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山石窟(散文诗)
2015-11-30刘梅花
六盘山 2015年5期
刘梅花
只是低头的片刻,雨点就嘈嘈切切落下来。声音那样的遥远,仿佛来自遥远的北魏、西魏、北周、隋、唐……
雨点做的花瓣,弥散着水气,在须弥山石窟的寂静里盛开。依山崖开凿建造的佛教寺院,在隋唐古老的歌谣里,那么遥远,那么沧桑。光阴太遥远了啊,远的让人心生疲惫。
须弥山石窟,在连绵2公里的8座山峰上,打坐,静默。一蓬一蓬的青草,是佛祖的一卷一卷的经文,散落在山野里。那个翻山的老人,也许是唐朝的沙弥,正在山野里敲开一粒一粒水珠,煮茶读经。他的声音,掠过清风,直抵荒野的角落。
我在固原的山野上,凝视一场大雨的下凡,降落在须弥山石窟。我在大雨的间隙里,舔舐满身的伤。一个人独自走着,独自疼着,独自隐忍着。
我知道,宁夏固原须弥山南麓,应该有一座庙宇,温暖我的独孤,接受我的拜谒。我听见佛音在缭绕,在我耳边远远传来。
我的内心和青石头一样坚硬,这冰凉的光阴,把我打磨成这样。
我要紧紧攥着内心石头上的温度,趁着一滴泪还未变成雨滴之前,推开寺院的木头门。吱呀一声,让我涉进安静,涉入菩萨温暖的光芒。
宁夏的雨水,在旷野里任其飘落,在山峦重叠的旷远里嘈嘈切切。就算旷远的阳关三叠,也任其锈在漫天的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