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传统安全视角下国境卫生检疫的发展对策——以埃博拉病毒病防控为例
2016-01-30刘传鸽潘德观
刘传鸽 潘德观
(广州机场出入境检验检疫局 广东广州 510470)
非传统安全视角下国境卫生检疫的发展对策——以埃博拉病毒病防控为例
刘传鸽潘德观*
(广州机场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广东广州510470)
对多个国家应对西非埃博拉病毒病疫情的防控策略进行综述,从非传统安全视角为我国国境卫生检疫的发展提出对策。通过分析埃博拉病毒特点、埃博拉病毒病疫情发展进程、世界多个国家尤其是美国和我国采取的防控措施等方面,结果显示我国在此次埃博拉病毒病疫情防控中做到及时应对、科学有效、成功防控,提高了国际影响力,同时也暴露出防控专业人员不足等问题。通过分析还得出,口岸公共卫生安全是非传统安全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国境卫生检疫发展需要加强专业人员队伍建设,建立口岸疫情防控信息系统,完善口岸卫生检疫设施,完善口岸联防联控机制建设。
非传统安全;卫生检疫;口岸;埃博拉病毒病
1 前言
2014年3月,西非暴发埃博拉病毒病(Ebola Virus Disease,EVD)疫情,在短短几个月内迅速蔓延到多个国家。疫情所到之处,紧张和恐惧笼罩,传染病的传播直接威胁到国家安全,此次疫情再次将人们的目光聚焦到非传统安全领域。非传统安全是指“冷战”后期开始出现的各种强调非军事安全手段以及人的安全、生态安全、环境安全等安全目标的思想观念的统称[1]。其中人的安全是非传统安全理论研究的重要领域,口岸公共卫生安全是非传统安全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国境卫生检疫承担着防止各类传染病传入传出中国国境职能,赵振拴等[2]通过分析识别出国境卫生检疫范畴内可能造成口岸公共卫生危机的风险因素四大类,传染病病原体排在首位。本文以EVD的防控为例,选择有代表性的国家在这次防控中的表现以及产生的影响进行综述分析,并针对我国国境卫生检疫安全应急机制和安全监测预警体系的建设提出了相关对策。
2 EVD介绍
2.1疫情介绍[3]
世界卫生组织(WHO)疫情报告截至2015年5月10日,西非几内亚、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本次EVD病例共26724例,死亡病例11065例;全球总病例26759例,死亡病例11080例;病例分布在5个受影响国家和4个疫情结束国家。几内亚:病例3597例,死亡病例2392例;利比里亚:病例10604例,死亡病例4769例;塞拉利昂:病例12523例,死亡病例3904例;马里:病例8例,死亡病例6例;英国:病例1例,无死亡病例;尼日利亚:病例20例,死亡病例8例;塞内加尔:病例1例,无死亡病例;西班牙:病例1例,无死亡病例;美国:病例4例,死亡病例1例。
2.2病原学特点[4]
埃博拉病毒(Ebola virus,EBoV)属丝状病毒科,为不分节段的单股负链RNA病毒。EBoV可分为扎伊尔型、苏丹型、塔伊森林型、赖斯顿型和本迪步焦型。赖斯顿型对人不致病,其余4型感染后均可导致人发病,造成此次疫情的是扎伊尔型EBoV[5]。EBoV对热有中度抵抗力,60℃灭活病毒需要1 h,100℃5 min即可灭活。该病毒对紫外线、γ射线、甲醛、次氯酸、酚类等消毒剂和脂溶剂敏感。
2.3流行病学特征
据统计截至此次疫情,EVD暴发疫情有记载的共22次[6],分别在刚果金、几内亚、苏丹、乌干达、加蓬等多个非洲国家。感染EBoV的病人和非人类灵长类动物为本病主要传染源,狐蝠科的果蝠可能为本病的原宿主。接触传播是本病最主要的传播途径,可以通过接触病人和感染动物的血液、体液、分泌物、排泄物及其污染物感染。病例感染场所主要为医疗机构和家庭,在一般商务活动、旅行、社会交往和普通工作场所感染风险低。病人感染后血液中可维持很高的病毒含量,医护人员、病人家属或其他密切接触者在治疗、护理病人或处理病人尸体过程中,如果没有严格的防护措施,容易受到感染。EVD患者的精液中可以分离到病毒,因此存在性传播的可能性,2015年3月22日利比里亚报道一位妇女感染EBoV[7],推测是性接触传染。
2.4临床表现
本病潜伏期为2-21 d,一般8-10 d,尚未发现潜伏期有感染性。患者急性起病,发热并快速进展至高热,伴乏力、头痛、肌痛、咽痛等;并可出现恶心、呕吐、腹痛、剧烈腹泻、皮疹等[8]。3-4 d后可进入极期,出现高热,感染中毒症状及消化道症状加重,有不同程度的出血,包括皮肤黏膜出血、呕血、咯血、便血、血尿等;严重者可出现意识障碍、休克及多脏器受累,多在发病后2周内死于出血、多脏器功能障碍等[9]。
3 国际应对EVD疫情状况
3.1疫情发展进程
据报道,在几内亚工作的Pierre医生2014年3月中旬收到疑似血样,22日证实为EBoV阳性,27日首例EVD确诊病例在几内亚首都科纳克里(Conakry)被发现[10]。进行回顾性流行病学调查,推测首例EVD病例出现在几内亚的Meliandou,为一位2岁的小男孩[11],死于2013年12月6日,传播给其他密切接触者,一位护理人员被感染发病后到Macenta就诊,在诊所传播给其他病人,导致传播的范围迅速扩大;2014年3月下旬,利比里亚报道7例病例;5月,塞拉利昂也出现病例。
7月29日,尼日利亚证实,首例确诊病例于7月20日通过多哥的洛美和加纳的阿克拉乘飞机至尼日利亚首都拉各斯。8月8日,WHO宣布西非EVD疫情成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12]。8月26日,刚果民主共和国卫生部向WHO通报该国赤道省发生一起EVD疫情[13]。9月30日,美国出现首例输入性EVD确诊病例[14]。10月6日,西班牙出现首例EVD本土确认病例[15],该病例是EVD在非洲以外出现的首起人际间传播。10月23日,马里出现首起EVD病例[16],病人是一位两岁女童,可能于10月19日在几内亚期间出现症状,通过陆路方式前往马里,24日死亡。12月29日,英国本土发现首例EVD病例[17],病人是一位在塞拉利昂埃博拉治疗中心做完义工后返回的女性卫生工作者,病人自弗里敦乘飞机,途径摩洛哥卡萨布兰卡到伦敦,于12月28日抵达格拉斯哥。
2015年5月9日,利比里亚宣布解除EVD疫情,因为从最后一例EVD死者安葬到该日已经42天,自此利比里亚进入为期3个月的高度警戒期[3]。
2015年5月12日,意大利报告一例实验室确诊病例,该患者是一名护士,曾在塞拉利昂做志愿者,5月7日从塞拉利昂乘机返回意大利,10日出现不适症状,12日证实为EBoV检测阳性[3]。
3.2疫情严重国家的防控措施
WHO建议[18]EVD疫情严重的国家在国际机场、国际港口和重要的陆路口岸开展旅客离境筛查,减少有症状离境旅客数量,防止将EBoV传播到其他地方。
在几内亚、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疫情严重的国家,机场工作人员会阻止在过去21 d内可能暴露于EBoV的旅客乘坐商业航班进行旅行。旅客需要接受体温测量,上报自身健康状况和EBoV暴露史。如果旅客发热不适或者可能暴露于EBoV,将会被旅行限制,确定已经暴露的旅客要在国内医学观察21d,或者接受医学评估。
几内亚宣布部分疫情发生地区进入为期45 d的健康紧急状态[19],在此期间,所有的死者必须进行EBoV检测。几内亚首都科纳克里将采取紧急措施,包括在流行区限制活动,临时关闭和隔离有EVD病例报告的诊所和医院,限制密切接触的亲属参加葬礼等。
3.3有关国家/地区采取的疫情防控措施概况
WHO建议不必对EVD疫情严重的国家进行旅行限制和贸易限制[20],因为旅行限制可能会让人们对那些到EVD疫情国家援助的志愿者产生恐慌排斥情绪,贸易限制可能会极大地减少重要的贸易往来,从而导致疫情国家食物、燃料和医疗用品缺乏,经济受挫,不利于疫情的控制。但是当来自疫情发生国的旅客进入非EVD疫情国家的时候,WHO建议非疫情发生国政府对EVD保持清醒的认识,采取必要的入境筛查措施,索要旅客联系方式,对旅客进行健康监护。
截至2015年2月9日[21],对疫情发生国家旅客关闭国境的国家有5个:乍得、几内亚、几内亚比绍、毛里塔尼亚和塞内加尔;施行航空限制的国家有7个:乍得、科特迪瓦、尼日利亚、塞内加尔、比利时、法国和英国;施行旅行限制的国家有14个:肯尼亚、南非、赞比亚、哥伦比亚和牙买加6个国家禁止入境,俄罗斯对疫情发生国家旅客实行21日内隔离,进行日常监测和医疗观察,沙特阿拉伯、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停发疫情发生国家居民签证,佛得角、加蓬、沙特阿拉伯、新加坡、韩国和泰国均实行不同程度的旅行限制;施行口岸体温监测的国家和地区有25个:布基纳法索、喀麦隆、佛得角、几内亚比绍、肯尼亚、卢旺达、纳米比亚、南非、法国、马其顿、英国、加拿大、美国、中国、中国香港、中国澳门、中国台湾、印度、日本、马来西亚、缅甸、朝鲜、新加坡和越南。部分国家和地区要求来自疫情发生国旅客入境时主动申报,并进行21 d的隔离。
3.4美国的防控概况
截至2015年5月,美国共确诊4例EVD病例,其中两例输入性病例,两例本地感染病例,因此美国采取的防控措施具有代表性。
3.4.1疫情发展进程[22]
2014年9月30,美国出现首例输入性确诊病例,病人为一位具有西非旅行史的成人,于9月20日抵达美国,24日出现EVD疑似症状,26日求医,28日在德州达拉斯卫生长老会医院接受隔离,10月 8日病逝。10月10日,一位护士被确诊为EBoV检测阳性,她曾护理过首例输入性病例,因为及时确诊救治,该护士于10月24日康复出院。10月15日,另外一位曾经护理过首位输入性病例的护士被确诊感染EBoV,她曾于10月10日从达拉斯乘航班到克利夫兰,并于10月13日从克利夫兰飞回达拉斯。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要求这两次航班上的所有旅客和机组人员接受调查并对密切接触者进行健康监护。该名护士于10月28日康复出院;11月3日,两次航班上的所有乘客解除21 d健康监护,没有出现感染者。10月23日,又有一位医务工作者被确诊感染EBoV,他曾在几内亚的无国界医疗组织工作,结束几内亚工作回到纽约后病发。
3.4.2疫情防控措施
美国的卫生检疫工作由美国CDC的“全球移民与检疫部”(DGMQ)承担,在尚未发现输入性确诊病例时,美国并没有采取特别控制疫情措施,但是在出现确诊病例后,美国民众出现恐慌。为了缓解恐慌,加强疫情防控,美国的一些高校停止资助学生到西非做志愿者,不再鼓励学生自主前往疫情发生国,对于从疫情发生国回来的学生施行21 d隔离[23]。2014年10月8日,美国CDC和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决定在5大国际机场对疫情发生国家旅客施行入境筛查[24](94%疫情发生国家旅客从这5个机场入境)。美国CDC与航空公司、机场、卫生部门等形成联防联控,为来自疫情发生国旅客入境筛查工作提供技术指导。
当来自几内亚、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三国的旅客进入美国国境候,将被引导至专用筛查区,按以下步骤进行筛查[25]。
第一步:美国国土安全部(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DHS)工作人员将会:①询问旅客旅行史,以确定旅客是否曾暴露于EBoV;②测量旅客体温;③检查旅客是否有EBoV感染临床体征;④索要旅客入境后的联系方式,以便入境后目的地卫生部门可以联系到旅客。
第二步:发放健康监护包,内有EBoV知识宣传资料、温度计、健康日志、手机、手机使用说明书。如果旅客没有EBoV暴露史,没有发热,也没有其他EBoV感染体征,可以继续旅行,到达目的地后,当地卫生部门与他们联系进行健康监测。如果旅客曾暴露于EBoV环境,或者发热,或者有EBoV感染临床体征,将会进行第三步排查。
第三步:公共卫生工作人员将再次测量旅客的体温,更加详细地询问旅客暴露史,根据暴露程度高低来批准他们是否可以继续旅行、是否需要当地卫生部门追踪、是否需要隔离送往医院进行更加详细的医学检查和评估。被评估属于高风险暴露于EBoV的旅客,即使没有EBoV感染迹象,也将不被允许继续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旅行。
进入美国之后,所有来自几内亚、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的旅客到达旅行目的地时,当地的卫生部门将联系他们。工作人员将依据旅客暴露史,评估旅客暴露于EBoV的程度。为了保护他人健康,工作人员将建议旅客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不参与公共活动。
4 我国EVD防控进程
4.1疫情防控概况
我国与西非几内亚、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没有直飞航班,这3个国家旅客需从其他国家转机来到我国。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简称国家质检总局)承担着防止传染病传入和传出国境的职能,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简称国家卫计委)承担着国内传染病救治、诊疗和防控的职能。
2014年7月9日,国家质检总局联合外交部、国家卫计委、国家旅游局发布《关于防止非洲埃博拉出血热传入我国的公告》(2014年第75号文),对有关防控工作提出要求。8月5日,国家质检总局发出《质检总局关于做好口岸埃博拉出血热疫情防控工作的紧急通知》。同时在国家质检总局官网上面开设专栏《埃博拉出血热口岸防控工作每日情况报告》。8月8日,国家质检总局制定《关于细化口岸埃博拉出血热疫情防控措施的通知》,8月27日,经国务院批准,将EVD纳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卫生检疫法》规定的检疫传染病管理。
我国卫计委根据各国EVD疫情防控经验,以及对EBoV不断深入的研究,相继制定2014年7月31日《埃博拉出血热防控方案》(第一版)、8月15日《埃博拉出血热防控方案》(第二版)、8月27日《埃博拉出血热防控方案》(第三版)。同时制定了《埃博拉出血热疫区来华(归国)人员健康监测和管理方案》和《埃博拉出血热病例密切接触者判定与管理方案》,为我国EVD防控工作提供了技术指南。
4.2广州白云机场疫情防控概况
广州是非洲旅客在国内最大聚居地,广州白云机场是国内第三大国际空港,每天从白云机场入境的西非旅客人数占每天总入境我国西非旅客一半以上,因此广州白云机场的EVD疫情防控形势严峻,具有代表性。
广东出入境检验检疫局联合广州出入境边防检查总站、广东省公安厅、广东省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等多部门进行EVD防控。自2014年8月开始实施疫情发生国家旅客入境筛查,根据疫情的发展不断完善和调整。具体的措施有:(1)确定重点航班。重点航班是指来自西非疫情发生国家旅客乘坐频率高的航班。(2)设置重点航班检疫区。在白云机场航站楼新建立“三区两通道”检疫隔离区,将重点航班的旅客引导至单独区域,进行体温检测,与其他旅客隔离开来,最大程度缩小污染范围。(3)收集重点航班旅客信息。航空公司在重点航班飞机上发放入境信息表,信息表内容包括:基本信息——姓名、护照号码、航班号、座位号、在华地址、在华联系方式;旅行史——旅客在过去21 d内到过的国家和地区;暴露史——旅客在过去一个月内是否接触过EVD病例或者动物;身体健康状况——旅客是否有发热、咳嗽、出血等不适症状。(4)免费发放健康监护包。对21 d之内到过疫情发生国家的旅客发放健康监护包,里面有手机、温度计、EBoV知识宣传手册等。(5)开展医学排查。对那些来自疫情发生国家的旅客进行体温测量,发热的病人将被送往医院进行医学观察,以便快速确诊是否感染EBoV。(6)进行健康监护。对那些不发热无不适的旅客入境后,目的地卫生部门会与旅客联系,进行21 d健康监护;如果在此期间,旅客有发热不适,会及时得到诊断治疗。
5 国境卫生检疫发展对策
截至2015年5月份,我国尚无EVD感染确诊病例,网络多次流传疑似EVD病例,也最终经辟谣予以否定。面对此次EVD疫情,我国反应及时,抵御了EVD疫情的入侵,保障国内安定团结的局面。同时,我国采取的入境筛查措施与WHO倡导的防控理念一致,得到好评,维护了国家形象,提高了国际影响力。在全球化发展浪潮中,传染病跨境传播将愈发常见,口岸的公共卫生安全保障愈发重要,已经引起越来越多的学者研究[26-31]。我国非传统安全强调要完善国家安全战略,健全国家安全体制[1]。但国境卫生检疫如何发展才能与时俱进,更好地履行保护口岸公共卫生安全职能。这次EVD疫情防控,在取得成功的同时也暴露出我国口岸公共卫生防控许多问题:人员不足,设施不全,应急预案不完善,应急体系不健全。为了更好地做好今后传染病防控工作,针对非传统安全国内机制建设,减少非传统安全问题对国家安全的冲击,特提出如下对策。
5.1加强专业人员队伍建设
专业人员不足是此次疫情防控工作最大问题,亟需加强专业人员队伍建设。口岸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客,对人员素质要求较高,需要掌握国际语言,同时,在常态化和应急状态时,工作人员需求相差数倍。为了更好地解决这个问题,有学者提议建立口岸卫生检疫预备役队伍,参照我国《国防法》《兵役法》等涉及国家传统安全的法律法规,设立国家级口岸公共卫生突发事件防控动员委员会,建立地方级口岸公共卫生突发事件防控预备役队伍,将全国各地医学院校的高年级在校公共卫生、卫生管理、预防医学、医学护理等专业学生纳入口岸公共卫生预备役队伍管理,应急状态下,启动口岸卫生预备役队伍,以确保口岸疫情防控科学专业、及时有效[32]。
5.2建立口岸疫情防控信息系统
在这次EVD防控过程中,不能及时共享信息成为防控突出问题。目前已有的口岸传染病报告系统和国内的疾病预防控制信息系统,针对的是已经确诊的传染病病例,尚无应用于疫情发生国来华人员信息的数据系统。此次防控所有的旅客信息需要手工统计,不同地方不同部门的信息不能及时交流共享,一旦有旅客故意隐瞒旅行史和EBoV接触史,在进行追溯调查时非常困难。因此,建立由国家主管部门牵头,信息数据互联互通、共用共享的口岸疫情防控信息系统十分重要,确保疫情防控的各项工作要求都能有准确的信息支撑,做好疾病的监测和预警工作,确保疫情防控工作及时准确、科学有效。
5.3加强口岸卫生检疫规划建设
目前机场口岸卫生检疫场所狭小,卫生检疫设施配套简陋,不能满足疫情防控需要。完善口岸建设验收标准,在正常检验检疫查验通道的基础上,增加疫区旅客的专用查验区域,包括专用通道、专用隔离区域、专用医学排查室以及专用转运通道,配备负压隔离舱、负压担架,避免在转送烈性传染病疑似病例过程中污染周围环境,最大限度地防止污染扩散,保护其他旅客的生命健康。
5.4完善口岸疫情联防联控工作机制
疫情防控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多个部门协作共同完成。国境卫生检疫是站在疫情防控前端的国门卫士,常态下,由出入境检验检疫部门负责口岸疫情的日常防控工作;应急状态下,由国家主管部门牵头,统筹协调,统一部署,各地由对口主管部门牵头,相关部门共同参与,充分发挥政府联防联控的合力。因此需要建立疫情防控联防联控工作机制,当疫情到来时,各个部门各司其职,快速反应,科学防控。
6 结语
在此次EVD疫情防控中,我国实现了“零输入、零感染”的目标,但是也暴露了国境卫生检疫疫情防控中薄弱环节。随着我国与世界各国贸易、人员往来频繁,境外传染病的输入形势将日益严峻,因此亟待加强我国国境口岸的传染病防控能力,通过加强专业人员队伍建设、建立口岸疫情防控信息系统、加强口岸卫生检疫规划建设、完善口岸疫情联防联控工作机制等措施,促进国境卫生检疫安全应急机制和安全监测预警体系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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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Frontier Health Quarantine under the Visual Angel of Non-Traditional Security——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Measures of Ebola Virus Disease
LIU Chuan'ge,PAN Deguan*
(Guangzhou Airport Entry-Exit Inspection and Quarantine Bureau,Guangzhou,Guangdong,510470)
To summarize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measures of Ebola Virus Disease in the world and to provide the suggestions for the frontierhealthquarantineunderthevisualangelof non-traditional security,the information of Ebola virus,the process of the epidemic,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measures in the world especially in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were collected for comprehensive analysi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EVD were successfully prevented by taking the effective measures timely and limitations were exposed.The security at frontier port is a part of Non-Traditional Security.It is time to establish the information system of public health emergency at frontier ports and strengthen the combined measures by multi-departments.
Non-Traditional Security;Health Quarantine;Pinots of Entry;Ebola Virus Disease
R185
E-mail:lzg2007316@126.com;*通讯作者E-mail:pandg@jc.gdciq.gov.cn
2016-0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