不言而喻。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中国在欧亚大陆上邻国众多，这也使得周边地缘政治环境复杂性、多样性并存。转换思维，多在联合性的地缘政治观念指导下弱化地缘关系上的复杂性，促进与周边国家交往和联系，进而巧妙利用地缘上的相近来促进自我发展和地区共同发展，这一点非常关键。因此，中国一方面应该向传统大国学习，重视欧亚大陆地缘政治价值，另一方面也需要关切自身地缘政治特殊性带来的地缘政治意义，寻求与构建自身的欧亚地缘战略。

（二）构建欧亚战略是经济发展的客观需求。在全球化趋势的影响下，世界各国正处在一个相互依存的时代，地区内国家之间的经济联系密切，一个国家的发展与外界息息相关。从中国的角度观察，现如今的中国经济是一种外向型的经济，与他国经济关联性较强，特别是与地理上邻近的国家经济相互依存度高，这就赋予了欧亚地区对于中国的经济战略价值。欧亚地区为中国经济提供了一个庞大的市场，中国需要与欧亚国家进行战略合作，寻找经济新增长点。

能源资源也是中国在欧亚的经济利益关注点，欧亚大陆是重要的能源资源产区，对中国的战略意义巨大，在经济增长与可持续发展的双重压力下，中国对外部能源资源的依赖程度逐渐加深，欧亚腹地可以为中国提供可观的石油、天然气等战略能源资源。

除此之外，考虑到美国封锁中国海运的危险，在欧亚大陆发展陆运交通显得十分必要，事关我国的经济安全利益，“通过向西开放推动以交通基础设施为基础的亚欧大陆经济整合，将会化解转移当前中国在国际上面临的种种矛盾。”［3］综合的来观察，欧亚大陆对于中国具有多方面的经济利益，出于经济战略利益的考虑，中国迫切需要构建欧亚经济战略，借助“一带一路”战略的机遇积极维护和挖掘经济战略价值。

（三）构建欧亚战略是安全层面的现实需要。我国当前面临着两种形式的安全威胁，包括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一方面，在传统安全问题上，中国与日本、美国之间存在着结构性矛盾，东部面临着来自海上的潜在安全威胁，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使得菲律宾、越南等国得以壮起胆来与中国对抗，因此给中国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安全隐患。相比于海上，中国当前在大陆上的传统安全形势较为乐观和稳定，如若构建欧亚安全战略，继续稳固住陆上安全，那么就可以依靠大陆扩大国家战略纵深，缓冲海上的安全威胁。另一方面，在非传统安全问题上，中亚宗教极端势力、民族分裂势力与暴力恐怖势力对我国国家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且程度愈演愈烈，其中以“东突”组织为代表。地区的和平发展和区域合作应当建立在安全的环境之上，中国必须构建欧亚战略来应对非传统安全威胁，在战略层面上更加有所作为。

（四）构建欧亚战略可以成为文化传播的有力指导。这其中包括两种目的，一是促进欧亚区域人文交流，二是增强中国文化软实力。欧亚大陆上存在着各种不同的文化和文明，宗教信仰和意识形态也不尽相同，特别是许多国家在经受他文化强势侵入与洗礼之后仍然保持着自家的文化特性。欧亚文化既然充斥复杂性与多元性，但是这并不与各国文化之间的互相交流产生冲突。事实上，扩大国际间人文交流能够有效增加国家间相互理解，在保有个性的同时寻求共性以便和谐共处。对于中国来说，构建欧亚战略不仅是以自身努力带动整个区域人文交流，还更在战略指导下进行文化传播，增强中国文化软实力。中国古代先进文化曾传播遍欧亚大陆，让古老而又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影响了整个欧亚大陆乃至人类的文明进程，现如今中国追求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需要制订战略重新利用中华文化的影响力进行广泛的文化传播。强有力的文化传播可以扩大自身的文化软实力，增强他国对中国的文化认同，这就能够为中国的和平崛起奠定坚实的文化认同基础，所以得构建中国的欧亚文化战略来指导在欧亚地区的文化传播。

（五）构建欧亚战略是履行大国责任的需要。欧亚各国经济发展程度各异，特别是内陆地区经济发展落后，由此也引发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中国作为欧亚地区大国，必须得肩负起大国责任，以自身的和平发展促进地区和平发展。“中国目前的大国责任重中之重应该放在地区层次”，［4］在经济不断发展的同时为欧亚地区提供更多的公共产品，建构全新的大国形象，消除欧亚各国对中国不断崛起的疑虑。构建欧亚战略，就是在责任层面把大国责任提升到战略高度的需要，在欧亚地区长久履行大国责任，展现地区大国风范，赢得地区各国的尊重和支持。

（六）构建中国的欧亚战略也适逢良好的战略时机期。冷战使得苏联解体，俄罗斯失去了对大陆腹地的控制主导地位，即使也试图恢复这种欧亚地位，但是由于近年来俄美矛盾、俄欧矛盾激化，俄罗斯在战略层面更加需要与中国展开合作，因此中国构建自己欧亚战略也不会受到来自北方的过多阻力。从美国的角度来说，其略微放松了对欧亚大陆的关注，而希望通过“重返亚太”战略对中国展开遏制和压迫，在亚太地区与中国矛盾深重，中国可乘此主动应对，构建欧亚战略向内陆寻求战略依靠和战略缓冲，立足于欧亚大陆进行发展，施展战略灵活性，在当前实力仍不如美国之时避免与其产生过多战略碰撞。

三、构建中国的欧亚战略的思路

欧亚战略的构建要厘清三个思路，首先需要由不同战略层面的理念支撑，使之构成一个系统的战略体系，其次得有清晰的战略布局，分清主次，最后还得注意到战略碰撞问题，尽量避免与他国的地区战略产生冲突。

（一）由政治层面、经济层面、安全层面、文化层面和责任层面组成的战略理念支撑起整个中国的欧亚战略。政治层面的理念是：以双边主义为依托，大力推进多边主义和地区主义，广泛开展各种形式的国家间政治交往，深化友好合作关系。经济层面的理念是：继续加强自身经济建设与发展，成为地区经济增长的带动力量，努力与欧亚其他经济实体展开战略合作，通过“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将沿途欧亚各国串联起来，在拓展市场的同时保障欧亚内陆对我国的能源资源供应。安全层面的理念是：积极推进地区安全对话与合作，坚持尽量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主动推进安全机制体制建设来应对传统安全威胁和非传统安全威胁，维护周边安全与稳定，扩大战略纵深。文化层面的理念是：努力将自身打造成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促进欧亚地区人文交流，传播中华民族优秀文化，提高地区他国对我国的文化认同。［5］责任层面的理念是：以新型义利观为指导，展现“负责任的大国”风范，在政治责任、发展责任和道义责任三个层面［6］履行地区责任，参与地区治理，同时也要平衡国家利益和地区责任之间的关系。这五个层面的战略理念可以共同组成一个系统的战略体系，我国应围绕这五个理念制订出相应的欧亚政治战略、经济战略、安全战略、文化战略以及责任战略，构建出欧亚大战略的整体框架，在此基础上指导战略实践。

（二）构建中国的欧亚战略应当明确一个清晰的战略布局。要分清主次、有所侧重，否则就会分散注意力，影响全盘的战略利益。首先，周边国家和地区是中国欧亚战略布局上的重中之重，周边外交目前也居于发展对外关系的首要地位上，与周边国家发展友好合作关系事关中国的核心利益，必须得到足够的重视。其次，与俄罗斯和欧盟的关系也是欧亚战略两个重要支点，我国已经宣布“一带一路”战略将于俄罗斯的“欧亚经济联盟”战略对接，这表明中国非常重视与俄罗斯之间的战略合作。同时，“中国欧亚战略的制定既要考虑俄罗斯的因素，又要考虑欧盟的因素”，“欧盟对中国欧亚地区战略的影响体现在：对中国来自中东北非重要战略资源供应的影响，对欧亚大陆重大国际敏感问题的调解及控制等，从而对中国欧亚大陆战略的制定形成一定的牵制”。［7］因此，欧亚战略布局中与俄罗斯和欧盟的关系也是战略布局重点之一，必须深化与俄欧之间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提升欧亚地区整个经济、政治、安全和文化合作水平。最后，中亚地区是“心脏地带”，中国必须得给予越来越多的重视。欧亚战略的构建也需要把中亚战略放在突出位置，原因在于一是能带动中国西部地区发展，二是能保障战略能源和资源供应，三是能维护内陆安全与稳定，“制定长效性的正确的中亚战略，才能维护和发展与中亚国家的全方位合作，才能在大国的中亚博弈中争取到相应地位，才能为中国的和平崛起创造良好的周边环境，才能为中国的能源安全增加新的保障”。［8］

（三）在构建中国的欧亚战略过程中需要注意一些问题。协调好本国战略利益与他国战略利益，防止战略碰撞，同时保持高度战略灵活性，避免陷入战略困境。中国的欧亚战略总体上来说还是一种和平战略，旨在与欧亚各国发展友好合作关系，具有包容性和非对抗性，这就要求中国考虑自身地区战略的同时也要兼顾他国的战略意图，尽量防止战略碰撞和战略对抗。值得指出的是，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对中国企图形成遏制，迫使中国需要构建欧亚战略进行缓冲，加强与俄罗斯及欧洲的关系以寻找外交依托，但是欧洲和俄罗斯也拥有自己的欧亚战略利益，如果与二者的战略利益协调不当将会损坏整个中国外交形势和战略部署。此外，在面对与包括美国、印度在内的等具有影响力的欧亚大国的时候，必须秉承新型大国关系理念来指导外交关系和对外行为，在欧亚大棋局中争做灵活性棋手，时刻关切外界变量，坚持维护和平发展大局来保证国家利益最大化。

四、“一带一路”战略与中国欧亚战略的关系

构建中国欧亚战略既然具有必要性和可行性，那么就绝不该成为一纸空文，而从现行我国外交实践中就能看出欧亚战略形成的迹象。我国于2013年提出“一带一路”国家战略构想，旨在经济全球化趋势下推进区域经济合作，并在之后受到许多国家的支持和肯定。“一带一路”战略面向的是欧亚非大陆，其中以欧亚地区为主要针对区域，特别是“丝绸之路经济带”更是完全贯穿欧亚大陆，因此“一带一路”战略和整个欧亚地区关系密切，证明中国已经开始参与亚欧经济整合，更引发了学界对“一带一路”战略和中国欧亚战略关系的思考。王树春、王洪波将“一带一路”战略中的“丝绸之路经济带”界定为中国的欧亚战略，［9］刘军则认为“一带一路”战略是中国欧亚战略的核心内容，［10］本文在此不做评述，而是拟重新概述二者之间的重要关系。

（一）“一带一路”战略目前来看是一种契机，催促与推动着中国构建自身的欧亚战略。

现如今中国并没有正式提出自己的欧亚战略，美国、俄罗斯、欧盟等国却均已提出了欧亚战略，欧亚战略的缺失与中国欧亚地区性大国的身份不符，而“一带一路”战略表明中国的战略眼光已经回归到欧亚大陆上来，这正好为欧亚战略的构建提供了契机。通过与沿线国家广泛的经贸、人文交流与合作，再加上源源不断的公共产品提供，中国将会与欧亚各国建立深刻的战略互信和战略认同，这样就为推动欧亚战略构建创造了一个极其有利的外交环境，并可以使日后整体的欧亚战略部署和实施可能遭遇的阻力减轻。

（二）“一带一路”战略是中国欧亚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目标是推动区域经济合作，“倡导用经济的方式来重塑欧亚大陆秩序”，［11］这表明“一带一路”主要还是一种经济发展战略，而经济战略利益对我国欧亚战略利益尤其重要。“一带一路”可以带动我国西部地区开发以及与沿线各国经济合作，让中国参与到亚欧大陆经济整合当中，开拓国外市场，建设“新欧亚大陆桥”保障欧亚大陆能源资源供应，这对我国整个国家经济利益和经济安全都意义非凡。因此，“一带一路”战略属于欧亚战略的经济层面，是其先行战略，构建起欧亚战略也将在其他层面对“一带一路”战略提供保障。

（三）“一带一路”战略和中国欧亚战略都应当从属于“和平发展”外交大战略，其最终目标都是实现自身、地区乃至世界的和平与发展。

“和平发展”是“中国国家发展的长期战略和中国外交总体战略”，［12］构建与实施其他外交战略不能偏离和平与发展的主题，“一带一路”战略和中国欧亚战略也都必须立足于和平、发展、互利、共赢，为中国的和平崛起及构建和谐世界添力。

五、结语

中国正在不断地融入国际体系，“一带一路”战略给中国外交带来了新的契机，那就是使战略眼光重新聚焦于古老而又新兴的欧亚大陆之上。从地缘政治、经济发展、国家安全、文化传播、大国责任以及战略时机层面综合考虑，中国需构建起符合自身身份、自身利益的欧亚战略，这种战略同时要兼具系统的战略体系和清晰的战略布局，保持战略灵活性以避免与他国战略对抗，这样才能长久保障中国在欧亚地区日益增加的战略利益。此外，中国的欧亚战略又与“一带一路”战略存在着密不可分的重要关系，以后者推动前者是大势所趋，也是外交战略层面上更加“有所作为”的表现。目前，“一带一路”战略已经初显成效，受到众多国家的欢迎和支持，一个充满和平发展机遇、欣欣向荣的欧亚大陆逐渐呈现在全人类面前，构建中国的欧亚战略无疑将会彰显更大的价值和意义。

参考文献：

［1］【美】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大棋局：美国的首要地位及其地缘战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26.

［2］王鸣野.美国的欧亚战略与中间地带［J］.新疆社会科学，2003（4）.

［3］刘卫平.一带一路：构建21世纪亚欧大陆经济整合战略［J］.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15（5）.

［4］肖欢容.中国的大国责任与地区主义战略［J］.世界经济与政治，2003（1）.

［5］习近平.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着力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EB/OL］.新华网，http：//news. xinhuanet.com/politics/2013-12/31/c_118788013. htm.

［6］金灿荣等.和平发展：大国的责任［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6.

［7］［10］刘军.中国的国家地位及欧亚战略［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4）.

［8］秦放鸣，孙庆刚.中国的中亚战略研究［J］.亚太经济，2010（2）.

［9］王树春，王洪波.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的欧亚战略？［J］.战略决策研究，2015（2）.

［11］胡键.“一带一路”战略构想与欧亚大陆秩序的重塑［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5（4）.

［12］楚树龙，郭宇立.中国“和平发展”战略及模式［J］.现代国际关系，200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