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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胶东北海币分类杂考

2015-11-26张建华

中国钱币 2015年3期
关键词:票面纪年胶东

张建华

抗战时期胶东北海币分类杂考

张建华

北海银行最初在胶东革命根据地掖县创建,到最终并入中国人民银行,经历了近11年的战斗历程,其所发行的北海币具有鲜明的阶段特征和区域特色。其中辅币有一角、二角、五角三种,主币有一元、五元、十元、二十五元、五十元、一百元六种。这9种面额的北海币除一角、二角、二十五元外,其他面额均出现过改版。有些因反假等因素而年年改版,以致同样的面额会有不同的版面;同样的版面,又因有无地名、地名区别、是否加字、纪年不同、纸张和油墨的变化等特点进一步细分出更多品种。这些不同的品种,往往各自又与特定的历史背景相关联。因此,笔者根据北海币实物,结合胶东北海银行的发展史,按发行的先后、设计的批次、票面的特征等内在联系对这些票券进行梳理分类。因才疏学浅,文中难免有不足之处,还望相关专家不吝赐教。

一 北海银行的创立和最初发行的北海币

1938年3月,由掖县县委创建的胶东抗日游击队第三支队在掖县县城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权。4月,三支队开始筹办北海银行,具体主持筹备工作的是张玉田。抗战前他任青岛中鲁银行经理,因此三支队队长郑耀南便让他参加财经委员会,委他为副主任具体负责银行的筹办工作。张玉田受命后积极性很高,邀约了王芾村、王复生、方德卿、邢松岩、邢述先、杨崇光、刘翊初等几个有银行工作经验的人一起投入到筹备工作中。

据有关研究,早在1938年7月,北海银行的筹办工作就已基本完成,8月开始向市场投放北海币。面额有一角、二角、五角、一元四种。一角和二角券图案是掖县火神阁,五角和一元券分别是掖县鼓楼、掖县政府门景。票样由掖县沙河中心小学校长邓振远绘制,掖县城西门里经营印刷的同裕堂派人到青岛李村路光华制版社找班鹏志制版。班用四天时间制好这四套票的八块铜版,因担心被搜查不易带出青岛便托邮局熟人寄至掖县。同裕堂收到后,采用石印工艺把票子印出。

票面 “北海银行”四字出自邢松岩的手笔。票面均加盖 “掖县”二字,另有 “董事长章”和 “经理之章”。其中五角和一元券有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印”字样 (彩页10图1、2)。一角券为单面单号码,位于背面中部。二角和五角券为单面双号码,位于正面行名两侧。一元券面背均有双号码。虽然这时北海银行没有举行正式的成立仪式,但据参加过掖县三支队活动的罗竹风说:“北海银行的成立,完全是三支队的创举,与三军、北海专区都无关。它建立在五支队成立之前……”①曾任掖县县委和三支队的负责人之一的李佐长也认为北海银行成立的日期为1938年8月中旬②。有研究者把这一时期印发的北海币称为 “掖县版”北海币③。

1938年8月,北海行政督察专员公署成立。9月,三支队和中共胶东特委领导的抗日救国第三军 (又称 “文登三军”)及黄县一部分游击队合并,成立了八路军山东人民抗日游击队第五支队,不久改称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五支队,高锦纯任五支队司令员,于是北海银行被胶东特委和五支队接管。特委还派高达三来任北海银行的政委,从此北海银行成为北海专署的银行,并在掖县、黄县、蓬莱各设一行。北海专署成立后,继续用原票版印制发行北海币,目前所见有一角、五角、一元三种面额。有人把这一阶段印行的北海币称为“专署版”北海币④,认为它和 “掖县版”北海币的区别是票面不再加盖 “掖县”地名。

由于战事原因,北海银行一直到1938年12月1日才正式宣告成立,地点设在掖县城北门里大十字路口西的一家四合院里。掖县创办的 《海涛》半月刊报道了成立的盛况。首任行长张玉田,陈文其任副行长兼黄县分行行长,邢松岩担任另一副行长。在掖、蓬、黄三县,北海银行发行了由邢松岩起草的约五千字的宣传小册子——《北海银行浅说》。

1938年10月起,敌伪开始从西面向胶东进攻,先后有张步云、张宗援 (日本人)、刘桂堂 (刘黑七)率部向掖县进犯。11月,红军干部吴克华到胶东任五支队副司令员,并将五支队所辖部队编为十九、二十一和二十五3个旅。原三支队改编的二十一旅多次在掖县、平度一带与日伪军作战。1939年1月16日,我军撤出掖县,2、3月,胶东特委和五支队又退出蓬莱和黄县,迁驻莱阳西北部山区,创建了山区根据地。北海银行也先后从掖县撤至黄县,黄县沦陷后又转移到蓬莱县城,最后转移到山区。因敌人紧追不舍,行长张玉田决定暂作疏散,于是刚成立不久的北海银行便停止了工作。在掖县期间,北海银行共发行了四种面额的北海币九万五千元。由于蓬、黄、掖三个县归国民党九区专员公署蔡晋康管辖,当时国共间曾达成协议,我们撤销专员公署,蔡晋康每月给我们两万元。

二 1939年8、9月北海银行重新恢复后印制发行的掖县版北海币

1939年春,中共山东分局在中央的指示下决定尽快恢复北海银行。胶东特委派北海银行副行长陈文其到莱阳找张玉田,又按张的交代取回所藏票版。1939年8、9月间,北海银行在财委的直接领导下在莱西重建,行长改由陈文其担任,工作人员有姜文、王仁斋、刁钺、刘涤生等几位同志。重新恢复之初,北海币由胶东党委机关报 《大众报》社代印,银行的工作人员负责验收打号码。

重新恢复的北海银行,仍然采用掖县初创时期的票版,所以印出的北海币票面图案与先前没有不同。但因新行址的地点在莱西而不是掖县,所以票面未加盖 “掖县”地名,面额同样只有一角、五角和一元三种。

存世的掖县政府门景版一元 (彩页10图3),有很多不同的版别,有的票面两侧加盖竖写的 “东海”或 “南海”,有的两侧各加盖 “南”或 “北”字。“南”或 “北”字分别是“南海”和 “北海”之省略。东海、南海、北海和西海,都是胶东的专署行政区。北海专署撤消后,于1940年4月底重建,辖蓬莱、黄县、掖县、招远、栖霞、福山六县。东海、南海和西海专署也是在1940或1941年成立的。1942年,胶东区行政主任公署 (简称 “胶东主署”)成立,领导本区的各专署。每专署行政区设北海银行支行,区下县设办事处。虽然各支行成立的时间和各专署成立的时间不尽一致,但也都在1940到1941年之间。四个海区支行的设立,使北海币的流通范围较以往大为增加。

上述带有专署区名的北海币,票面和票背的 “民国二十七”或 “1938”纪年是沿用先前票版所致,和发行时间没关系。其发行时间,应该是在各专署成立之后,特别是各支行成立之后;其流通范围,一度限于票面地名所辖的区域。

1941年5月5日,省战工会发出关于查禁北海银行假钞问题的通知中提到 “‘北’字壹元票”,可见 “北”字一元真钞的发行必然在这之前。总的说来,这类加盖专署区名北海币的始发时间,应在1940到1941年。

1939年冬,《大众报》随胶东区党委离开莱阳西北部的张格庄,报社与北海银行分离,留下了北海银行的一台平页印机、一台号码机 (又称脚蹬子、老虎嘴)和几位工人。北海银行开始有了自己的印钞厂,负责人是姜文。同年12月10日,报社在反扫荡行军中受到很大损失,又将平页机要回。1941年春,胶东反投降战役解放了牙山,胶东北海银行遂依靠文登、荣城、牟平等印刷所的两部印机、一部切纸机,在东海地区建立东海印刷所。1941年冬,北海地区的印刷所也因环境恶化而迁到东海乳山牙山 (现海阳牙山)。

据1947年1月 《渤海分行出纳发行工作总结及今后任务》中记载,1946年收回胶东印的12种北海币,其中有两种是一元券。笔者认为,这两种一元券指的应是各种版别的掖县政府门景版一元和各种版别的山水版一元。

三 民国二十九年版无地名北海币

民国二十九年版北海币共两种面额,分别是石坊 (万古长春坊)版五元和天坛版十元,这是胶东地区最早的五元和十元券。从纪年时间看,应是北海银行重新恢复后的第二年所设计,这时胶东北海银行尚未改名为 “北海银行胶东分行”。其中五元券有的加盖 “繁”或“荣”字,十元券或加盖 “济”字,因无地名而有加字,是为无地名加字券。

之所以把这两种无地名的北海币定为胶东区北海币,一是因为民国二十九年还没有成立冀鲁边、渤海、滨海、鲁中等分行;二是当时清河分行虽已成立,但这两种票券没有加盖 “清河”区名;三是一纵和后来成立的总行在1940年虽然已经开始印制北海币,但根据当事人回忆只印了一角、二角、五角三种辅币,没有印一元券,更无论五元和十元券了;四是这两种版面的北海币除无地名版外都加盖 “胶东”两字,和胶东当有密切关系;五是在胶东分行的档案中,确有发行石坊版五元和天坛版十元的记载。

有否加盖胶东区名,在发行时间上与同版北海币当有所不同,前者发行时间相对较早。票面上的纪年时间是北海银行重新恢复的次年即1940年,但印制的年代,要比设计年代晚。胶东北海银行行长陈文其在谈胶东印钞厂的时候曾说到:“印钞厂搬到牙山后才开始印发伍元、拾元券。”⑤牙山是1941年3月许世友指挥的反投降战役取得第一场胜利后解放的。东海支行就是随着牙山的解放而于1941年3月成立的,4月,东海印钞厂建立。由此看来,这种十元券印制时间应不早于1941年4月。据 《东海支行一九四二年工作总结》记录,东海支行1942年印刷 “经济字”十元券493万元⑥。存世的天坛版十元券票面加盖“济”字即为东海支行印刷的经济字十元券之一种。由此看来,未加盖区名的十元券在胶东改称分行之后仍在印制;加盖胶东区名的同版北海币印行应不早于胶东北海银行改为分行的1941年7月,很可能是1942年根据地实行分区发行、分区流通后印行的。

这两种券别面额之下都有 “凭票即付国币 圆”字样,“国币”即法币。此后胶东的北海币上不再有这样的内容,这也说明设计票版之时,胶东根据地仍是维护法币的。在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前,根据地虽然发行了北海币,但却规定北海币与法币等价流通。及至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寇用从上海、天津等租界里的中国和英美银行掠夺的70多亿法币向根据地大量倾销,造成法币迅速贬值。为避免北海币不致随法币贬值,胶东根据地从1942年9月起在东海、北海两个地区开展了停用法币的 “排法”斗争。停用法币的公告曾登载在1942年9月19日的 《大众报》上。1943年,“排法”斗争又扩大到西海和南海地区。

据 《中国革命根据地北海银行史料》第二册217页所引 “胶东分行档案第三十一号卷”,石坊版五元券的始发年月是民国三十年九月。但天坛版十元的发行年月,却说是民国三十四年四月,恐与实际情况不符。西海支行1943年上半年工作报告称,已发现的拾元假币,有 “发展”、“农村”、“经济”等字⑦。其中 “济”字指的就是这种十元的假币,由此可知这种十元券的加字不仅有 “济”,还有 “发”、“展”、“农”“村”、“经”等五个字,从而组成 “发展农村经济”口号。既然报道发现假币的工作报告是1943年上半年,那么在市面流通的被仿的真币,自然是在假币出现之前。另据东海支行1942年上半年工作总结,上半年东海支行印刷 “经济字拾元券二百零四万五千元”⑧,可知 “济”字十元券至迟在1942年上半年就印刷了,而且是出自北海银行东海印刷所。当然,1942年未必就是这种加字十元券的始印之年。

之所以要在票面加字,是因为印钞的油墨和纸张都要通过商人到敌占区采购,不但每次数量有限,而且来自不同批次的纸的规格、墨的颜色也往往不同,以致用同样的票版印出来的票子不能保持一致。为了区别版别,防止造假,便在票面上加不同字头,以资鉴别。根据曾任胶东北海银行副行长的刘涤生同志回忆,这种情况是在印十元、五元时需求量较前增加时出现的。

四 带胶东地名的掖县版北海币

这版票币实物有三种,分别是掖县火神阁图案一角和二角券 (彩页10图4、彩页11图5)、掖县鼓楼图案五角券 (彩页11图6),未见一元券。券背图案与初创时期的相关票券相同,但票面加盖 “胶东”二字,所以它既不同于 “掖县版”北海币,也有别于 “专署版”北海币。值得注意的是两方印章分别是“总经理章”和 “经理之章”,与以往同版的北海币不同。另外一角和二角券的号码也变得纤小,且号码前增加了英文冠字,也和以往不同。三种辅币均无纪年,要确定其发行年代,或可先从分析印章入手。从带 “胶东”有纪年的北海币看,此前使用的印文是 “董事长章”和 “经理之章”,如民国二十九年和民国三十年的五元和十元券。到了民国三十一年,情况有了变化,新出现了 “总经理章”和 “经理之章”。如民国三十一年的轮船版五元、高楼版十元、水边树屋版五十元。既然从有纪年的北海币上最早出现 “总经理章”的时间是1942年,那么,带有同样印章的这三种辅币出现时间,应该也不早于1942年很多。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那么我们就可以这样认为:带胶东地名的掖县版北海币,既不是初创时期的北海币,也不是1939年胶东北海银行重新恢复时发行的。

据史料记载,1941年7月,省战工会在板泉崖召开全省财经大会,胶东、清河、鲁中、鲁南、滨海各战略区的财政负责人到会。会议决定全省统一建北海银行,省战工会设总行,胶东和各大战略区的北海银行为分行。1941年8月19日,胶东的北海银行正式更名为 “北海银行胶东分行”。

总行和各个分行的设立,使区分各行纸币有了可能。这三种辅币的始发时间,应当是在1941年8月19日胶东北海银行正式更名为 “北海银行胶东分行”之后。大概由于这一时期一元券作了改版的缘故,所以加盖 “胶东”的现象没有选择较早的掖县政府门景版一元,而是出现在新推出的山水版一元上。所以带胶东地名的掖县版北海币只有一角、二角和五角三种辅币券,而没有一元券。

五 带胶东地名民国二十九年版北海币

此券共两种面额,分别是石坊版伍元和天坛版拾元。五元券 “胶东”二字仅加盖在行名之下,自右至左横书;十元券在票面两侧加盖,上下竖书。虽属民国二十九年版,但因带有 “胶东”战略区名,故其出现时间要晚于前面介绍过的同样版式的无地名券。票面上的 “民国二十九年”,是沿用先前的票版所致,不能作为该币发行时间的依据。该币的发行时间,当不早于1941年8月19日胶东北海银行正式更名为 “北海银行胶东分行”之时。在五元券的票面,可见加字现象,如 “生”,其面背各有两组六位数号码。十元券票面未见加字,面背各有两组冠AA的六位数号码。

据1947年1月 《渤海分行出纳发行工作总结及今后任务》,1946年收回胶东印的12种北海币,包括三种五元券和四种十元券,石坊版伍元和天坛版拾元 (包括无地名版的)是胶东最早的五元和十元券,显然应在收回之列。

六 民国三十年“胶东区地方本位币”版北海币

此券共两种面额,分别是风船版五元和宝塔火车版十元。票面下方均有 “胶东区地方本位币”隶书字样,下栏有 “中华民国三十年印”(彩页11图7)。背有胶东拼音GIAO DUNG。

五元券加盖 “胶东”有不同形式:一种字为楷书,加盖在行名之下,面背四个号码,或六位数,或七位数,号码前无冠字,七位数的票面可见加盖 “设”字;一种字为隶书,加盖在票面两侧,面背也是四个号码,但号码前冠有两个相同的英文,如HH。五元券背面没有拼音行名。

拾元券票面右侧的火车图案与美国钞票公司印制的民国三十年交通银行五元票面上的火车很相似。背面行名不再是BEEI HAI BANK,而改为BOXAI IN XANG,“银行”二字不用英文而改为拼音。此后胶东北海币背面凡有拼音行名的,都采用了这种写法。这两种北海币票面下方均印有 “胶东区地方本位币”字样,应该是在1941年7月全省财经大会胶东北海银行正式改为北海银行胶东分行之后印发的。因票面有 “胶东区地方本位币”字样,故可称胶东区地方本位币版。

据胶东分行行长陈文其回忆,胶东 “印钞厂搬到牙山后,才开始印发五元和十元券。那时我们还没有制版人才,只好通过关系到青岛用冥府银行名义制版,带回来后把冥府银行字样抠去,填上北海银行字样印北海币”⑨。胶东印钞厂搬到牙山的时间是1941年。这一年春,胶东反投降斗争取得重大胜利,胶东分行决定利用接收的文登、荣城、牟平等印刷所的两部印机、一部切纸机,在东海地区建立印刷所,称印刷二所或二厂。大约在1941年冬,北海印钞厂因环境恶化也 “离开分行和东海厂搬到了乳山县牙山里”⑩。

风船版五元和宝塔火车版十元,票面纪年为民国三十年即1941年,应该就是 “用冥府银行的名义制版”,把冥府银行字样抠去,填上北海银行字样而印制的。

据 《中国革命根据地北海银行史料》第二册217页载,五元券民国三十二年九月发行,这是胶东北海银行第二种五元券。十元券也是胶东北海银行的第二种十元券。1942年,东海印刷所印刷十元券1882万元,其中胶东ABAA682万元,BBAA316万元。存世十元券号码前冠有两个A字者,因相比民国二十九年的天坛版十元券较新,故这种十元券在当时简称 “新版胶东AA”,看来这种十元券还有冠AB、BB的。

值得注意的是,票面出现了 “胶东区地方本位币”字样,票背出现了 “胶东”的拼音GIAO DUNG。笔者还注意到,清河、冀鲁边也有同样图案的拾元券,只不过 “胶东”二字分别改为 “清河”或 “冀鲁边”,背面的拼音区名也相应改变。清河的冠双A,简称 “清河AA”,冀鲁边的冠双B,简称 “冀鲁边BB”。它们都是胶东分行东海支行代为印制的。“××区地方本位币”字样的出现,使得北海币的区域特色较之以前明显突出了。在这年7月召开的全省财经会议决定全省统一建北海银行,省战工会设总行,胶东和各大战略区的北海银行都改为北海银行分行。这类 “××区地方本位币”版的北海币,很可能是各战略区的北海银行改为分行之后印行的。

据1947年1月 《渤海分行出纳发行工作总结及今后任务》记载,1946年收回胶东印的12种北海币包括三种五元券和四种十元券,风船版五元和宝塔火车版十元是胶东地区第二种五元和十元券,当在回收之列。

七 无地名山水版一元北海币

这种山水版一元券版别较多,大致可分无纪年、纪年1941和1942三类。前两类票面都有加字,其中无纪年版的加字有 “繁”、“荣”、“经”、“济”等,1941版的加字有 “发”、“展”、“农”、“村”等 (彩页11图8)。1942版的没有加字。除纪年不同、有无加字外,无纪年和纪年1941的一元券号码之前没有英文或天干冠字,而1942版的号码前可见英文“A”或天干 “甲”。这类无地名券应列为胶东区的北海币。因为1942版的山水一元除了无地名券之外,还有加盖地名者,且地名唯见 “胶东”一种。由此可见这类一元券和胶东应有较为密切的关系。胶东区北海币之所以不带胶东区名,是因为这类一元券最早问世之时,胶东北海银行还没有改为北海银行胶东分行的缘故。另外,1941版的加字券当时被称为“发展字”一元券,而这种一元券的确出自胶东北海银行的东海印刷所。据 《中国革命根据地北海银行史料》记载,1942年,东海印刷所印刷了发展字一元券二十九万六千六百二十六元,发行了十一万六千六百二十六元。山水版一元券是胶东北海银行继掖县政府门景版一元之后新推出的一元券,在票幅方面,仍继承了掖县门景版一元的特点,显得偏大。到了民国三十三年的农民推车版一元,票幅才明显缩小而趋于合理。

据1947年1月 《渤海分行出纳发行工作总结及今后任务》,1946年收回胶东印的12种北海币中包括两种一元券。笔者认为其中一种是掖县政府门景版一元,另一种即这种山水版一元。

八 民国三十一年胶东北海币

此券共四种面额,分别是山水版一元、轮船版五元、高楼版十元、水边树屋版五十元。

五元、十元、五十元三种票券在图案设计上具有共性:票幅从五元到五十元依次递增;纪年均作 “民国卅一年”且字体风格一致;面背四号码,均冠一英文字母;两章印文都是“总经理章”和 “经理之章”,明显不同于此前北海币上的印文 (彩页11图9)。从此以后,胶东北海币上再也没有出现 “董事长章”,而是被 “总经理章”取代。更有意思的是:十元券正面的高楼图和背面的轮船图,分别与五元券背面的高楼图和正面的轮船图相同;五十元背面的主景也采用了五元正面、十元背面的轮船图。由此可见这三个券种的密切关系。另外,三券背面都有英文面额,而无 “胶东”拼音,和民国三十年的胶东地方本位币版明显有别。很显然,民国卅一年的五元、十元和五十元的票版是同一批次设计的。其中五元是继石坊版、风船版之后的第三种五元券,十元是继天坛版、宝塔火车版之后的第三种十元券,五十元券则是胶东北海币四种五十元券中最早设计和发行的。据 《胶东分行档案第三十一号卷》,五十元券称 “树木版”,始发时间是民国三十二年十二月。

山水版一元券设计风格与上述三券明显有别:纪年不写 “民国卅一年”,而写阿拉伯数字 “1942”;号码前不冠英文字母,而冠一天干字样;两章印文不作 “总经理章”和 “经理之章”,而是 “董事长章”和 “经理之章”;背面也没有上述三券都有的英文面额和阿拉伯数字纪年。差别之处如此明显,不难断定,山水版一元和上述三券应非同一批次设计。

该一元券票面两侧加盖 “胶东”区名。前面曾提到,1942年的山水版一元,还有一种未加盖地名的无地名券,一版多色,票面也没有加字,号码前或冠英文A,或冠天干“甲”。值得注意的是,东海支行一九四二年工作总结中,曾经提到A字一元券。当年上半年东海印刷所印刷了这种A字一元券二百一十三万三千五百元,后来发行了六十八万三千五百元。这种 “A字”一元券,很可能指的就是冠有英文A的山水版一元券。存世1942版的一元券中,有号码前冠一 “甲”字者,但东海支行1942年的工作报告中没有提到“甲”字一元券。是不是这种 “甲”字山水版一元券不是出自东海印刷所,而是由北海银行的另一个印刷所——北海印刷所印制的呢?由于这种山水版一元券有纪年1941的,由此可知,1942年的山水版一元是沿用以前的旧版而非全新设计。

1941年5月,山东省战时工作推行委员会发出 “继续印发胶东区民国三十年度北海一元票币”的通知。通知中没有提到这种一元券的图案,那么它和存世的哪一种胶东北海一元券能对上号呢?目前存世的胶东北海一元券,一共有四个品种:民国二十七年掖县政府门景版一元、1941山水版一元、民国卅三年农民推车版一元、民国三十四年马拉水车版一元。很显然,从纪年时间看,只有1941的山水版一元券能够满足 “民国三十年度”这一条件。掖县政府门景版一元票面有 “民国廿七年”字样,不能称作 “民国三十年度”,而农民推车和马拉水车两种一元在民国三十年尚未问世。因此,1941山水版一元最有可能是省战工会通知中所说的 “胶东区民国三十年度北海一元票币”。尽管票面不带 “胶东”字样,但不能因此否认它是胶东的。因为这一时期,北海银行还没有实行分区发行分区流通的政策,所以即使是胶东的北海币,不带区名也是正常现象。存世还有一种火车版一元券,有“中华民国三十年印”字样,年代虽最相符,但票面有 “山东”二字,应属总行而非胶东区北海币。

顺便说说山水版一元券的两枚方章。印文分别是 “董事长章”和 “经理之章”,早期北海币的两枚方章印文都是如此,胶东区1942年版的北海币是其使用下限。正是在这一年的胶东北海币上,出现了 “总经理章”和 “经理之章”。它的出现具有标志性的意义。在这之后,如1943年甚至更晚,凡胶东印刷的北海币上,再也没有出现 “董事长章”。“董事长章”被 “总经理章”取而代之,很可能和省战工会设总行,胶东和其他战略区的北海银行改为分行有关。另据省战工会1943年6月12日发布北海银行的组织章程提到,当时总行和分行的领导,都曾称作 “经理”。至于胶东北海币印文上的 “总经理”指的是总行行长,还是胶东分行行长,则有待进一步探讨。

另据记载,1941年,(胶东分行)印钞厂搬到牙山后,开始印刷一元和五元票。那时没有制版人才,票面所记的年份正是这一时期,因此,这种一元的票版,还有前面提到的民国三十年风船版五元和宝塔火车版十元的票版,都应该是以冥府银行的名义制作的。

到了1942年,一元券仍沿用1941版的图案。但五元、十元、五十元都是新设计的,它们所纪年份虽都一样,但设计风格却迥然有别。其中五元券是胶东北海银行继民国二十九年石坊版、民国三十年风船版之后的第三种五元券,十元券是胶东北海银行继民国二十九年天坛版、民国三十年宝塔火车版之后第三种十元券,五十元券则是胶东分行四种版式的五十元中出现最早的。五十元券票版之所以从这一年开始设计,笔者认为很可能是由于胶东根据地从1942年9月开始的 “排法”斗争,造成市面对北海币的流通量出现了较大的需求,于是五十元券就应运而生了。及至1943年12月投放市场之时,胶东四个地区的“排法”斗争都已取得胜利。

顺便谈谈这三套票版的制作。据记载,胶东分行曾在1942年 “物色到三名制版工人,因制版工具不易买到,长期未能工作”。直到1944年 “三月间一切工具材料完全运到,并聘到绘图人才 (临时的),才经一月余之筹备,于五月一日正式开始工作”。从时间上看,这三种票券的票版,设计于胶东制版厂正式开始工作之前,因此,它们也很有可能是在敌占区以冥府银行的名义制作的。

据1947年1月 《渤海分行出纳发行工作总结及今后任务》看出,1946年收回胶东印的12种北海币,包括三种五元券、四种十元券和二种五十元券。民国卅一年轮船版五元、高楼版十元和水边树屋版五十元,分别是胶东区出现的第三种五元、第三种十元和第一种五十元,如果回收的标准是按发行时间的先后顺序而定的话,这三种票券当在回收之列。

九 民国三十二年胶东北海币

普通北海币仅见农民耕地锄地十元一种。票面主景左边牛耕,右边锄地。两侧加盖红色 “胶东”,下方有 “总经理章”和 “经理之章”。背面主景是收割场面。面背各有双号码,号码前冠字有单英文字母和两个相同的英文字母之别,又有冠一天干字样者 (彩页11图10)。票幅明显窄于民国卅一年高楼版十元券。图案采用生产劳动画面,在胶东的北海币上,这还是首次。其后胶东北海币的票面主景大都采用生产劳动的画面,富有生活气息。该币一版多色,反映了当时油墨的来之不易。这是胶东地区第四种版式的十元券。

据1947年1月 《渤海分行出纳发行工作总结及今后任务》,1946年收回胶东印的12种北海币中,包括四种十元券。该币是继民国二十九年天坛版十元、民国三十年宝塔火车版十元、民国卅一年高楼版十元之后的胶东地区第四种十元券,按发行先后为序,该币当在回收之列。

此外,这一年还发行了一百元和五百元的本票,其中一百元本票发行了26万元,五百元本票发行了129万7千元。之所以要发行本票,是因为胶东自1942年9月开始在东海区与北海区停止法币流通后,市场流通的货币一时出现了不足。为了消除北海币缺乏的现象,发行一定数量的本票,代替部分现金流通市面。

十 民国三十三年胶东北海币

此普通北海币共四种面额五种版别,分别是推车版一元、春耕版十元、汲水版五十元、火车版五十元、插秧版一百元。除春耕版十元是沿用上年的票版外,其他均属新的设计。此外,还发行了面额一百元、五百元和一千元的三种本票。

推车版一元,票面主景农民推车,其下纪年 “中华民国卅三年印”,两侧加盖红色 “胶东”。面红背红 (彩页11图11)。民国三十四年二月发行。这是胶东北海银行继掖县政府门景版、山水版后第三种一元券。有些特征与胶东民国三十三年汲水版五十元、胶东民国三十三年插秧版一百元相同。背面行名作BOXAIINXANG,继承了民国三十年胶东宝塔火车版十元的写法。

春耕版十元,票面主景水车牛耕,“胶东”二字印在左右边框的椭圆内,下栏有 “中华民国三十三年印”。面背各有双号码,号码前冠一英文字母 (彩页12图12)。一版多色。是胶东北海银行第五种版式的十元券。民国三十四年胶东春耕版十元券,图案与该币完全相同,应是同一版别,唯改纪年 “三十三”为 “三十四”而已。该币票面右侧的牛耕图案还用在民国三十四年胶东牛耕版一百元券上。此外,民国三十四年东北银行十元券也有同样的图案。据胶东分行1945年发行工作总结,胶东制版厂曾为东北银行制作票版14种,并给东北代印纸币数亿元,其中十元券6000万元。采用与北海币相同图案的东北银行十元券,不仅票版应出自胶东制版厂,而且印刷工作也是胶东印钞厂完成的。

汲水版五十元,票面主景汲水,下栏有 “中华民国三十三年印”,两侧加盖黑色 “胶东”。背面下栏有 “1944”。面背各有双号码,号码前冠一 “乙”字,这个特点和胶东民国三十三年插秧版一百元类似 (彩页12图13)。民国三十三年山东版北海币也有同样图案者,两者区别在于正面地名、背面拼音行名和地名有所不同,另外山东版的仅票面有双号码,冠字不是天干而是两个英文字母。据 《胶东分行档案》第三十一卷,胶东制版厂曾给总行制作票版两种,16付,32块。民国三十三年山东字汲水版北海币,或出胶东制版厂。

火车版五十元,票面主景火车,下栏纪年 “民国三十三年”,两侧框内留白中有黑色“胶东”。号码前冠一英文字母。背面主景天坛,下栏纪年 “1944”。民国三十三年六月发行。与该年胶东汲水版五十元为胶东分行第二第三种伍拾元券。汲水版五十元有山东地名的,火车版五十元地名则仅见 “胶东”。据胶东分行1943年、1944年上半年营业报告,胶东分行制版厂自1944年5月1日开业后,截至6月底以前,已经完成胶东伍拾元票版四套。据此,可以认为这两种五十元的票版出自胶东制版厂的设计制作,而不再是以冥府银行的名义在敌占区制作的了。

插秧版一百元,票面主景插秧播种、踏水浇田,两侧加盖红色 “胶东”,下栏有 “中华民国三十三年印”,背面下方纪年 “1944”。面背各有双号码,号码前冠一天干 “乙”字(彩页12图14)。民国三十三年八月发行。胶东分行发行的一百元券共有三种,此为第一种。

纵观1944年版的北海币,除火车版五十元外,都采用了生产劳动的画面,题材有农民推车,牛耕、汲水、插秧等,绘制较以往精细,图案更贴近实际生活,具有鲜明的根据地货币特色。和过去以冥府银行名义设计的那些北海币在图案风格上已明显不同。究其原因,应与这一时期胶东分行有了自己的制版厂和有了专业制版工人不无关系。自此以后,所用的票版都是自己做的。此外,还给总行、渤海分行、东北银行制作了一些票版。

这一年胶东分行发行了一百元、五百元和一千元三种本票。行长陈文其在1944年4月19日的 《大众报》上说明了这三种本票各自的特征:一百元本票是小黄花地子,五百元的是紫地花瓣凑成圆花,一千元的是紫地布纹没有花。1945年9月16日胶东北海银行发布启事,声明本行过去所发行的一百元、五百元和一千元三种本票,于1945年11月30日以前陆续收回,持本票者可到所在区县本行之各级银行等值兑换本币。事见1945年9月18 日 《大众报》。

十一 民国三十四年胶东北海币

此币共六种面额八种版面,分别是山野版五角、水车版一元、刨地版十元、拾苞米版十元、春耕版十元、割稻版二十五元、打场版五十元、耕地版一百元,均属新的设计。

山野版五角,票面主景山野收割,两侧有 “胶东”字样,下栏纪年 “民国三十四年印”。冠字左为 (A),右为七位数的阿拉伯数字 (彩页12图15)。这是胶东分行成立后新设计的五角券,是胶东地区继掖县鼓楼版五角券之后的第二种五角券,也是胶东地区除掖县版五角券之外唯一的五角券。票面左侧冠一英文,而无阿拉伯数字,此即相对 “活号码”而言的所谓 “死号码”,是印制上简化工序降低标准的表现。民国三十四年四月发行。

水车版一元,票面主景马拉水车,主景上方椭圆框内有 “胶东”字样,下栏纪年 “民国三十四年”,两侧加盖红色 “民”字 (彩页13图16)。这是胶东地区第四种版式的一元券。民国三十四年八月发行。

春耕版十元,票面主景车水牛耕,下栏有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印”,两侧加盖黑色 “胶东”。与民国三十三年版的一种10元券图案相同,应是同一版别,唯改纪年而已。

刨地版 (农民劳动版)十元,票面主景农民劳动,两侧花额下加盖蓝色 “胶东”字样,下栏有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印”。背面纪年 “1945”。此版和民国三十四年胶东拾苞米版十元是胶东北海银行的第六第七种版式。该币和下面的拾苞米版十元都是民国三十四年九月发行,按说已不流通于抗战时期,但带 “胶东”地名,仍有抗战时期胶东北海币的地域特色,或设计年代尚在日本投降之前,故附于此。

拾苞米版十元,票面主景拾苞米,两侧加盖黑色 “胶东”字样,下栏有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印”背面下栏纪年 “1945”。民国三十四年九月发行。与该年二十五元割稻版、五十元打场版均采用农业生产劳动的画面,乡土气息浓郁,设计风格相似,可看作是同一套纸币。和民国三十四年胶东刨地版 (农民劳动版)十元券是胶东北海银行第六第七种版式的十元券。该币在胶东分行档案第三十一号卷中被称为 “拾苞米版”,现在有的图录把正面主景说成是 “收割”,则不够确切,还是应以当时的叫法为准。

割稻版二十五元,票面主景收割、花额,两侧加盖蓝色 “胶东”,花额下有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印”,背面下栏纪年 “1945”(彩页13图17)。一版多色。与该年拾苞米版十元券设计风格相似。为胶东分行唯一的二十五元券。民国三十四年八月发行。据1947年1月《渤海分行出纳发行工作总结及今后任务》,1946年收回胶东印的12种北海币,其中包括一种二十五元券。由于胶东二十五元券仅此一种,所以收回的应该就是这种割稻版二十五元券。

打场版五十元,票面主景打场,两侧加盖红色 “胶东”,下栏有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印”,背面有 “胶东”拼音及纪年 “1945”(彩页13图18)。一版多色。民国三十三年版的两种五十元券,面背均有双号码,而该五十元仅票面有冠一英文字母的双号码。值得注意的是,这一年的一元、两种十元、二十五元,也都仅在票面有双号码,而背面没有号码。由两面号码改为一面号码,表明印钞工序的简化。这种五十元券的发行,在胶东北海银行1946年3月的发行报告中曾经提到:“由于一年来新地区突然扩大,北钞的流通量更形成不足。为了及时解决急需不足,就发行了伍拾元与佰元券。”由此可知这种五十元券是根据地的突然扩大从而造成货币需求量的大幅增加而应急发行的。这也说明1945年以来,随着根据地的不断扩大,货币需求量较之以往有了大幅增加,在这种情况下,由于人力有限,为了增加印钞量,只能简化工序了。为胶东分行第四种五十元券。发行时间据载是民国三十四年十月,这时山东省政府已经发布各地区过去所发行的北海币今后不分地区统一流通的公告,按说已不必再加盖 “胶东”区名。之所以票面仍带 “胶东”二字,很可能是由于它是在该公告发布之前印制的。从发行时间上看,该币已经不属抗战货币的范畴。因仍带抗战货币的某些特征,故附于此。

耕地版一百元,票面主景牛耕、花额,两侧加盖红色 “胶东”字样,下栏有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印”(彩页13图19)。面背均有双号码,号码前冠两个不同的英文字母。背面花额中有 “GIAODUNG”拼音地名,下栏纪年 “1945”。民国三十四年三月发行,为胶东分行发行的第二种一百元券。

刨地版一百元,票面主景农民刨地,两侧加盖 “胶东”,票面有双号码,背面无。号码前冠两个不同的英文字母。下栏有 “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印”。背面纪年 “1945”。该币在胶东分行的档案中称 “刨地版”,或把票面图案说成 “锄地”,似不确切。从图案中农民使用的工具看,不似锄草松土的锄头,更像刨地的 “头”。锄头图案见胶东民国三十二年十元的北海币,头部和銎间呈弯状连接,木柄插入銎中。而头头部较为窄长,木柄插入上部的孔内并在前端露出少许,不像锄头那样包在銎中。在使用中锄头与地面的夹角小,入地浅;头则夹角大,入地深。该币民国三十四年八月发行,为胶东分行发行的第三种一百元券。

这一年,胶东北海银行发行的北海币,其品种之多,超过了以往任何一年,表现出市场对货币需求的旺盛,也反映了胶东印钞厂生产能力的提高,而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则在于随着抗日战争胜利的到来,胶东革命根据地的经济和政治形势较之以往都有了更大的发展。当然,不能排除这些票券中的一部分发行时间是在1945年8月日本投降之后,已经不属于抗战时期的北海币范畴了。

随着日本无条件投降,山东各根据地基本上连成一片,为全面调剂物资,流通金融,山东省政府于1945年8月29日发布公告,“决定全省各地区过去所发行之北海银行本币,今后不分地区统一流通”。1945年9月16日,胶东区北海银行分行发布公告,即日起执行北海银行总行决定,今后各区自行加盖地区名的货币均可在胶东流通。北海币既然不再限区流通,也就没必要再印制带有各战略区名的北海币了。解放战争时期,胶东地区的北海银行仍称北海银行胶东分行,辖烟台、威海、北海、东海、西海、滨北六个支行,共四十六个办事处。印钞厂作为山东北海银行的第二印钞厂仍继续印制北海币。除了1945年9、10月胶东分行发行的个别品种仍带 “胶东”地名外 (可能在山东省政府发布各地区北海币今后不分地区统一流通之前已经印出),其余票面字头已由 “胶东”改为 “山东”。而带有胶东、渤海、滨海、鲁中、鲁南等字样的北海币,大都于1946年被北海银行总行收兑。

(本文所附部分彩图摘自李银先生主编 《北海银行货币大系》一书。该书将于今年出版。)

注释:

① 山东金融学会编:《北海银行五十周年纪念文集》,1988年,第105页。

② 同①,第107页。

③ 中国钱币大辞典编委会:《中国钱币大辞典·革命根据地编》,中华书局,2001年,第377页。

④ 《中国钱币大辞典·革命根据地编》,中华书局,第380页。

⑤ ⑨ 陈文其:《北海银行的创建和重建》,《北海银行五十周年纪念文集》,第118页。

⑥ ⑧ 中国人民银行金融研究所、中国人民银行山东省分行金融研究所编:《中国革命根据地北海银行史料》,山东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一册,第552页。

⑦ 摘自 《西海支行一九四三年上半年工作报告》胶东分行第四卷,《中国革命根据地北海银行史料》第一册,第584-585页。

⑩ 同⑥,《陈文其同志谈胶东印钞厂》,第133页。

(责任编辑刘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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