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理性视域中医学生公益服务实践体系探索
2016-02-05叶少芳阮积晨林文诗
叶少芳,阮积晨,林文诗
(温州医科大学第二临床医学院,浙江 温州 325400,ysf15@163.com)
公共理性视域中医学生公益服务实践体系探索
叶少芳,阮积晨,林文诗
(温州医科大学第二临床医学院,浙江 温州 325400,ysf15@163.com)
“公共理性”是一种理性的公共意识形态和合作方式。它主张思考、交流、协商、共识、合作,崇尚公共价值和价值平衡,坚持公共服务。公益服务是医学生医德教育的重要实践载体,指向社会各相关利益者群体的公共服务,公益服务需要公共理性的核心精神来形成整个社会共同的认同感和价值观。公益服务是公共理性精神的外化、具象化。从公共理性的视域看,培育医学生作为社会医疗公共服务主体的公共理性意识是当前医德教育的切入点。
公共理性;公益服务;医学生;医德教育
当前社会突出的医患矛盾与医德教育紧密相关,医学生公益服务是医德教育的重要实践载体。长期以来,因为公益服务缺乏有效深入的实践体系,直接影响从意识形态和价值理想上牢固树立医学生为善为仁的高度自觉和社会服务性。公益服务开展需要合理的理论指导才能运行深入,并应贯穿于医学教育的全过程,公共理性为合理架构和剖析公益服务的体系建立了指导和理论框架。同时,医患和谐是社会和谐发展的基础,公共理性是指导和阐释这一转变的理论基础。
1 公共理性为医学生公益服务提供理论指导
1.1 公共理性的内涵
美国政治哲学家约翰·罗尔斯写过《公共理性观念新探》,他对公共理性进行了观点性阐释:“所谓公共理性就是指各种政治主体(包括公民、各类社团和政府组织等)以公正的理念,自由而平等的身份,在政治社会这样一个持久存在的合作体系之中,对公共事务进行充分合作,以产生公共的、可以预期的共治效果的能力。[1]”政治哲学上提出的“公共理性”理论,即公众对公共领域问题的理智思考和合作方式,其运作方式首先表现为有关公共问题形成的一种公共舆论,最终形成公民的共识,为社会所接受。社会接受方式分两个层面:道德层面上的舆论转化为行为的约束,成为人们的行为方式,继而积淀为习俗和习惯;法律层面上通过立法机构的立法程序而成为法律。“公共理性”运行结果是产生一系列的公共行为规范,只要社会公众的公共行为达到公共理性的程度,就标志着社会的文明发展程度。
当前看来,公共理性是一种坚持思考、认识、交流、协商、共识、合作的意识形态。通常,公共理性以公共性为特征,公共性的形成以公众间的交往为基点,这种相互交往形成一定的特有空间,即公共领域。“所谓‘公共领域’,我们首先意指我们的社会生活的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中,像公共意见这样的事物能够形成。公共领域原则上向所有公民开放。[2]”具体来说,公共理性是形成公共领域的前提和基础,其强调多元主体间的交往整合。整合的前提是多元性、差异性,通过交往、沟通与协商实现辩证统一的双重整合: 一是将多元性、差异性的意识整合成一个具有充分共识性的共同体结构,即“公共领域”; 二是将多元差异的群体整合成普遍共同体——“公众”,这一共同体虽然具有多元差异向度,但多元差异向度基础上的共同性是根本和主流。公共理性主张社会交流、协商与合作,坚持社会组织或利益团体通过制度性的渠道和机制来伸张权益、表达诉求,体现了公共生活的协作性[3]。
1.2 公共理性与公益服务的关系
卢梭在《论政治经济学》中将公共理性与私人理性相对照,后一种理性是利己主义的,而前一种关涉的是公共善,这与公益服务的宗旨不谋而合。
所以,公共理性的精神之一就是一种坚持公益服务的精神,公共理性为公益服务建立系统化的体系给予了理论指导和支撑。它使人们正确认识在公共群体中,无偿服务他人利益,帮助他人实现利益、满足社会发展需求是实现自身的利益和价值的重要途径。公共理性进一步指明和深化了公益服务的理念、方向和宗旨,这种高度一致性让公益服务突出体现公共利益至上、服务和责任为中心。作为公共领域的管理部门从根本上讲是“基于价值的共同领导来帮助公民明确表达和满足他们的共同利益需求,而不是试图控制或掌控社会新的发展方向”[4]是负责任的参与者和服务者,代表全体组织的公共利益,与公众分享权力,扩大公共参与,解决和实现公众诉求,以“服务”和“责任”为中心的行为意识和实践形态。体现了公共理性精神,崇尚公共价值和价值平衡的精神,坚持公共服务[4]。这是一切公共领域建立与和谐发展的基础及保障。
因此,以公共利益至上、服务和责任为中心来实现公共领域的平衡和发展,公益服务是基础,也是润滑剂,完善的公益服务体制和机制在推进社会和谐上起着重要作用。
2 从公共理性视角看医学生公益服务存在的问题
医学教育的目标是培养“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乐于奉献”“有一颗仁爱之心”的卓越医师。因此,以社会公共服务为职业价值的角色要求医学生更加具备公共理性的认识和服务导向,而医学生公益服务正是对医学职业精神教育的有效补位和实践。它是指医学生利用专业所学,自愿参与或策划组织的,以扶助他人、服务社群、维持改善公共健康、增加公共福利为目标取向的公益行动。它融教育、参与、整合及专业服务功能于一体,主要包含“专业性”“体验性”“社会性”“全程性、全员性”。
当前医学生公益服务仍然存在诸多问题和现实矛盾。主要的问题体现在以下几方面:①认识不到位、重视度不够、对公共体认可度不够、缺乏自觉意识等;②活动缺乏科学的整体设计及顶层设计、延续性差、缺乏深入开展;③人员积极主动性不够、功利性强、活动流于形式;④方法单一、不善资源整合与获取;⑤忽略公益服务的氛围形成及缺乏家庭和社会的参与;⑥社会服务的专项培训不够、服务效果和意义不足。
同时,医学生的公益服务缺乏理论指导下的实践开展,高尚“医德”是公共理性的必然需求。当前医学院校传统公益服务定位不准确,忽视教育的实践环节,造成知、行脱节等问题。因此,构建可行性强、实效性高的公益服务实践体系,是提升医学生医德教育有效性的关键突破点。同时,当微公益、民间公益蓬勃兴起的情况下,医学生公益服务的常规化、社会化、体系化、组织化为其走出困境提供了路径选择。
3 从公共理性角度看医学生公益服务实践体系的探索
让医学生在公益服务上具备公共理性的视角是意识形态工作的重点。做好医学生公益志愿服务中的意识形态工作,需要在加强对大学生公益服务参与的规划和引领、加大对青年大学生公益服务实践的指导和支持力度及着力推动青年大学生公益志愿服务组织建设和发展等三个方面入手[5]。要结合医学生的专业特点,结合医学院校人文教育课程的布局及附属医院的资源优势,对接社会,顶层设计,为医学生的公益服务建立体系化的运行模式,加强公益志愿组织和相关制度机制建设,促进医学生公益志愿活动健康有序且深入持久地开展。
践行医学生公益服务重在三个方面的培育:首先,培育公益服务的自觉意识。通过实践使医学生确立正确的公益理念,明确使命和责任,培育基础的社会文明及公德,理解认同医学生誓言,做到理解公益、热心公益、践行公益。其次,培育组织和参与公益的能力。在形成公益意识的基础上,通过实践使医学生具备参与公益必要的知识与技能,在面临公益情境时能以恰当的方式行动,积极奉献自己的仁爱之心;同时,在公益实践中积极思考,搭建平台,寻求合作,积极对接,提升能力,成为公益活动的策划者和组织者。其三,培育仁心大爱的公益精神。以医学生誓言、传统美德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引领,积累并培育个体的参与精神和奉献精神,使践行公益行为成为个体的品质修养。
针对医学教育五年不同阶段的特点和发展需求,根据专业背景和人才培养的时间阶梯,以公共理性为理论指导,可探索制定科学性强、整体性强、体系化清晰的公益服务模式,使公益服务层层递进,为医德教育的深入推进夯实基础。比如围绕“生命服务”这个公益主题,可依照大一至大五的专业知识结构趋向成熟的特点,设计公益服务体系,分别对应:①生命相知——导医、病房服务、“向大体老师鞠躬”等敬畏生命的初体验;②生命相连——关爱白血病患儿、参与无偿献血、宣传推广“无偿献血”等感知责任的大爱行动;③生命相髓——加入和招募中华骨髓库志愿者,传播骨髓捐献知识,参与造血干细胞宣讲和捐献的专业素养;④生命相惜——利用见习走上临床一线,将献血、献髓知识由“校园”推向“社会”的责任担当;⑤生命相守——参与“临终关怀”“康复治疗”志愿服务、肿瘤病患心灵驿站服务培养医学人文精神。由五个主题分别对应五个阶段的递进关系完成对生命教育、医学人文的系统理解和实践,让医学生亲身参与到各类生命关怀、救助的公益实践活动中。
通过主题类的公益服务方式把道德涵养注入学生生命各类活动中,突显医学生对生命的理解和珍爱,内化为学生的自我约束,外化为学生的行为。做到覆盖每一位医学生,形成人人可参与、人人可受益的模式。在医学实践中,学生走进弱势群体,深入病房、走访敬老院、福利院或偏远村落,帮助贫弱同学等,看到生命的悲苦、无助和不幸,产生内心的共情、体验和触动,形成职业使命感,从而加深对医学公益精神的理解和认识,促使他们将人文关怀践行到医疗公益服务。经历这样一个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公益服务体系,不仅系统培育医学生的医德修养,也让公益服务更加切实真实,结构更为立体,更为深刻,内化认可度更强,教育实效性更高。
基于“公共理性”理论,结合国内医学院校的尝试与经验,以理论的具体方法为指导,如何充分发挥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通过医学生的实践呼吁,引发社会公众关注、认同、参与各类慈善公益医疗及服务活动,充分做好医者大爱的公益教育,既培育了医学生的人文修养和医德境界,使其形成引领、化人、化校的育人氛围和实效,也成为形成良好社会风尚的有效合力。
[1] John Rawls.The Idea of Public Reason Revisited[J].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Law Review, 1997,64(3): 765-807.
[2]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M]/ /汪晖,陈燕谷.文化与公共性. 2版.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 125.
[3] 张天勇,张娇.公共理性精神与大学治理的探索[J].黑龙江高教研究, 2014(11):14-16.
[4] 珍妮特·V·登哈特,罗伯特·Y·登哈特,新公共服务:服务,而不是掌舵[M].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134.
[5] 周昀.论青年大学生公益志愿服务中的意识形态工作[J].高校辅导员,2015(2):23-26.
〔修回日期 2016-04-03〕
〔编 辑 吉鹏程〕
Exploration on the Practice System of Commonweal Service in Medical Studen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ublic Rationality
YEShaofang,RUANJichen,LINWenshi
(TheSecondClinicalMedicalCollegeofWenzhouMedicalUniversity,Wenzhou325400,China,E-mail:ysf15@163.com)
“Public rationality” is a kind of rational public ideology and cooperation mode. It advocates thinking, communication, consultation, consensus and cooperation, respects for public value and value balance, and adheres to public service. Commonweal service is an important carrier for medical students′ ethics education practice, a public service pointing to the interests of the relevant social groups. Commonweal service needs the core spirit of public rationality to form the whole social common sense of identity and values. Commonweal service is the exteriorization and embodiment of public rational spiri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ublic rationality, cultivating medical students′ public rational consciousness as the main body of social medical public service is the starting point of current medical ethics education.
Public Rationality; Commonweal Service; Medical Students; Medical Ethics Education
10.12026/j.issn.1001-8565.2016.03.34
R192
A
1001-8565(2016)03-0480-03
2016-0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