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七兄弟

三井兽

1从状元秀唐斯到落选的哈里森，肯塔基不仅仅是“接近”了成功。今年的野猫队以排山倒海之势扼住了命运的咽喉——38连胜，连续第二次进入最终四强，以至于全国都在热议他们是否能打败费城76人，至于是否能夺取全国冠军已经称不上什么话题了。之后呢？威斯康星从半路杀出，萨姆·德克尔（被火箭选中）成了终结者，野猫队的奇幻漂流骤然而止。“那种感觉很不真实。”威利·考利-斯坦回忆道，“你看到威斯康星和杜克的球迷仍然在宾馆外狂欢，而我们却打包行李踏上了回家的归程。”对于考利-斯坦和他的大多数队友来说，送别这个近乎完美的赛季还有另一层含义，那就是他们的大学生涯也一去不返了。离开大学去NBA闯荡，这与夺取全国冠军都是同样值得为之奋斗的目标，而没有其他地方比肯塔基更能证明这一点。近些年来，这里是大学篮球界最为丰饶的沃土，孕育出了数不清的NBA青年才俊。这一过程似乎是每年例行的“仪式”——野猫队在NCAA锦标赛中大杀四方后，由于球员提前进入NBA的决定，队伍的一大半人才流失，之后又招募到极具天赋的新生力量，在接下来的赛季重复整个过程。执掌肯塔基已经走到了第六个年头，约翰·卡利帕里教练见证了他的25名爱徒被NBA球队选中。在此期间，球队已经出品了三名状元：约翰·沃尔（2010年）、安东尼·戴维斯（2012年）和卡尔-安东尼·唐斯（2015年）。

“事实上，仅仅在大学里打一年就进入NBA的家伙少之又少，但肯塔基将其演绎为了常态。”贾森·德兰尼如是评价，他是印第安那波利斯阿森纳技术高中的教练，执教今年的12号秀特雷·莱尔斯的时间可要比卡利帕里教练长得多，“如果你去那儿打球，承担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并且展现出潜力的话，进入联盟的机会就将不期而至。”事实上，路易斯维尔的《信使日报》最近就对于卡利帕里的门徒做了统计（包括他执掌孟菲斯大学时带过的球员），发现他们的NBA合同总金额在不久的将来可能要突破10亿美元的大关。目前，这一数字已经超过7.5亿美元，今夏安东尼·戴维斯与鹈鹕签下的1.45亿美元合同便是其中强有力的支撑。

即便坐拥多名板上钉钉的未来首轮秀，但在以创纪录的40胜0负的战绩完成上个赛季的梦想破碎后，宣布去NBA的决定是否还是那么明智呢？野猫队的小伙子们陷入了挣扎。“茶饭不思，无精打采。”唐斯这样描述他输球之后的生活。达卡里·约翰逊补充道：“我从没想到冠军就这么溜走了。”但阿隆·哈里森却不这么想，他竭力使自己从失败的情绪中走出来：“真的，你不能把这些情绪带回去，它只是提醒我得努力干活了。只要是训练、打球时，我总是会把这些负面的东西抛于脑后。”输球后的第五天，卡利帕里教练携自己的七名弟子参加了一场新闻发布会。他已经和每位球员单独谈过，并凭借自己在联盟中的人脉对希望进入NBA的球员进行评估，告知了他们各自在联盟里的前景。“每个孩子大概是五分钟的会面时间。”卡利帕里说，“不会有四个小时的促膝长谈，所有的决定全在于你自己。如果你想回来，那么就准备新赛季前的训练；如果你想走，在选秀大会上试一把运气，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发布会上，卡利帕里要求已经宣布参加选秀的球员起立。当发现大家都没有反应时，他说道：“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之后，七名球员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事实上，在去年自己的大二赛季结束后，考利-斯坦就盘算着进入NBA了，但脚踝上的伤势改变了他的想法。他在肯塔基打了三年，已经是野猫队元老级别的人物了。来自哈里森家族的双胞胎兄弟（阿隆和安德鲁）十分接近参加2014年的选秀，但他们还是回到了学校，期待再来一年能够使自己的选秀前景有所提升。在将自己参加选秀的决定公之于众前，达卡里·约翰逊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母亲马基尼·坎贝尔。“基本上说，我已经长大了，所以她并不打算替我做出决定。”约翰逊解释道。“由于不想让太多的人干涉我的想法，她让我单独做出自己的决定。”三名大一新生——唐斯、莱尔斯和德文·布克——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处于乐透顺位，因此也决定参选。“对我来说，最后的决定就是勇敢地迈出下一步。”唐斯说。最终，创纪录的七名野猫队员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大学生涯。

2别看野猫七兄弟的选秀结果不尽相同，但是在肯塔基打球的这一年，他们的出场时间和表现几乎都相差不多，并没有那种出类拔萃的数据统计。布克是一名神射手，外界对其评价颇高，甚至将他与克莱·汤普森相比较。像其他队友一样，在进入大学时拥有多种选择，他本可以在密苏里大学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投篮，父亲麦尔文·布克曾是那里的明星。“在NBA的赛场上驰骋，那就是我的最终目标。”布克说，“只有很少人能够成为球场的掌控者，其他人仅仅是充当配角。密苏里大学并没有很多球员进入NBA，所以我认为假如你想更进一步，肯塔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即便是贵为状元的唐斯，在肯塔基场均也只能得到21.1分钟的上场时间。“在肯塔基打球没什么困难，因为我们都明白自己的任务。”谈到自己在野猫队有限的出场时间，唐斯如此说。相比之下，如果他在几乎其他任何学校打球，都会是当仁不让的球队老大。“我们想实现目标，想赢球，并且明白只要我们能够认清自己的角色，一切都会变好。上赛季的一切都运转良好，我们是伟大的团队，只可惜并未所有的事情都能遂人愿。”唐斯从卡利帕里教练收到的最棒的建议是：“做好当下，因为一切都消逝得飞快。”同样，赛季进行之快也远远超出莱尔斯的预料。“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将会发生的都会变为现实。”他说，“我错过了许多，但作为这个团队的一员仍感到欣慰。”

仅仅在半年之前，这七名天选之子还是大学里人人艳羡、并肩作战的队友，而当NBA新赛季开战时，他们将以不同的身份开启自己的职业生涯——状元秀、乐透秀、次轮秀，或是落选的自由球员。曾几何时，他们各自的人生轨迹因为对于大学篮球开天辟地记录的追寻而交会在一起，而如今，终于到了分道扬镳的岔路口。早在2010年，卡利帕里就见证过这种巨变——那年，野猫队创纪录地为NBA输送了五名首轮秀。“那时我觉得我们的球队很强。”卡利帕里开始回忆，“之后，我们在几乎失去整个球队的情况下，第二年闯入最终四强，我们并没有因此而实力大减。接下来我们又有四个家伙参加选秀，但我们仍王者归来，拿下了全国冠军。转瞬之间，你看到的就是一支全新的队伍，年年如是。”

不可否认，只要从师卡利帕里就会离NBA更近一些，但批评的声音认为，他将重点放在对于只打一年球员的招募之上，这破坏了大学篮球的纯洁性与初衷。不过卡利帕里也反复声明，他更愿意让球员至少待两个赛季。但是，在联盟改变了年龄规则，不允许高中球员直接选秀后，肯塔基的实践显然更具借鉴意义。其他大学也在参考这一模式，即便是今年的全国冠军杜克大学也有只打了一年的球员：贾利尔·奥卡福、贾斯蒂斯·温斯洛和泰鲁斯·琼斯。“这并不会对整个系统有影响。”卡利帕里说，“不但对学校无损，还帮助了这些孩子。很多人以为他们肯定不关心学术，但我的孩子们都完成了学业，他们的平均成绩是B。这种做法帮助了许多孩子，以及他们身后的家庭。”即使是宣布选秀决定后，野猫七兄弟还是要回到校园，完成这个学年的任务，这对于维持肯塔基较高的学术指数至关重要。如果队员以糟糕的学术表现离校，学校的累积分就会收到影响，继而损害其未来的学术补助。“我们要对球员负责。”卡利帕里说，“我们会做任何必要的事帮助队员，这也是对于整个体系负责。如果你没能完成自己的学期，后来者就会受到不利影响。”

一般来说，对于自己的球员能在什么位置被选中，卡利帕里心里大概都有个数，他就坚信森林狼在今年会拿手中的状元签选中唐斯——尽管连唐斯自己都觉得心里没底：“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前，我的心里一直在打鼓，而在那之后，我才确信自己将奔赴明尼苏达。”今年，疑云在考利-斯坦的上空不停地盘旋，脚踝的伤势给他的选秀前景蒙上了阴影，很多人担心他的顺位可能出现自由落体式的下滑。选秀日当天，这个大个子第一次感到时间是如此漫长。“我的家人与好友都十分焦急，他们一直问我，‘你会去那支球队？”斯坦说，“而我试图使大家冷静下来的办法就是告诉他们，‘无论我去哪，那都是我应该去的地方。这是命运的抉择，那里就是你走向新生活的起点。”考利-斯坦对于肯塔基保持不败的势头发挥了重要作用，在“精英八强”对阵圣母大学的最后关头，他一路领防杰里安·格兰特（19号新秀），将其逼到了底角，随着格兰特绝望的压哨三分偏出，野猫队才惊险地赢下了比赛。这也是他将在萨克拉门托开始的新工作，国王队在第6顺位选中了考利-斯坦。“被国王选中已足够完美。”考利-斯坦说，“我一直想去西海岸生活，那里风和日丽，社区的氛围也非常好，并且拥有你在联盟里能想到的最好的球迷，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无瑕。”

3卡利帕里今年选秀时一直待在小绿屋里，直到犹他爵士队在第12顺位选中了莱尔斯，紧接着布克被太阳在第13顺位摘走。约翰逊得到的保证则要少得多，由于被视作是一名次轮秀，他不得不花几个月的时间穿越大半个国家为NBA球队试训，并在洛杉矶与肯塔基的队友一起训练。作为一名地道的纽约人，约翰逊选择不出席选秀大会，而是邀请亲朋好友在布鲁克林开了一场派对。他与唐斯自小结识，对于发小成为状元感到十分高兴，但随着选秀的进行，他的注意力也在逐渐消退。“事实上，没过多久我就关掉了电视机。”约翰逊说，“经纪人开始给我电话直播现场的情势。”哈里森兄弟则在德州的家里观看了选秀大会，他们高中毕业时就是值得招募的顶级球员，NBA球探也非常喜爱他们在场上无所畏惧的个性，但他们的问题也很突出：肢体语言过少，外线投射欠缺稳定性。即便如此，安德鲁·哈里森还是在次轮总第44顺位被菲尼克斯太阳队选中，之后他的签约权被交易到孟菲斯灰熊队。四个顺位之后，俄克拉荷马雷霆选中了约翰逊。遗憾的是，哈里森兄弟中的哥哥阿隆最终落选了。“漫长的夜晚，简直是度秒如年。”弟弟安德鲁说，“被选中是我的梦想，可因为哥哥落选，梦想里增添了一分苦涩。总而言之，这是值得我一生铭记的一个夜晚。”

“当然会觉得有些不公平。”阿隆补充道，“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你可不能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相反，要走出阴影，尽自己所能努力工作。”选秀结束后，卡利帕里来电告诉他，相比于在次轮末段被选中，以落选自由球员的身份与球队签约要更好一些。而就在那晚，阿隆就敲定了在夏季联赛中为黄蜂队效力的合同。“说心里一点都不憋屈那是骗人的。”他说，“因此，我把落选当作是自己的优势。但与此同时，我也有一丝解脱，起码知道自己还有球可打。”而对于卡利帕里而言，这又是一个大获全胜的选秀夜。“你招募到这些孩子，并知道他们的雄心壮志，而那也成为你自己的目标。”他说，“孩子们做得很好，这又是一次创纪录的选秀，我的愿望就是再来几个这样的夜晚。”

即便是最好的大学球员，适应NBA的竞技水平也需要一个过程，不仅需要比以往更快地阅读形势并作出反应，从而能在进攻端造成杀伤，同时避免在防守端被打爆，而且场下也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对于阿隆·哈里森来说，这种情况发生在第一场夏季联赛之后。“直到那时，我才真正开始为自己的鞋和其他装备买单。”而为森林狼打完第二场夏季联赛后，唐斯在等待发布会的间歇收到了Panini公司快递来的球星卡片。他和几位高顺位的新秀都已经和这家公司签下了合约，唐斯就像是一个在生日里收到礼物的孩子那样，仔细地查看每一张球星卡。“昨天还刚和这家伙打过球。”唐斯说，他手里的卡上印着湖人后卫乔丹·克拉克森的名字。

一旦进入NBA，曾经的大学队友都成了场上的对手。在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里，哈里森兄弟一直住在一间卧室——即便是家里有六间卧房，而他们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两兄弟从未在正式比赛中作为敌手，直到灰熊队以79比75击败黄蜂队的夏季联赛才改变了这一点，阿隆在比赛中得到16分和8次助攻，安德鲁的数据是9分和6个篮板。“这是与众不同的经历。”安德鲁说，“他表现得比我好一点，但我们赢了。我的意思是，我很开心，而我对于他证明了自己也感到愉悦。”双胞胎兄弟在德州里士满特莱斯高中的教练克雷格·布朗森知道，早在2014年丢掉全国冠军的比赛后，这对组合就动过离开大学的念头，而他们一旦选择回归，那布朗森简直不敢想像接下来的一个赛季将有多么美妙，这与高中时期，他们在丢掉冠军的情况下卷土重来，终于在高四时拿下了5A级别州冠军的情形如出一辙：“你品尝了失败的味道，过早结束了整个赛季。接下来的一年，你就可以用这种心态激励自己走好下一步。”可是在今年春天，输给威斯康星的一战使得哈里森兄弟没能重复类似的辉煌。“看着他们在整个常规赛季保持不败金身，你就明白压力在他们身上，甚至整个球队中越积越多。”布朗森说，“你为他们感到非常惋惜，看着他们输掉比赛，就和看见自己的孩子遭受挫折时一样感同身受。”

即使没能拿到冠军，双胞胎也因他们在肯塔基的大心脏表现赢得了赞誉。2014年的分区决赛，阿隆的三分球帮助肯塔基战胜密歇根，而当年最终四强战中的另一记三分则帮助野猫队淘汰了威斯康星。要不是阿隆在他的第一场夏季联赛前亲口告知，布朗森根本不会相信两兄弟还会承认自己很紧张。“即便只是夏季联赛，这也是你第一次踏上NBA赛场。”布朗森说，“但我觉得一旦他们踏上球场，并且初尝了比赛滋味后，就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在NBA，你面对的家伙都已经在这个联盟打拼了5年、10年了。”阿隆在夏季联赛中表现出色，这也为他赢得了与黄蜂队的两年140万美元的合约。事情正在按照卡利帕里设想的方向发展，错过选秀夜对于他来说也许并不是坏事。“最终的结果对于他来讲是再好不过了。”卡利帕里说。

4作为状元，唐斯背负的期望则要更高，他承担着振兴森林狼的任务，这支球队上赛季输掉了66场比赛。摆烂大计甚至延续到了夏季联赛，森林狼输了4场球，这可比唐斯过去两年在肯塔基（1场）和最后一个高中赛季（2场）的负场之和还多。在对阵湖人的第一场夏季联赛里，唐斯拿下了12分和8次助攻，但他更引人注目的数据是9次个人犯规——夏季联赛一名球员的犯规上限是10次。“由于速度加快和身体对抗程度增加，调整的过程是肯定有的，但随着比赛慢慢展开，我敢打包票他会越来越适应的。”森林狼的夏联主帅莱恩·桑德斯对此持乐观态度。赛后，唐斯在提及湖人的队员塔里克·布莱克时，称其为“布莱克先生”。布莱克与唐斯的篮板比是13对3。“我的本意是表现出他的敬意。”唐斯说，“很显然，除了昨天在场上对位以外，我们彼此并不了解。称他为先生只是出于礼节，我是一名新秀，而他要比我高一级。”

唐斯刚刚19岁，就在他出生时，新队友凯文·加内特刚刚开启自己的职业生涯。“在我出生前12天，他的第一场NBA比赛已经打响了。”唐斯说。在今年的夏季联赛期间，加内特曾赴拉斯维加斯看望这些年轻人，还和球队一起进行投篮训练，对唐斯和他的夏季联赛队友所展现出的天赋感到惊讶。这位老将告诫唐斯保存体力的重要性，提醒他要警惕过多在低位与大个子肉搏。“听长者谈论人生经验简直太有趣了。”唐斯说，“我等不及要加入球队，天天和他一起训练了。”唐斯在夏季联赛里交出的成绩单是场均12.8分、7.2个篮板和2.0次助攻，他看起来每场比赛都有进步，都要比前一场打得更为自如，能够熟练地识别并破解双人包夹。对于唐斯无私分享球的意愿，桑德斯尤为印象深刻：“有他那样的大块头，随着持续增强进攻技巧，他就会吸引更多的防守注意力，而他传球的意愿则可以令其他所有队友如鱼得水。”

考利-斯坦加入的是由德马库斯·考辛斯领衔的国王队，考辛斯是2010年离开肯塔基进入NBA的，他的成功为自己的师弟提供了完美的模板。“你明白那会很艰难。”考利-斯坦谈到向职业球员的飞跃，“那是每个人的工作，你不再是那个最具统治力的家伙，也不是球场上跑得最快的人，因此训练变得十分重要。现在我的想法是努力训练，一刻也不放松，因为肯定有其他人也在拼命训练，所以你最好一心埋头其中。”但后来在夏季联赛里的表现证明，他的说法似乎有些谦虚了，这个大个子在攻防两端都为国王队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布克的夏季联赛之旅刚开始不太顺利，他的长距离投篮出现了问题。“我的起步比较缓慢，但总而言之，比赛节奏更快、身体对抗也增加了，我正在慢慢适应。”在连失夏季联赛的前八次三分出手后，布克重新找回手感，在剩下的比赛中三分球30投12中，太阳最终在争冠战折戟，布克作为队内第三号得分手，场均数据为15.3分、4.9个篮板和1.7次助攻。

普遍来说，这七名肯塔基球员都在这个夏天展现出了成功的潜质。在夏季联赛对阵湖人的收官战中，莱尔斯三分线7投4中。“我并不会说那很容易，但对于我这种肯塔基出身的球员来说，与NBA球员每天一起训练、比赛，也称不上有多么困难。”莱尔斯说道。对于卡利帕里来说，肯塔基球员在NBA的成功也催发出他新的雄心壮志。“我有一个目标，”这位教练说，“在我退休之前，我想自己有12名球员能够出现在全明星赛的名单上。考辛斯、戴维斯、约翰·沃尔，德里克·罗斯，现在已经有四个了，还需要八名球员就可以完成这一任务。而你还可以想到，在联盟中还有一些曾为我打球的家伙已经接近全明星的水准，布兰登·奈特和埃里克·布莱德索算是，他们还可以不断进步。现在又有了唐斯，他成为全明星可能还有再过上几年，而我们还没看过朱利叶斯·兰德尔打球呢。还有纳伦斯·诺埃尔，他们都很年轻，所以我的目标就是全明星赛上的每一次得分都是由我的弟子完成的。”

就在卡利帕里期待着弟子在NBA赛场上大放异彩的同时，肯塔基新赛季的招募工作也悄悄提上了日程。选秀的前一天，贾马尔·穆雷，这位万众瞩目的加拿大后卫承诺加入野猫队。下一级的新成员还包括状元秀的热门人选斯卡尔·勒比斯伊尔，以及麦当劳全美最佳后卫伊塞亚·布里斯科。即便是肯塔基无法在2015-16赛季实现全国冠军的“卫冕”，他们也一定会在下一届NBA选秀中维持自己的统治力。“你知道吗？”卡利帕里说，“我又拥有了一支很棒的球队，同样我认为这其中有5名或者6名球员有机会令自己的名字在明年的选秀大会上响起。”卡利帕里已经56岁了，虽然球员们来了又走，但他的肯塔基传奇生涯还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