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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出精彩,染出意境

2015-12-11彭睿殷燕

作文通讯·初中版 2015年10期
关键词:荷花

彭睿+殷燕

名家佳段

当春尽夏初,我眼看见新桐初乳的光景。那些嫩黄的小叶子一簇簇地顶在秃枝头上,好像一堂树灯,又好像小学生的剪贴图案,布置均匀而带幼稚气。植物的生叶,也有种种技巧:有的新陈代谢,瞒过了人的眼睛而在暗中偷换青黄。有的微乎其微,渐乎其渐,使人不觉察其由秃枝变成绿叶。只有梧桐树的生叶,技巧最为拙劣,但态度最为坦白。它们的枝头疏而粗,它们的叶子平而大。叶子一生,全树显然变容。

在夏天,我又眼看见绿叶成阴的光景。那些团扇大的叶片,长得密密层层。望去不留一线空隙,好像一个大绿障,又好像图案画中的一座青山。在我所常见的庭院植物中,叶子之大,除了芭蕉以外,恐怕无过于梧桐了。芭蕉叶形状虽大,数目不多,那丁香则要过好几天才展开一张叶子来,全树的叶子寥寥可数。梧桐叶虽不及它大,可是数目繁多。那猪耳朵一般的东西,重重叠叠地挂着,一直从低枝上挂到树顶。窗前摆了几枝梧桐,我觉得绿意实在太多了。古人说“芭蕉分绿上窗纱”,眼光未免太低,只是阶前窗下的所见而已。若登楼眺望,芭蕉便落在眼底,应见“梧桐分绿上窗纱”了。

一个月以来,我又眼看见梧桐叶落的光景。样子真凄惨呢!最初绿色黑暗起来,变成墨绿;后来又由墨绿转成焦黄;北风一起,它们大惊小怪地闹将起来,大大的黄叶子便开始辞枝——起初突然地落脱一两张来,后来成群地飞下一大批来,好像谁从高楼上丢下来的东西,枝头渐渐地虚空了,露出树后面的房屋来,终于只剩下几根枝头,恢复了春初的面目。这几天它们空手站在我的窗前,好像曾经娶妻生子而家破人亡的光棍,样子怪可怜的!我想起了古人的诗:“高高山头树,风吹叶落去。一去数千里,何当还故处?”现在倘要搜集它们的一切落叶来,使它们一齐变绿,重还故枝,恢复夏日的光景,即使仗了世间一切支配者的势力,尽了世间一切机械的效能,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回黄转绿世间多,但象征悲哀的莫如落叶,尤其是梧桐的落叶。落花也曾令人悲哀。但花的寿命短促,犹如婴儿初生即死,我们虽也冷惜它,但因对它关系未久,回忆不多,因之悲哀也不深。叶的寿命比花长得多,尤其是梧桐叶,自初生至落尽,占有大半年之久,况且这般繁茂,这般盛大!眼前高厚浓重的几堆大绿,一朝化为乌有!“无常”的象征,莫大于此了!

——丰子恺《梧桐树》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撑不住了,噗嗤的一声,将冷面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浑沌无涯。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会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株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无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的。

春天必然会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压犹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因为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张晓风《春之怀古》

我门前池塘里的荷花,同燕园其他池塘里的都不一样。其他地方的荷花,颜色浅红;而我这里的荷花,不但红色浓,而且花瓣多,每一朵花能开出十六个莲瓣,看上去当然就与众不同了。这些红艳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驾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幼时读旧诗:“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爱其诗句之美,深恨没能亲自到杭州西湖去欣赏一番。现在我门前池塘中呈现的就是那一派西湖景象。是我把西湖从杭州搬到燕园里来了。岂不大快人意也哉!前几年才搬到朗润园来的周一良先生赐名为“季荷”。我觉得很有趣,又非常感激。难道我这个人将以荷而传吗?

前年和去年,每当夏月塘荷盛开时,我每天至少有几次徘徊在塘边,坐在石头上,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我确实觉得四周静得很。我在一片寂静中,默默地坐在那里,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的绿肥、红肥。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为一,像小船似的漂在那里。我曾在某一本诗话上读到两句诗:“池花对影落,沙鸟带声飞。”作者深惜第二句对仗不工。这也难怪,像“池花对影落”这样的境界究竟有几个人能参悟透呢?

晚上,我们一家人也常常坐在塘边石头上纳凉。有一夜,天空中的月亮又明又亮,把一片银光洒在荷花上。我忽听“扑通”一声。是我的小白波斯猫毛毛扑入水中,她大概是认为水中有白玉盘,想扑上去抓住。她一入水,大概就觉得不对头,连忙矫捷地回到岸上,把月亮的倒影打得支离破碎,好久才恢复了原形。

今年夏天,天气异常闷热,而荷花则开得特欢。绿盖擎天,红花映日,把一个不算小的池塘塞得满而又满,几乎连水面都看不到了。一个喜爱荷花的邻居,天天兴致勃勃地数荷花的朵数。今天告诉我,有四五百朵;明天又告诉我,有六七百朵。但是,我虽然知道他为人细致,却不相信他真能数出确切的数目。在荷叶底下,石头缝里,旮旮旯旯,不知还隐藏着多少瞢荚,都是在岸边难以看到的。粗略估计,今年大概开了将近一千朵。真可以算是洋洋大观了。

连日来,天气突然变寒。好像是一下子从夏天转入秋天。池塘里的荷叶虽然仍然是绿油油的一片,但是看来变成残荷之日也不会太远了。再过一两个月,池水一结冰,连残荷也将消逝得无影无踪。那时荷花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它们的梦一定能够圆的。“冬天如果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季羡林《清塘荷韵》

树林子像一块面团了,四面都在鼓,鼓了就陷,陷了再鼓;接着就向一边倒,漫地而行的;呼地又腾上来了,飘忽不能固定;猛地又扑向另一边去,再也扯不断,忽大忽小,忽聚忽散;已经完全没有方向了。然后一切都在旋,树林子往一处挤,绿似乎被拉长了许多,往上扭,往上扭,落叶冲起一个偌大的蘑菇长在了空中。哗的一声,乱了满天黑点,绿全然又压扁开来,清清楚楚看见了里边的房舍、墙头。

垂柳全乱了线条,当抛举在空中的时候,却出奇地显出清楚,刹那间僵直了,随即就扑撒下来,乱得像麻团一般。杨叶千万次地变着模样:叶背翻过来,是一片灰白;又扭转过来,绿深得黑青。那片芦苇便全然倒伏了,一节断茎斜插在泥里,响着破裂的颤声。

一头断了牵绳的羊从栅栏里跑出来,四蹄在撑着,忽地撞在一棵树上,又直撑了四蹄滑行,末了还是跌倒在一个粪堆旁,失去了白的颜色。一个穿红衫子的女孩冲出门去牵羊,又立即要返回,却不可能了,在院子里旋转,锐声叫唤,离台阶只有两步远,长时间走不上去。

槐树上的葡萄蔓再也攀附不住了,才松了一下屈蜷的手脚,一下子像一条死蛇,哗哗啦啦脱落下来,软成一堆。无数的苍蝇都集中在屋檐下的电线上了,一只挨着一只,再不飞动,也不嗡叫,黑乎乎的,电线愈来愈粗,下坠成弯弯的弧形。

一个鸟巢从高高的树端掉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散了。几只鸟尖叫着飞来要守住,却飞不下来,向右一飘,向左一斜,翅膀猛地一颤,羽毛翻成一团乱花,旋了一个转儿,倏乎在空中停止了,瞬间石子般掉在地上,连声响儿也没有。

窄窄的巷道里,一张废纸,一会儿贴在东墙上,一会儿贴在西墙上,突然冲出墙头,立即不见了。有一只精湿的猫拼命地跑来,一跃身,竟跳上了房檐,它也吃惊了;几片瓦落下来,像树叶一样斜着飘,却突然就垂直落下,碎成一堆。

池塘里绒被一样厚厚的浮萍,凸起来了,再凸起来,猛地撩起一角,唰地揭开了一片;水一下子聚起来,长时间地凝固成一个锥形;啪地摔下来,砸出一个坑,浮萍冲上了四边塘岸,几条鱼儿在岸上的草窝里蹦跳。

——贾平凹《风雨》

野百合说:“我要开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有美丽的花;我要开花,是为了完成作为一株花的庄严生命;我要开花,是由于自己喜欢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不管有没有人欣赏,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都要开花!”

在野草和蜂蝶的鄙夷下,野百合努力地释放内心的能量。有一天,它终于开花了,它那灵性的白和秀挺的风姿,成为断崖上最美丽的风景。这时候,野草与蜂蝶,再也不敢嘲笑它了。

百合花一朵一朵地盛开着,花朵上每天都有晶莹的水珠,野草们以为那是昨夜的露水,只有百合自己知道,那是极深沉的欢喜所结的泪滴。

年年春天,野百合努力地开花、结籽。它的种子随着风,落在山谷、草原和悬崖边上,到处都开满洁白的野百合。

几十年后,远在千百里外的人,从城市,从乡村,千里迢迢赶来欣赏百合花开。许多孩童跪下来,嗅百合花的芬芳;许多情侣互相拥抱,许下了“百年好合”的誓言;无数的人看到这从未见过的美,感动得落泪,触动了内心温柔纯净的一角。

——林清玄《心田上的百合花开》

借鉴点

点染,本是书画家挥笔作书作画的一种技法。《辞海》说点染是“画家点笔染翰”。古诗词文论专家周振甫在《诗词例话》中说:“点染是画家手法,有些处加点,有些处渲染。这里借指有些处点明,有些处烘托,点明后用景物来烘托,更有意味。”

点,即点明,就是用蘸水墨的画笔在宣纸上着笔一点;染,即渲染,就是这些着笔的点墨在已沾湿的宣纸上向四周渲染开去,形成所画的形象。后来这种绘画的技巧,被诗人、文学家有意无意地运用到诗词、散文中来。

文学创作中,“点”即抽象评点,“染”即具体描写。点,就是将所要抒写的情感,一语道明,让读者先了然于心;染,即渲染,即以具体的景物、形象把点明的情感渲染、烘托出来,给读者以更生动、直观的印象。

词学家万云骏说:“点和染这两种艺术手法在具体作品中的运用是:该点处则点,该染处则染。该点处不点,形象的意义或结构上的脉络就不明确、不清楚。该染处不染,形象就不饱满,就缺乏多侧面、多层次的美感,应当把点和染恰到好处地自然结合起来。”可见,点染这种情景交融的手法,可以先“点”后“染”,也可以先“染”后“点”,也可随“染”随“点”。

点与染的综合使用,不但可以增强文章的文学魅力,还能创造出更优美的意境,更动人的情境。

那么,点染有哪些技巧呢?

一、抒情议论总起。反复点染

丰子恺是散文家、漫画家,他创作的散文和他的画一样,虽然表现的是司空见惯的生活琐事或个人感悟,却往往在平实、质朴的描摹中,使人如沐春风,如临其境。《梧桐树》写了新桐初乳、绿树成阴、梧桐叶落三个场景。色彩由淡到浓,再由浓到深,情感由发现“新乳”的欣喜,到“绿叶成阴”时的愉悦,最后看见“梧桐叶落”时的无奈、伤感,借梧桐树的四季变化表现对自然、艺术、人生的感悟。反复点染中,梧桐的“浓妆淡抹”“叶叶关情”,一步步跃然纸上!

二、想象联想。神韵毕现

女作家张晓风以深情优美的笔触,给我们描绘了一幅一尘不染的大自然的娇容丽姿,她说过:“我是非常喜欢用一点新鲜的手法作为文字修辞的办法……刺激一般人的联想力。”她以女性作家特有的细腻纯情捕捉大自然的美,在风雨雷鸣、花果鸟虫之间驰骋想象,营造情景交融的意境。她把白雪想象成一个腼腆羞涩的女孩,她把春雷想象成鲁莽冒失的男孩;她把满城杜鹃花开想象成被顽皮的鸟儿斗急了……这些奇妙无比的想象把如诗如画的春天写活了,给读者以强烈的美感。

三、引用名句,点染意境

如果说周敦颐笔下的荷花是志行高洁的隐者,朱自清笔下的荷花是抚慰心灵的舞者,那么,季老笔下《清塘荷韵》的荷花则是张扬生命的强者,是彻悟生命的智者。

季老深爱着这满塘“季荷”,每天数次徜徉于湖畔。“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名句,描绘了鲜艳夺目的荷花,碧绿圣洁的莲叶,迎风飘摇,似乎在睥睨一切。“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引用,如在池塘畔,四周静得人们可尽情地吮吸缕缕的清香!“池花对影落,沙鸟带声飞”联想季老的人生遭遇,这种顽强而美丽的生命,不正是作者生命历程的真实写照吗?“冬天如果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能以如此超脱的心态面对生命消逝,荷花实在是彻悟生命的智者。

名句在文中逐层展开,如一幅画卷,悠悠然信手拈来,使文章蕴蓄着绵长不尽的韵味。

四、动静结合,反复点染

汉乐府《古歌》有云:“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贾平凹的这篇《风雨》,正是秋风秋雨瑟瑟而来的精彩写照。

文章开头点“风雨”,却无“风雨”二字,而无处不在描写风雨,风雨的形、声、神、韵,无不惟妙惟肖,给人淋漓尽致的享受。描写动静结合,层次分明,把冷风骤雨中的树林比作一块面团,用了“鼓”“陷”“倒”“行”“腾”“扑”“扯”“旋”“拉”“扭”“冲”“压”等一长串动词,可以说写得惊心动魄,仿佛就是陕西厨师手中上下翻飞的面团,更有视觉感。

写浮萍,先后运用了“凸”“撩”“揭”“聚”“摔”“砸”“冲”……以动写静,动静结合,生动描摹出植物的形态。

五、结尾点染。卒章显志

台湾作家林清玄的文章具有浓烈独特的乡土气息、传统情怀、民族意识。林清玄多次提到影响他性格和写作风格的母亲。他说,小时候母亲曾告诫他,写东西要“有趣味的你要多写一点,与别人分享;辛酸的少写一点,留着自己晚上回房间里哭就行了。因为人生已经够艰辛了,人家来读你的文章,应该从你的作品里得到安慰,得到启发,得到提升”。

《心田上的百合花开》通篇运用拟人的手法,塑造了一个充满灵性、大智大慧的野百合的形象。巧妙地以趣味抒写辛酸,将趣味与辛酸结合起来,使人从中“得到安慰,得到启发,得到提升”。“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都要开花!”野百合的遭遇具有人生奋斗的典型意义:一个人社会价值的实现,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以花来证明”。这才是“触动了内心温柔纯净的一角”。

快乐仿写

看看周围的顾客,吃包子的吃包子,喝汤的喝汤,没一个闲着的。这时爸爸叫我过去,我知道排到了,三步并作一步,跳到窗口前,只见里面的人,各有各的活儿:包生煎包的左手从面团上撕下一块,用右手窝成一个窝,再用筷子刮下一块肉,塞进面团,接着左右手配合,捏出美观的褶皱,再把包子放在盘中。做面团也不简单,看见他们胳膊上的肌肉就知道了。但最重要的还是煎生煎包的,一个个生煎包就像孩子一样,在师傅手中来回翻动,仔细听会发出声响,待底部金黄,撒上一把销魂的小葱,香味就从厨房跑到餐桌上,生煎包上的油,咕噜咕噜,在包中歌唱,由一个声部转入另一个声部,这真是世间最美的音乐。轻轻夹起一个,在边缘咬上一口,顿时包中的汁水就犹如黄河决堤般,倾泻下来,浸入口腔中,渗入心田中,刻入记忆中。那小葱的清香与猪肉的鲜嫩完美结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苏州市立达中学初二张自横《心中的那一抹记忆》

教师点评

生煎包的美味,不仅是味蕾的享受,也是视觉的盛宴。小食物,大味道。

文章开头“点”,接着用生动的语言去“染”:“撕”“窝”“刮”“塞”“翻”“撒”……动词的点染,使文章重点突出。

夜空中最亮的星,闪烁着,好似顽皮的孩子眨着眼睛。

合起书本,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接二连三的考试,让每一天都变得焦头烂额。抬头遥望,灰蒙蒙的黑夜中,没有了往昔那般明亮的星星。一股焦躁感涌上心头,一头栽在床上,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耳畔是潺潺流水,轻轻淌过礁石。淡淡的花香,萦绕在我的身旁。鼻尖上,舞动着一只美丽的蝴蝶。睁开眼,苍穹中尽是满眼的点点繁星,近得让人触手可及。流星从眼前一闪而过,留下了一个遍体金光的我。我迎风飘舞,牵着裙袂,虔诚地在这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旋转,旋转,旋转……

闭上眼,双手合十,留下自己最真挚的祈祷。

再睁开眼,脚下竟是摇摇欲坠的岩石。紧贴着高耸入云的峭壁,飓风从耳边簌簌划过。眼下,大地离我越来越远。手脚并用,吃力地朝着黑暗、朝着高处攀岩。只有遥远的一颗星,像火苗,让攀爬疲惫的我鼓足了勇气,让我在最高处的标杆上奋力地一跃,用力,用力,向上爬。

——苏州市立达中学初二糜英文《梦在星空》

教师点评

一个梦,却有声有色,有形有像。联想、想象的点染,使内容更丰富,情节更曲折,并具有一定的可信度,比单纯写自己的“焦躁”要生动有趣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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