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纯的战时新闻观分析
2016-02-10刘立娟
刘立娟
(天津师范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天津 300387)
博士硕士论坛
梁士纯的战时新闻观分析
刘立娟
(天津师范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天津 300387)
[摘要]梁士纯是民国时期的学者和报人,其贡献集中体现在对战时新闻实践和新闻教育发展的关注,并且将宣传学与战时背景相结合。在新闻史的书写过程中,民国报人具有举足轻重的历史地位,对民国个体报人的新闻思想与实践进行梳理和分析概括,是对中国新闻史进行深化拓展的途径。在对梁士纯个人学术著作和新闻报道的文献缕析过程中,辅以战时背景,其战时新闻宣传观、自由观、教育观则更为明了,对于个体新闻思想的深描有助于拓宽中国新闻思想史的研究视野。
[关键词]梁士纯;战时新闻观;民国报人
梁士纯(1902-1984),民国时期著名学者和报人。1920年,在美国教会学校的资助下赴美留学。留美期间,先后在多所学校学习新闻知识,1928年归国后在上海沪江大学从事新闻系讲师等工作①。1934至1937年担任燕京大学新闻系主任、教授,期间出版《实用宣传学》等著作。抗战前与著名国际记者埃德加·斯诺夫妇创办英文《民主》杂志,将其在《密勒氏评论报》发表的多篇论文集结成《中国的抗战》发表。后积极参加工业合作化运动,为中国的抗战提供物资支持并进行宣传工作。20世纪40年代初期,赴美担任中央社记者。抗战胜利后,先后在复旦大学新闻系和南京大学外文系工作。梁士纯的新闻观点集中体现在抗战时期发表的多篇文章和参加的团体活动中,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梁士纯的留学经历也使其新闻观不可避免地受到他的留学地——美国的新闻理念的影响。
一、梁士纯的抗战观
自1931年日本军国政府发动九一八事变开始,国内对与日战争的态度以及应战心理便发生了分歧。在国民政府的摇摆态度和日本军国主义的反宣传下,部分国内民众的妥协心理引起了梁士纯的注意。梁士纯在《论妥协心理》中分析了妥协心理形成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批判了对日妥协的危害并对抗战策略发表了意见。“我前方将士奋勇抵抗,屡摧强敌的事实已使国际的态度,骤然由蔑视而转为同情,由同情而转入具体的行动,这实在是不易造成的一个国际局面,若我们决心地抗战下去,则国际对于我们的援助,将有加无巳。如果中途妥协,则业已发动的同情与援助,终将归于乌有,而中国的国际地位亦将一落千丈。”[1]
因此,在梁士纯看来,中国的抗战不仅不能妥协以满足日本不战而胜的目的,而且要持续进行,拖垮日本,进而在国际上树立新的形象。“尤其是在具有丰富的这等战术经验的八路军指挥之下,一定会步步加紧而发展到日军占领之下的一切区域。”[2]18梁士纯与其他高瞻远瞩的有志学者一样,积极加入到对抗战的支持和动员工作中。身为学者,他的《中国的抗战》《实用宣传学》《战时的舆论与宣传》《中国新闻教育与未来》等著作和文章深入浅出地分析了其战时新闻宣传观、战时新闻自由观及战时新闻教育观。身为新闻从业者,梁士纯与埃德加·斯诺夫妇等创办的《民主》杂志,积极为抗战摇旗呐喊,振奋民心。《民主》是最早冲破国民党的新闻封锁,发表斯诺访问我陕北根据地的报刊之一。同时,梁士纯还积极投身于工业合作化运动,在新闻领域之外为抗战的胜利奔走效力。
二、战时新闻宣传观
一战时期各国势力对于宣传技巧的运用以及宣传产生的强效果引起了学者们对于宣传学研究的极大热忱,此种研究热潮在国内的严峻情势下也有所显现。早在梁士纯的《实用宣传学》出版之前,《宣传术与群众运动》《宣传学与新闻记者》已对宣传进行过探讨。不过,梁氏对于宣传手法、方式的具体介绍,以及宣传工作对内利于战争动员,对外利于塑造国家形象,争取国际援助的论述,为战时宣传提供了具体操作指导。
在梁士纯看来,“所谓宣传,就是要把一种消息或意见陈布于公众之前,借以左右他们的主张或行动的一种力量”。而宣传与新闻的关系在于,“宣传是借着各种公告物为媒介,以传达于一般民众的,而各项公告物中,最重要的当然是新闻纸了”[3]2。卢沟桥事变发生后,梁士纯就华北问题发表讲话,他认为蒋介石抗战的言论“可以毋庸密语,我们应使全国民众及国际以至我们的敌人统统知道。这样不但我们的民众可以明白政府已有确定的方针及意向,同时使国际也知道我们的国策,而敌人亦可知道我们不像以前受他们欺辱的时候了”[4]。亦即,报刊应宣传我国抗战的决心,阐明立场。
在抗战的特殊时期,“舆论的变更,是很容易受外来的势力的影响。因此在战争时期,普通的人很容易被谣言、宣传所诱惑冲动”[5]。面对这种舆论情形,宣传的重要作用就体现出来了。新闻团体亟须进行抗战宣传,团结国内舆论,营造战时宣传环境。梁士纯以美国式的宣传策略为例进行说明,他认为罗斯福政府是恰当运用宣传工具进行复兴运动,缓解国难的典范,进而希望中国政府也进行尝试。“美国今日政府的复兴运动最可引起我们注意的一件事就是在华盛顿的当轴,如何利用宣传来推行他们的政策。”“罗斯福得势力的秘诀可以说是他知道怎样利用宣传来应付民众的心理”,宣传作为“最现代化,最文明而最有效力的指导言论的方法”,“是积极的,是能博得民心的,也是最后极有效力的,不知道我们中国政府能不能也将罗斯福及美国政府的种种宣传办法,用合于中国情形及人民心理的方式来试一试呢”[6]? 梁士纯希冀美国政府熟稔运用的宣传手法,能够被中国政府所采用,进而赢得民心为战争动员工作和经济发展推波助澜。
梁士纯在著作《实用宣传学》中探讨宣传以及宣传的目的、功能,并且详细论述了宣传与新闻、宣传与广告的关系,介绍宣传工作的进行步骤以及宣传媒介。他在其中进行了充分地例证,并且多次引用美国新闻宣传思想的代表人物,新闻学家列浦曼氏(沃尔特·李普曼)的观点:“我们对于公事是开心的,但对于私事是切心的”。对进行宣传的必要因素,“引起注意”进行论述;由李普曼对于何为新闻的论述出发,分析新闻的要素,“凡属新闻都有一定的形格,报纸上可登载的新闻,须是一种实际发生的事”[3]33。书末,梁士纯推荐了多本美国宣传学著作,爱德华·伯尼斯的著作《宣传学》便是其中一本。爱德华·伯尼斯确信“新闻宣传品中所带有的情绪反应,能够限定大众的反应,导致更快更有兴趣和积极的回应”[7]28。梁士纯在介绍宣传工作的进行步骤中,将引起注意、保持兴趣、激起反应等均基于此进行了更具体的表达。爱德华·伯尼斯主张通过宣传来达到凝聚思想的目的:“在民主社会中,对于组织性习惯和大众观点的有意操纵是必要的。那些运用未曾显露的社会机制组成无形政府的人们才是控制国家的真正权力体,我们绝大多数都被统治,我们的思想被形塑,我们的品位和观点由此形成。”[7]9这恰是梁士纯希望战时的国民政府动用新闻报刊统一思想,赢得战争,并进一步建立民主国家的途径。 对于实际应用新闻工具层面,美国各社会团体和宗教机关利用报刊进行宣传以及实际演讲表达观点的方式也让梁士纯拓展了对于宣传方法的认识。
然而,仅仅做好对国内的宣传是不够的,面对日本政府对国民政府的反宣传,梁士纯号召中国的邮局不应当替敌人宣传,“新申报和救国周刊内容荒谬竟然是敌人的宣传报纸,但他们竟不用飞机散发,而利用中国的邮局代发了,这个问题当然是相当的严重而不能忽视的”[1]。因此,宣传“在国际上,在外交上,以及国防上所占的地位极其重要,无可疑义”[9]。战时的新闻工作,要权衡好国内舆论和国外势气,兼顾两者,只有做好战时新闻工作,才能为抗战的胜利创造机会。梁士纯的战时新闻观始终将对外舆论的塑造同样放在重要地位,这是他与国内学者不同的视野层次,也是留学生思想烙印的体现。
三、战时新闻自由观
面对抗战的局势,学者和业界人士对新闻自由的认识基本达成一致:新闻自由不是绝对的新闻自由,新闻自由必须受到种种限制,而战时新闻检查政策恰是限制新闻自由的一个重要方面。任毕明、赵占元等分别对此进行过论述,梁士纯对此持更为开放的观点,提倡“积极的新闻检查”。 梁士纯认为,新闻统治的方法分为两类,“一是,消极的统治,新闻检查的办法;二是,积极的统治,利用种种工具和方法,使有利于其政府或国家的消息,传播出去”。“报界的人不一定是根本反对检查,不满意的是检查没有确定的标准,是检查的不得法。在我看来,在这个国难非常严重的时期,政府与报界应有彻底的谅解,密切的合作。单单的检查制度,是消极的,是不妥善的,最好的办法是积极的指导。”[10]46在积极的指导下,使得一致的舆论成为支持政府抗战的后盾。
对于抗战时期中国进行新闻统治恰当与否的问题,梁士纯以美国对于国际新闻和战时新闻的做法为例进行了阐述。“实行统治新闻的国家,当然不只是日本,他如德法意苏联,甚至于两个所谓言论比较自由的国家——英国和美国,对于新闻尤其是发出于国外的一部分,都有一种统治政策,不过所采取的方法各有不同而已。”[8]尽管美国的新闻统治与监管自由并不逊于一向因新闻控制而受指责的国家,但梁士纯认为,美国对新闻自由的控制方法是得当的,并且政府与新闻机构之间的良好关系是美国记者恪守国家新闻法规不言自明的润滑剂。“至于美国对于国际新闻的统治,在非战时期是完全自由的——无检查的;不过对于统治工作,也不亚于其他列强。美国的政府(尤其是罗斯福的政府),知道如何利用他们——通讯社——来推行政府的政策。兼之美国的报人是非常爱国的,所以对于一切不利于他们的国家或政府的消息,就是不经过检查,这些通讯社也绝不会传播出来”[8]。基于其对美国新闻统治政策的认可,梁士纯反观中国报业,面对战时新闻自由的问题,提出了应当进行新闻统治,采用积极的新闻检查的观点。
梁士纯在提倡积极的战时新闻检查政策的同时,反对国民政府对内对外两面派的行为。“就以检查新闻这件事来说,中国的通讯社不准发,报上不准登的新闻,而外国报纸及外国通讯社,尤其是日本通讯社早已发表出去了,在外国的报纸上,关于这一类的消息,无不大登特登出来。再者日本人在上海,有自设的通电机关,由此机关所发出的消息常常是不受检查的。”这就导致各国新闻机关“皆为其本国政府的宣传机关,所以中国的报纸或通讯社用金钱从他们的通讯社所买来的新闻,往往不是正确的新闻,乃是有色彩的宣传品。”[8]日本政府也方能“厚着脸皮向全世界宣布着,日本在中国没有什么领土的野心”[2]8。因此,他写道:“约法上报纸是有言论自由的权利,而其实办报人的苦是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的。”[9]45梁士纯倡导积极的新闻检查,但要尊重报界本该享有的新闻自由权利,并要在法律上得到切实保障。
四、战时新闻教育观
1934-1937年梁士纯担任燕京大学新闻系主任并从事教学工作,其间提出了一系列新闻教育观念,集中体现在其发表的相关论文及燕京大学举办的相关学术活动中。抗战前的特殊时期,新闻教育一方面要对民众进行教化活动,号召大众参加到为民族独立而抗争的过程中,也要培养适应国家战时需要的“领袖型人才”。“一个健全的新闻教育机关最高的目的,不仅要为报业来训练专门技术的人才,而更要培养有眼光,有才干,有勇敢,有牺牲精神的领袖。”[10]128为达到此种培养目标,新闻人才一方面要“多读报纸及杂志各种刊物”“具有一种最基本的知识”同时也不能忽略新闻事业与社会其他机构的关系,“新闻事业是一种富有生机的事业,是与它所处的社会同进化的”[11]11。此种新闻教育观念下培养起来的新闻领袖方能“去做那改造或创造的工作,提高报纸的地位,使他真正成为一个改良社会,新兴国家,复兴民族的一个大势力”[9]49,进而担任起报纸救亡图存的重任。
新闻教育要注重实践环节,利用“种种办法得着报人的指导与协助,以期为新闻机关所造就出来的人才能够应付中国报业的需要”。新闻教育机构“除开最适用,最实际,最专门新闻课程之外,应设关于宣传课程,一方面以应付现实之亟须,而另一方面又可以,为所造就的人才,扩大他们的出路”[10]127。这样到报界去做事的人,“他们的抱负,他们的志趣,他们的训练,以及他们的经验,比从前的人高大而且丰富”[12]。新闻学作为一门实践性强的学科,对于应用性实践活动的强调是提高教学水平适应报界需要的必要条件。彼时,面对国内抗战情势,运用宣传实践进行动员也是报业的首要任务。同时,他参考美国学校的校报形式试图使中国学校的新闻团体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更具实践能力。“在美国大多数中学都有校报,在中国只有极少数中学刊印校报。办理最有成效的校报,大都是那些对于文字工作稍具根底的学生所主编的,在教员中也委派一位对于新闻事业有相当经验或专在大学新闻科毕业的人担任顾问。”[3]120相比同时期的复旦大学新闻系建设,梁士纯主持下的燕京大学新闻系更多受到美国密苏里大学的影响,对于新闻实践的强调在国内新闻教育领域走在前列。
梁士纯也积极利用燕京大学新闻学讨论会的时机,将新闻教育与国家发展联系起来,第五届新闻学讨论会其主题设定为“新闻事业与国难”,梁士纯探讨新闻界、新闻教育对于国家的职责,并在第六届新闻学讨论会的小册子《今日中国报界的使命》中做了更为详尽地分析。战时新闻教育不仅要锻造具有新闻学理和实践能力的人才,更重要的是要担负起国家兴亡的重任。
多年留学美国的经历,使得梁士纯的新闻教育思想受到美国新闻教育理念的影响。1934年燕京大学新闻学系开设的“实用宣传与公共关系”课程,可被认为是此门类课程在我国开设的最早记录,而将本课程引进中国的就是时任新闻系主任的梁士纯[13]。在梁士纯留美学习期间,美国的公共关系和宣传学课程便早已设立,美国对宣传学的广泛研究可以追溯到一战时期。一战期间美国政府动员民众乃至儿童投入到对一战的宣传中,美国学者对宣传学的研究甚至超过德国学者。梁士纯在国外所学到的新闻学和宣传学知识基础之上,为我国学生首次开设了这门课程,并且受到广大学生的喜爱。
对美国新闻教育模式的借鉴不仅体现在课程设置方面,梁士纯也对新闻教育人才的构成发出感叹:“大多数的在中国的新闻学教授都是属于美国国籍,或是留学于美国的中国人。再者,所谓之现代的新闻教育,在美国算是最为发达。”[10]125且当时学生上课所用新闻学教材多为英语教材,外文课种类和课时较多。梁士纯也意识到课程设置、人才结构和教材使用上的问题,囿于中国新闻业发展滞后的时代原因,只是哀叹,并未改观。对于书籍的甄选方面,“这并不是说外国文的书籍绝对的不合用,不过在这些外文书籍外,还应有以中国报业为对象的中文书籍来补充”[10]127。在英文教材占大多数的情况下,梁士纯提出中文书籍是对外文书籍的补充,基于此种理念,在其多部作品后,均推荐了相关英文书籍,共30余部,这些英文书籍包含西方新闻理论、新闻史、新闻实务、新闻人物传记等,从这些书中可看到梁士纯对美式新闻思想的关注,并且这些书籍“很可以代表欧美现代的报界及报界几个大派别。从这几本书里,我们也可以看出欧美报业的发达并不是偶然的事”[11]19。然而,其在《怎样研究新闻学》中仅介绍了10部中文书籍。他认为当时国内新闻学书籍存在两点问题:“一是除少数外,大部分的书籍皆是八九年以前的写作,因此对于最近新闻学的理论的变化,及新闻事业实际上的发展,皆不包括在内。二是大部分的材料都是由外国的书籍尤其是英文,翻译出来的。”[11]16以上,可以看出梁士纯新闻教育思想中美式新闻教育理念占很大比重。
美国新闻教育模式在本土化应用方面的确具有不合时宜性,中国新闻事业发展本就落后于美国,抗战期间,乃至抗战之前,中国的整体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环境也不可与美国同日而语。对于此间模式移植中的水土不服现象,在梁士纯主持燕京大学新闻系工作中,他也曾意识到此弊端,但并未对此情况进行扭转,以燕京大学新闻系教育为端,中国新闻教育的本土化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梁士纯作为对于中国新闻学研究做出过贡献的一位学者,他将新闻学理和国内情势联系起来,试图从实际层面对新闻学发展提供指导方法。其《实用宣传学》等作为战时宣传学的重要书籍,对不同社会组织的宣传策略和手法进行了详细分析,从宣传对象的实际目的出发对强化宣传效果加以探讨。最为重要的是,梁士纯对于宣传观点和效用的认识相较于前人有了很大提升,他重视自主运用宣传,重视为国家抗战和社会团体的社会效益、经济效益的提升而服务的应用价值,充分利用自己吸收的美式新闻宣传思想,尝试为中国宣传学的发展提供更为开阔的思路。
面对战时局面,梁士纯提出积极的新闻检查政策,这是基于他对新闻自由、舆论、抗战以及法律保障的综合认识。抗战的情形之下,新闻自由让位于舆论的一致性,但是新闻自由的牺牲必须在承认其法律应有地位之上。这样所形成的舆论才能对内统一抗战情绪,并且对外坚定国家立场。这同样也是美国罗斯福政府的新闻实践活动所给予梁士纯对于新闻自由观的启迪。
在燕京大学新闻系从教期间,梁士纯为中国新闻教育的发展做出了努力,他将国外的优秀新闻教育方式引进中国,开创了公共关系和宣传学课程在我国的发展历程,并向国内学生推荐了诸多美国优秀的新闻著作。另一方面还从新闻界的社会责任、实践应用层面做出思考。战时的新闻教育要培养领袖型人才,要注重对于新闻实践活动的锻炼,这样才能为抗战提供实际性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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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梁士纯.中国报业的几个好现象[M]//复旦大学新闻系.拓展纪念刊,1936.
[13]张晓乐.民国时期公共关系教育创建始末[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0,(6).
〔责任编辑:徐雪野〕
[收稿日期]2016-06-10
[作者简介]刘立娟(1989-),女,河北沧州人,硕士研究生,从事新闻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G21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284(2016)07-0137-05
① 关于梁士纯的国外学习经历,学者有不同的表述。奚金芳在《补白:中译本〈为亚洲而战〉(斯诺著)中的“梁思成”应为梁士纯》一文中写道:“梁18岁时,由美国教会学校的关系人资助,赴美国瓦雷士大学读书。1925年7月,梁毕业于福特汽车专修学校。后曾在美帝堡大学,积彩新闻日报工作,直至1928年2月回到中国。”张朋引用T·B·鲍惠尔《小引》,见梁士纯《中国的抗战》写道:“1920年由美国教会学校资助赴美留学,先在鲍尔温叶拉斯学院、杜堡大学及芝加哥大学、福特技术专门学校求学,后参与底特律新闻的编辑部工作。”丁淦林在其《中国新闻事业史新修》中写道:“梁士纯早年曾留学于美国密苏里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