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为萧乾肖像题诗

傅春然

（作者为中央文史研究馆原业务司司长）

1991年秋，著名翻译家、文学家、画家高莽为中央文史研究馆萧乾馆长精心画了一幅人物肖像，采用水墨大写意的手法把萧乾刻画得栩栩如生，和善、智慧、淡定。萧乾内穿鸡心领毛衣，外着夹克衫，手拿新作《这十年》，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其背景是码满书籍的书架，那是书的海洋。书架上还摆放着三件珍贵饰物——照片、电风扇和布老虎。整个画面用的是咖啡色色调，清晰、大方、简洁、儒雅，与人物品位非常协调。萧乾馆长及夫人文洁若对这幅画十分珍爱。

萧乾馆长委托我请启功副馆长为这幅画题字。一天上午，我带着这幅六尺对开肖像到北师大小红楼启功先生家。来到了启先生书房，我把画打开，对他说：“萧乾馆长想请您为这幅画题字。”启先生看了看说：“放这儿吧，等我题好了再告诉你来取。”没过几天，启先生来电话说题得了，让我去取。

启先生在画的右上角题写了一首诗：“作家在家，有暇无瑕。一挥十载，饱学五车。年登大耋，名满天涯。吾乡之望，祖国之华。”落款：“萧乾先生近影，一九九一年秋，启功题赞。”启先生这首诗赞，精辟形象地概括了萧乾馆长勤奋耕耘、著作等身、知识渊博、成就斐然、贡献卓著的人生。

萧乾馆长看到启先生的绝妙题诗十分高兴，嘱我为之装裱好，悬挂在客厅近十年之久。

萧乾馆长仙逝后，1999年夏，文洁若先生将这幅画捐献给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