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为何如此迷人
2016-01-23庞顺泉
2014年,我在上海浦东图书馆听《中国国家地理》总编辑单之蔷讲述《西藏,为何如此迷人》。图书馆内座无虚席,约有六百人在专心听讲,期间掌声不断。
报告中,单之蔷为大家展示了西藏的版图,并结合地理知识依次介绍垂直自然带完整、作为印度洋水气通道的湿润的林芝地区;享有“真正的雾都”称号、拥有中国森林单位面积生物量最大的墨脱地区;被金沙江、怒江、澜沧江越过的山地、地处青藏高原东南边缘、特色为干热河谷的昌都地区;坐拥雅鲁藏布江边的沙漠奇观、仓央嘉措的行宫、自然景观与文化遗址相交织的山南地区;享有“日照城”的美誉、以布达拉宫而闻名的西藏核心地区拉萨。在那次讲述中,他竟然把我在可可西里拍摄的几幅作品展出,有的还作了点评,让我不禁心生感动。
这几年,有很多人想去西藏,而去过西藏的人还一次次再去西藏。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像西藏这样令人着迷。尽管去往西藏非常困难,常常要忍受高原反应之苦,有的人甚至把命留在了西藏,可还是有那么多人冒着生命危险前往西藏。
西藏为何如此迷人?对于许多向往雪域高原的人来说,西藏的魅力也许在于雄峻壮美的自然风光,或在于悠久神秘的民风民俗。如果从文化的角度去思考,西藏是否被视为在科技与经济的理性世界中仅存的神话?是否代表了世俗化的现代社会对于灵性的向往?
从2011年开始,我曾多次进入西藏,历尽艰难,开始了对这块土地的体验。这种体验,成为了我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成为我永远难以忘却的记忆。
一个神话,让西藏披上迷人色彩
在很早很早以前,一个地方住着一些佛教信徒。为了表示对佛的虔诚信奉,他们囤积福田,选了一个高坡地,在上面建造了一座佛塔。在施工过程中,自始至终为佛塔驮运石块的是一头可怜的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佛塔竣工时,这头牛已耗尽体力,背上鞍疮溃烂,奄奄一息。而建造佛塔的人们,正在为佛塔开光庆贺,都认为自己为佛做了莫大的好事,所积的福泽无比之大,没有人注意拴在墙角的那头老牛。俗话说万物都有灵性,此时,这头将近死亡的老牛心中愤懑不已,在断气之前立了一个恶誓:“我今世为牛,被佛教徒如此折磨,下世若能转世成为一个掌握有生杀权力的大人物,我一定要把佛教毁灭!”
时间让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不知过了多少年,老牛终于转世成藏王赞普,向佛教徒报前生之仇来了,于是就有了朗达玛灭佛。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赞普朗达玛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运动中,僧侣们提前将大量的经典和圣物埋藏起来,随后将其转移至一个隐秘的地方。他们在那里修建了神庙,称为“帕巴拉神庙”。随着时光流逝,战火不断,那座隐藏着无尽佛家珍宝的神庙彻底消失了,给后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 此后,多少探险家、摄影家带着好奇来到西藏,希望破解“西藏为何如此迷人”之谜。
传说帕巴拉神庙的所在,就是西藏戈巴族人世代守护着、拥有紫麒麟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从未有人探寻过的神秘地方。英国探险家福马就死在了寻找帕巴拉的路上。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莱两次带队到西藏;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斯大林也派苏联专家团到过西藏,五次深入该地考察。他们的秘密行动意味深长:是来探寻帕巴拉珍宝,还是来欣赏西藏迷人的风光?
西藏的路,就像一首豪迈的诗
行驶在那些艰难崎岖的道路上,那些维系了世世代代高原人性命的道路,勾勒出一个民族的文化形成和消磨、歇息与伸展,以及文化交往的希冀与破灭、失败与成功。不时看见磕着长头的信徒,从车窗外一闪而过,倒退着往后缩成一群小小的黑点,很快连小黑点也没有了。他们并没有消失,只是在我们有限的视线里隐去了。那些藏民始终在苍穹之下三步之间固执地移动、停下、匍匐、立起……这浩瀚高原上的一个个最孤单最固执的缓慢爬行的生命,距离他们心中的圣地或遥远或艰难,但丝毫不显焦躁,始终保持着谦卑的前行速度,几月,几年,即便在某一次匍匐中停止了心跳,也不会被纷繁嘈杂的世间轻易地改变主意。
松赞干布修建的布达拉宫气势磅礴,依山垒砌。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松茸平展的白玛草墙领与金碧辉煌的金顶交相辉映,红、白、金三种色彩相缠在一起,无数虔诚的藏民膜拜于此。这13层的古代宫殿,不论从它石木交错的建筑方式还是宫殿本身所蕴藏的文化内涵,都能感受到它的独特性,总能让到过这里的人留下深刻印象。花岗石的墙身,木制屋顶及窗檐的外挑起翘设计,全部是铜瓦夔金装饰,以及由经幢、宝瓶、摩羯鱼、金翅鸟做脊饰的点缀……比这一切更美的,却是佛前酥油灯池所照亮的一张张希冀的脸庞,无论老人还是孩子,都有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
西藏,永恒的美丽与迷人
寂静无边的荒原,苍茫赤裸的群山,千年永恒地主宰着这片土地,但它并不使人感到悲凉。蓝天白云、皑皑雪山带来高远和豪迈,纯净湖水、葱笼绿洲滋生灵动和生气。如果说雄奇峻美的雪山是西藏神灵的化身,那么纯净圣洁的湖水则是雪山转世的灵魂。他们相濡以沫、相依相恋厮守亿万年而从不张扬、从不动摇的情感,震撼了多少来访者的心。相对于城市的浮躁和世人急于兑现的心情,西藏人数十年如一日地跪拜朝圣的简单淳朴心境,自然引来无尽的美誉。我并不想把西藏美化成一个纤尘不染的地方,但是它确实能成为一种精神上、意义上的符号和象征。
西藏,无论是湛蓝的高空、洁白的雪峰还是赭黄的山体,皆以极纯的色彩冲撞你的视觉。而当金灿灿的阳光在群山、江河、荒原、沟壑、废墟上印烙下纵横交错、粗犷黝黑的阴影时,主动性就在此处勃发。对于向往者,西藏是最神秘的天堂;对于过往者,西藏是最永恒的记忆;对于寻梦者,西藏是最久远的梦境;对于朝圣者,西藏是最圣洁的净土。
帕巴拉神庙也许只是个传说,只是个梦想,但它留给世代人的神秘却成了永远解不开的密码。神秘,造就了美丽,让数不清的人们去向往,去追寻!
西藏,就是如此迷人!
艺术简历
庞顺泉:男,1962年11月出生于山西。清华大学高级经理人研究生班毕业,高级政工师。现为中煤平朔集团公司文联主席,文化创意产业研究中心主任。系中国摄影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煤矿摄影家协会副主席。
2008年,作品《和平天使》在第三届全国摄影艺术家精品大赛上获三等奖;2008年被中国摄影家协会授予“中国摄影艺术成就奖”;2011年,在《求是》杂志举办的全国摄影大赛中荣获“特别贡献奖”。2012年,《美丽的双眸》在《人民摄影报》举办的“跨越杯”全国摄影大赛中获人物类一等奖。2013年,《来古冰川》在《人民摄影报》整版刊登;《手掌》在第15届全国摄影艺术大赛上获人像类优秀奖。2014年1月,《印象沙漠》入围阿尔塔尼国际摄影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