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协同制造的政策解析
2016-02-04李清君
李清君
(黑龙江省人民政府研究室,黑龙江哈尔滨1570001)
“互联网+”协同制造的政策解析
李清君
(黑龙江省人民政府研究室,黑龙江哈尔滨1570001)
“互联网+”协同制造是新型工业化与信息化深度融合发展的产物。基于新一代信息技术——互联网跨界融合角度,对“互联网+”协调制造的基本定义、组织特征、运作机理和战略保障作出初步梳理。认为发展“互联网+”协同制造要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对于制造业资源进行深度融合,依据分享经济补偿和激励了线上线下制造单元,促进了实体制造组织与虚拟制造组织的融合发展。
“互联网+”;协同制造;分享经济;跨境融合
中国制造2025进行时之高端讲坛
编者按:从本期开始,本刊增设“中国制造2025进行时”专栏,并按“中国制造2025进行时之高端讲坛”、“中国制造2025进行时之走进企业”、“中国制造2025进行时之工匠风采”等三个子栏目刊出。该专栏主要介绍在“中国制造2025”强国战略的新形势下,在装备制造技术及其应用方面有突出成就、成果的专家学者、企业与企业家,及其科研成果与论文论著、新技术、新工艺、新发明,以及机械制造行业的能工巧匠的科研成果与生产实践经验总结。首期刊出的是“中国制造2025进行时之高端讲坛”--李清君的论文:“互联网+”协同制造的政策解析。
敬请广大读者关注,欢迎广大专家学者、企业与企业家、能工巧匠向本刊踊跃投稿。
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互联网经济和工业发展。2015年5月19日,国务院正式印发了《中国制造》。2015年7月1日,《国务院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计划的指导意见》以文件形式正式印发公布。中国作为世界制造业大国,正在经历有大变强、转型升级的战略创新期,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激活制造业存量资源、优化制造业增量资源,形成新供给、促进新需求,以制造业服务化新业态、新商业模式,形成制造业内部资源整合、制造外部跨界融合发展的新格局,是“互联网+”协同制造的主攻方向。
本文立足《中国制造2025》和“互联网+”行动计划等国家战略文件和现有相关文献,对于“互联网+”协同制造的基本界定、原理介绍、实现形式、战略保障等方面作出阐述,为人们认识这一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和新商业模式提供一个初步的政策解析架构。
1 “互联网+”协同制造的基本界定
1.1 基本定义
根据《国务院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计划的指导意见》界定,所谓“互联网+”协同制造,是指推动互联网与制造业融合,提升制造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水平,加强产业链协作,发展基于互联网的协同制造新模式。在重点领域推进智能制造、大规模个性化定制、网络化协同制造和服务型制造,打造一批网络化协同制造公共服务平台,加快形成制造业网络化产业生态体系[1]。由此得知,“互联网+”协同制造是基于新一代信息技术所支撑的制造业与信息化深度融合发展的产物,是对于传统制造业的一种颠覆性创新,也是一种新型制造业的发展新业态。
1.2 主要特征
(1)“互联网+”协同制造的内涵。就是把互联网的创新成果与经济社会各领域深度融合,推动技术进步、效率提升、组织变革,提升实体经济的创造力和生产力,形成更广泛的以互联网为基础设施和创新要素的经济社会发展新形态。
(2)“互联网+”协同制造的特征。分享、协作、民主、普惠、自由平等是“互联网+”思维的开放特征集中体现。所谓分享,就是指互联网资源是可以复制性使用的,并不妨碍分享者本身对资源的占有和使用;所谓协作,就是指“互联网+”空间中,主体之间实现即时性的交互作用;所谓民主,就是指网民参与活动,消除了社会地位、等级文化造成的精英与草根交流鸿沟;所谓普惠,就是指享受资源共享的好处,为他人带来更多的普惠;所谓自由平等,就是指网民在网络空间自由平等的流动,包括表达的自由和选择的自由。总之,这种开放型思维与全球化趋势相一致,正在催生新发展理念,引发新的思维革命。
(3)“互联网+”协同制造的结果。“互联网+”以风起云涌之势,极大地改变了经济社会的面貌,形成了由工业经济向信息经济加速转变的跨界融合创新型发展方式。这一跨界融合创新型发展方式包括:一是技术基础的战略升级,“互联网+”成为全社会最具变革力量,是因为现代信息技术为基础的基础设施水平大跨越,使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无线接入的个体端口形成了互联网,成为人们在信息空间获取发展机会的动力源泉。二是对大数据资源获取实现了松绑,“互联网+”为人们创新创业提供了免费模式的资源获取通道,不断地拓展利润生成空间。三是基础设施水平迅速提升与智慧技术融合出新的分工形态,“互联网+”直接的后果是实现了产业和行业的跨界融合,使新产品、新业务、新商业模式不断迭代出新。
1.3 重要构成[2]
(1)技术载体。协同制造的“互联网+”是现代信息技术的集合体,以互联网为纽带,通过移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能源网等一批技术资源的叠加融合,以信息流带动技术流、资金流、人才流、物质流,促进制造业资源优化配置,促进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为推进工业转型升级、调整优化产品和服务结构发挥支撑作用,显现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灵气。
(2)服务客体。“互联网+”协同制造不是单一的企业、单一生产单元、单一的制造行业,而是一个依靠互联网平台实现新品研发、产品制造、商品销售、售后服务、品牌市场评价等全产业链,打破了组织边界、实现跨域跨界融合、出现持续创新的涌现。
(3)实施主体。“互联网+”协同制造的实施主体是市场+政府。市场机制是协同制造是因为制造业网络化、数字化、信息化和智能化,形成了许多依据互联网平台获取的商业机会和盈利方式,驱动线上线下的众创群体协同行动,分享跨界协同制造带来的发展收益。政府要作市场做不来的事情,对于信息网络关键技术方向的引导和基础研发支持;推动互联网与信息技术公共服务与基础设施建设;加强互联网平台企业的监管;保护用户和中小企业合法权益;保障互联网和信息化安全等。
2 “互联网+”协同制造的基本原理
2.1 应用效应
“互联网+”战略的根本目的在于催生出效益更高、质量更好的新生态。它不只是物理融合,还要参与和促成互联网空间的化学反应。“互联网+”效应包括乘数效应、去中心化效应、大规模定制效应和马太效应。
(1)“互联网+”乘数效应。乘数效应是指“互联网+”行动中某一变量的增减所引起的经济社会总量变化的连锁反应程度。比如,淘宝网作为框架在互联网上的商务交易平台,促进了商品供给、消费需求数据在全国、全球范围内的广泛流动、分享和对接,形成了一个超级在线大市场,把潜在需求转化为现实需求,零散需求转化为规模需求,产生了消费的乘数效应。
(2)“互联网+”去中心化效应。未来的“互联网+”模式是去中心化,而不像过去是一个集市。这种去中心化效应,是场景化的,跟地理位置有关的,千人千面,每个人需求都能实现。只有“互联网+”,才能最大限度的连接各行各业传统行业,能够在自身垂直领域对发展成绩的合作伙伴进行整合,在互联互通网络空间、资源平台和流量节点上,使数字化世界扁平化,减少中介环节,消除等级化组织自身存在的交易成本问题、组织内耗问题和低效率问题。因此,“互联网+”的解决方案是一种更加立足长远,更加去中心化的一种智能解决方案。
(3)“互联网+”大规模定制效应。“互联网+”使蓝海战略在网络世界回避了同质化、低利润的“红海”混战,进入差异化、低成本的“蓝海”开拓。通过创意和网络,进入个性化生产的“蓝海”,是大规模定制的2.0版。无论是原子的网络,还是比特的网络,其产品都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初始固定投入高,而边际投入低,边际成本递减,边际收益增加。“互联网+”的商业本质是通过搜索引擎的方式,把消费者的现实和潜在需求以规模化的方式暴露出来,形成批量定制的订单,为制造提供新的生存空间。
(4)“互联网+”马太效应。互联网产业的特殊成本结构、网络效应、资本运作模式对市场结构产生了重要影响。互联网产品的高固定成本、低复制成本特点意味着互联网产品的平均成本随着用户数量的增加而下降,传统经济中的竞争性均衡被打破。为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在有效生产水平的条件下,互联网企业会充分利用平均成本和边际成本不断下降的特性,尽可能多地生产产品,进行寡头垄断。当某互联网企业产品的用户超过一定数量(临界容量)时,网络效应(消费者使用某一产品所得的效用随使用者数量的增加而上升)会自发地增加使用该产品的用户数量,最终导致市场高度集中。而并购与反并购的互联网行业资本运营主模式更加剧了市场的集中。高点击率的搜索,把人们注意力的眼球经济中的有意思的想法,变成有意愿的热点消费,互联网行业更容易产生“强者更强,弱者更弱”、“赢者通吃,输家出局”的马太效应,从而使互联网行业的市场结构趋于寡头垄断。
2.2 分享经济
“互联网+”协同制造发展的内生动力倡导制造业内外资源互利共享,高效对接制造业供求资源,最大限度分享闲置资源利用率带来的额外利润,为协同制造主体提供经济、快捷、绿色、高效的共生商业模式。马化腾认为,协同制造凸显的分享经济是“互联网+”通过打破信息不对称、减少中间环节,提升劳动生产率,从而提升资源使用效率[3]。由此呈现了分享经济(sharing economy)形态,即将信息作为生产要素带入社会再生产领域,是制造业跨界融合和迭代创新成为可能。
(1)分享经济呈现出明显的新趋利功能。协同制造是互联网时代的典型新业态。其发展动能呈现四种趋利功能[4]:一是宏观经济叠加功能。在可覆盖互联网空间,降低经济中的搜索成本、提高跨界融合匹配效率、减少组织之间交易成本、凸显正外部性和网络效应。二是微观经济的开放合作功能。互联网对制造业组织封闭性疆域进行颠覆性创新,免费理论为实现制造业“孤岛”的网络化深度链接提供了智力支持,企业间的关联费用正在转化为新的商业利润。三是合作规制放大信任功能。“互联网+”X领域,以IP地址域名提供众创身份,通过正式制度安排与非正式制度安排,吸引草根低门槛准入协同制造领域创业。四是经济伦理自律功能。即强调网络社会伦理的规制产生的个体和群体自律。
(2)分享经济对于共享主体实行全方位激励。目前正在世界范围内兴起的分享经济,是互联网技术加生态文明催化下的新经济业态。在“互联网+”协同制造过程中,因共享免费(低费)、平台公共服务、众创创新效益溢出等经济外部性,形成了对于全部共享主体的全方位激励[5]:一是分享经济兴起的动力是互联网技术和人类面临的能源环境危机压力,它为社会分享自己闲置或暂时不用的物品提供了交换分享的可能。二是分享经济分享的是个人和家庭闲置的剩余物品。三是分享经济是一场民间自发形成的新经济业态革命,是一种全新的市场交换经济。四是分享经济则衍生出分享的消费方式和商业模式,是一种使物尽其用,更加节约能耗、节约社会资源的新经济形态。
(3)分享经济运作模式携带规则体系约束。贝壳强调,分享经济必须分享规则[6],强调在管制与放松管制获得制定分享经济的规则的灵感。里夫金则将其规则细化为:界面内共享激励有效、协同时空的资源质量调拨制度安排、共享利益主体民主协商、共享空间互为监管、违规者必遭惩戒、构建低成本协同运作机制、政府通过共享组织活动制度合法性说明[7]。
2.3 摩尔定律
“互联网+”协同制造是作为《中国制造2025》的重要实现形式,既是先发优势的积淀,也是后发优势的支撑,特别是信息技术的指数成长的规律性体现。早在1965年英特尔公司创始人之一的戈登.摩尔考察其计算机样件的技术突破规律性提出研究命题:同一个面积的集成电路可容纳的晶体管数量,一到两年增加一倍。人们以计算机中央处理器为例,考察1971年至2011年的晶体管在芯片增长数量的经验数据验证摩尔定律的理论假设[8]。其实摩尔定律不仅是纯粹技术增长的规律性特征,也代表了信息技术驱动发展的范式转变。库兹韦尔将摩尔定律作为一种信息大爆炸的临近奇点(The Singularity)认为,信息技术动力(性价比、速度、容量以及宽带)正在以指数级速度增长,几乎每年都要翻一番[9]。随着制造业数字化、智能化水平的迅速提升,“互联网+”协同制造的成长性将符合摩尔定律的组织成长范式。
2.4 协同制造呈现的新规律性特征
“互联网+”协同制造是全社会新生产力与新生产关系交互作用,形成的一种全新社会生产方式。在其再生产过程中,呈现出环节重组、相互跨界、互动协同、共享利用式的新规律性特征。
(1)符合个性化消费主导的再生产。互联网时代既是众创时代,也是传统工业组织再造时代。其中一个新发展道理是舒马赫所强调的是,小的是美好的。马云利用互联网建立起C2B商业模式,强调的是消费主导特别是个性化、多样化的消费订单主导消费。由此引发了长尾效应:世界各地工厂也敞开大门,向拥有数字设计和信用卡的普通人提供互联网的按需制造服务。
(2)无边界组织生产主导的再生产。福特生产线进行了柔性化、智能化和即时化改造以后,院墙式工厂时代基本终结。随之而来的是制造企业、协同设计组织、企业供应商、产品与服务远程平台的大量集成,形成了无边界组织的成长与主导。比如,网络平台经济、线上制造、众包创新团队、家庭办公地,以及体验式组织,等等,正在主导新经济、新组织、新业态和新商业模式的可持续发展。
(3)国家减负式税收政策主导的再生产。它是鼓励创业创新的政策取向。我国中小微企业纳税标准的一再降格,旨在降低“双创”主体的运营成本和提高成活率。现在党和国家正在主导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降成本、补短板就是集中体现。包括国家实施的营业税改为增值税制度创新,以及实施阶段性的“五险一金”收缴比例的调整,以及电费、网费价格调整等。
(4)主体平等交换主导的再生产。“互联网+”协同制造,其天性是自由、民主、互重。要充分创新创业出现的新财富、新资本、新能力,去颠覆工业时代的中心化的资本精英、技术领袖、等级制工头。以创客为主体营造众创、众筹、众扶等新型协同互动主体,有效支持线上线下、实体与虚拟之间的跨界工业制造。
3 “互联网+”协同制造的主要任务
“互联网+”协同制造作为工业制造的共性技术、平台资源和跨界融合,最能显示出迭代创新效应的领域,旨在通过“互联网+”实现企业与个人、企业与企业用户、企业与产业链上下游的高效协同,推动企业提质增效、产业结构调整优化,实现向中高端迈进的发展目标。互联网将与制造企业生产的全生产周期实现深度融合,并向制造协同化、过程虚拟化、产品个性化、制造资源云化等方向发展。“互联网+”协同制造与“中国制造2025”存在交集,但锁定了四个目标。
3.1 发展智能制造
智慧制造是中国版的工业4.0。它是依据协同制造模式(Collaborative Manufacturing Model,CMM)理论,构架了制造商、供应商乃至开发商之间的网络协同结构,旨在实现市场与研发的协同、研发与生产的协同、管理与通信的协同,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政治网络,由多个制造企业或参与者组成,它们相互交换商品和信息,共同执行行业流程[10]。以智慧工厂为载体,推动互联网技术在生产过程中的融合应用,支撑制造业智慧化转型,建构开放、共享、协同的智慧制造产业生态是发展智能制造的方向。通过过程虚拟化,打造虚实结合的数字化工厂。设计与生产部门通过网络共享平台,构建虚实结合,实时同步的平行世界。例如三一重工,以数字化技术为基础,利用虚拟制造技术对整个生产过程进行规划分析、评估、优化,实现研发、设计、工艺、装配、物流等业务流程的虚拟化,并通过互联网构建虚实结合、实时同步的两个“平行世界”。解决工厂、车间和生产线以及产品设计到制造实现的转变,降低实现的不定性。实现工艺规划、装配仿真、机加仿真、工厂仿真、三维作业、焊接仿真、物流仿真、营销服务等生产制造过程模拟仿真,提高制造成功率和可靠性,缩短设计到生产的转化周期。然而,智能制造发展是新生事物,发展的适应性、稳定性和可延展性需要新的探索与积累。目前,异构异质系统的融合,复杂大系统管理,高质量高容量网络基础设施以及系统安全等四个技术挑战尤为突出[11],需要技术集成与颠覆性创新突破。
3.2 发展大规模个性化定制
互联网结合计算智能、柔性制造,针对消费者个性化需求,实现定制产品的批量生产。大规模个性化定制是工业结构转型升级新的组织形态和提高制造业供给侧质量的主要途径。支持企业利用互联网开展基于个性化产品的服务模式和商业模式创新,并为制造企业开展个性化定制提供决策支撑。个性化定制使规模化标准产品向个性化定制产品延展。利用海量数据、智能分析、柔性制造等多种互联网技术,创新设计生产模式。实现在个性化的基础上实现批量化,有效控制成本。
3.3 提升网络化协同制造水平
充分发挥制造业骨干企业的带动作用和公共平台的服务能力,促进企业社会多元化服务能力,促进全社会多元化制造资源的互联网化,有效实现产业协同。
通过制造协同化使集中组织生产向分散化组织生产转变。制造协同化通过协同研发、众筹融资、众包设计、网络制造等模式,实现从区域集聚发展向全球协同发展、传统集中组织生产向新型的分散协同生产转变。互联网平台汇集企业生产要素和资源,使整个供应链上的企业和合作伙伴共享客户、设计、生产经营信息进行并行工作;设计制造过程采用网络协同组织和众包等方式,以缩短生产周期,快速响应客户需求,提高设计、生产的柔性。
3.4 加速制造业服务化转型
鼓励传统企业利用互联网技术面向产品全生命周期开展的增值业务,一方面拓展了产品的价值空间,另一方面也将促进企业有效整合利用数据驱动全环节提质增效。
(1)互联网与工业融合的大潮不仅为工业转型升级指明了方向,也为互联网企业创新发展带来了新的蓝海。细分领域的垂直电商抓住互联网与工业企业融合创新的机遇发展壮大。例如找钢网打造的全产业链电商平台,对接下游小微客户与上游钢厂,为70多家钢厂提供物流仓库,没天活跃在平台上的用户过万家,16个分公司全面覆盖全国的钢材分销1网络。
(2)制造资源云化将社会制造资源有效组织按需取用。利用互联网将分散的制造资源共享到云服务平台,按照生产要求进行统筹调配与提供。工业云充分利用互联网在平台上实现制造软件、工具、能力等信息共享,实现多方协同制造。例如数码大方工业云:2013年协助中瑞德科工业设计公司改造儿童电动车传统生产组织模式。按照传统制造环节,整个制造过程需事先数百个零部件试产、量产,协同不同供应商,至少需要一年,利用工业云,3个月就实现产品上市,需求规模超万台。其中,第一个月完成筛选供应商并与之对接、模具制造、样件试制和验证,第二个月完成零部件协同制造,第三个月完成小批量试产、总装调试并试车试验。
4 “互联网+”协同制造的战略保障
4.1 建设工业云
“互联网+”协同制造是指以依托新一代信息技术,构筑起来的制造业共享经济新模式。核心是物理信息空间与商业逻辑空间进行深度、无缝链接、及时互动,根本方法的数字化、智能化、便利化的协同效应凸显。加速工业云建设是主攻方向和目标。所谓工业云实质是一种新型网络化制造服务模式,融合了先进制造技术,以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等信息技术,以公共服务平台为载体,通过虚拟化、服务化、协同化,汇聚分布异构的制造资源和制造能力,在制造业全生命周期的各个阶段,根据用户需求,实现及时低成本的服务,实现自动化的资源高质高效的对接[12]。为此,把工业云作为中国制造2025的核心技术、关键性技术加强政府规划引导、合理布局,搞好适应经济全球化和促进区域一体化发展的工业云顶层设计,加强政府规制和公共服务,制定标准对接全球,实施行业、地域和企业跨界融合,促进工业云生态可持续发展。
4.2 建立众创公共服务平台
“互联网+”协同制造属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事业发展载体和产业成长新空间。打造可跨界、可延展、可融合的公共服务平台,是让“互联网+”协同制造成为中国制造2025的战略支撑,各级党委、政府必做的功课。要构建政府主导、企业为主、社会参与、个体进入的众创公共服务平台和运作高效、低费即时的操作空间。推动融合创新的公共平台建设,推动产业链内部企业间以及产业链内外实现公开透明、便捷高效的衔接对接。推动融合性技术群体突破,鼓励互联网、IT企业与制造企业的深入合作交流。推动协会等社会组织协作、交流与共享,发挥示范效应,推动经验制度化复制[13]。
4.3 建立健全法律法规和人才体系
“互联网+”协同制造式全新的制造体系重构,结构性变化、组织方式改变特别是新商业模式的运行,需要国家建立健全相关的法律法规进行行为界定、标准界定和利益冲突调节、利益主体合法新体现等。同样,协同制造发展需要高端人才、适用性人才和草根英雄的支撑,用好的人才政策激励不同层次的人才、人员集众智成大事。
[1]国务院.《国务院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计划的指导意见》[EB/OL].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5-07/ 04/content_1000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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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张延川.“互联网+中国制造”的新图景[N].经济日报,2016,3,7.On Policy Analysis’s“ Internet+”Collaborative Manufacturing
LI Qing-jun
(Research Office of Heilongjiang Provincial People’s Government,Harbin 1570001,China)
“Internet +”collaborative manufacturing is the combin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new industrialization and information depth. This paper is based on a new generation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 the Internet cross-border integration point of view,“Internet +”coordinating manufacturing definition,organization characteristics,operation mechanism and security strategy and make a preliminary review. This paper considers,the development of“Internet +”collaborative manufacturing to make full use of the Internet platform for manufacturing resource integration depth ,on the basis of sharing economic compensation and incentive line unit manufacturing online and offline,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the real manufacturing organization and virtual manufacturing organization development.
“Internet +”;collaborative manufacturing;sharing economy;cross-border integration
TP393
A
1672-545X(2016)09-0001-05
2016-06-28
李清君(1962-),黑龙江牡丹江人,男,教授,主要研究领域:国企改革、空间经济、产业经济和投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