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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与理论工作者的自觉担当

2016-02-01李培超

伦理学研究 2016年4期
关键词:学术研究社会科学哲学

李培超

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与理论工作者的自觉担当

李培超

习总书记在5·17讲话中谈到了哲学社会科学的重要意义及其价值,谈到了哲学社会科学面临的发展机遇和任务,特别是用较多的话语谈到了构建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的问题。

习总书记强调,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应按照立足中国、借鉴国外,挖掘历史、把握当代,关怀人类、面向未来的思路,着力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在指导思想、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等方面充分体现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具体来说,一是要体现继承性、民族性;二是要体现原创性、时代性;三是要体现学科性和专业性。

习总书记对加快构建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的要求是非常具有针对性的。反思当前我国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一些研究倾向和研究状况不难发现,当前我国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研究成果虽然不断涌现,但是在某些学科或某些领域,“舶来品”不少,原创性不多;“思辨性”的不少,“有效度”的不多;“照着说”的不少,“接着说”和“自己说”的不多,等等。正如有学者所指出的:“中国现代的知识体系已经相当‘西化’了,不论是生产知识的方式、传递知识的手段和培育人才的机制,还是观察分析问题的方法、理论架构的进路和言说表达的形式,莫不受到西方的影响乃至支配。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说是亦步亦趋,‘依样画葫芦’,充斥着模仿和依傍的气。且不论社会科学怎样,就拿文学、史学、哲学、宗教、艺术这些人文知识领域来说,离开西方的研究范式和表达手法,我们几乎到了‘失语’的地步。这种状况,极不利于民族文化的创新和发展,严重制约了人文学术的影响力,使得学院化的知识和现实生活的距离越拉越大。”[1]

基于此,广大理论工作者在自己的研究过程中要努力作出改进,承担责任。一是要有本土化的自觉。这里所说的本土化的核心问题就是要思考自己的学术研究与中国本土社会的适应问题,那种期望通过机械地模仿和照搬来获得学术上的喧闹或追捧的想法是要戒除的。所谓与本土社会的适应主要是要使自己的理论研究和实践要有利于本土问题的合理解决,或者通过学术研究所倡导的价值理念成为整个社会可统筹利用的一种思想资源,即要获得本土社会要素的支持或者说就是在本土社会要素的基础上自然生发、探挖出来,否则自己的学术研究就会与本土社会产生隔膜感而成为一种异质性的价值观念,丧失了理论研究所必须具有的实践品格而完全堕入形式化的窠臼。当然,强调本土化自觉并不是变要相地倡导一种“文化山头主义”,这里所说的文化山头主义主要是指一种学术研究的做派或风气,通常有两种表现方式:一种是在孤芳自赏或固执自恋的前提下,过分夸大自己学术研究的意义和作用,任意排斥他人的研究成果或研究路向,缺乏包容精神和尊重差异的胸怀,唯我独尊,唯我为大;另一种则是推行“局内人”原则,建立封闭的学术圈子,即采取学术上的拉帮结派的做法,企图垄断学术资源,或者打着学派之争的名义,突出个人或小团体利益。戒除理论研究过程中的文化山头主义情结,旨在强调戒除一种封闭、自大、唯我独尊的学术霸权情结,而以一种宽容、尊重的心态来对待其他范式和流派。借用经济学家尼罗德里克所提出的“一种经济学,多个处方”的说法,学术研究也应树立“一种进路,多个处方”的观念。

二是要克服为学术而学术,为研究而研究,即把学术研究仅仅看成是一种纯粹的思想思辨的活动,或自我欣赏或仅仅是邀得少数同行间相互激赏的学术游戏。从根本上说,学术研究要有问题意识、问题导向,即要以解决现实问题为目标,仅仅追求理论上的喧闹或逻辑上的自洽是远远不够的。当然,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成果不能完全诉诸于直接的现实功用性,其作用的发挥需要通过多重转化或过滤才能体现出来看,但是我们也不能由此而忽视理论研究中所存在的以量化或狭隘功利化为导向的误区,许多所谓的研究成果一问世就过时,一出版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被束之高阁或落得个“留给老鼠的牙齿去批判”的命运。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不应当重视理论研究和建构,而是说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的发展从理论思维或精神生产的立足点或参照系上应该有所改变。目前一些学科或专业理论研究的基本参照系是以欧美经验为主建构起来的,特别是更加重视美国经验,把他们生产知识的方式几乎当成了唯一的典范或标准化的运作模式。尽管这种做法在当前尚不足以形成一种稳定的知识传统,但是这种知识建构的方式已经在潜移默化地产生着影响,也出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知识效应,即窄化了我们理论界思考问题的视野,往往把欧美之外应该参照的多元的历史经验割除掉了。但是,现实已经逐渐清晰地暴露出这种现有的以欧美知识谱系为参照的知识形态根本无法有效地理解、把握与解释我们所处的生存环境和发展目标。因此,如何建立一个既反映本土实际,又涵泳本民族的文化价值心理,同时又能以不同民族国家的生存智慧为参照的知识体系就成为了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应当注意的问题,也是哲学社会科学理论工作者应当自觉树立的意识。

三是要具有创新精神,即要有强烈的理论创新的自觉。许多人习惯说:我们正生活在一个知识爆炸时代中。以往人们对这句话只是从一个维度来理解,即知识的生产和累积是加速度的。但是今天解读这句话则至少要从两个维度上来延展:一是指知识的生产和累积是加速度的,二是知识的传播更是加速度的。这种状况就为知识的随便复制、搬运、捡拾、拼凑提供了许多便利性条件,也因此为知识生产的创造、更新衍生出了巨大的惰性力。我们处在这个时代中,随时都面临着海量的资讯和知识元素,如果不求甚解、不加辨别地使用和套用,只会生产出更多的“知识垃圾”。在现实生活中也的确存在着这样的情况,有人对于西方的东西,满足于做一个“搬运工”;而对于中国传统文化,满足于做一个“吟诵者”。这都是缺乏创新精神的体现。创新需要的是批判、鉴别,无论是对于西方的还是中国传统的都需要这样,而绝不是以一种不加批判的态度来搬运西方的东西并贴上各种各样时髦的标签来兜售炫耀,也绝不是以一种朝圣般的心态来对待中国传统文化。总之,我们对于各种思想资源都要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这正如习总书记在讲话中谈到的:“我们要善于融通古今中外各种资源,特别是要把握好三方面资源。一是马克思主义的资源,包括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形成的成果及其文化形态……这是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主体内容,也是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发展的最大增量。二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资源,这是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十分宝贵、不可多得的资源。三是国外哲学社会科学的资源,包括世界所有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取得的积极成果,这可以成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有益滋养。”

[1]景海峰.国学的三种形态[J].新华文摘,2010(21).

上亦有“方以智”的收获,且能使广大、精微相得益彰相互促进。最后,建构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具有中国特色的伦理学是理论和学科建设的一项宏大志业,要求实现从文化的“拔根”向“扎根”的历史性转换。以往的哲学包括伦理学总是沉浸在“猫头鹰”的功能上,欣赏批判理性和理性批判,对传统伦理学、近代伦理学批判多于开掘,破坏多于建设。这在一定时期肯定是有益处的,现在我们依然需要。但是,我们的文化建设和伦理学建设除了“猫头鹰”功能外,还应该有马克思所言的“高卢的雄鸡”的功能,亦即报晓的功能。这种功能要求面向未来,拿出迎接黎明的精神武装,更好地着眼于创化、创造、创新,还有种种攻坚克难的实际对策,爬坡过坎的力量积蓄。“扎根”不特蕴含着“灵根自植”,也包含着为其提供肥沃的土壤、充分的雨露阳光以及种种保护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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