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切罗基部落文化的变迁与保护

尚彦军

（大同三中， 大同 037000）

美国切罗基部落文化的变迁与保护

尚彦军

（大同三中， 大同 037000）

当今美国，很多学者已经将印第安人的历史视为美国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将印第安人的文化视为卓有个性和特征的本土文化遗产。美国印第安部落中人口最多的切罗基人的文化经历了文化停滞、文化复兴、文化遭摧残、全面复兴4个阶段；切罗基部落文化的变迁是内外部多种因素交互作用的结果；在美国多元文化格局下，应从内外部两方面采取措施来保护切罗基部落文化与遗产。

切罗基部落；文化；复兴；文化遗产；保护

人类学家所谓“文化”，就是人类用以应付环境，谋求生存和实现发展的手段以及由此产生的结果的总和，其基本构件有技术、制度和观念3大部分。技术乃是文化中最活跃、最易变的成分。在不同文化的接触中，它也是最容易发生相互交流的因素。制度的内容包括社会组织和风俗习惯。它以技术为基础，和观念也有互相制约的关系。观念则是文化的深层结构，是一种生活方式的核心部分。它由价值伦理、国民性格等构成，其变化虽与技术和制度相关联，但具有很强的自主性，变化的速率也颇为缓慢。从文化变迁的角度说，规定文化性质的因素，通常不是技术，而是制度和观念[1]。所谓文化接触就是指两种完全不同的文化系统相互接触，经过一段长时间接触后，两者相互采借、适应而引起原有文化的变迁。但通常情况下，文化态势强者更深刻影响文化态势弱者 。

学术界对于印第安人的研究多集中于共性的研究，对印第安人具体部落的个案性研究仍显不足。本文试图通过考察美国切罗基部落文化发展变化的历程，探讨切罗基部落文化变迁的原因，并进而寻找保护切罗基文化与遗产的措施。

1 1838年之前切罗基部落文化的演变

1.1文化停滞阶段

17世纪末18世纪初与英国殖民者频繁接触之前，切罗基人生活在美国东南部，他们在自己的领地上过着自给自足的半定居生活，没有驯养牛羊等大型牲畜，没有掌握冶铁技术，主要使用石器工具。切罗基部落处于母系社会，全体部落成员分属7个血缘氏族，实行族外对偶婚制，婚后丈夫来到妻子的家居住。切罗基部落在殖民地初期极为分散，只是相互独立和相互联系的土著村镇的集合体，没有部落酋长和部落理事会，各个村镇可以完全独立行事[2]。切罗基人精神世界的核心理念是“和谐”，它贯穿全部的生活。他们认为，整个世界分为3层：顶层世界、中间世界和底层世界。顶层世界和底层世界都生活着“神灵”，他们持续对抗。由于人类生活在两者之间的中间世界，因此人类的生活充满了危险。为了生活的安全与稳定，人类的主要任务便是使这2个世界尽量保持平衡。为了维持“和谐”，他们敬畏身边的一切事物，视其为平等的生命。

1.2文化复兴阶段

18世纪初到1838年是切罗基人主动接受白人文化的时期。1791年①前这种变化虽是主动，仅限于技术层面，1791年后转变开始波及制度与观念层面，但略显被动。

技术方面，白人的器物和技术备受切罗基人青睐，枪是最早传入部落的白人器物之一。 1711年，南卡罗来纳殖民地与塔斯卡罗拉部落发生冲突，为了得到切罗基部落的支持，他们将枪送给了切罗基人[3]。此外，切罗基人学会了使用钢斧、铁质锄头、铁犁、铁锨等，引进了牛、马等大型牲畜，并学会了白人的一些医疗技术，比如通过隔离措施预防天花。19世纪30年代，传教士丹尼尔 .巴特里克记录了切罗基部落的天花舞仪式。这种仪式要求切罗基人必须留在自己的村落中，聚集于理事会大厅，服下部落神父所准备的一种药物，并举行天花舞，为以前犯下的罪过赎罪，并祈求神灵的宽恕[4]。切罗基人物质生活的另一个重大变化是文字的发明使用和本族报纸的创办。历史上，印第安人没有形成文字。1821年，一名叫塞阔雅的混血男子发明了由86个字母组成的切罗基文字系统。由于这86个字母符合切罗基语的发音，因此容易识记。到1825年，大多数切罗基人都能够读书写字。1828年，一名叫伊莱亚斯 .邦迪纳特的切罗基人，从英国大学学习归来后，在部落首府伊斯科塔出版了切罗基部落自己的报纸《切罗基凤凰》，每周一期，报纸用英文和切罗基文双语印刷出版。切罗基部落也因此成为美国境内第一支拥有本族文字及其出版物的印第安人。

制度方面，1721年，37位切罗基的首领与南卡罗来纳州总督尼尔森的会晤中同意认可罗斯塔瓦萨托首领为他们的 “国王”，他也成为切罗基部落历史上第一位大首领。

1817年，部落正式建立“部落理事会”，并规定了其选举办法、职责、地位以及运行机制等。部落理事会由全体部落成员选举13名代表组成，设一名主席，任期2年。它的职责是处理部落内部事务、掌管部落财政，但没有缔约的权力。它的任何一项决议必须取得部落全体成员的一致通过和部落大首领的同意。

1820年到1823年切罗基部落通过了多达11项的法律，彻底改变了部落的选举制度和司法体系，形成了一场政治革命。第一，部落人口被等分为8个选区，部落大会成员由每个选区选举4名代表共32人组成，每年选举一次。这种以地域为基础的划分，表明部落已向摆脱血缘纽带迈出了一大步。第二，切罗基部落成立了最高法庭，由地区法官和巡回法官组成，每年在部落首府开会一次。切罗基新建的政府体制完全取代了松散的村镇政府体制，不再按照传统由村镇头人和村镇理事会推选代表组成政府[5]284。

1927年部落宪法的通过标志着部落政治体制最后的定型。切罗基人从8个选区中选出了21名代表，以约翰 .罗斯为主席，于1827年7月4日，也就是美国的独立日召开了制宪会议，制定了切罗基部落历史上第一部成熟的成文宪法。宪法趋同于美国宪法，它确定了部落的疆域，规定了部落的政治机构及人员设置，确立了三权分立的政治体制，限定了部落成员的权利与义务，公职人员的选举办法，还涉及教育、公共福利等方面的问题。

自此，切罗基部落的政治体制从形式上看近乎无异于美国联邦政府，部落中央政府有立法机构——部落大会和部落理事会、司法机构——最高法庭、行政机构——大首领。

“切罗基部落复兴的过程就是对白人最好和最坏东西的无情模仿”[5]396，这主要体现在切罗基部落文化对白人奴隶制的吸收。18世纪末19世纪初期，随着种族观念为印第安人所接受，切罗基部落逐渐接受了黑人奴隶制。关于印第安人中黑人奴隶记录最早可以追溯到18世纪后期。1799年夏，摩罗维亚教会2名传教士游历到切罗基部落。他们报道说：“接待我们的主人也拥有黑人奴隶，他们穿着舒适，生活愉快，看起来十分幸福，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他们对印第安人态度也极好”[6]。19世纪30年代，一些切罗基人拥有的黑人奴隶可多达50名。人口统计数字显示，早在1839年切罗基部落拥有1 200名奴隶[7]。在西迁的过程中，一些奴隶主专门购买黑人奴隶运送到西部牟利或从事农业生产。切罗基部落大首领约翰 .罗斯的弟弟刘易斯，于1838年在佐治亚购买500名黑人奴隶，并将他们运送西部出售[8]。

私有财产的大量出现使切罗基部落的继承制度发生变化。18世纪初，财产的继承按母系分配，子女也属于其母亲的氏族。但随着私有财产的增加，财产继承的权力有母系亲属完全转向父系亲属。1814年，一名叫杨 .伍尔夫的切罗基人在其遗嘱中写明“将名为塔布的女性黑奴留给我的女儿安，名为西沙的男性黑奴留给我的儿子丹尼斯”，他的儿子还将获得他的“房子，耕地和所有农具”[9]。

观念方面，随着白人的入侵，切罗基人的土地被掠夺、房屋被烧毁、人民被奴役，部落的和谐被一扫而净。面对种种悲惨的景象，他们一直崇信的“至上神”并没有给他们指明道路，他们开始怀疑、彷徨。为了重寻往日的安宁，许多切罗基人改弦更张，求助于白人的宗教。到1830年，部落已有1 083人皈依基督教[10]。

2 1838年之后切罗基部落文化的演变

2.1文化遭摧残阶段

1938年到20世纪70年代是切罗基人被动接受白人文化的时期。这一时期切罗基文化的转变更集中于制度与观念层面。

1930年5月28日，美国国会通过了《印第安人迁移法》，该法案设计用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土地来换取印第安人在东部的土地。1938年切罗基部落开始西迁，经过一年多的迁徙，于1939年到达了美国政府为其划定的保留地——俄克拉荷马州的东北部。虽然迁移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损失和痛苦，但他们定居下来后很快就走上了复兴之路。尽管部落内部一直有人抵制变革，但终究不能阻止切罗基所在保留地成为西南部最繁荣的地区之一。

制度方面，1965年美国联邦政府颁布《解放黑奴法令》，在美国政府的重压之下，切罗基部落接受了废除奴隶制的既成事实，与联邦政府签订条约，明确废除黑人奴隶制。尽管切罗基部落废除了黑人奴隶制，但是他们对黑人的歧视依然挥之不去。《巴特尔斯维尔企业报》就指出，“切罗基人普遍反对给予他们（黑人）自由人份地”，因为“切罗基人仍然记得，黑人曾经是他们的奴隶，反对他们与自己平等分享部落土地”[11]。

1887年美国国会通过《道斯法令》，份地分配得以全面实施[12]。它将部落共有土地分配给印第安人个人，剩余土地则向非印第安人开放。1902年以亨利 .道斯为首的委员会与切罗基人签订协议，每人取得110英亩（445 154 m2）的份地，份地分配在切罗基部落得以实现。土地私有化对土著社会产生了破坏性影响。它摧毁了切罗基人的部落体制，打破了部落组织中和谐的共有制生活，使得切罗基人的风俗习惯瓦解，家庭、部族和社会的团结性和黏合力不断被削弱。

1898年美国国会通过《科蒂斯法令》，授权道斯委员会可不经切罗基部落同意而进行份地分配，取消部落法庭，从此部落通过的法令必须得到美国总统批准才能生效[13]。该法令剥夺了部落政府权力和削弱了土著民族的自治权，从此切罗基部落政府名存实亡。此后，切罗基人的社会迅速衰落，原来在部落时代所取得的各项成就付诸东流。一度在文化上和物质生活上与边疆白人不分轩轾的切罗基人，竟沦为所有土著居民中最贫困的人群[14]。

观念方面，随着切罗基人生活方式遭到破坏，作为切罗基人精神支柱的土著宗教和艺术也失去了它们往日的重要意义。

2.2全面复兴阶段

20世纪70年代以来，切罗基部落文化获得再次复兴。到目前为止，切罗基部落有36.9万人，在美国562个印第安部落中是人口最多的。

切罗基人在物质生活上与其他美国人几乎没有差别，他们拥有汽车、收音机、电视、电话、漂亮住宅和精美的家具。此外，切罗基人个体化的总趋势已不可抵挡，特别是随着接受学校教育的切罗基人数量不断增加和不少家庭使用英语、采用白人生活方式，越来越多的切罗基青壮年离开了保留地进入城市生活。在保留地，大部分切罗基语言的使用者正趋向高龄化，切罗基语逐渐成了濒临消失的语言。

1975年，国会通过《印第安人自决和教育援助法》，宣布在保持联邦与部落特殊关系的前提下，赋予部落政府参与联邦涉及印第安人政策的制定和执行的权利，鼓励部落自己管理有关保留地经济发展和资源开发的项目。在这之后，许多保留地得到恢复，部落被重建。时至今日，部落政府已经行使诸多主权功能。但是由于大量切罗基青壮年离开了保留地进入城市生活，作为切罗基人群体活动基本单位的部落的人数日渐减少。

切罗基人的传统价值观念和仪式甚为完整地保持着，人与自然和谐共存、注重群体作用以及重视人的价值等观念，在保留地得到很好的传承。但是很多切罗基人接受高等教育后留在城市工作、生活，有些传统观念被抛弃。

3 切罗基部落文化变迁的原因

第一，切罗基人开放的文化心态和善于学习的民族性格是文化转变的内在动力。切罗基人具有“善于接受的本性”[15]，他们善于学习，乐于接受。与白人接触后，他们能够主动地向白人学习。1735年，一批切罗基人访问伦敦，见识了英国的富庶与繁荣。回到部落后，他们主动说服南卡罗来纳总督在其部落附近建立商贸店，还邀请白人来到部落进行贸易，教他们生产技术，并鼓励白人娶切罗基女子为妻。19世纪70年代末，一位切罗基首领就白人文化的侵逼发表意见说，“伴随这些变化，我们的需求、习俗和生活必需品也会发生变化，……如果我们能更欣然地适应我们的邻人取得的进步，……我们的地位就会更强大，我们的权利就会更有保障”[16]。

第二，美国政府的“文明开化”政策是切罗基部落文化得以迅速转变的外部原因。这种文化同化政策包括多方面的内容。

首先是宗教改宗。一位名为丹尼尔 .巴特里克的公理会教徒在1823到1824一年间行程达3 400 km，聚众布道171次，使18名成年人和25名孩子皈依了基督教。切罗基人就是在传教士一波强于一波的攻势下皈依了基督。到1838年，整个部落共有1 415人皈依了基督教，他们在部落事务中发挥了重大的作用[17]382-383。

其次，发展教育。在切罗基部落首先建立的是教会学校，到1817年，整个部落建立了2所这样的学校，一共5名学生，占学龄儿童的2%[17]354。1819年，美国国会通过《文明开化拨款法》，通过拨款在印第安人中推行系统的教育计划，到19世纪下半叶基本形成了以寄宿学校、保留地全日制学校和职业学校为主的教育体系，向包括切罗基人在内的土著居民传授英语、农作、园艺、缝纫等方面的知识，力图割断印第安人后代与部落的联系，将他们改造成主流社会的公民。

再次，土地改革。目的在于推行财产私有化，使印第安人过上农耕定居生活。1887年美国政府全面推行土地改革，1902年以亨利 .道斯为首的委员会与切罗基人签订协议，每人可以取得110英亩（445 154 m2）的份地，份地分配在切罗基部落得以实现。事实上，它并未造就一批印第安小农，反而导致切罗基部落土地的大量流失，构成对切罗基人的一次新的掠夺。

最后，政治改革。1898年美国国会通过《科蒂斯法令》剥夺了切罗基部落政府权力和削弱了土著民族的自治权，从此切罗基部落政府名存实亡。1934年制定《印第安人改组法》，恢复了切罗基人的部落生活和部落管理制度。1945年到20世纪60年代之前实行终止政策和重新安置政策，美国政府的印第安民族政策重新回到同化的轨道上,通过终止联邦政府对印第安人的监管,使联邦政府从印第安事务中摆脱出来,把印第安人重新安置到城市居住,打破印第安传统的部落制度,从根本上同化印第安人,使其彻底地融入白人的主流社会。但是事实上这2项政策带来了更多的社会问题,同时产生了更多的社会负担和财政负担,这一切迫使联邦政府在60年代末不得不放弃了终止政策和重新安置政策。直到1975年，国会通过《印第安人自决和教育援助法》，从此,美国政府将印第安民族政策重新调整为自治政策,联邦政府承认印第安部落的主权和自治权力,鼓励部落政府充分行使政府职能,制定自己部落的宪法,管理自己的部落事务。

4 启示与措施

在美国多元文化格局下，白人与印第安人间的文化接触与融合，是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因此，如何保护切罗基部落文化与遗产，应从切罗基人自身与美国政府两方面采取措施。

对切罗基人来说，在全球化与文化多样性的背景下，切罗基文化面临着3种选择：一是对抗，由于以白人文化为主导的异质文化与部落传统文化价值观念相冲突的因素，对异质文化特质产生抵触或阻碍；二是同化，即部落文化被白人文化的特质代替或同化；三是整合，即保持部落文化精华的同时，放弃其糟粕，吸纳有用的白人文化特质，使之不断创新和发展。从历史上看，切罗基部落是善于学习的部落，因此，对切罗基人来说，第一种选择是不存在的，但切罗基人应防止过度学习白人文化而导致被白人文化同化。切罗基文化的调适理应选择第三种，即由文化接触而引发的文化变迁过程中要有筛选地吸纳异质文化的各种特质，来丰富和发展其自身的文化特质，以达到发展自身文化的目的。首先，切罗基人应继承和发扬人与自然和谐共存、注重群体作用、重视人的价值等观念。其次，加强对切罗基部落的创世神话、语言、艺术、仪式与节庆的保护，并对以上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积极申报，以便更好地保护与传承。例如，2001年切罗基部落建立了首个只用切罗基语授课的学前班，随后，几家同类学前班也在相继开办起来；另外该部落还获得州政府批准，委托东北州立大学负责切罗基语言教师资格证的培训项目。再次，抛弃与现代社会不相适应的观念与仪式，如带有浓厚原始色彩的传统宗教观念。最后，要有筛选地吸纳异质文化的精华，如学习白人崇尚竞争、勇于冒险、个人进取的精神。

对于美国政府来说，综观美国政府实行的印第安政策：19世纪中期之前美国政府倾向于与切罗基人修好，切罗基部落文化得以复兴；从19世纪末全面实行文明开化政策，到二战结束后实行重新安置政策，美国政府从未放弃同化政策，企图从文化上消灭和改造印第安人，但是切罗基人的传统价值和观念坚若磐石地保留了下来，美国政府的同化政策最终失败；20世纪70年代以来，美国政府最终确立了印第安民族自治政策，放弃了强制同化政策而转向尊重异质文化的文化多元主义立场，在这种条件下，切罗基部落文化再度复兴，人口不断增加。鉴于以上经验与教训，美国政府应该实行更加包容的种族政策，以促使包括切罗基人在内的印第安人文化的自我发展以及白人文化的进步。首先，美国政府应加强对印第安有形文化遗产的收集与保护，加强对美国东北州立大学切罗基文化博物馆、国立美国印第安人博物馆的建设与管理。其次，要真正地保存印第安传统文化并让其在新的时代中生存下来，关键是要确保印第安语的活力。因为语言是根植于社会与文化中的，它是一种特定文化中基本和重要的组成部分，一个民族如果失去了自己的语言，不要说文化，连民族自身也消亡了。因此，美国政府应该鼓励所有学校都给印第安人提供一定数量的双语课。最后，还应该给大学毕业的印第安年轻人提供一些特殊政策鼓励他们回归保留地进行自身建设[18]。

[1]李剑鸣.文化的边疆：美国印第安人与白人文化关系史论[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4：9.

[2]丁见民.美国印第安人五大文明部落黑人奴隶制的产生[J].史学月刊,2011(8)：72.

[3]CONLEY R J.The Cherokee Nation：A History[M]. Albuquerque：University of New Mexico Press,2005：26.

[4]丁见民.北美早期印第安人社会对外来传染病的反应和调适[J].世界历史,2015(4)：69.

[5]MCLOUGHLIN W G.Cherokee Renascence in the New Republic[M].New Jersey：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6.

[6]HALLIBURTON R.Red over Black：Black Slavery among the Cherokee Indians[M]. Westport,Conn.：Greenwood Press,1977：15-16.

[7]THWAITE R G.Early Western Travels(1748—1 8 4 6)[M].Cleve land：The A.H.Clark Company,1904：121.

[8]EHLE J.Trail of Tears：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Cherokee Nation[M].New York：Anchor Books,1988：362.

[9]PERDUE T.The Cherokee Removal：A Brief History with Documents[M].New York：Bedford Books of St.Martin’s Press,1995：28.

[10]MANCALL P C,MERRELL J H.American encounters：Natives and Newcomers from European Contact to Indian Removal(1500—1850)[M].New York： Rutledge,2000：363.

[11]PERDUE T.Slavery and the Evolution of Cherokee Society(1540—1866)[M].Knoxville：The University of Tennessee Press,1979：129,143.

[12]付成双.世界现代化历程：北美卷 [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2012：420.

[13]丁见民.19世纪美国印第安人与黑人关系的变迁：以美国东南部五大文明部落为例的考察[J].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5)：129-130.

[14]李剑鸣.美国土著部落地位的演变与印第安人的公民权问题[J].美国研究,1994(2)：46.

[15]MAILS T E.Cherokee People：The Story of the Cherokees from Earliest Origins to Contemporary Times[M].Oklahoma：Council Oak Books,1992：18.

[16]EDMUNDS R D.American Indian Leaders[M]. Lincoln： Nebraska University Press,1980：196.

[17]MCLOUGHLIN W G.Cherokee Renascence in the New Republic[M].New Jersey：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6：382-383.

[18]施经碧.同化与共存：美国印第安文化衰败的启示[J].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3)：55.

The Change and Protection of Cherokee Tribal Culture in America

SHANG Yanjun
（No.3 Middle School of Datong, Datong 037000，China）

Nowadays Indian history has been regarded as an important part of American history, and Indian culture is treated as the native cultural heritage full of personality and characteristics by many scholars. Cherokee has the largest population in American Indian tribes and Cherokee culture goes through four stages which include cultural stagnation, cultural renaissance, culture devastated and cultural overall renaissance. The changes of Cherokee culture are the result of a variety of internal and external factors. In American multicultural pattern, measures should be taken from internal and external aspects to protect culture and heritage of Cherokee tribe.

Cherokee tribe；culture；renaissance；cultural heritage；protection

K712.0

A

尚彦军（1982-），男，历史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世界近现代史、外国遗产与保护。E- mail：syj118@to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