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学治理研究现状与趋向展望——基于共词分析法

中国大学治理研究现状与趋向展望——基于共词分析法

陶元磊1,2，李强1，李莹2

(1.中国矿业大学 管理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2.淮北师范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摘要：以CNKI刊载的大学治理研究文献为样本，运用共词分析法，利用UCINET6.2、SATI3.2等计量工具对关键词进行共现网络分析。通过中心性分析、多维尺度分析和凝聚子群分析，指出现代大学制度、大学治理结构以及大学章程是目前研究的热点，并且发现财政拨款对大学治理的影响在现有研究体系中被弱化，去行政化改革将可能成为大学治理研究的新热点，而现有研究呈现模式化特征。基于结论，从整合已有的研究领域、加强弱关联领域研究和利用资源配置倒逼大学提高治理绩效三个方向对大学治理研究趋势进行了展望。

关键词：大学治理；共词分析法；中心性分析；多维尺度分析；凝聚子群分析

一、引言

十八届三中全会后，教育改革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完善治理体系、提高治理能力成为其各项改革的重点。高等教育经过16年的跨越式发展，规模越来越大，硬件配置越来越高，但在科研、教学、社会服务等方面的产出却没有达到人们的普遍预期，归根结底是治理的缺失导致了效益转化的效率大打折扣。

大学治理起源并发展于国外，中国的大学治理研究起步较晚。王建华最早提出了大学治理的概念，认为治理理念具有普适性，政府治理成功经验在大学管理上同样适用，并指出在治理理念下，未来大学管理方面将突出社会参与的作用，大学与政府、社会之间将建立新型的合作伙伴关系，而经典大学理念所强调的大学自治和学术自由却不被看好[1]。对于此观点，李福华等提出了不同意见，通过对建立在不同理论基础上的大学治理的理念和结构进行分析，肯定了建立在大学理念理论基础之上的重视大学自治、学术自由和教授治校以及建立在利益相关者理论基础之上的主张利益相关者共同治理[2]。关于大学治理的研究轨迹，郭卉对起步期的研究反思发现当时的研究热潮无外乎两类思路，一是基于政治学治理理论的大学外部治理研究，二是基于公司治理产权理论的大学内部治理研究，认为应当在解决外部治理关注的办学自主权的基础上探讨大学内部治理问题，并提出了两个未来的研究视角：结构视角和人-文化视角[3]。然而，经过若干年的发展，大学治理存在的问题仍然停留在外部治理方面[4]，理论研究又回到起点，大学治理只是大学管理本意的回归，并没有赋予更多的内容[5]，我们不禁要问大学治理研究开展的是否有成效？姜华认为当前的大学治理研究的确存在泛化、虚化、理想化和空洞化现象，造成了大学治理研究与大学实际需求脱节[6]；而朱家德认为大学治理改革被淹没在扩招后的质量问题中，现在讨论10年来治理改革有效性为时尚早，他仅从形式有效和实质有效两个维度对扩招前的大学治理有效性进行了考察，得出提高大学治理有效性的主要路径依然是争取更多自主权以及改革政府与大学之间的外部治理结构[7]。

究竟是我们的研究陷入了怪圈，一直尝试却无法提出满足大学实际需求的治理框架？还是新颖的研究视角分散于对大学治理各要素的研究中，只是尚未进行整合和升华？本研究以10年来CSSCI及核心期刊所刊载的文献为研究样本，采用共词分析法进行分析，力求梳理大学治理提出以来的研究轨迹、知识结构，以期挖掘出新的研究视角。

二、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

共词分析法是由Callon等在社会网络分析基础上构建的一种内容分析和科学绘图的方法[8]。通过对能够概括一个学科领域研究主题或方向的专用名词共同出现在某篇研究论文中的词频现象进行分析，不仅可以描绘该领域的知识结构，还可以判断该领域研究主题之间的关系，从而概述当前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由于关键词是研究者对自己研究内容最理性、最精确的判断，故将研究对象设为关键词。

关键词本研究首先利用SATI3.2软件从原始数据中提取高频并形成多值共词矩阵和相异共词矩阵，前者整理后导入到UCINET6.0软件后可以对关键词共现网络进行中心性分析和凝聚子群分析，后者导入到SPSS22.0软件后则可以进行多维尺度分析，两者结合可以更好地分析热点研究问题和发展趋势。

(二)数据来源

关键词本研究数据来源于CNKI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以“高校治理”或“大学治理”作为进行精确检索，并且为了提高数据的代表性，期刊来源选择了“核心+CSSCI”，时间从2004年中国理论界首次提出大学治理的时间开始，截止到数据采集日期(2015年3月22日)，初次检索得到文献共384篇，除去研讨会述评、访谈、书讯、学术简讯等非学术型文献后，最终得到有效的高校治理文献368篇。从图1文献数量的变化趋势可以看出，大学治理相关研究文献数量呈现稳步上升态势，尤其是在十八大召开之后，随着国家治理理念对大学发展的影响逐步加深，研究数量也大幅增加。

图1　大学治理研究文献数量及关键词种类年代分布图

关键词从上述文献中共提取843个，由于当前学界对大学治理的本源性质等许多问题仍未厘清[9]2，所以有些概念的边界并不清晰，造成关键词表达形式各异。为了提高关键词的准确性，充分体现关键词概括性强的优势，本研究对关键词进行了预处理：一是合并同义词，这是提高聚类质量的关键。例如将“高校章程”、“学校章程”、“章程建设”等统一为“大学章程”；将“大学治理结构”、“高校治理结构”统一成“治理结构”；将“财政性经费”、“国家财政拨款”统一为“财政拨款”；“大学制度”统一为“现代大学制度”；“复合共治”、“合作共治”、“大学共治”、“协同治理”统一为“共同治理”；“权力分配”、“权力结构”、“权力调控”、“权力约束”、“权力制衡”、“权力制约”等统一称为“权力配置”等。二是删除“启示”、“反思”、“研究”等没有实际学术意义的泛义词。合并筛选后得到有效关键词713个。如果将每一个关键词视为一个研究大学治理的角度，那么每年关键词种类的变化则体现了学者们对大学治理的思考程度。如图1所示，对大学治理的研究广度也在逐年扩大。由此可见，学者对大学治理领域的研究成果和研究热情都在同步快速增长，然而这种增长能否带来理论的繁荣，能否最终为提升大学价值服务仍不得而知。本文将对这种可能性进行初步的梳理和分析。

关键词为了便于针对性地研究热点问题，本研究对713个中词频大于等于3次的关键词进行分析，列出高频关键词表(见表1)。

三、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

关键词在高频多值共词矩阵(见表2)基础上，利用社会网络分析软件UCINET6.0对关键词进行个体维度的中心性分析和层次维度的聚类分析，两个角度的分析将从不同侧面呈现关键词的网络结构特性。

表1　高频关键词统计列表(词频≥3)

表2　高频关键词70×70共词矩阵(部分)

本研究利用UCINET6.0的NETRAW功能，将上述共词矩阵转换为共现图谱(见图2)，由图2可以发现，关键词的分布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集中趋势，在图谱中心处虽有一些较为突出的节点分布，但并没有表现出绝对核心地位，探索准确的分布特征则要结合个体影响力和聚类情况进行具体分析。

图2　高频关键词共现图谱

(一)中心性分析

中心性是分析社会网络分析的一个重要指标，点度中心度、接近中心度以及中介中心度则是计算一个节点在一个社会网络中最主要的三项个体结构指标，通过UCINET6.0软件计算得到三个指标的数据(见表3)。本研究将结合共现图谱对网络中关键词的位置及影响度进行分析。

关键词1.指标分析。点度中心度表示网络中一个节点与所有其它节点相联系的程度，拥有高点度中心度的，在整体中也往往处在一个重要的中心位置。点度中心度值越大，反映其在网络中的地位越高，越有可能是研究的热点问题。由图2和表3可以发现处在图谱中心区域的“现代大学制度”和“治理结构”中心度值也是最大的，说明这两个关键词可能是构成研究热点的一部分。

关键词接近中心度则是以距离为概念来计算一个节点的中心程度，与其它节点越近，其中心性越强，即该越容易和其它关键词联系起来，所以该指标越小的关键词越是处在网络的核心位置。表3中接近中心度较低的同样是处于网络图中心位置的“治理结构”和“现代大学制度”，验证了点度中心度的结果，表明现在研究的重点主要围绕这两个方面进行。

关键词中介中心度指标衡量了一个作为媒介的能力，即占据在其它两个重要位置的关键词，若非经过该媒介就无法联系在一起。占据这样的位置越多，越代表该关键词有有很高的中介性，越多的关键词建立联系时就必须要通过它，所以对其它关键词有较高的影响力。在表3中中介中心度大于100的关键词共有7个，分别是“现代大学制度”、“治理结构”、“大学”、“办学自主权”、“大学章程”、“民主管理”、“利益相关者”，这些关键词影响其它词是否共现的能力比较强。

2.相关分析。一般而言，上述三种中心度应该是相关的，尤其是点度中心度与中介中心度高度相关[10]193。但正如表3所示，当点度中心度按降序排列时，另外两个指标并没有完全按照降序排列，表现出了一定的不相关性，这可能表明网络具有令人感兴趣的结构[11]135，以下将从两两指标之间的关系入手进行分析。

表3　关键词中心性数据

注：D表示点度中心度；C表示接近中心度；B表示中介中心度。

(1)点度中心度前半段与接近中心度后半段交叉对比可知，“高校扩招”、“民办高校”、“治理制度”、“私立大学”、“财政拨款”、“学术管理”和“民主管理”这些指标虽然点度中心度较高，有一定的共现能力，但与其共现的关键词却并非热点，所以容易受到这些所连接词的约束，具有研究局限性。

(2)点度中心度后半段与接近中心度前半段交叉对比可知，“去行政化”、“软法”、“学术本位”、“信息公开”和“社会参与”的点度中心度较低，但接近中心度较高，表明这些词单独和其它词共现的能力不强，但在网络中却处于核心地位，因为其所联系的都是重要的关键词，预示着有可能在现有理论基础上寻找到新的突破方向。

(3)点度中心度前半段与中介中心度后半段交叉对比可知，“治理能力”、“学术自由”、“财政拨款”、“民办高校”和“教授委员会”既有较高的点度中心度，又有偏低的中介中心度。表明这些关键词具有一定的研究热度，但当其它关键词构建研究方案时，可以不用考虑这些方面的影响，也就是说这些关键词代表领域与主流研究交叉不充分。结合(1)结论发现，“财政拨款”与“民办高校”的中介中心度和接近中心度双低，表明它们尚未完全融入到现有的治理研究框架中。如果说“民办高校”治理基础与中国情境下的公办高校治理根本不同是其游离于主流研究之外的原因，那么当前大学治理研究对“财政拨款”的冷落却令人深思。

(4)点度中心度后半段与中介中心度前半段交叉对比可知，“分权”、“去行政化”和“善治”具有较低的点度中心度，但中介中心度偏高。这些关键词只与网络中其它较少数量的词至少同时出现在某篇文献中，但并不能表示其在网络中的地位低，因为较高的中介中心性表明它影响其它关键词共同出现在一篇文献中的能力较强，是其它研究绕不过的节点。同样结合(2)结论可知，“去行政化”虽然点度中心度较低，但接近中心度和中介中心度双高，说明此研究方向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将会有潜力成为大学治理研究的重点问题。

(二)聚类分析

关键词由于的词频是绝对值，不能反映关键词之间的交互关系，所以简单地按照词频排序来划分研究热点和非热点问题并不科学，需要对前面构建的共词网络进行包容化处理。因此，为了更进一步分析和挖掘中国大学治理研究领域的基本结构和组成，有必要在中心性分析的基础上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

关键词根据间的相似程度进行分类，可以通过多维尺度分析(Multidimensional Scaling, MDS)进行，该方法从客体的相似性或相异性数据出发，用低维空间中的点结构来表示研究客体，从而揭示数据的潜在结构。本研究通过SATI3.2软件生成相异共词矩阵(限于篇幅，数据备索)，用来反映关键词两两间的紧密程度。将相异共词矩阵导入SPSS22.0软件，利用多维尺度分析功能(ALSCAL)进行分析，其中距离设置为欧氏距离(Euclidean Distance)，形态设置为正对称。为了更好地判断分组范围，在分析中加入局部多项式回归拟合(Loess)对最后得到的二维散点图进行平滑处理。最终得到多维尺度分析结果如图3所示。由图3可见，拟合曲线将散点图大致分成了三个聚类，长尾的边缘区，短尾的松散区以及紧凑的密集区。但是，由于关键词分布既有交叉相互渗透，又具有群组分布的独立性，很难判断交界区域的分组情况。而且Loess作为一种平滑技术，其目的是为了探索响应变量和预测变量之间的关系，只是一种数据探索的方法，而不是我们要的准确结论，因此还需要进行凝聚子群分析。

图3　高频关键词多维尺度分析图

由于已知整体上大致分为三个聚类，可直接利用UCINET6.0中的function-cliques程序进行分析，得到每个聚类的成员分布。另外，为了反映出每一组分类中关键词的重要程度，本研究使用特征向量中心度对不同聚类中的关键词进行排序。所谓特征向量中心度是指把与特定节点相连的其它节点中心度考虑进来而进行的测度，该指标越高，表明节点在以临近节点的影响力为权重进行判定时，越处于网络的权重影响中心，其代表了所在聚类的整体网络的核心节点群，因此可以选择特征向量中心度指标来测度核心节点群[12]，从而判定聚类的属性，按特征向量中心度排序后的关键词聚类情况见表4。

与多维尺度分析图对比发现，交界处的“现代大学制度”等需要调整区域，调整后可以看到三个聚类区域的核心关键词都处在区域边缘，与同组成员联系的同时与其它组成员的距离也不太远，说明正是通过这三个核心，才将诸多大学治理研究领域联系在一起。根据关键词在不同聚类中的分布及其特征向量中心度所代表的核心程度，本研究分别对三种聚类所代表的领域进行分析。

表4　关键词聚类表

注：E表示特征向量中心度。

关键词聚类Ⅰ包含25个，主要围绕“现代大学制度”主题展开，涉及到特征向量中心度大于10%的关键词又分为两个维度：一是学术维度，包括“学术权力”、“学术自由”、“学术事务”和“学术管理”；二是管理维度，包括“办学自主权”、“行政权力”和“教授委员会”。由此可见，构建现代大学制度的重点在于解决大学发展的体制性障碍，而研究之所以倾向于通过学术治理破题，是因为办学自主权中其它的管理自主权、人事自主权和财务自主权在体制框架内很难在短时间内有本质改变。

关键词聚类Ⅱ包含23个，主要围绕“治理结构”这一核心展开，涉及到特征向量中心度大于10%的关键词中最为相关的就是“共同治理”。聚类中的“教授治校”、“去行政化”、“法人化”、“学生参与”、“教师”等都与此有关。大学治理结构是现代大学制度的基石[13]，大学治理结构是高校治理研究的重点，但过分依赖共同治理理论显得过于单一，首先共同治理目前成为中国研究大学治理结构的主要借鉴，但学界对共同治理参与者的研究明显不足；其次共同治理理念源自于美国，是否符合中国高等教育的实际还有待检验，应该去尝试更多的治理结构构建模式。

关键词聚类Ⅲ包含22个，主要围绕“大学章程”展开，涉及到特征向量中心度较高的关键词包括“权力配置”、“政府”、“大学自治”和“利益相关者”等。大学章程是构建现代大学制度的重要保障，它规定并强化着大学的自主建设和特色发展，是大学精神的缩影和集中体现[14]。大学是典型的利益相关者组织，而大学章程建设的理想状态正是利益相关者关系的重构与维护。一方面，当前的研究关注了权力配置，尤其关注了政府角色的转变，但其他利益相关者的诉求并未得到充分体现；另一方面，实现大学自治也成为大学章程努力的方向，虽涉及内部审计、内部控制、风险管理、预算管理这些大学自主建设的重要内部保障，但这些方面与大学章程及大学自治的联系并不紧密。

四、研究结论与趋向展望

通过对高频共词矩阵的中心性和聚类分析，本研究得到相关研究结论：1.中心性分析得出“现代大学制度”和“治理结构”是理论研究的核心问题，聚类分析在此基础上增加了“大学章程”这一热点话题，三个研究领域相辅相成，共同构建了中国大学治理研究的基础框架；2.中心性分析揭示了两个隐蔽的研究倾向，一是“财政拨款”对大学治理的影响在现有研究体系中被弱化，二是“去行政化”有望成为大学治理下一阶段研究的重点；3.聚类分析显示当前的研究分类清晰，但存在模式化现象，研究点过于集中，对一些处在聚类区域边缘的前沿问题仍有值得挖掘的研究空间。

基于上述结论，本研究对大学治理的研究趋势提出几点展望：

1.整合已有的研究领域。构建现代大学制度是实现大学治理的基础，而治理结构和大学章程又分别是现代大学制度的基石和保障。通过整合这些研究领域，可以打破现有的模式化桎梏，有利于提炼出符合中国国情的大学治理研究框架。

关键词2.加强弱关联领域的研究。排在高频末尾的“网络”、“有效治理”、“大学生”等不见得没有意义：网络治理正成为地方政府治理的有效手段，中央“管办评分离”的要求亟需对现有治理绩效进行评估，而大学生和教师参与大学治理的呼声一直存在。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低频关键词没有列入矩阵。当然并不是鼓励只要是低频的都可以拿来研究，关键是这些研究能否为理论进展做出贡献，是否能够打通实践中的制度障碍，建立更加完善的理论体系最终是为了服务大学自身发展。

中图分类号：F224.0文献标志码：A

3.利用资源配置倒逼大学管理者主动提高治理绩效。大学治理处理的是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但不论是权力的配置，还是学术权力和行政权力的平衡，或是去行政化的改革，以及各利益相关者参与大学治理的模式，都缺少一个切实可行的、能够调动利益相关者治理积极性的依据。政府通过财政拨款制度的改革，增加竞争性拨款部分，使得大学只有在科研、教学、管理达到一定竞争优势时才能获得发展所需资源，从而形成倒逼机制，督促大学通过加强预算管理等方式，达成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合作共赢，最终实现大学治理现代化。

参考文献：

[1]王建华. 从自治到合作——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大学理念的新观点[J]. 外国教育研究， 2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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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郭卉. 反思与建构:中国大学治理研究评析[J]. 现代大学教育， 20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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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赵成. 大学治理的含义及理论渊源[J]. 现代教育管理， 2009(4).

[6]姜华. 泛化、虚化、理想化和空洞化——大学治理研究的问题[J]. 现代教育管理， 2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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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罗家德. 社会网络分析讲义[M]. 2版. 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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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栾春娟. 网络中心性指标在技术测度中的应用[J]. 科技进步与对策， 2013(3).

[13]龚怡祖. 大学治理结构:现代大学制度的基石[J]. 教育研究， 2009(6).

[14]史秋衡，李玲玲. 大学章程的使命在于提高内生发展质量[J]. 教育研究， 2014(7).

The Current Research and Tendency Prospect of China University Governance:

Based on a Co-word Analysis Method

TAO Yuan-lei1,2, LI Qiang1, LI Ying2

(1. School of Management, 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 and Technology, Xuzhou 221116, China;

2. School of Economics, Huaibei Normal University, Huaibei 235000, China)

Abstract:This research takes the university governance research papers from CNKI as the sample, utilizes co-word analysis method, and uses the metering outfits of UCINET6.0 and SATI3.2 to the relevant keywords by the co-occurrence network analysis method. Through the centrality analysis, multidimensional scaling analysis and subgroup analysis, the research points out three conclusions: the current hotspots are modern university system, university governance structure and university statutes; the influence to the university governance of financial allocation has been weakened; the revolution of de-administration will be the next research hotspot. Based on the former conclusions, this article prospects the tendency of university governance in three different angles: integrating the informed research; enhancing the research on the weak connected domains; utilizing the resource allocation to force the university improving the governance performance.

Key words:university governance; co-word analysis method; centrality analysis; multi-dimensional scaling analysis; subgroup analysis

(责任编辑：马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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