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WOT分析的中国农业物联网运营商发展战略选择

马 晨，李 瑾

（北京农业信息技术研究中心/国家农业信息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农业部农业信息技术重点实验室/北京市农业物联网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北京 100097）

基于SWOT分析的中国农业物联网运营商发展战略选择

马 晨，李 瑾

（北京农业信息技术研究中心/国家农业信息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农业部农业信息技术重点实验室/北京市农业物联网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北京 100097）

农业物联网能够利用互联网等通信技术，将传感器、控制器、移动终端等通过新的方式联在一起，实现农业信息化的远程管理控制和智能管理，是农业智能化发展的重要体现。运营商位于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中游，在产业链中牵头两边，承接了上游的初始传感设备商和下游的客户服务端，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从运营商入手，用SWOT矩阵对运营商在农业物联网产业链中的发展定位、发展现状、面对的机遇与挑战进行深入分析，据此提出了运营商在未来农业物联网发展中的战略选择，丰富了现有文献。

农业；物联网；运营商；SWOT分析

在我国传统农业向现代化农业的转变阶段，在信息化与传统农业的深度融合阶段，农业物联网以更加精细和动态的方式认知、管理、控制着农业生产过程中的要素、过程和系统，不断提升了生产主体对农业动植物生命本质的认知能力、农业复杂系统的调控能力，对推动现代农业的发展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现阶段，我国农业物联网虽然在农情信息资源监测与利用、农产品市场信息感知、农业生产精细管理、农产品质量溯源几个领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并取得了重要进展［1］，但是，与美国、日本、德国等世界发达国家相比，还存在着较大差距。我国农业物联网应用发展还需要按照“两头（感知和应用）突破、中间（通讯传输）跨越”的发展思路，不断加强农业传感器（网络）新材料、新原理、新方法和新产品研究，加强物联网技术在农业资源和生态环境监测、精细农牧业生产管理、农产品与食品安全管理和溯源等领域的应用［2］。

近年来，物联网应用市场增长迅速，但国内相关学者对于农业物联网的研究多集中于技术领域，如陈威等围绕农业传感器技术、精细农作技术、农业机器人技术、农业物联网技术和农业信息服务技术等方面，对农业信息化前沿技术的发展态势进行分析［3-8］；徐刚等围绕农业物联网在精准灌溉方面的应用进行研究［9-11］；黎贞发等围绕基于日光温室低温灾害监测预警方面的农业物联网应用进行研究［12-15］；颜波等围绕基于RFID和EPC物联网的水产品供应链可追溯平台进行研究［16-23］。但是，从农业物联网产业链、市场、运营商的角度关注农业物联网的文献相对较少［24-26］。因此，本研究从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中游——运营商入手，在梳理我国电信运营商在农业物联网产业链中定位的基础上，运用SWOT矩阵对运营商在农业物联网产业链中的发展定位、发展现状、面对的机遇与挑战进行深入分析，并据此提出了运营商在未来农业物联网发展中的战略选择，规划了其未来发展方向，丰富了现有文献。

1 我国电信运营商在农业物联网产业链中的定位

农业物联网产业链拥有农业传感设备制造商、集成系统开发商、电信网络运营商和农产品平台供应商四大运营主体。不同的运营主体在农业互联网产业链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他们不但决定了产业链发展的广度与深度，还直接影响其商业模式及发展速度。

从农业物联网系统整体来看，电信运营商位于农业物联网的传输层中，为农业生产中的信息采集提供了高速、精确、及时和广泛的传输通道，是农业物联网的基础承载平台，也是农业物联网业务的重要组成部分。基于电信运营商提供的电信网络的基础，农业物联网可以实现传感网数据的存储、查询、分析、挖掘、理解等系统性行为，可以为广域海量物联网节点感知数据提供存储和计算的云平台，可以将人工智能赋予农业机械，从而实现精准农业和气候智能农业。

从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角度来看，整条产业链从上到下依次划分为上游的RFID、传感器、芯片厂商、应用设备提供商，中游的电信运营商及应用开发商，下游的系统集成商和直接面向客户的服务提供商。电信运营商是整条产业链的核心，发挥着紧密连接农业物联网产业链上下游的作用，保证了上中下游资源、设备、应用的无缝连接（图1）。

根据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逻辑架构，结合自身的特色，运营商在物联网中可以分别将自己的角色定位于管道提供者、平台建设者和全业务运营者。管道提供者的主要任务是基于用户的需求，汇聚优良的网络资源，为用户提供网络服务的体验。但是，管道提供者的附加值低，不适合运营商长期作为主攻方向发展。全业务运营者的主要任务是在打破固定、移动、网络之间业务壁垒的基础上，开展网络接入、增值业务、内容提供等服务和互联网、金融、消费电子等方面的增值服务。这是运营商今后跨界业务拓展的方向，但目前不是其擅长的，发展起来难度较大。因此，权衡利弊，平台建设者是当前运营商最适合的角色，运营商可以发挥用户资源优势，协同产业链上下游主体共同创新，提升对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控制力。所以本研究主要针对平台建设角色进行深入分析。

图1 运营商在农业物联网产业链中的定位

1.1 承载从机器到机器的信息汇聚功能，搭建农业M2M应用平台

所谓M2M（Machine to Machine）是指将数据从一台终端传送到另一台终端，也就是机器与机器的对话［1］。在农业物联网产业链中，来自上游传感器的温湿度、光照、雨量、风速、风向、气压等地上信息和土壤温度、水分、水位、营养含量（N、P、K）、溶氧、pH值等地下信息，被RFID射频识别器采集到后，经由电信运营商搭建的M2M应用平台传递到中央监控信息系统中，实现了农业物联网产业链中上游机器与中下游机器的对话。在信息的收集与传递过程中，电信运营商处于网络中心位置，为了保证农业物联网的“万物联网”状态，电信运营商必须为用户提供精准、高速的通信网络的技术和广泛的覆盖范围，将农业物联网M2M平台建成为稳定的、具有可预见性、系统的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上下游成员可赖以生存的平台，并积极影响外部环境。

1.2 实现从数据信息到智能监控管理的协同信息转换，搭建智能农业监控平台

所谓智能农业监控平台，就是在收集到M2M平台上的传感器传来的数据信息后，按照与电信运营商约定的协议，将信息与电信网络相连接，进行信息交换和通信，以实现大棚设施农业和大田精准农业的智能化识别、监控和管理。随着农业现代化手段的日益发展和用户及农业市场需求的动态变化，电信运营商也需要不断地完善与发展，不断扩大其服务的外延，以满足农业生产、管理者的多样化、个性化的需求。在农业智能监控平台中，电信运营商建立统一信息服务的智能平台，开放式支撑和管理农业物联网业务，整合物联网产业链，除了为农业生产管理者提供建设和运营电信网络的软硬件设备和应用平台外，还为其提供内容集成服务，即是将采集到的数字、视频、音频传感信息，进行编辑和分类，整合到监控与预警基地的数据库中，方便农业生产管理者通过中央信息系统随时随地远程查看设施环境数据和设备运行情况，及时了解农作物生长情况、各园艺设备的运行状态和生产情况。电信运营商将大数据、云计算等信息技能与设施农业、水肥一体化等技能进行融合创新，帮助农业生产者实现了农业生产的智能化和自动化。

1.3 整合从田头到餐桌的全程信息，搭建食品安全信息追溯平台

所谓食品安全信息追溯平台就是依据农产品“一物一码”标准，按照与电信运营商约定的协议，将农产品出产、加工、物流、仓储、出售等全过程的信息通过短信、电话、POS机、网上查询、智能手机扫描二维码、条形码等通信方式传到消费者和政府等监管部门手中，以实现“从农田到餐桌”的全程可追溯信息化办理。随着通信市场的逐步饱和以及市场竞争的日益激烈，电信运营商提供的电信服务已经不再只是一种简单的通信工具，而是逐步成为人民提高生活质量、享受生活的一种重要手段。在质量安全信息追溯平台中，电信运营商利用局部网络或互联网等通信技术将储藏、运输、销售阶段的二维码信息或者RFID射频技术对各个阶段的记录数据进行获取和剖析处理，在借助其规模、网络和渠道将信息发送到消费者和政府监管部门手中。电信运营商的移动通讯技术与RFID电子标签、二维码等技术相结合，加强了农业生产、加工、运输到销售等全流程数据共享与透明管理，实现农产品“从田头到餐桌”的全过程可追溯，为生产、流通部门提供了一手的农产品生产状况和库存信息，实现了源头可追溯和透明供应链管理。

1.4 搭建跨行业智能服务平台，推动产业链转型升级

我国的移动通讯技术在不断进步，国内对其市场需求也在不断增大，随着移动产业技术发展阶段的不断变化，电信运营商在产业链上承担的角色也发生着不同的变化。在“互联网+”的大环境下，在农业物联网日益发展的过程中，电信运营商与农业电商、农村金融、物流运输等多个行业和部门融合，形成农业物联网信息传送交换和农业生产管理信息化应用相结合的双核心架构的跨行业智能服务平台，将农业物联网的业务形成产品面向整个网络进行运营是运营商未来的发展趋势。在经过了信息汇聚和协同感知两个阶段的发展后，电信运营商今后的发展重点应该集中于泛在网络的发展，重点关注针对消费者的一体化服务，构建基于B2B2C的服务架构，逐步提高农业物联网成熟度，打造和谐、开放、互利、共赢的物联网生态圈，实现规模效益，推动农业物联网产业链发展。

农业物联网是一个由感知层、传输层、处理层共同构成的一个庞大的社会信息系统工程，拥有涉及农业生产全过程的庞大产业链［2］。其中，运营商在产业链中牵头两边，承接了上游的初始传感设备商和下游的客户服务端，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尤其是在传统的通信市场已经饱和的今天，面对农业物联网的广阔市场，国内的三大运营商也纷纷加快布局，拓展农业物联网市场。作为全球市值最大的电信公司，中国移动早在2012年就在安徽率先启动了首批13个试验示范县和50个示范点建设工作，并配合当地政府扎实开展农业物联网试点，利用4G网络高带宽、高速率的特点，在推广农业物联网技术应用的基础上，培育多个样板项目，促进农业物联网示范推广，取得了良好成效，为全国农业物联网的推广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中国联通发挥4G、云计算等技术优势，推出了以“农机通”及“12316”综合服务平台为代表的涉农信息化应用，实现了农民、涉农单位、社会之间的信息交互与共享。中国电信发挥其在系统集成和信息化服务方面的经验，形成了自己的技术、项目管理和人才优势，已经建成了12316“益农信息社”、“农技宝”和“智能农业”等一批新进的农业物联网应用平台，在智能蔬菜大棚、畜禽养殖物联网、智能农机管理、冷链溯源等领域开展示范应用。

2 运营商农业物联网发展的SWOT分析

2.1 优势分析

2.1.1先进的网络基础是运营商的核心优势 在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发展过程中，需要通过传输海量数据来实现“物与物”和“人与人”通信的结合，这离不开运营商的网络服务。我国电信运营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经拥有了全球最大的固话网络、全球网络规模排名第一的CDMA移动通信网络、全球规模最大的互联网用户群、全球规模最大的用户数据库和遍布全国每一个城市的3G、4G网络覆盖。在未来的发展中，能够充分满足农业物联网用户庞大的数据存储和处理需求，为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1.2良好口碑和专业化技术人才是运营商的社会效应优势 良好的口碑所形成的社会营销效应，有助于资源的跨行业整合能力，吸引更多的企业和组织加入到价值网络中来，形成规模效应。在农业信息化的发展过程中，中国移动的“农信通”，中国联通的“农业新时空”和中国电信的“农技宝”等品牌在广大农村家喻户晓，强大的品牌优势和长久的服务关系，让顾客更能够接受其应用推广，这为农业物联网在农村的推广提供了保障。此外，在运营商内部，还拥有一批掌握先进网络技术和行业信息化技术的专业人才，他们能够为农业物联网的发展和产业链项目的推广提供成熟的技术和项目管理经验，加速农业物联网的推广和应用。

2.1.3政府的大力支持为运营商的发展添翼 我国的三大电信运营商都是国家的骨干企业，自身享有政策优势。加之政府部门的引导和支持为其农业物联网发展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有助于进一步确立三大电信运营商在产业中的核心位置，推动运营商对项目的主导实施。

2.2 劣势分析

2.2.1运营投入成本高是发展的瓶颈 尽管现代网络技术、通信技术发展迅速，但在广大的农村地区和农业中小企业中，农业信息化条件仍旧相对薄弱，农业物联网应用基础设施建设成本相对较高，给农户的补贴和投入又相对缺乏，由此造成农业物联网应用推广困难。另一方面，农业物联网的应用需要提前部署相应的物联网软、硬件接收设备，并配套相应的物联网感知系统与农机监管系统，以便实现对农机作业实时定位、视频远程监控、农机作业精确计算和费用的自动核算、农机作业进度自动汇报，但是，对于普通农户来说，设备价格高，后期维护成本大，设备投入产出比不高，因此农户部署意愿不强，这对运营商在农业物联网中的发展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阻碍。

2.2.2产品品种缺乏和相对薄弱的平台管理能力制约了发展 农业物联网尚处在发展初级阶段，运营商对农业物联网的顶层设计和布局还在不断探索中，技术产品尚不成熟，设备性能远远低于应用预期，应用平台的稳定性、精准度、易操作性等性能指标尚不能满足应用需求，产品总体质量水平亟待提升。虽然与国外产品相比，国内产品占有价格优势，但国内产品普遍存在可操作性不强等问题，极大地挫伤了现有用户使用的积极性。此外，运营商在部署农业物联网时，会介入到传统农业的既有价值链中去，影响传统的利益分配格局。运营商的这些行动必然会受到来自既得利益者的阻力，在一定程度上也会阻碍电信运营商的发展。

2.2.3产业集成和综合服务能力不足形成前进壁垒 农业物联网上下游相关企业较多，用户的需求复杂而多样，且开发应用平台的集成难度相对较高，因此，需要运营商调配多种资源，来整合产业链上下游的业务。尽管电信运营商在语音通信领域具备丰富的网络运营集成和业务服务经验，但他们在农业生产、农民生活、物流运输等领域的经验十分有限，在处理系统集成和行业信息化服务方面的综合能力尚显不足，易形成前进壁垒。

2.3 机会分析

2.3.1大数据挖掘有助于运营商为用户提供个性化服务 运营商在农业物联网产业链中给用户提供的服务，并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服务，而是一种双向交互的过程。用户向为运营商提供一手数据，运营商向用户提供精准服务，因此，大数据联系运营商与用户的纽带，数据挖掘和数据分析是运营商向用户提供农业物联网服务的基础。而在大数据挖掘方面，运营商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通过应用服务平台，运营商可以掌握大量有关用户的一手数据，这些数据为运营商分析客户需求提供了支撑，有助于为客户提供全方位、个性化的服务。

2.3.2产业合作将推动运营商泛在网络的发展 农业物联网发展打破了原有的虚拟信息和物理设施的界限，使物理量与数字量得以转换，并将这种变化渗透到与农业相关的社会各领域中，重新定义了传统商业，丰富了现有的盈利模式。农业物联网的这种特性，为电信运营商的发展提供了更多的空间。电信运营商可以利用其在硬件、网络、用户、技术方面的优势，整合现有基础网络资源，构建新的产业合作平台，以满足用户在不同阶段的个性化需求。这有助于电信运营商提高其增值业务的附加价值，推动泛在网络的发展，为运营商引领和布局未来市场奠定了基础。

2.3.3良好的政策环境引导运营商的未来发展方向 2009年“感知中国”战略［4］的提出，将我国物联网推进了高速发展快车道。2013年初，国务院在《推进物联网有序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国发［2013］7号中提出“要实现物联网在经济社会各领域的广泛应用”的要求，并发布了顶层设计、技术研发、产业支撑等10项行动计划。这一系列政策的提出，进一步肯定了物联网在推动经济社会智能化和可持续发展方面的重要作用，引导了运营商的未来发展方向。良好的政府引导和政策发展环境有助于吸引运营商更加积极的投入农业物联网的建设，打造协同创新的物联网生态圈，共同推动农业农村物联网产业发展。

2.4 威胁分析

2.4.1农业物联网发展初期，市场竞争激烈 目前我国农业物联网产业还是处于初期的发展时段，以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为主的三大运营商正加紧抢占农村市场，尽力争取未来市场的话语权，抢占市场的先发与商机。中国移动借助其规模、网络、渠道、服务和品牌等优势，在农村地区移动手机用户数量上一直保持市场领先地位［3］。中国电信联合华为、中兴等通信设备制造商，自主设计、合作开发并成功实施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固网转型工程”，占领了西部地区的通信市场。中国联通借助原中国网通的资源优势，在固网方面拥有一定规模的用户群，并抢先推出智能手机，制定多种优惠套餐，吸引了众多新客户［4］。随着农业物联网的深入发展，这个市场的竞争将会是异常激烈和残酷的。通信运营商在没有核心技术与产品的局面下，尽管占据了网络资源并处于行业引导的位置，但是，仍会面临同业者的同质化竞争、行业上下游合作者的牵制、终端客户的应用问题以及沦为数据通道的潜在威胁。

2.4.2行业缺乏统一标准，存在信息不对称 农业物联网是新一代信息技术在农业中的高度集成和综合运用，作为一个新兴产业，其发展总体上还处在起步阶段，缺乏核心技术支持，并缺少统一标准。在传统的制造业中，技术标准化的形成一般都滞后于技术的开发，但是由于这种现象仅仅存在于行业内部，所以其影响范围相对较小。但是在“万物互联”的物联网时代，位于产业链的中游的运营商，在各种设备接口、电气标准、通信协议等方面都需要有统一的标准来规范，并以此为上下游企业提供精准的通信网络的技术服务。标准的缺乏将会导致产业链各个环节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问题，制约产业链的整体发展。

3 运营商农业物联网产业链建设战略选择

3.1 充分结合自身优势与外部大数据资源，最大化满足客户个性需求

图2 电信运营商农业物联网发展应对策略SWOT矩阵

电信运营商作为通信网络的建设者和运营者，在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建设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在未来将会是整个产业发展的中坚力量。随着IOE时代的来临，充满价值与商机的农业物联网的商业价值从一开始就被业内专家看好，物联网被预言为我国通信产业的下一个千亿甚至万亿级别的价值蓝海。运营商位于物联网传输层的特殊位置，有机会近距离的接触到上下游各方企业的数据资源，其掌握的数据资源规模和多样性是一般数据收集、统计机构所不能比拟的。运营商在今后的发展中应该积极看到自身所具备的差异化竞争优势，利用和放大自身的数据源优势，进行数据挖掘和数据分析，最大化满足客户个性需求。与此同时，运营商也要考虑到用户的隐私保护需求，在传输过程中将数据加密打包至用户的分析处理平台再进行破解，从而起到了双重保护作用，为大数据资源提供更多安全保障。

3.2 联合政府部门和农业科研机构尽快制定行业标准，实现企业战略转型升级

经过十几年的高速增长，我国电信运营商已经形成了相当规模。但随着目前市场开放和竞争程度逐步加深，电信业的行业自然垄断逐渐被打破，近年来收入增长有所减缓。面对农业物联网发展的新局面，如何搭上农业物联网的顺风车，重新布局产业链，围绕着数据化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成为运营商普遍关注的焦点。所以，运营商应该尽快统一产品标准和数据接口，联合政府部门和农业科研机构制定物联网产业、终端、平台和各种通信协议标准，实现技术标准化和业务标准化，加快自身转型升级的进程，加快技术进步的脚步，逐步形成共赢商业模式，推动农业产业链高速发展。

3.3 整合农业物联网生态圈，上下游协同合作降低运营成本

运营商作为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主要推动者，在物联网价值链的整合上具有优势，可以通过协同发展整个农业物联网生态圈的方式为农业物联网的建立提供保障。打破行业壁垒，借助服务集成商的行业应用经验，丰富物联网在农业生产领域的应用，重点扶持农业生产环节关键环节的相关产品，尽快推动农业M2M产品特别是整体方案的成熟，加强与农业传感设备制造商、农产品电商、农村金融等行业的合作。整体布局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统筹协调各方资源，对运营资金进行长效、有序的规划和制度上的监督，提高资金运用的效率，降低运营成本，保证普通农户也能用得起农业物联网产品，享受物联网产业链带来的便捷。同时，在政府的牵头下，各地农业主管部门可以不定期的组织一些涉及智慧农业的讲座和观摩会，一方面可以加大对农业物联网的宣传推广力度，另一方面引导政府加大对农业物联网的政策扶持力度和资金支持，降低农业物联网的运营成本。

3.4 借鉴国外先进物联网实施经验，增强自身的竞争实力

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农业物联网起步较晚，存在农业物联网发展自身存在产业化程度低、农产品流通市场化程度低、农业现代化水平低、农村金融不完善、农业科技普及不完善等众多问题。因此，亟需借鉴美国、欧洲等西方发达国家的农业物联网发展经验，调整战略部署，增强自身的业务素质，建立长效机制，带动和支撑产业链的发展。

4 运营商在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发展方向

物联网是一场科技革命，特别是在“互联网+”等战略的引导下，物联网使农业生产和服务功能都发生了质的飞跃。作为物联网技术的重要应用领域之一，在物联网大潮下的农业物联网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有广阔的前景，是一个朝阳行业，蕴含着巨大的市场潜力。据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的第3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最新调查数据显示，截止2016年6月我国农村互联网普及率为31.7%，农村网民规模为1.91亿人，占全国网民的26.9%，农村互联网基础设施的不断发展为农业物联网产业链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加之，李克强总理 “互联网+”计划的提出、工信部启动《2015智能制造试点示范专项行动》、以及2016年农业部、发展改革委、中央网信办等8部门《“互联网+”现代农业三年行动实施方案》的印发，国家对现代化农业的发展日益重视，可以预见，未来几年农业物联网将迎来井喷式发展。经济提质增效和产业转型升级将使运营商在农业物联网领域的优势更加突出，“互联网+农业”的农业产业转型将为运营商提供更广阔的市场。因此，运营商应该积极吸引更多的物联网企业、研发机构、科研院所等机构加入联合实验室，建立产学研一体化的协同创新体系，加快农业物联网最新技术成果的技术转化，缩短产品开发周期，降低农业物联网设备应用门槛，打造和谐、开放、互利、共赢的物联网生态圈。只有不断地聚集农业物联网产业链优质资源，打造技术驱动与业务发展相结合的农业物联网生态圈，才能在纷繁复杂、瞬息万变的农业物联网领域实现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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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杨贤智）

Strategic choice of telecom operators i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agricultural internet of things based on SWOT analysis

MA Chen，LI Jin
（Beijing Research Center for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 Agriculture/National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for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 Agriculture/Key Laboratory of Agri-information，Ministry of Agriculture/Beijing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of Agricultural Internet of Things，Beijing 100097，China）

Agricultural Things can use the Internet and other communication technologies to achieve agricultural information remote management control and intelligent management，combined with sensor，controller，and mobile terminal.It is an important manifest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intelligent agriculture.Telecom operators locate in the midstream of the Agricultural internet of things industry chain，which lead both sides to undertake initial sensing equipment manufacturers in the upstream and customer service terminal in the downstream.Therefore the strategic position of telecom operators is very important.This article used SWOT matrix to deeply analyze the strength，weakness，opportunity and threat of telecom operators in the industrial chain of agricultural internet of things.Based on above analysis，this article put forward the strategic choice of telecom operators in the future in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internet of things.

agriculture；internet of things；telecom operators；SWOT analysis

10.16768/j.issn.1004-874X.2016.12.023

S126

A

1004-874X（2016）12-0134-08

2016-10-18

北京市农林科学院创新能力建设专项（KJCX20160501）；中国工程院咨询项目（2016-ZD-03-04）；北京市社会科学基金（16LJC010）

马晨（1985-），女，博士，助理工程师， E-mail：mac@nercita.org.cn

李瑾（1978-），女，博士，研究员， E-mail：lij@nercita.org.cn

马晨，李瑾.基于SWOT分析的中国农业物联网运营商发展战略选择［J］.广东农业科学，2016，43（12）：134-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