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型城市视域下电大非学历教育质量改进的影响机制*——基于克拉玛依电大的量化研究

刘元贺 孟 威

（克拉玛依广播电视大学，新疆 克拉玛依 834000）

学习型城市视域下电大非学历教育质量改进的影响机制*
——基于克拉玛依电大的量化研究

刘元贺 孟 威

（克拉玛依广播电视大学，新疆 克拉玛依 834000）

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重点是完善终身教育体系，由此而言，电大可以在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基于克拉玛依市的调查资料和《中国广播电视大学教育统计年鉴》的数据，可以发现：非学历教育是电大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进行的重要教学改革方向。其中，提升非学历教学质量是关键。回归分析模型证实：教师能力、教务服务、班主任工作与课程设置等因素能够对电大非学历教育的质量改进产生正向影响。

学习型城市；电大；非学历教育；影响机制

从2002年党的十六大报告提出“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起，在各级党委、政府的努力下，不少城市开始了建设学习型城市的实践并取得良好成效。在该进程中，成立于20世纪70年代末的广播电视大学（下文简称电大）发挥了重要作用，如学历提升、技能培训、社区教育等。近年来，随着高校扩招、职业院校的发展，电大在成人学历提升方面遭遇了招生困境。在激烈的竞争压力下，电大应如何继续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是各级城市电大亟需研究的一项课题。出于对此问题的思考，本文首先通过克拉玛依市市民学习需求的调查数据和近几年《中国广播电视大学教育统计年鉴》中的相关数据来论证：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背景下，电大教学改革的方向应是扩大非学历教育的规模。在这个基础上，本文以克拉玛依电大的调查数据来进一步研究非学历教育效果提升的影响机制。

一、研究设计与数据

本文的目的在于通过实证资料探索学习型城市建设视域下电大教学改革的方向以及影响该方向实现的因素。实现该目的，一方面需了解市民学习需求，从而论证电大教学改革的方向；另一方面，把握当前电大（以克拉玛依电大为例）在这方面教学的效果及其影响因素。为此，本研究设计了两套问卷：一是针对市民学习需求的调查（第二部分的分析）；一是对学员关于非学历培训满意情况及影响因素（第三部分的分析）。问卷调查时间为2014年12月——2015年1月份，其中，市民需求的问卷共发放300份，回收有效问卷274份，回收率为91.33%；教学效果及其影响因素的调查数据来自该段时间内两期专业人员继续教育培训班，共发放120份问卷，回收100份，有效回收率为83.33%。分析软件是SPSS17.0。

二、学习型城市视域下的电大非学历教学改革方向

成立于1979年的电大，在过去30多年里为我国终身教育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进入新世纪以来，如何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成了电大教学改革的难题之一。破解该难题，我们首先要了解学习型城市的内涵及在其建设进程中的市民学习需求。

（一）学习型城市的内涵及市民学习需求

学习型城市，是现代城市发展的一种新形态、新趋势[1]。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构建学习型城市已成为不少城市提升城市品质的发展战略，如北京、上海、广州、杭州、大连等。除了这些大城市外，相当一部分中小城市也开始了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进程。2009年，克拉玛依市委发布了《中共克拉玛依市委关于建设学习型克拉玛依的意见》（新克党发〔2009〕9号），2013年该市的学习型城市框架基本建成，开始转向构建完备的学习型城市体系。进一步推动学习型城市的发展，必须在明确学习型城市内涵的基础上把握市民的学习需求。

认识学习型城市的内涵，首先应了解其理论来源。在此方面，学界存在分歧，形成了两种观点：一种认为是“学习型社会”，另一种认为是“学习型组织”。前者主张，在一个城市的范围内构建学习化社会，也就是构建学习型城市，所谓学习化社会是指个体终身学习和学习机会开放的社会[2]，所以，“我国学习城市建设的实践虽然源于学习型组织建设的浪潮，但学习型城市建设的理论并不源于学习型组织的理论，而是起源于学习型社会的理论”[3]。后者主张，“‘学习型城市’是一个内涵和外延更为广阔的学习型组织，它有着与学习型组织相同的特性和基本一致的组成要素。它同样拥有终身学习的理念和机制，它以不同层次的各类学习型组织为载体，建立由各个教育要素组成的有机统一的终身教育体系，将创新性学习视为灵魂。”[4]虽然上述认识存在分歧，但在基本问题上却达成了共识，即主张终身学习和教育机会的开放性。结合这些认识，本文认为，学习型城市是以学习和教育为城市的重要特征，以知识和创新为城市的核心理念，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与和谐城市为最终目标的一个鼓励和促进全面学习和终身学习的新型城市。[5]

由学习型城市的内涵可以了解到，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重要前提是构建健全的终身学习体系，包括基础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职业培训等。虽然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是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基础，但考虑到这类教育属于国家统筹管理的部分以及此类学习主要属于个体未进入社会前的教育，故本文不做讨论。这里将重点考虑是个体进入社会后的学习情况，即成人类教育，也即本文所说的市民教育。开展市民教育，必须清楚他们的学习需求，有针对性地开展教育，这样才能激起市民的学习兴趣，促进学习型城市建设。为此，课题组在克拉玛依市开展了相关调查，调查结果如表1。由该表可以看出，市民学习需求趋于理性化，突出学习内容的实用性，即更加关注职业学习。因此，克拉玛依市学习型城市建设中重点要加强的是职业类培训。

表1 克拉玛依市市民学习需求调查 单位：%

（二）电大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非学历教学改革方向

市民学习需求的变化不仅为学习型城市的建设指明了方向，同时也为电大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进程中的教学改革指明了方向，即加强非学历教育。推进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必须健全终身教育体系。在这方面，电大具有明显的优势。首先，电大在成人教育类具有传统优势，如在成人学历教育；其次，电大教学系统较为完善，基本建立了覆盖全国城乡的办学系统。不过，优势并不代表它一定能够适应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要求。为此，电大必须依据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的市民学习需求进行相应的改革。根据前文表1所知，当前市民学习需求主要是集中在职业教育、资格证书培训等非学历教育方面。因此，电大为了适应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必须据此进行相应的教学改革，重点做好非学历教育工作。

其实，电大加强非学历教育也是在成人学历教育市场竞争激励下的必然选择。长期以来，电大的主要任务是开展成人高等教育，从而成为高等教育的补充，共同推进我国高等教育的招生规模扩大，促进高等学历教育机会的均等化。然而，进入新世纪以来，随着我国高校招生规模的扩大以及民办高校的发展，成人中提高学历的需求也在下降，克拉玛依市民的学习需求证实了这点，同样，有关研究也指出，2004年起的成人高校招生出现了全国多个省市首次计划数大于报考人数的现象。[6]该现象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电大系统的学历教育招生规模。在这种背景下，2005年教育部停止了电大全日制专科层次招生。面对生存压力，电大进行了改革，逐渐加强非学历教育，图一反映了这一变化趋势。由图一可以看出，从2003年到2010间，电大的非学历教育一直占据了较大的比重，而且从2006年起呈现出增长的趋势，而学历教育与之相反。由此我们基本上可以得出结论：加强非学历教育是学习型城市建设背景下电大教学改革的重要方向。

图一 2003-2010全国电大毕业生的类别变化趋势

三、电大提升非学历教育质量的影响机制

加强非学历教育是城市电大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重要途径，因此，一定程度上说，非学历教育的质量关系到电大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程度与其未来发展的走向。鉴于提升电大非学历教育的重要性，我们有必要考察其教育质量提升的影响机制。为实现本目的，本文依据克拉玛依党校、电大（克拉玛依党校、行政学院、电大实行的是合并办学模式，即“三块牌子，一套人马”）专业人员继续教育培训班的问卷调查数，在考察当前该校非学历教育质量的基础上，通过建构线性回归模型来分析电大非学历教育质量提升的影响机制。

（一）克拉玛依电大非学历教育的质量

近年来，克拉玛依电大在面对学历教育市场萎缩的压力下，逐渐重视非学历教育，通过多种措施提升非学历教育的质量。总体上讲，克拉玛依电大的非学历教育取得了较好的成绩，获得了学员的广泛好评。由图二可知，绝大多数学员是对培训的效果持肯定态度的，其中，45.11%的被访学员表示非常满意，所占比重最大；44.54%的表示比较满意。该数据一定程度上再次表明，非学历教育是电大教学改革的方向。

图二 学员对本次培训的满意情况

（二）影响电大非学历教育质量提升的因素

为了进一步探索影响电大非学历教育质量提升的影响因素，本文构建了数据回归分析模型，并利用SPSS17.0对数据进行了分析，分析结果如表2。通过表2可以看到，多元回归分析模型的拟合优度的可决系数R2为0.892，调整后的系数（Adjusted R2）为0.678，均大于0.5，说明回归直线对观测值的拟合程度较好，该回归分析模型具有统计学上的分析意义。

表2 回归分析结果

根据该多元回归分析模型的分析结果，可以发现：并不是所有的自变量都会对因变量产生显著性的影响。具体而言，在教师教学能力方面，教师的语言表达能力和讲课思路对学员的满意度并不产生显著性地影响。这可能与我们的习惯性认识存在一定偏差。其实，这是容易解释的。对于新走向教师岗位的教师而言，这两点可能会影响其教学能力；而对于长期从事教学岗位的教师而言，经过一定时期的教学实践，教师的语言表达和讲课思路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在这种情况下，讲课风格、授课方式和教学态度则凸显了它们对教学效果的影响。回归模型证实它们能够对学员的满意度产生显著的正向相应，其中，讲课风格的贡献率较为突出，其系数为0.219。在教务服务方面，学员对教务人员的服务工作的评价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们对培训效果的满意程度，而且这种影响是正向的。虽然教学人员的工作对非学历教育的教学效果并不产生直接影响，但是它可以对学员的学习环境产生重要影响，进而间接地影响教学质量。在基础设施方面，学员对基础设施的评价并不产生显著的影响，因而不具有统计学意义上的因果关系。对于班主任工作，回归分析模型证实了它能够影响学员对教学质量的评价，这是因为班主任可以营造一个良好的学习氛围。关于培训的课程安排，正如假设一样，分析结果证实了它与学员对培训的满意情况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

四、结论与政策启示

学习型城市的内涵决定了其建构过程中必须健全终身教育体系，这表明城市电大可以在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发挥重要的作用。根据克拉玛依市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的市民学习需求调查和电大自身发展的困境，可以看出非学历教育是电大教学改革的重要方向。实现这种转型发展，必须提升非学历教育的教学质量。依据克拉玛依市电大学员的问卷调查资料，可发现该校的非学历教育质量较高。而且，通过多元回归分析模型证实：讲课风格、授课方式、教学态度、教务服务工作、班主任工作、课程设置等均可以对教学质量产生正向影响关系，其中，教师教学能力中讲课风格的影响较为突出。据此，本文形成以下四点政策启示：

启示一，教师的教学能力提升是关键。加强非学历教育，必须提升教师的教学能力，其重点是讲课风格、授课方式和教学态度。其中，讲课风格和授课方式的调整必须以学员为中心，根据他们的需求进行改进。

启示二，教务部门要不断提升其服务质量。教务部门在教学计划、学员管理等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因此，改进的重点是建立适合非学历培训需求的教学计划和学员管理程序。

启示三，班主任要做好班级管理工作。由于在培训期间班主任要负责学员的名单确认、注册、考勤、颁发证书等琐碎性的工作，工作量较大，因此建议班主任工作专职化。

启示四，根据学员工作性质设置相应课程。调查资料显示，市民的学习需求主要集中在与其工作有关的职业培训方面。该调查结果很大程度上为我们开展非学历教育的课程设置提供了指导，即根据学员的工作性质设置培训课程。所以，在制定课程设置，相关部门必须开展一定的学习需求调查，而且每年都应进行一次，因为需求是不断变化的。

[1] 顾明远，石中英.学无止境——构建学习型社会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264.

[2] 张晓峰，范国睿.论学习型城市的构建[J].开放教育研究，2002 （2）：40.

[3] 郑金波.学习型城市理论初探[J].大连大学学报，2003 （3）：1.

[4] 许学国，山鸣峰.学习型城市内涵研究[J].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 （4）：108.

[5] 翁卫军，辛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杭州学习型城市建设[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00.

[6] 蒋明权，孙佩石.我国成人高等教育的现状与发展[J].合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10）：20.

本文系新疆广播电视大学校级科研课题资助项目“学习型城市建设进程中市民学习需求的变化与电大的教育改革——以克拉玛依市为例”（14xjddktqn22）阶段性研究成果。

2014-12-10

刘元贺，男（汉族），克拉玛依广播电视大学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地方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