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英国中等阶级妇女经济活动探赜

傅新球，女，安徽芜湖人，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教授，博士。

网络出版时间：2015-06-25 13:03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4.1045.C.20150625.1612.023.html

19世纪英国中等阶级妇女经济活动探赜

杨帆1，傅新球2

(1.巢湖学院旅游管理学院，安徽巢湖238000；2.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芜湖241000)

摘要：19世纪英国正处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型的历史时期，其经济和社会生活领域发生了一系列深刻变革，也逐步改变了中等阶级妇女的经济活动与角色地位。她们既参与了传统的家庭经济，又涉足了形式多样的社会经济活动，展现了“两分领域”下的新女性形象，拓宽了中等阶级妇女公共领域的活动空间。

关键词：19世纪英国；中等阶级妇女；随从就业者

基金项目：国家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后现代化’社会中的英国家庭研究”(12BSS021)；安徽省教学质量工程项目“历史学专业主干课程群教学团队”(20100965)；安徽省级精品资源共享课 “世界文化史”(2013gxk086)。

作者简介：杨帆，女，安徽巢湖人，巢湖学院旅游管理学院讲师；

中图分类号：K561.43

DOI：10.13757/j.cnki.cn34-1045/c.2015.03.026

工业革命前的英国社会中，贫民之妻辅助农业生产，商人之妻照看店铺，手工业者之妻协助生产，这是一幅典型的男耕女织图，这时男女的合作分工建立在家庭经济基础上。妇女的地位和作用不以个人身份，而以家庭成员角色体现出来。她们的劳动是家庭生产劳动的一部分，报酬自然也就是全家收入的一部分。19世纪，机器大工业取代自给自足的家庭经济经历了一个渐变的现代化进程。伴随这一过程，中等阶级妇女参与经济活动表现出如下特征：其一，在新的经济背景下，家庭经济的旧规则仍起作用，她们依旧是 “随从就业者”——男性的帮手，收入是家庭生活开支的来源之一；其二，机器大工业将以前从未离开过家庭的妇女从狭小天地中解放出来。无论是普通劳动阶级妇女，还是中等阶级妇女，这时可以个人身份——“独立的女性”进入农业、工商业劳动力市场；其三，随着争取工作权斗争的初步胜利和现代化深入，妇女可以选择新的白领职业，独立领取劳动报酬。加入新领域、新职业的中等阶级妇女逐渐成为受人爱慕的“白领新天使”。

一、随从就业者

夫妻的共同协作在19世纪英国家庭中还没有发生深刻变化，各阶层妇女在家庭经济中都发挥重要作用，“在中等阶级妇女那里，尤其是中等阶级妇女和下层妇女，她们都希望为家庭收入增多作贡献。”[1]57她们参与家庭经济的空间不仅仅在家庭中，而是与整个社会广泛联系。

当时许多妇女参与家庭经济，尽到做妻子和做母亲的责任，辅助丈夫管理家庭。但是这种责任和奉献被19世纪“男尊女卑”观念所掩盖。E.西格斯认为，在以家庭为单位的劳动就业中，妻子和女儿们作为助手或是随从就业者，统计时多是被纳入男性名下[2]18。凯瑟·葛雷德在论及中等阶级妇女的贡献时指出：“妇女为家庭经济的某些方面提供了重要服务，农场主的妻子，小商店、小旅店、鞋匠、肉贩的妻子，这些都应当被列入调查。”[1]57

到19世纪三四十年代，家庭不再像过去一样是两性在其中发挥不同作用但又相互补充的场所。中等阶级越多地将家与工作场所分离，从而远离与下层劳工打交道所带来的不愉快。家庭将成为女性的天地，她们扮演守护天使的角色，为男性提供一个宽松、舒适的环境；而男性则在外面拼搏奋斗，使全家过上更好的生活。然而，由工业革命初期导致的家与工作场所的分离并不是一种现实，也不可能甚至不值得向往，这时的工厂还远非标准的生产场所。“直到1850年代，英格兰和威尔士居住在乡村中的人口和居住在城镇的人口一样多。许多乡村中等阶级是农场主，在他们家中，整个19世纪农场都是活动的中心，其中并没有什么男人在公共领域，妇女在私人领域的真实感受。”[3]19世纪末期，即使家与工作场所分离的趋势逐渐占据主导地位，也不意味要忽视妇女的贡献。

中等阶级妇女尤其是中等阶级下层妇女继续参加到丈夫的工作中。这一时期，她们得益于家庭中的动手训练，学习了许多实用性技术，仍参与家庭事务。食品杂货店的女性们需要将食物拿到市场上出卖，在忙时全体出动服务顾客。律师和房产经纪人的妻子和女儿们需要帮助整理文档。丈夫经营寄宿学校的妻子和女儿们则需要成为女舍监或保姆来保证学校的正常运转。更多的专职人员也希望妻女可以协助他们工作，事实也是如此。T.H.哈克斯雷教授的妻子蕾笛·哈克斯雷承担了许多辅助丈夫的工作。记账员和誊写员的妻子也是一样。大主教卡特波瑞的妻子卡塞林·泰特经常性负责管理主教的日常经济开支。主教的妻子们是组织星期日洗礼的重要人员。

中等阶级妇女对家庭经济的贡献还体现在当丈夫身体不好，酗酒，丧失行为能力，或家庭经济面临大危机时，她们的收入作为家庭生活来源越发重要。卡洛特·波斯托克是一个药商的妻子，总是丈夫的得力助手，1848年当其丈夫生病之时，她则独当一面，经营药店，管理药品。正如杰瑟佛·法勒回忆:“我的父亲作为一个商人不是很好，倒是我的母亲经常接替他的工作，并且总是在父亲运气不佳的时候一直支持他。”[1]58许多中等阶级妇女尤其是寡妇对于维持家庭生计的作用显著，当她的家庭陷入困境时，她们经常缝制和清洗衣服来维持家庭开支。1870-1880年间，伍德斯多克的艾伦·莫勒继承丈夫的遗产，经营铁铺，盈利良好，她在《伍德斯多克使者》做广告称自己是“一位诚信的定做马蹄铁钉的批发商”。“1891年8月，在弗润格夫德，56岁的克日娅·怀顿夫人在丈夫去世后，继续经营铁匠铺，同时经营一家邮局。她用自己的‘大锤’建构着不屈不挠的形象。1898年夫人去世时，其家产达到1 700英镑资产。”[4]167

一些中等阶级上层妇女也参加到丈夫企业中，协助有困难时的丈夫。这些历史事实使一些史学家感慨道“男人的工作就是女人的工作”，虽然这样说有些夸张，但或多或少可以说明妻子们真正担当了“丈夫的帮手”的角色。在维多利亚时代农村，人们从威尔士农村中等阶级妇女的调查中发现，这些绅士和小农场主的妻子们在庄园经济中扮演着积极作用，她们的活动仍然包括生产、销售产品和日常生活用品。事实上，“农场主没有妻子是不行的，因为没有仆人能完成一个妻子所承担的任务”[3]。

另外，在中等阶级家庭中，妇女的家务变得更复杂、更艰巨。“不断发展的消费主义意味着家中有许多的装饰品要除尘、地毯要拍打、家具要清洗、餐具要擦光、住房安排的新时尚要求注意更多的细节，这都要求女主人对其家务紧密监督。”[5]做好这些有益于巩固中等阶级“甜蜜的家”，有利于节约家庭经济支出。

19世纪英国中等阶级妇女或多或少地受到当时女权主义的影响，积极参与到广泛的社会经济中去，但对于大多数中等阶级妇女来说，参与家庭经济仍是妇女的工作。经营家庭的商店、庄园、工厂，照顾小孩，监督仆人，组织全家的文化娱乐活动等显示了女性的贡献，更体现了妇女的自我认可。只是在性别视角下，作为丈夫抑或父亲的“随从就业者”被数据记录工作人员忽略了，这种就业数据[6]淹没于历史的故纸堆中，但可通过有限的资料记录梳理出历史的真实。

二、独立的女性

投入农业生产。 随着工业革命新技术改良，农业生产的黄金时代到来。这一时期土地的收入高，土地所有者不愿意将土地租给有钱妇女经营。即使是一名寡妇，如果没有男性亲属的帮忙，在她想继续租种丈夫的土地时，也会受到歧视，但妇女表现出来的坚忍不拔的毅力终于使得她们有所成就。玛丽·迈克尔库汉姆在格罗切斯特郡经营了500英亩的土地，每年向国家交纳许多租税。“1854年，当丈夫去世时，34岁的玛丽·安·普棱继续经营丈夫留下的家业。60年代，她将丈夫在世时的340英亩土地扩大到了450英亩。1882年，她去世时，其家业总资产达到5 000英镑。”[4]168许多中等阶级下层妇女在夏天或者农忙时，也会到农村拾麻蛇草和整理庄园来获取微薄工资，贴补家用。

涉足工业领域 。 她们用自己的资金办厂，招收工人生产，投资最多的是花边制造厂。“伊莉莎·哈克维在伦敦的伽夫索街道办了花边制造厂，并且持续了20多年。”[1]62在爱尔兰也能见到许多中等阶级妇女建立这类工厂。“在凯尔斯，爱玛·柯斯顿雇用了80个童工在工厂里面工作”；“在考克沙，伊莉莎和萨拉·约翰逊建立了她们的女帽厂和服装厂，1839年，她们的姐姐汉娜也建立花边厂，甚至雇用了100名工人。”[1]62戴维德夫和卡塞里·豪通过对布郎德福地区妇女工作状况的调查研究惊讶地发现：“1852年，有128名妇女经营着几乎整个城市的女帽制造业。”[1]62

她们还加入到管理工厂中来。铁业巨子乔赛亚·约翰·格斯特的妻子夏洛特·格斯特以其对铁业生产管理的精通而被称为“维多利亚时代的女实业家”。她长期担任丈夫秘书，协助处理公司事务，公司的往来信件、账目、文件和业务公告都由她撰写和管理。她还经常跟丈夫一起在工厂视察，出席全国铁业会议。出国旅行中，她也不忘抓住机会，考察它国企业。丈夫去世后，她独立管理公司，经营状况很好。

还有许多中等阶级妇女参加到工厂生产中来。19世纪初，许多曾经被认为是女性的工作如装订、啤酒酿造、理发也越来越被认为是男人的事情，她们被迫在缝纫、刺绣、女装和女帽制造业中工作。“在许多流行的女装制造业中，都是一些中等阶级妇女在做学徒。”[1]55她们需要花费30-50英镑的学徒费用，还要忍受一些极其糟糕的生活和工作环境。

参与商业与商品交易活动。 40年代，贝德福德郡的20名花边商中就有5名是女性，巴肯汉姆郡的23名花边商中有近三分之一是女性。“巴肯汉姆郡维考姆比地区的一位花边商欧恩夫人回忆：‘我每周走访6-7个生产花边的村庄，把原材料丝和丝品的纹样模板卖给花边编织者，然后再从编制者的手中买回丝织成品，之后又将它们卖出去。’”[4]165她们在商业活动中主动热情，13%的妇女经营客栈和啤酒零售店，11%的妇女是杂货商和零售商，“许多中等阶级妇女热衷于日益增多并且持久的商业活动。”[1]62在曼彻斯特和伦敦等商业发达城市，中等阶级下层妇女掌握了日益繁荣的消费品市场，她们大多经营质地较好的商品和外来新鲜玩意，靠零售来维持生活，有时候她们甚至从事几种商业活动，例如零售小商品商有时会从事信贷交易，或兼营货运业。妇女从事的商业活动也存在统计时都被归于丈夫名下，但实际上由妇女经营的现象。

中等阶级妇女不仅参与了传统的商品交易活动，也涉足了股票、证券市场等新兴商业活动。在英国，人们早已经习惯将土地看成最重要的财富形式，而财富的货币化，尤其是票据的出现，其投资机制使得财富的性质由不可转移的、稳定的、实在的形式变成了流动的、不实在的以及多重的。“这种不确定性不仅令人们将此与女性特征联系起来，而且女性在股票投机中占有的份额也加深了传统人士的不安。”[7]48由于最初的股票不像土地一样需要交税，不少寡妇继承的遗产中都包含了股票和公债，这些可以成为她们的私人财产。“虽然在19世纪末妇女仍没有选举权，但部分中等阶级妇女持有了股票，她们当中的小部分却不时地能成为一些大公司或官员游说的对象从而对经济与政治施加间接影响力。”[7]63

虽然这一时期参与社会经济还不具有普遍性，但在农业、工业和商业传统产业中可以看到她们的身影，她们毕竟走出了重要一步。

三、白领新天使

长期以来，男人几乎垄断了教堂、司法、军队、公司等白领职业领域。随着现代化的深入，中等阶级妇女不仅改变传统农业、工商业领域传统的职业形象，而且逐渐活跃于教师、女佣、医生、护士、商店店员、公司职员等白领职业，积极为经济发展施展才华，变革两分领域下妇女的性别角色。许多中等阶级妇女从“家庭天使”成为白领行业的“新天使”。

并不是所有的中等阶级妇女都生活无忧无虑，家中亲人的丧亡，家庭经济危机的创伤都需要她们投入都经济活动中。受家庭天使观影响，她们多固守家中，社会经验阅历不丰富，当必须走向社会时，极易受到社会舆论的侮辱，“对于中等阶级妇女而言，女管家、家庭女佣与家庭相关的职业是她们可能的选择。”[1]54她们一般拥有较好的家庭背景，优良的个人修养，一定的文化知识，或作为宫廷女侍、贵族妇女的卧房女佣、贵族的陪伴获得一份带薪的工作。到了19世纪中期，农村中大批女性劳动力转移入城市，使得城市中等阶级家庭中的女仆主要是来自下层的女孩子，这冲击了中等阶级妇女传统的职业领域。较之于家庭女佣，教师和护士更加受到她们的青睐。

整个19世纪，女教师是许多中产阶级未婚女性或者寡妇的谋生职业。国家对教育的重视和女性读写能力的提高，为她们从事教师奠定基础；18，19世纪各种类型的初等学校、技术学校、高等学校的出现则为她们提供了就业机会；更多注重家庭教育的上层家庭为家教提供了市场，教师行业发展较快。到1850年时，已经有21 000名女家庭教师，她们教授的基本知识包括文学、历史、地理、音乐、语言和绘画等，具备这些基础能力的女性越来越多，充斥于家教市场。由于大量女子学校的建立迫切需要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教师，中等阶级妇女因为良好的家庭教育背景，成熟的家教经验颇受欢迎。1870年到1880年间，越来越多的中等阶级妇女在初等学校任教。她们在促使政府投资改善医疗卫生设备、缓和阶级矛盾、培养健康学生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90年代，全日制培训高等学校的兴起，吸引了更多中等阶级妇女执教于此，也吸引了大批中等阶级下层妇女进入其中学习，“维特伦德培训学院就见证了日益增长的中等阶级下层女孩被吸引进入教师职业的事实”[8]143。当时，女教师工资不是很高，待遇不甚欣喜，但因其劳动体面性和强度低，仍是中等阶级妇女首选职业。

护士很快变成中等阶级妇女时髦的白领职业。从克里米亚战场回来的南丁格尔创办了英国历史上第一所护士学校，并建立严格的护士培训与管理制度。1861年，英国还没有一名受过专门训练的护士。到19世纪末，这一曾让人认为“污水般”职业，在她和周围许多中等阶级妇女努力下，被改造成需要科学文化知识和专业技能的光荣职业。当时伦敦医院一年中就有1 600人报名竞选护士，她们大都来自受过良好教育的中等阶级家庭，许多是职业男性、商人、农场主、工厂主的妻子和女儿。在城市地区, 1861-1871年,护士人数增加了14.5%。1881-1891年增加了50.8%。1861年，护士人数24 821人，1911年，77 060人[9]。护士用自己的技术和服务解除了病人的痛苦，给人们战胜疾病的勇气和信心，为提高整个英国医疗水平，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发挥重要作用。她们在治病救人过程中实现了自我价值，受到了社会的尊重。另一个与护士紧密相连的职业——助产士，一直是农村妇女和中等阶级下层妇女从事的工作，为贫苦群众提供“邻居似的、家庭似的、母亲型的服务”，收入较少。1872年，第一个“伦敦助产士协会”成立，专门培训助产士，推动了中等阶级妇女参与人数的增加。正如学者所言，中等阶级妇女为了完成上帝的使命，她们的善良、才华和奉献精神获得世人的好评。在19世纪中期以前，医生是男子的天然职业。1874年，在伊丽莎白·加特勒·安德森和索非亚·杰克斯·布莱克等人努力下，英国第一所专门招收女士的伦敦女子医学院成立，后经议会同意，中等阶级女子可注册就医。到1902年有212名女医生，虽然这个数字说明中等阶级妇女从事这一职业的比例还不大，但至少它已经成为妇女可以担当的合法职业。

此外，分工的精细化使得中等阶级妇女可供选择的职业种类越来越多，速记员、电话员、电报员、售货员、秘书等新式工作也吸引了她们。她们逐渐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店员或职员和教师、护士成为三大白领女性职业。以文员为例，到1901年时，已经有85 000名妇女在这一领域工作，而在20年前却只有6 000名妇女就业于此。文员工作是中等阶级妇女越来越热衷的职业选择，这段时间内，从事这项工作的女性数量日益增多[1]148。文员工作需要良好的个人形象，一定的文化知识水平，“标准的淑女性格”，这些使得中等阶级妇女更易受到公司的青睐。商店店员和公司文员已经成为单身中等阶级女子大量参与的职业。到1910年，商店店员是中等阶级未婚妇女从事最多的行业[1]149。商店店员工作隐含着为人服务和与钱打交道的意思，因而多是中等阶级下层妇女从事的工作。尽管如此，到世纪之交，已经有接近25万女性店员。她们通过在优雅的大商店里出售时尚商品而获得尊严和荣耀。女性的辛苦工作弥补了现代化进程中劳动力需求的空缺，遗憾的是，她们的收入并不都可观，性别差异依存。

19世纪中后期，随着现代化和城市化的深入发展，产业结构的调整，新女性主义的兴起，英国发生了所谓的“白领革命”，许多中等阶级妇女从“家庭天使”成为白领行业的“新天使”。1851年至1871年,女性在商业、公共管理、医药和教育领域受雇用的人数从95 000 人增加到138 400人,增长率达44.9 %。1851 年至1911 年女性职员从2 000 人增加到166 000 人,占职员的比例从2%增加到20%[10]。

四、结　语

工业革命带来的科技发达、商业繁荣、产业调整、分工精细等条件，为中等阶级妇女创造新的职业前景。许多中等阶级妇女在从事新兴的、平凡的却又令人尊敬的职业，最大程度发挥自己的潜力。“1881-1911年，仅在英格兰和威尔士两地，中等阶级妇女参加工作的人数就增长了161%”[11]。19世纪现代化进程中，伴随妇女争取政治权利斗争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中等阶级妇女走出家门，在原来属于男性的家外领域找到自己的职业，逐步扩大行动范围，逐渐改变了妇女在资本主义公共领域的地位和作用。而这一变迁必将推动“后现代化”时期妇女地位的变化和家庭关系的变迁。

参考文献：

[1] Kathryn Gleadle.British Women in the Nineteenth Century [M]. Macmillan Press Ltd, 2001.

[2] Nicola Verdon. Rural Women Worker in Nineteenth century England: Gender, Work and Wage [M]. New York: The Boydell Press, 2002:31.

[3]傅新球. 16-19世纪英国妻子对家庭经济的贡献 [J].怀化学院学报，2006(3).

[4]王晓焰.18-19世纪英国妇女地位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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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Joyce Burnette. Gender, Work and Wages in Industrial Revolution Britain,[M].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8:63.

[7]王萍.现代英国社会中的妇女形象[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

[8]Ellen Jordan.The Women’s Movement and Women’s Employment in Nineteenth Century Britain[M].London& New York: Rout ledge, 1999:143.

[9]Lee Holcombe. Victorian Ladies at Work: Middle-Class Working Women in England and Wales, 1850-1914 [M].London: Hamden press,1973:204-205.

[10]Angela V.John. Unequal Opportunities：Women’s Employment in England 1800-1918[M].Oxford: Basil Blackwell,1986:154.

[11]马孆.工业革命与英国妇女[M].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87.

责任编校：徐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