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皮娜》看舞蹈剧场对现代戏剧观的传承——兼谈表现主义和布莱希特

鲁　丹　李　荣　夏　爽（．云南师大传媒学院，云南　昆明　650000；　．成都军区建筑设计院昆明分院，云南　昆明　650000；　．云南省民族艺术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000）



从《皮娜》看舞蹈剧场对现代戏剧观的传承
——兼谈表现主义和布莱希特

鲁丹1李荣2夏爽3
（1．云南师大传媒学院，云南昆明650000；2．成都军区建筑设计院昆明分院，云南昆明650000；3．云南省民族艺术研究院，云南昆明650000）

【摘要】2011年值得注目的文艺片，就是文德斯的这部电影，电影名字为《安娜》。这是一部结合了3D技术而来展示现代舞艺术的电影，这是导演皮纳为了献给皮娜·鲍什的一部现代舞电影。这部电影将具有“德国现代舞第一夫人”称号的皮娜·鲍什，不断对戏剧的探索表现得淋淋尽致，并且加以用导演皮纳的新的舞台艺术维度而展现在大众的面前，由此而打开了20世纪西方戏剧的新大门，并给世界以另一种不同的、丰富多彩的舞台创作。希望透过对这部“电影形式的舞蹈戏剧”其先锋性质的探讨，进一步阐述现代戏剧这一实验性艺术的人文价值。

【关键词】舞蹈剧场；表现主义戏剧；布式体系

笔者通过详细资料的考证，发现在皮娜“舞蹈剧场”独一无二的风格之后，有着其独有的联系。一些评论家称皮娜“舞蹈剧场”为“20世纪欧洲戏剧理论思想无法企及的一种艺术呈现”，这是因为皮娜“舞蹈剧场”与戏剧的发展以及风格都有着不可言说的联系存在。

一、皮娜剧场与表现主义戏剧

德国表现主义的本质核心是一种不满足事物形态的表面现象、追求本质、注重内在的灵魂与品质，并将一种看似粗粝的美感凌驾于大众宽泛的审美之上的意识形态。而皮娜的作品就透露着强烈的表现主义色彩。

首先，我们要明确表现主义的特点，也就是极力强调艺术主观创造者的主观意象和自我感受。同样的，“提问”是皮娜创作作品时最常用的方式，通过这样的方法不断来深度挖掘和探讨演员的生活表象和情感体验，再进行进一步感性形象化的处理。这种赤裸裸的表现方式——能够让人们直面自己的内心世界，从而抛弃外在世界，表现的正是正义戏剧所要表现的那些内容。这种表现方式，抛弃了戏剧的完整性、动作的连贯性以及剧情的逻辑性，并且为了更加突出舞台的变化多样，而通过各种抽象的概念或者难以理解的符号来表现戏剧的语言。“希望抽掉人类的外皮，看到他深藏在内部的灵魂”，由此对人丑恶潜在意识的无情揭露，借助各种光怪陆离的手法将它们加以表现，构成了表现主义戏剧的重要特征。通过皮娜·鲍什这种内在的表达，与加入了皮娜·鲍什个人化语言的表现主义的剧场规则，这两者互相暗合，使她有了自己的表现方式。表现主义戏剧正如其所传达的实质一样，它不再将塑造性格作为重点，而是通过表现类型传达内在语言。所以，我们可明显地看到在皮娜·鲍什作品中的任务没有任何“标签”，每个人的动作行为即是表现内容，如《穆勒咖啡屋》当中那个当众脱衣的女人、幽灵般游走的神秘女子、反复脱开椅子的清醒旁观者等等。舞剧通过讲述拘束思绪和孤独的同时，也在不断传达着编者们另一层内心的声音，即对另一种形式的戏剧和舞蹈的探寻——美丽的表象不再是极力描绘和表达的重点，更强调的是走进人内心深处的感情，并进行充分挖掘。

不仅如此，在皮娜·鲍什的“舞蹈剧场”的舞台动作中，表现主义的演出风格也随处可见：《康乃馨》中一个几乎赤裸的女子在插满康乃馨的舞台上拉手风琴；《交际场》中嬉笑怒骂的人们、坐在电动木马上癫笑的妇女；《蓝胡子》中女子在似于打斗和交欢的场面中重复地脱去、穿上裙子……这些作品中的舞台动作时而怪诞、时而暧昧、时而粗暴、时而像在梦境里，看似零散而又漫不经心的舞台动作结合整个舞台环境，形成了一种奇特而特殊的情境。而在这样情境中，很多既定的因素也就都不用考虑：既没有意志冲突，也没有发生人与人、个人和集体、个人与集团或自然力量之间的任何对抗。这恰好与100多年前著名戏剧理论家梅特林克的“静剧”主张不谋而合，他强调的大致意思为：日常生活中的悲剧性，不仅是在人和人之间，还有责任和情欲的冲突；帮助我们看清永无休止的无限空间中灵魂的独立存在以及悲剧性还存在于每个人的欲望和欲望的斗争之间。

情感的体验以及表达也是皮娜舞团所强调的，这是皮娜舞蹈最能够直击人们内心的原因之一。皮娜舞蹈剧团对于理性的思辩和人文关怀有着他们自己的深刻理解，这是将皮娜舞蹈剧团带到德国现代舞的一个高峰期的原因之一，并且皮娜舞蹈剧团能够将这些都展现在人们的眼前。皮娜舞蹈以自己的方式表现着人们的人性，在舞蹈中表达着人们的感情状态。

众所周知，布莱希特的“间离效应”的表演体系可谓是现当代剧场艺术中最常用的体现形式之一。皮娜·鲍什也正是通过作品中不拘泥于故事发展的种种背景性的条件和细节：例如事件、人物和时间、地点和真假等种种现象，直接醒豁地表达她对人性审判和她的人生观，通过这样方式传达给观众一种哲理。

同时，布莱希特对于如何看待艺术的出发点和皮娜·鲍什对于如何看待艺术的出发点有着极其相似之处，这些相似之处从这两人所说的名言之中就能够看出来了，而这两人所说的名言大致意思就是：人性为最根本的钥匙，而外在的艺术语言就稍显次要。拿皮娜·鲍什平时排舞的来说：她给舞者布置任务，而不是规定他的动作步伐；皮娜·鲍什对于编排舞蹈动作有着其自己独有的编舞方式，皮娜·鲍什更加注重是舞者的内心世界，而并不是以自己的想法安放在舞者的身上，不停地给予舞者指示。皮娜·鲍什更加想表达的是舞者自己对于特定情境中舞者自己所有的感受和反应，由此而表现出灵活开放的、有弹性的、以实验为主的现代舞蹈。所以，“间离效应”就像是为皮娜量身定做的剧场风格，这样也能使观众能够更好地产生审视和共鸣。

布式体系的一大特点便是在戏剧的整体结构中设计了许多动作中断，这是在皮娜·鲍什的“舞蹈剧场”中十分常见的。这么做，是为了拉近戏剧与生活的距离，虽然破坏了戏剧的整体结构，但是能够使得戏剧更加得生活化，譬如说，演员会直接与观众说话，插入电影或者字幕等等。在皮娜·鲍什作品中，舞台上总是会摆放一些不同于寻常的舞台设计，比如说《康乃馨》的满地康乃馨花朵和《春之祭》中的泥土地板等等。值得一提的是，皮娜·鲍什的舞者更是来自世界各地，有德国、意大利、瑞典、埃及等，人种肤色不相同的人会出现在同一场景中，这些也都印证了布莱希特所说的那句话，大致意思就是：如果想要让人们明白某些事物，那么就需要拿出某些具有说服力的事物由此而得出想顽抗的能力，帮助人们明白那样事物。

参考文献

［1］李勇智．浅析皮娜·鲍什的舞蹈剧场［J］．大舞台，201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