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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编纂《四库全书总目》所体现的新疆情怀

2016-02-11崔广庆

塔里木大学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四库全书总目屯田总目

崔广庆 牛 鹏

(1 塔里木大学非传统安全与边疆民族发展研究院, 新疆 阿拉尔 843300)(2 菏泽市历史与考古研究所, 山东 菏泽 274000)



纪晓岚编纂《四库全书总目》所体现的新疆情怀

崔广庆1牛 鹏2

(1 塔里木大学非传统安全与边疆民族发展研究院, 新疆 阿拉尔 843300)(2 菏泽市历史与考古研究所, 山东 菏泽 274000)

纪晓岚在编纂《四库全书》之前因卢见曾案被流放新疆两年,其在新疆的经历大多体现在《乌鲁木齐杂诗详注》和《阅微草堂笔记》中;由于纪晓岚的遗著现存有限,故而这两部文献也成为当代学人研究纪晓岚和新疆关系较为常用的资料。但是纪晓岚在编纂《四库全书》的时候所倾心撰写的《四库全书总目》对涉及相关新疆的文献撰写提要,其中往往涉及到新疆的屯田、新疆与内地的交流、对新疆一些事迹的考证以及对新疆安全治理的关注等等,而这些方面常常被学人所忽略;故而本文立足《四库全书总目》,详细分析其中所体现的纪晓岚的新疆情怀。

纪晓岚; 新疆; 《四库全书总目》; 情怀

1 纪晓岚与《四库全书总目》的关系考证

《四库全书总目》又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其是针对收入《四库全书》的书籍和存目的书籍,由馆臣撰写提要,后由总纂修官纪晓岚、陆锡熊依据乾隆皇帝弘历的旨意加以修改而成的二百卷目录学之书。其中纪晓岚不但充任总纂修官,并且综合各种史料分析,其贡献最大,也可以说《四库全书总目》基本上是纪晓岚所编纂。

如《清史稿》卷三百二十《纪昀传》就明确地提出:“……昀学问渊通,撰《四库全书提要》,进退百家,钩深摘隐,各得其要指,始终条理,蔚为巨观。”此外纪晓岚死后嘉庆皇帝给他的《御赐碑文》中也写道:“嗣瑶华之远贡,正玉局之宏开。美富罗四库之储,编摩出一人之手。红梨照院,校雠夜逮于丙丁,青镂濡毫,品第月呈其甲乙。遍搜浩博,只字刊讹。别采菁华,片言扼要。”[1]可见无论是官方的正史还是清代皇帝的评论,皆把《四库全书总目》视为纪晓岚的个人成就。此外纪晓岚在自己的诗文中也是对编纂《四库全书总目》持有肯定的态度,如其本人之《诗序补义序》言:“余癸巳受招校书,殚十年之力,始勒为《总目》,进呈乙览。”以及其《阅微草堂砚谱》亦言:“余撰《四库全书总目》,力支柱之”。[2]

此外,与纪晓岚同时代的人,也对其编纂《四库全书总目》持有肯定态度,如杨芳灿在其《芙蓉山馆文钞》卷七《大宗伯纪晓岚先生八十寿序》也是直言纪晓岚:“开四库之崇闳,括千秋之著作。先生钦承睿命,倍竭精思。寝抱缣缃,行提铅椠。陈农奉使,竹素咸收;公玉呈图,琳琅备列。然藜达旦,削牍穷年。钩元提要,实总其成。”[3]尤其是最后一句“钩元提要,实总其成”,更是直接凸显了纪晓岚与《四库全书总目》的直接关系。此外清代学者如洪亮吉之《北江诗话》言:“乾隆中,四库馆开,去编目提要,皆公一手所成,最为赡博。”嘉庆时礼亲王昭梿于《啸亭杂录·纪晓岚》亦言:“(其)所著《四库全书总目》,总汇三千年典籍,持论简而明,修词淡而雅,人争服之。”

所以,通过对比分析清代的正史、纪晓岚本人的诗文以及其同时代人的论述,基本可以认为《四库全书总目》为纪晓岚一人编纂。故而当代学者黄云眉在其《从主编者意图上估计<四库全书>之价值》一文中就认为:“就形式观之,《提要》似为多人心血之结晶品,其实此书纪氏之增窜删改、整齐划一而后,多人之意志已不可见,其所见者,纪氏一人之主张而已。”[4]李忠智先生在其《纪晓岚与四库全书》中也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总目》可以看做纪晓岚学术思想的代表作”。[5]

通过以上古代的文献和近代学人的考证,《四库全书总目》基本可以确认为纪晓岚的个人作品(当然,有些学者认为《四库全书总目》并非纪晓岚所编纂;如四库全书研究者司马朝军博士通过对纪晓岚的自言、同时代的论证以及近现代学者对其著作《提要》的认同一一考证,认为纪晓岚与《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关系有限,完全把《提要》视为纪晓岚的一己之作有夸大之嫌疑。[6])所以,其中所涉及的新疆事宜之论述,可以视为纪晓岚个人的新疆情怀。

2 《四库全书总目》所体现的纪晓岚之新疆情怀

纪晓岚因卢见曾案于乾隆三十三年被流放新疆,乾隆三十六年初获释返京,在乌鲁木齐生活了整整两年。其对于新疆的情怀“无论是当时还是事后,他都十分珍视”[7]。纪晓岚离开新疆之后的次年就开始专注于编纂《四库全书》十余年,而《四库全书》搜罗书目浩繁,尤其对西北边疆相关的书目收录比较多,而纪晓岚编纂的《四库全书总目》对这些书目有着详细的评论,其中很多都和新疆有关。诸如对新疆的屯田建设、新疆与内地的交流、新疆的安全问题以及以亲身经历者的身份对新疆一些事迹的考证等等,全面凸显了纪晓岚的新疆情怀。

2.1 新疆屯田

屯田是清代统一新疆前后的一项重要策略,先是在康熙、雍正时期为了对付准噶尔和厄鲁特蒙古先后在巴里坤、哈密、吐鲁番地区断断续续的进行屯田。而乾隆时期随着新疆的统一,为了稳定边疆,清政府在新疆开始了大规模的屯田,屯田的规模和种类也持续扩大:“以军屯为主,以后陆续兴办民屯、旗屯、回屯、遣屯。约屯田270万亩。”[8]而纪晓岚被流放新疆也是在这个大办屯田活动的时期,所以在其《乌鲁木齐杂诗详注》中有很多描写当时屯田事宜的篇幅:如第二四首:“秋禾春麦陇相连,绿到晶河路几千。三十四屯如绣错,何劳转粟上青天。”其自注言到:“中营七屯,左营六屯,右营八屯,玛纳斯四屯,库尔喀喇乌素二屯,晶河(今新疆精河)二屯,共屯兵五千七百人。一兵所获多者逾十八石,少者亦十三四石之上。”[9]此外还有在《杂诗》自注中对当时二道河屯田的陋沙、屯户的种类等也多有描写。可见纪晓岚在流放新疆期间,其对屯田事宜是最为熟悉的。所以,在其编纂《四库全书总目》的时候对新疆地区的屯田建设是提及次数最多的:

如《总目》元刘郁之《西使记》言:“……惟译语时有讹异耳,我皇上神武奋扬戡定西域,昆仑月朏,尽入版图,计常德所经,今皆在屯田列障之内……”又《总目》之《大清一统志》言:“嗣乾隆二十年,天威振纍,平定伊犁,拓地两万余里,自古舆图所未纪………咸相继内附……开屯列戍,益广幅员……”在这两部书之提要中皆提到当时在新疆的屯田建设。此外,纪晓岚通过在新疆的两年生活,对清政府屯田建设的益处深有体会,所以在一些相关书目中涉及到屯田事宜的时候,他都持肯定态度。如明徐三重所撰《采芹录》四卷,其中有徐三重论“养兵则驳徐阶塞外不可屯田之谬”,纪晓岚在《总目》中表赞其为“卓然明论”;而明人商辂之《商文毅疏稿略》其一论“养军莫善于屯田,若不屯田,虽倾府库之财,竭军民之力,不能使边城充实。”而纪晓岚也是赞其“尤深中明代之弊”。

2.2 新疆与内地的交流

关于新疆与内地的交流,纪晓岚在流放新疆期间也是深有体会的。其在《乌鲁木齐杂诗详注》中有很多关于到新疆经商人事的记载,如第二首“夜深灯火人归后,几处琵琶月下闻”,其自注言“富商大贾居旧城。南北二关夜市即罢,往往吹竹弹丝,云息劳苦,土俗然也。”[10]又如第三七首言“凉州会罢又甘州,萧鼓迎神日不休”,其注言:“诸州商贾,各立一会,更番赛神。”[11]又第四六首“军邮岁岁飞官牒,只为游人不亿家”,其注言:“商民流寓,往往不归。”[12]又第六九首吐鲁番商贸之繁,以至于不需要关防管理:“吐鲁番久属内地,与土人无异,往来贸易,不复稽防。”[13]在编纂《四库全书》之际,纪晓岚对当时新疆与内地的这种交流也是在《总目》之中不烦胪列:

如《总目》之《钦定西域同文志》言:“……我皇上又神武奋杨,濛汜以东皆为属国,雁臣星使……”又《总目》之《钦定皇舆西域图志》“ ……我皇上远奋天弧,全收月朏,既使二万里外咸隶版图……每岁虎节往来,雁臣出入,耳闻目见,皆得其真”。在这两部书的提要里面,纪晓岚所描述的“雁臣星使”、“雁臣出入”,形象地描述了当时新疆与内地交流的频繁,而这种描写应该是纪晓岚在新疆流放期间对当时内地与新疆交流的深切感受。

2.3 对新疆事迹的考证

关于对新疆事迹的考证,纪晓岚在流放新疆期间就已颇为留心,如在《阅微草堂笔记·槐西杂志·卷三》记载对北庭都护府和金满县的考证[14]、喀什汉壁画的辨识等等[15]。其离开新疆之后,更是以“过来人”的态度审视着其他书目中对新疆的言论,如其家藏的《金石经眼录》一卷,这是清朝褚峻摹图、牛运震补说。其中有一些新疆的碑刻,纪晓岚对此却以去过新疆之人的口气而评其:“运震未至西域,仅得模糊拓本,所摹颇失其真。”[16]可见研究西域或者新疆问题的书目,如其作者没有去过新疆,纪晓岚就往往对其持有怀疑态度。故而有无实地考证就成为纪晓岚对新疆相关书目评价的基本出发点,这种心态在《总目》之《钦定皇舆西域图志》中体现的最为明显:“ ……自《史记·大宛列传》、《汉书·西域列传》始详,而异域传闻讹谬亦复不少。至法显、元(玄)奘之所记,附会佛典,更多属子虚……我皇上远奋天弧,全收月朏,既使二万里外咸隶版图,又列戌开屯,画疆置郡,经纶宏远,足以巩固于万年。每岁虎节往来,雁臣出入,耳闻目见,皆得其真,故诏辑是编足以补前朝舆记之遗,而正历代史书之误。”也就是说,在清代以前由于新疆地区的管辖不健全很多书目的记载多是“讹谬”、“子虚乌有”,只有清代把新疆纳入版图,使得“耳闻目见,皆得其真”,进而有利于全面认知新疆。故而纪晓岚在《总目》之中往往以考证求实的态度审视着相关的书目,对其提出较为严格的考证:

2.3.1 史实考证纪晓岚在《总目》中对相关新疆书目的史实考证大多比较笼统地指出该书目的“失真”、“茫昧”等等,并没有详细的指出何处“失真”(当然这也是受到《总目》体例的限制)。如《总目》之《使西域记》一卷为明陈诚所撰,纪晓岚考证其:“音译既多讹舛,且所历之地不过涉嘉峪关外一二千里而止,见闻未广,大都传述失真,不足征信。”而《总目》之康熙年间所作《秦边纪略》,纪晓岚则对比现有的驿站里程言其:“……其西域道里以驿程考之,亦皆在茫昧之间,盖一时得之传闻。”又《总目》之《大唐西域记》:“……皇上开辟天西,咸归版籍,钦定《西域图志》,征实传信,凡前代传闻之说一一厘正,此书侈陈灵异,尤不足稽。然山川道里,亦有互相证明者,姑录存之,备参考焉。”可见《大唐西域记》从纪晓岚考证的角度分析,其就是“陈灵异,尤不足稽”,不过由于其记载的地理方面的知识可以与现有的对比,所以勉强收录此书。所以在纪晓岚眼中如果书目内容严重地偏离史实,就不需要收录《四库》仅仅“存目”便可,如存目《总目》之《河源记》一卷为元潘昂霄撰,纪晓岚言:“……我皇上神武远扬,平定西域,揆度水脉,规量地形,又知达实所言仍多疏漏,已重为考定,勒在鸿编,用以祛万古之疑而订百世之谬,昂霄是记竞以故纸置之可矣。”可见纪晓岚对该书记载新疆之史实错谬严重不满,以至于不收入《四库全书》。

2.3.2 风俗考证对新疆风俗记载的书目,纪晓岚更是认真对待,如陆次云之《八纮译史》四卷,纪晓岚于《总目》言:“……所记西域山用物产……如谓高昌盛暑人皆穴处,鸟飞或为日气所烁而堕,谓火焰山烟焰烛天,谓火蚕绵絮衣一袭止用一两稍多热不可耐,谓白叠子其实成兰中有细丝,谓哈密四味木其实如枣以竹刀取之则甘铁刀取之则苦木刀取之则酸芦刀取之则辛,谓龟兹有山出泉行数里入地状如醍醐甚臭人服之齿落更生。今由嘉峪关南路至喀什噶尔即经三国故地,安得有此事哉!”在这里纪晓岚通过《总目》对传闻所说的西域物产和风俗提出了考证,认为该书的记载皆是“安得有此事”!又《总目》之《诗话补遗》三卷为明杨慎撰,纪晓岚言其:“至于称渤海、北海之地今哈密、扶余,中国之沧州、景州名渤海者盖侨称以张休盛云云。不知哈密在西,扶余在东,绝不相及。”杨慎错误地认为哈密之地在中国北方,而纪晓岚则明确地指出其方位的错误。

当然,纪晓岚除了对《总目》所收书目中新疆事物的严格考证之外,也往往对其持理解的态度,如对于储大文《存砚楼文集》中之:“惟边塞以外,如西域诸部、蜀徼各番,验之往往不合”,纪晓岚就认为是:“盖当道路未通,异域传闻图经不备,不能及今日天威耆定,得诸目睹之真,势使之然固不足怪耳。”

2.4 对新疆安全治理的关注

纪晓岚时期的新疆安全治理总体上是比较理想的,当时的社会比较安定,故而其在《总目》中有很对是对新疆社会和谐的描述,如《总目》之《钦定河源纪略》言:“……我皇上七德昭宣,天弧耆定天山两道,拓地二万余里,西通蒙汜,悉主悉臣,月朏以东,皆我疆索,星轺虎节络绎往来,如在户闼之内。”《总目》之《昆仑河源考》言:“……我国家德威遐播,天山两道尽入版图,月竁以西,皆我户闼。”《总目》之《皇清职贡图》言:“……西域虽本外国,而列戍开屯,筑城建邑已同内地之一省,入于都会郡县,所以着辟地之广彰圣武也。职贯诸方多古来声敎所不及,重译所未通,入于外纪,所以着格被之远,表圣化也。”这种把新疆描写为“户闼”、“都会郡县”的状态除了对皇帝的赞扬之外也多少流露出纪晓岚眼中新疆的社会和谐。

虽然纪晓岚时期新疆的社会安全治理是比较理想的,但是纪晓岚对新疆的安全治理并没有放松,其《乌鲁木齐杂诗详注》和《阅微草堂笔记》中对昌吉屯遣的暴动都多次提及并作出分析。在编纂《总目》之际,也对新疆的安全治理提出了较为深刻的关注和认知,如《钦定兰州纪略》二十卷为乾隆四十六年奉敕撰,记载了当时甘肃地区回族动乱的过程。而纪晓岚在该书《总目》中就明确地写道:“考回人散处中国,介在西北边者尤犷悍,然其教法则无异。刘智《天方典礼择要解》即彼相沿之规制也,其祖国称默德那,其种类则居天山之南北。后准噶尔据有山北,乃悉避处于山南。今自哈密、吐鲁蕃以外,西暨和阗、叶尔羌皆所居也。迨我皇上星弧遥指,月窟咸归,诸回部并隶版图为我臣仆。中国回人亦时时贸迁服贾来往,其闲奸黠之徒遂诡称传法于祖国,别立新教。与旧教搆争,守臣狃于晏安,不早为防微杜渐,互相讐杀乃驯至啸聚称戈。”在这篇《提要》中对新疆地区伊斯兰教的分布、信教者的性格、教派的斗争作了比较深入的分析,并批判了当时“守臣晏安”的心态,进入提出了“防微杜渐”的安全治理理念。这对后世治理新疆也是比较中肯的建言。

2.5 对新疆认知的错误

当然,由于纪晓岚在新疆只生活了短短的两年时间,其对新疆的认识不可能是全面的,往往有着对新疆一些风俗或者地理知识的错误认知。如《乌鲁木齐杂诗详注》第六十二首:“山城是处有弦歌,锦帙牙签市上多;为报当年郑渔仲,儒书今过斡难河。”纪昀自注:“郑樵《七音略》谓:‘孔氏之书,不能过斡难河一步’。初塞外无鬻书之肆,间有传奇小说,皆西商杂他货偶贩至。自建置学额以后,遂有专鬻书籍者。”[17]斡难河在中国东北,在这里纪晓岚把其错误地安放到新疆了。

在纪晓岚编纂《总目》的时候,其对新疆错误的认知仍然不免发生,如《总目》之法显《佛国记》其言:“……于阗即今和阗,自古以来崇回回教法,钦定《西域图志》考证甚明,而此书载其有十四僧伽蓝,众僧数万人,则所记亦不必尽实。”在此,纪晓岚根据《西域图志》和自己的新疆经历,认为《佛国记》所记载的和阗佛教盛况是不符合实际的。这种认识,主要是纪晓岚时代的新疆(尤其是和阗为代表的南疆)已经伊斯兰化而佛教的影响力也非常有限。但在历史时期,尤其是在法显时期的东晋,新疆地区尤其是和田(历史上的和阗地区)是佛教最为昌盛的地区。[18]可以说纪晓岚对清代的新疆认识是比较深刻的,但是对新疆的历史文化认知是有限的。

3 小结

综上可知,纪晓岚在新疆两年的戍边生活,对其一生的影响是比较大的。除了其《阅微草堂笔记》、《乌鲁木齐杂诗详注》等现存的少数著作中可以了解其对新疆的认识外,由其编纂的《四库全书总目》也是了解纪晓岚和新疆关系的重要文献。

在《四库全书总目》中纪晓岚以其特有的新疆经历,把新疆的屯田、新疆与内地的交流、新疆的安全治理以及对新疆事迹的考证等等全面地融汇其中。这种融汇不是作者有意的,而是他在新疆生活期间对新疆认知的真情流露,这可以视为纪晓岚离开新疆之后对新疆的持续关注和关怀。当然由于其在新疆的时间毕竟有限,其对新疆的认知还是存在一定的偏差,这一点也有助于我们了解当时清代知识分子对新疆的总体认识水准。

[1] 纪晓岚.纪晓岚文集(第3册)[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723.

[2] 周积明.纪昀评传[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4:73.

[3] 张升.四库全书馆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207.

[4] 黄云眉.史学杂稿订存[M].济南:齐鲁书社,1980:228-242.

[5] 李忠智.纪晓岚与四库全书[M].北京:现代教育出版社,2010:81.

[6] 司马朝军.《四库全书总目》编纂考[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5:85-94.

[7] 周轩.清代新疆流放研究[M].乌鲁木齐:新疆大学出版社,2004:63.

[8] 李敏.论清代新疆屯田的重大历史作用[J].西域研究,2011(3):29.

[9] [10][11][12][13][17]李忠智.纪晓岚乌鲁木齐杂诗详注[M].北京:现代教育出版社,2010:144;130;153;158;172;167.

[14] [15]纪昀.阅微草堂笔记[M].北京:海潮出版社,2012:263.

[16] 纪晓岚.四库全书总目提要[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2254.

[18] 才吾加甫.新疆古代佛教研究[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50-56.

The Feelings of Xinjiang Reflected in Compiling the Siku Quanshu Zongmu by Ji Xiaolan

Cui Guangqing1Niu Peng2

(1 The Non-traditional Security Frontier National 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 Tarim University, Alar, Xinjiang 843300) (2 Heze City's Institute of History and Archaeology, Heze, Shandong 274000)

Prior to Ji Xiaolan compiling the Siku Quanshu he had been exiled for two years in Xinjiang, the Xinjiang experience mostly embodied in detailing the Urumqi Zashi Xiangzhu and Yuewei Caotang Note. Because of limited work existing, so these two literature have become the important part in studying Ji's feelings about Xinjiang. But Ji's Si Ku Quanshu Zongmu which was written during compiling the SiKu QuanShu, involves the wasteland of Xinjiang, Xinjiang exchanges with the mainland, Research of some events in Xinjiang and the attention to safety management in Xinjiang, and so on, that often ignored by scholars. So in this paper, based on the Si Ku Quanshu Zongmu, make a detailed analysis of Ji's xinjiang feelings reflected in Si Ku Quanshu Zongmu.

Ji Xiaolan; Xinjiang; SiKu QuanShu ZongMu; feelings

1009-0568(2016)04-0029-05

2015-12-24

塔里木大学校长基金(TDSKBS1601)。

崔广庆(1986-),男,讲师,博士,主要从事古代社会史和西域文化研究。 E-mail:cuiguang769@163.com

K234.1

A

10.3969/j.issn.1009-0568.2016.04.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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