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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排开

2015-12-16毅剑

地火 2015年3期
关键词:肺鱼泥坯忍者

■毅剑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二章》

一朵花说开就开了

一些陈年的叶子还在风里卷曲着,一些悄然流动着的水还挂满冰雪的体温,从冬的深处一路小跑着赶过来的一些风,还没有顾得上喘息,还没有来得及暖和一下举无定所的身子,那一朵花,原本就没有多少人注意到的一朵小野花,她却说开——也就悄无声息地绽放了。

没有过多的喧哗,也没有任何张扬的预演,一朵花说开就开了。

像失散多年的一个亲人的突然出现,像一个刚出生婴儿的第一声长啼,像一匹马的瞬间腾空,像一只鸟的骤然展翅,更像一朵洁白云团的无声而至……一朵说开就开了的花儿,一瞬间就点亮了我深远的长思。

我设想她开在了一户人家的阳台,她让一大家子的人,都充满了祥和与温馨;我设想她开在了一棵饱经沧桑的树上,她让拥有这棵树的整个院子都溢满着欣欣向荣的生机;我设想她开在了一条久违人行的路旁,她让整条的道路都拥有了多情的缠绵和雅致;我还设想她开在了一位久卧病床人的身边,她让这位孱弱的病人徒增了抗争的勇气和希望……

有一种关爱可以映照真情,有一种真情可以传递能量,有一种能量可以慰藉心灵!一朵说开就开了的花朵,她默默地打发时光,努力地跨过重叠的日子,艰难地穿越冬天漫长的冰封,在点燃这个世界生命浓烈的同时,也闪亮了我们一道道祝福的目光。

每一朵花儿的盛开都是一种幸福无比也沉重无比的事情,我们除了祝福还能说些什么呢?每个人都有自己努力后的最终绽放,也就像每一种花儿都有属于自己的花期一样。花开的这一时刻,总是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生命的灿烂,都如一朵花的绽放,每一个人都是一朵花,虽然有的不是那么香,不是那么艳,更谈不上国色天香,谈不上雍容华贵,也谈不上清新芬芳……但对于我们,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生命的个体来说,都始终是一朵美丽的花,在绽放的那一刻,也都会有着只属于自己的美丽和灿烂。

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位父亲正在准备回答儿子关于“如何做人”的问题时,抬起头,却突然发现儿子的双脚正踩在一丛鲜花上。于是,父亲就对儿子说:“孩子,你看——你虽然踏坏了这些花朵,可它们并没有对你抱怨和指责,却依然在你的脚下留下了芳香,这就是花朵‘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崇高境界。如果这一生,你想让别人喜欢又尊敬你,那就让自己努力地从做一朵花开始吧,学会真诚地为别人绽放。”随后,父亲轻轻地朝儿子挥了挥手……

是的,每一朵为别人绽放的花儿都是美丽无比的,她的魅力超越了一切,也包括花的自身!一朵说开就开了的花儿,她除了自身的娇美之外,更重要的是也为我们这个世界,增了艳,添了彩。

一棵树说倒就倒了

没有刀斧的砍伐,没有电锯的撕裂,也没有雷电的击打,一棵原本安安静静的大树,说倒下,它也就不声不响地倒下了。

这是路边的一棵树——它就那么突然的,一点尊严都没有地倒下了,开始有些腐烂的躯干已被人拖去,留下一地的残枝败叶。没有树桩,原本的树墩处,除了散乱腐朽的一些木屑,没有什么能够证明它曾经顶天立地地在这儿站着,也曾经在日子的深处努力地张扬着自己的枝叶,轰轰烈烈地活过。它的那些原本厚实的年轮呢?早已被雨水和泥泞弄得模糊不清。不同类型的车轮碾过那些原本属于它的枝叶,它们微微地颤动,好像被压疼了一样。这些曾经有着鲜活生命的绿叶,原本因为有着树身的托举,没有沾上泥垢。它们嫩嫩的,绿绿的,绿得透明,上面的叶脉很清楚,仿佛一片片薄薄的翡翠,并散发出它本质的香味。

这是校园围墙旁的一棵树——昨天它还好好地站着,夜里也没有刮台风,可它还是说倒就倒了。在课间,师生们就说起了它。有的说这树倒得太奇怪了,枝繁叶茂的,怎就这么脆弱,一点儿的风都经受不起;有的说,这树倒在夜里,倒得太懂事了,没有伤着学生;也有的说树倒了快一天了,怎么还没见后勤人员过来清理?也有说着就激动了的,学校总是开会,要重视安全问题,怎么就没有及时排除隐患?可也立马就有人反驳说,那棵树好好的,谁又知道它会倒呢?是的,看着那么茂盛的一棵树,谁都想不到它会倒,谁又能知道“树心”早就腐朽空了呢?不过,大家还是感谢上苍,树腐朽的结果,只是悄然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却依然保留了这树死后的最后善良,没有伤到任何人。

这是森林深处的一棵树——森林中一棵树倒在了地上,苔藓、藻类、蘑菇、白蚁、蠕虫、蜘蛛和鼠类,均靠这棵朽木生活,它们与环境共同构成了一个新的生态系统。但这棵树上的鸟儿却失去了原本的家园,它们不得已地搬家,却把自己的种族传播到了更远的地方;很快长出来的各种苔藓和菌类,还有很多以此为生的虫类,而这些虫类养活了更多的生命。同时因为一棵树倒下了,另外一棵小树得到了更多的营养和阳光,在坚持了数百年之后,成为这片林地中最大的树。同时,它的种子也孕育了更大的一片森林,它的一棵子孙被砍伐后,让人做成了一个桌子。又一个许多年后,这张桌子破了,废弃的一条桌子腿,被正在打斗的双方中的一个人捡起,瞬间,又让它变成了一件凶器……

每个人都是一棵树,即使你觉得自己再渺小,你其实也并不是孤立的。在漫长的岁月深处,一切的事情,都会被“曾经、正在或终将”联系在一起。一个微小的因,在看起来是很不起眼的一个细节或动作之中,都有可能孕育出一个惊人的完全意想不到的结果。

一棵说倒就倒了的大树,它不仅让我们的视野变得空阔了,也让我们的心野变得空落落的了。

一只鸟说飞就飞了

一只鸟说飞就飞了——

一只鸟,我曾努力走近的一只鸟,在我向它慢慢地靠近,离它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时,它就抖抖羽毛,展翅飞走了。

一个人在大戈壁上行走,我不知道头顶的天空有多么高远,更不知道前面的道路还有多长,我只觉得我的四周,除了风声,就是我自己的呼吸。没有茂盛的树林,没有遍地的绿草,也没有一大片又一大片如云的羊群……我久已根植于思想深处的那些马蹄声,那些边关将士如风雷般的呼喊,此刻都沉睡如我脚下大大小小的砾石,它们曾经有过的一些滚动和激烈碰撞,也只能在我深远的想象里轰鸣。

这是2003年的一个秋天,在新疆——在古西域所属的天山脚下,不远处岩石上一只伫立的鸟儿,它突然间的一声清脆的鸣叫,让我在瞬间的惊愕后,感觉到了生命的存在——四周原本应洋溢着的生机和温情。

这是一只类似于鹰的鸟儿,它就那么远远地站立着,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抑或飞累了停下来休息?还是在这儿等候什么?遥望它那种瞩目极远的样子,让我顿时就产生了一种温热的冲动。

这是一种亲人与亲人相遇的温热和激动,更是一种久困于孤独环境中突然遇到可交流对象的温热和激动,我试图走近它,表达我久蓄于内心的友好和亲情。

可还没有等我走得更近一些,这只让我兴奋又惊喜的鸟儿,却突然张开双翼,急速地飞走了。

没有回头,也没有顾盼,甚至到了高空,它都飞行着一条义无反顾的直线。

它就那么去意匆匆地飞走了,让我一下子陷入了比原来更为孤单的孤单。

刚才,它还在那儿活生生地站着,现在只剩下了那块冷峻突兀的石头。

我一直觉得,它起飞时应当会鸣叫一声的,飞到空中一定会盘旋一下的,至少也会在高远的长空回望一下的。可这些我认为都应有的举止,它都没有表示,就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想,这一只说飞就飞走了的鸟儿,它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肯定有自己早已想好要去的方向和地点。抑或是我的出现,让它立刻想到了人类惯用的拉网、投毒、弓箭、火铳和长枪……

一个我说:“做一只鸟儿,命真的很苦的,一生都四处不停地扑腾着飞,仅仅就只是为了一口活命的食物。”另一个我却又反驳说:“想到哪儿就拍拍翅膀到哪儿,它是多么幸福快乐呀。我怎么就不能有一双自由飞翔的双翼呢?”

总之,这只一看见我靠近的鸟,说飞走,也就箭一样地飞走了。

跨越天山的风,是从天边吹来的,原本我并没有多少感觉,在这一望无际的戈壁,一只说飞就飞走了的鸟儿,让原本空旷的四野,更加空旷起来——无边无际,像一个荒凉的墓场。

不要说有缘相遇就会相识,有缘相识就会相知。事实上,生命中,有些相遇注定只是为了擦肩而过,也像另一些的相遇一样,只是为了今生今世更远的别离。

一条鱼说逃就逃了

很难想象,一条鱼,在没有水和食物的困境中,它一直挣扎着逃走。最终,它说逃走也就逃走了。

这是一条生活在干旱非洲的肺鱼。

在撒哈拉沙漠不远处的利比亚东部,有一个叫杜兹的地方,这里白天的平均气温高达42摄氏度,一年中除了秋天会有短暂的雨水外,其余绝大部分时间都骄阳似火。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却生长着一种世界上最奇异的鱼,它能够在长时间缺少水和食物的情况下,通过休眠的自我调节,最终等到开始自己生命的雨季。

每当旱季来临,杜兹河流的水都会枯竭,当地农民找不到饮水,为了省事,在劳作时口渴了,便会去深挖河床里的淤泥,从中找出几条深藏的肺鱼,肺鱼的体内储存了不少干净的水。农民们便将挖出来的肺鱼对准自己的嘴巴,然后用力猛挤一下,肺鱼体内的水便会全部流入口中,帮他们解渴。全部被挤干了水的肺鱼就会不管死活地被随手一扔,让其听天由命。

有一条叫“忍者”的肺鱼就不幸遭遇到了这样的厄运。当一个农民挤干了它赖以活命的存水之后,便将它随手丢弃在了河岸。无遮无挡的忍者被太阳晒得几近窒息,但生存的愿望支撑着它拼命地蹦呀、跳呀,最终它又跳回到了之前的淤泥之中,捡回了一条小命。但灾难并没有到此结束,一个要搭建一座泥房子的农民,又在河床中取淤泥时,将裹藏淤泥之中的忍者一并取走。随后,被这个毫不知情的农民打进了泥坯里,让它伴着泥坯经受烈日和高温下的烤晒,直至泥坯从外到里都被晒得干透得没有一丝湿气,让藏在里面的忍者几乎成了一条“死干鱼”。

泥坯晒干后,那个农民便用它们垒墙,忍者自然也成了墙的一部分,完全被深埋进墙壁里,没有人知道墙里还有一条鱼。深陷墙中的忍者已完全脱离了水,也远离了任何可吃的食物,它必须依靠肺囊中仅存的一点儿水,迅速地让自己彻底休眠,以休眠状态度过长达六个月的枯季,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就这样,黑暗中的半年后,忍者终于等来了久违的短暂雨季,雨水将包裹它的泥坯轻轻打湿,一些水汽便开始朝泥坯内部渗入。湿气很快将它从深度休眠中唤醒。体衰力竭且体内水分已基本耗尽的忍者,开始争分夺秒地拼命吸呀吸,好将刚渗入泥坯里的水汽和养分一点点地全部吸入肺囊。如此,当再无水汽和养分可吸之时,忍者就开始新一轮的休眠。

就这样,新房盖好后的第一年过去了,包裹着忍者的泥还依旧坚硬,忍者被“镶嵌”其中,它深知此时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所以一动不动,静静等待。次年,在自然以及地球重力的作用下,泥坯彼此之间已不如之前密合得那么好,开始有了些松动。忍者觉得机会来了,它不再休眠,开始日夜不停地用全身去磨蹭泥坯。它忍痛磨呀磨,蹭呀蹭,直到第三年,它周围的空间才显得大了许多。慢慢甚至可以让它打个滚,翻个身了。命运的转机终于在第四年来临,一场难得的暴雨呼啸而至,暴雨和狂风的作用,使泥坯开始松动、滑落,直至最后完全垮塌,这时的忍者用尽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与暴风雨内应外合,一鼓劲儿,终于破土而出。

顺着倾泻的雨水,重见天日的忍者很快便游到不远处的一条河流里,那里有它久违的食物和营养,它终于战胜了死亡,说逃走,也就逃走了!在赢得自身重生的同时,用不懈的坚持和忍耐也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动作还在继续,一脸笑容还在绽放,一生道路还没有走到尽头的一个人,在你的心中,他怎么会说没有也就没有了呢?

像一滴泪的悄然滑落,像一片叶的突然飘零,像一丝风的缓缓游走,像一朵花的沉没于流水,看似还鲜活光耀着的一个人,说没有,你也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你没有看到过他的童年,但你知道,那时的他总是拼了命似的吃喝,拼了命似的努力生长,渴望着自己早日到来的高大威猛和无与伦比的强壮。你认识他的时候,他已事业有成,但你听得到过多的却又只是一些他对流年的慨叹,特别是对苦难童年的依恋和怀念。

那时的他风华正茂,为名为利,他终日都透支着青春的活力,他把过多的艳丽涂在身上,也把过多的花冠争抢过来顶在头上。你不知道,一个人周身洋溢光环的感觉,但你看到了他花大把大把的钱所吃的保健品和营养品,目睹了他三天两头跑医院,求医问药所付出的巨大支出和艰辛。

你知道他妻子很贤惠,子女也非常上进,人到中年,家中还有老人尚在,还有天伦之乐可享,可他却无视眼前的一切,每天都对未来焦虑不已。他终日抬头远望,看到的都是别人的官比自己的大,别人的资产比自己的多,别人的老人更健康,别人的子女更聪明,别人的发展更有潜力……总之,他看到的都是别人的好,自己的不如意,他不知道人生最珍惜的莫过于“眼下的幸福和平安”。

在表面看来,他有点老谋深算,光彩耀人,可没有人理解他的痛苦和忧思。因为,从一出生,他就没有在当下活过,他一直向往远方,憧憬未来,可远方总在远方之外,就像一个一直爱做梦的人,可一生中,也不可能真正的能在梦里活着一样……

上学时,读鲁迅先生:“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你一直不知道这句话的深意,总认为先生这句话是矛盾的,从他“光亮”而整日疲于奔命的身上,让你真实地理解了先生此言的真谛。

是的,他活着的时候,他一直能感觉到的就是死亡离他很远,仿佛他根本就不会死亡。当然,这也是你曾经对他的感觉。但死亡,对于每个活着的人来说,迟早还是都要来的。不同的是,临死前的感觉:一种是我活过了,值了!另一种是我活过吗?我好像一直还不曾为自己活过。

生活中,我们也常常这样喟然长叹:世事无常,生命短暂,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还来不及珍惜,来不及告别,还有着那么多的遗憾和伤痛……

那句广为流传的戏言说得更好:人这一辈子其实可短暂了, 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

现实就是这样,或许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吧,我们避免得了本身的安全,但避免不了天灾,一些事的发生,我们总是意想不到的。谁又能估计自己会活得多久,一个意外就会令自己没了生命!当然,人的生命既脆弱也坚强,可我们毕竟不是动漫片中的人物,打不死也摔不死。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可是如果生命可以重来,又有谁会珍惜呢?所以,对自己好一点,因为一辈子不长,对身边的人好一点,因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

只是,你一直闹不明白,一个明明还活着的人,在你的心中,他怎么说没有也就没有了呢?!

一场雪说来就来了

一场雪,一场久违的大雪,说来就来了。

这是冬天深处的北国,也是大雪的故乡,一年中十多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她还一直躲藏着不肯出来,一些鸟紧追着季节的脚步飞来又离去,干冷的风也马不停蹄地来回穿梭,但对于雪的到来,它们却都一直守口如瓶。

脱尽了绿衣的树木不安地抖动着,蓬头垢面的麦苗怯怯地蜷伏在苍茫的原野,封冻已久的河流也不再唱歌。关于雪的话题在城市的各种媒体漫溢,也在乡村的炕头和集会上漂浮,那些一直就吵闹着想堆雪人的孩子们,更是把雪的名字喧哗着一再点亮。

雪——这遥远国度飞来的白色精灵,这天使翅膀上抖落下来的白绒羽毛,这严冬特意为大地准备的白棉被子,在众多目光的盼望中,说来她也就真的到来了!

伴着寒风一阵又一阵急促的脚步,雪花像鹅毛一样从天而降,在空中漫无边际地飞舞着,又像小精灵一样快乐地跳跃着。我们伸手接住一片、两片、三片……她们像朵朵晶莹的小花,转眼就在手心里溶化了。迈动轻盈的猫步,她们落到房顶上,房子就像是一个十里飘香的蛋糕店里造型精致的奶油蛋糕;她们落在树上,大树好像抽出了玉枝,开出了银花……一场说来就来了的大雪落在大地上,大地好像一张画纸,小鸡踩上去,画出了一幅“竹叶图”,小猫跑过来,印出了几朵“小梅花”,有趣极了。雪中,还有几块晶莹的冰块,它们一直在闪闪发亮。一切都让雪给穿上了衣服,白帽子,白棉袄,白围巾,好一个纯白的世界!

外面渐渐地静下来,黄昏的雪,情深深意切切的,好像有千丝万缕的情绪需要宣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澎湃的要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犹如一个个要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帆影悄然划过……整个大地,仿佛只有雪花在轻轻地飞扬,在上演着一场歌舞,真是一个粉妆玉砌的银色王国。马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冰雪覆盖的世界分外妖娆。

黑夜在雪的映衬下透出一种温柔而朦胧的光来,让我们更深一步地感觉这世界的静谧和美丽,产生出过多的遐思和浪漫情怀,使我们在人生的每一个冬天里,都能够留下属于自己的最美好的回忆。是的,人生中经历的严寒越多,对纷纷扬扬的大雪就会有越多的偏爱和期许,或许是在过往的记忆里,一起看雪,一起踏雪,一起堆起变形的雪人,一起在冰天雪地中相拥着取暖……而如今,时间走远,记忆的温度却在一天天升高,许多年前的心雪一天天融化,在岁月深处淋湿的往事却又总是沉甸甸的,只是不见了封冻于流年里的,那些凝重的淡淡愁绪和忧伤。

没有人能改变四季的轮回,一场说来就来的雪,在给我们带来了壮丽景色的同时,也将我们带入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一个晶莹剔透的童话王国。让我们感觉到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连我们久封于尘世的心灵也在净化,变得纯洁而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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