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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图书馆所编汉籍目录初探

2015-11-18谢辉

新世纪图书馆 2015年2期
关键词:类目大英博物馆著录

Research of the Chinese Ancient Books Catalogue Compiled by the British Libraries

Xie Hui

Abstract Since 1838, there were fourteen catalogues on Chinese ancient books compiled by the British libraries, which made classification by initial, western subject and five-part system. These catalogues revealed the basic situation on Chinese ancient books kept in Britain, which noted many rare editions, described the history of Chinese ancient books flowing into western, and reflected the great achievement of British scholars in this field. Meanwhile, there are still many defects in classification, cataloging, research on the version and so on.

Keywords British. Library. Chinese ancient books. Catalogue.

1 英国图书馆所编汉籍目录的基本情况

英国是欧洲收藏汉籍历史较久、藏量较丰富的国家之一。自十九世纪起,英国各图书馆即陆续为其收藏的汉籍编制目录。目前所见的14种英国图书馆所编汉籍目录,涉及八所典藏机构,即大英博物馆、牛津大学博德利图书馆、剑桥大学图书馆、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图书馆、惠康医学史研究所图书馆、皇家亚洲文会图书馆、印度事务部图书馆与克劳福德图书馆。以下即以典藏机构为纲,对这些汉籍目录的基本情况加以叙述。

1.1 大英博物馆

大英博物馆的汉籍目录共有两种,均为英国汉学家道格拉斯所编。道格拉斯(Robert Kennaway Douglas,1838—1913)为大英博物馆东方写本与印本部的首任主任,曾主持采入雍正铜活字本《古今图书集成》,接收王韬捐赠的200余种典籍,以及搜求太平天国与义和团文献等 [1]。而其主要贡献之一,即是编纂了《大英博物馆藏中文刻本、写本、绘本目录》(Catalogue of Chinese printed books,manuscripts and drawings in the library of the British museum)及《续编》。前者编于1877年,著录了当时大英博物馆所藏的汉籍约两万卷 [2]5。后者编于1903年,著录了1877年之后入藏大英博物馆的汉籍,包括萨道义(Ernest Satow)捐赠的刻本与朝鲜刻本,戈登指挥的“常胜军”与太平天国作战的相关文献,以及西方著作的中译本等 [3]Ⅲ。1973年,大英博物院图书馆与国立中央图书馆等合并成立英国国家图书馆。故此两种目录所反映者,实为目前英国国家图书馆的汉籍收藏。

1.2 牛津大学博德利图书馆

博德利图书馆所编的有关汉籍目录,目前可见者有四种。其中较早者为艾约瑟(Joseph Edkins,1823—1905)所编的《博德利图书馆中国典籍目录》(A catalogue of Chinese works in the Bodleian Library),该目录总共著录299部文献,于1876年出版。其后日本学者南条文雄(1849—1927)又编有《博德利图书馆新入藏中、日文刻本与写本目录》(A catalogue of Japanese and Chinese books and manuscripts lately added the the Bodleian library),于1881年出版,著录各类文献共计64部。至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博德利图书馆又编有两部汉籍目录,即编于1983年的《牛津大学中文旧籍书目》卷一《巴克豪藏书》(A catalogue of the old Chinese books in the Bodleian Library. Vol.1,The Backhouse Collection),与编于1985年的卷二《伟烈亚力藏书》(A catalogue of the old Chinese books in the Bodleian Library.Vol.2,Alexander Wylie's books)。二书均由何大伟(David Helliwell)以中文编成,与一般的汉籍目录著录书名及作者用中文、其余均用西文的做法不同。前者收书551部 [4]ⅳ,后者收429部 [5]ⅲ,代表了博德利图书馆对汉籍整理编目的最新成果。

1.3 剑桥大学图书馆

剑桥大学图书馆所编汉籍目录,目前共有两部,即《剑桥大学图书馆威妥玛文库汉、满文书目录》(Catalogue of the Wade Collection of Chinese and Manchu Books in the Library of the University of Cambridge)及《续编》。二书均由著名汉学家翟理思(Herbert Allen Giles)编纂,前者于1989年出版,收录汉籍883部4304卷 [6]Ⅷ;后者则出版于1915年,收录《全唐文》等新入藏的汉籍100余部,总卷数超过1300卷 [7]Ⅵ。每书之后均有书名与人名索引,便于查找。

1.4 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图书馆

伦敦大学亚非学院图书馆以收藏马礼逊旧藏汉籍著称,早在19世纪前、中期,该批汉籍即编有一种手写的草目,其后又有《马礼逊中文图书馆目录》(Catalogue of the Morrison Chinese library),但似乎均未刊行 [8]Ⅺ。直至1998年,才由魏安(Andrew C. West)编成《马礼逊藏书目录》(Catalogue of the Morrison collection of Chinese books)。该目录共收录893种文献,其中92种有副本,总计1001部 [8]ⅩⅩⅢ。书后有书名与人名索引,另有《未见书目录》,收录见于草目与《马礼逊中文图书馆目录》而今已阙失的文献160余部。

1.5 惠康医学史研究所图书馆

惠康医学史研究所图书馆以其创立者亨利·惠康(Henry Wellcome,1853—1936)的名字命名,以收藏医学文献著称于世。对于其所收藏的汉籍,该馆曾编有《惠康医学史研究所图书馆藏中文刻本、写本目录》(Catalogue of Chinese books and manuscripts in the Library of The Wellcome Institute for the History of Medicine),于1994年出版,著录汉籍210部。并附有惠康中国出版基金于民国间资助出版的译著18种,与该馆所收新印中文图书300余种的目录,以及图版十余幅。

1.6 皇家亚洲文会图书馆

皇家亚洲文会图书馆所藏汉籍,曾先后编有两部目录。早在1838年,即由基德(Rev. S. Kidd)编成《亚洲文会中文图书馆目录》(Catalogue of the Chinese library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著录典籍约二百余种。至于1889年,亨利·霍尔特(Henry. F. Holt)又在基德所编目录的基础上,编为《亚洲文会图书馆藏中文典籍目录》(A catalogue of the Chinese manuscripts in the Library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经汉学家翟理斯审定出版。共收录典籍559种,约5000卷 [9]。据皇家亚洲文会网站所载,其中文藏书现存利兹大学(University of Leeds) [10],故此两种目录所反映者,应为利兹大学目前的汉籍收藏。

1.7 印度事务部图书馆

印度事务部图书馆成立于1801年,以收藏出自敦煌与新疆地区的梵文、藏文等非汉文写本著称,并编有《印度事务部图书馆藏敦煌藏文写本目录》等多种目录行世。但除此之外,对于一般的汉籍,其也有一定数量的收录,并在1872年由汉学家岑马士(James Summers,1828—1891)编为《印度事务部图书馆藏中、日、满文典籍解题目录》(Descriptive catalogue of the Chinese, Japanese, and Manchu books in the Library of the India Office),著录典籍170部。其中尤以佛教典籍最为丰富。

1.8 克劳福德图书馆

克劳福德图书馆由26世克劳福德勋爵詹姆斯·林塞(James Lindsay,1847—1813)建立,其汉籍收藏于1894年编为《中文印本及写本目录》(Bibliotheca Lindesiana. Catalogue of Chinese books and manuscripts),著录各类文献464部,约8000卷 [11]。书中著录的大部分均为中文典籍,亦有一部分满文及少量韩文文献。目录编成后不久,该图书馆所收藏的汉籍,即于1901年售予今属曼彻斯特大学的约翰·莱兰兹图书馆(John Rylands Library),故该目录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约翰·莱兰兹图书馆目前收藏汉籍的情况。

2 英国图书馆所编汉籍目录的分类方法

在上文所述的14种英国图书馆编汉籍目录中,有一部分并未采用任何分类法。如艾约瑟编《博德利图书馆中国典籍目录》,仅将所收录的文献简单地编号排列,其排列亦为四部混编,并无内在的逻辑联系。但除了有限的几种之外,大部分目录都对其著录的文献作了不同形式的分类,其分类形式主要可分为三种:

第二,西方学科分类法。此种方法将收录的汉籍按照西方的学科体系加以区分,较具代表性者,如翟理思编《剑桥大学图书馆威妥玛文库汉、满文书目录》分为八类,除了置于全书最后的G类为满、蒙文图书之外,其余七类中,A类为儒、佛、道等家的经典与哲学,B类为历史、传记、法规,C类为地理、游记,D类为诗歌、小说、戏剧,E类为字典和参考书,F、X、Y类为综合,Z类为西方科技与宗教 [6]Ⅶ-Ⅷ。又如基德《亚洲文会中文图书馆目录》,分为语言、历史、统计学与地形学、传记、诗歌、博物学、道德哲学、玄学与科学通论、古玩研究、中国政府出版物、典礼仪式、法学、医学、地图、佛教、西方著作译本、小说、游记、幼儿教育、综合等二十余类,可谓极为细致,也代表了欧洲学者从西方学科的角度,对汉籍进行分类的较高水平。

第三,五部分类法。此法在中国传统的四部分类法的基础上,又添加丛书一部而成。英国图书馆所编汉籍目录中,采用此种分类法者共有三种,即《牛津大学中文旧籍书目》第一、二卷与《马礼逊藏书目录》。但在具体的类目设置上,各家又有所不同。如《牛津大学中文旧籍书目》第一卷《巴克豪藏书》的类目即如下:

经部:易类,书类,诗类,礼类(周礼、仪礼、礼记、三礼总义、通礼、杂礼),春秋类,孝经类,乐类,四书类,小学类(训诂、字书、韵书、满蒙藏文),群经总义类(群经、总义)。

史部:正史类,编年类,纪事本末类,别史类,杂史类,诏令奏议类(诏令、奏议),传记类(圣贤、名人、总录、杂录),史钞类,载记类,时令类,地理类(总志、方志、杂记、外记、地图),职官类(官制、官箴),政书类(通制、仪制、邦计、军政、法令、考工、杂录),目录类(书目、金石),史评类。

子部:儒家类,兵家类,法家类,农家类,医家类,天文算法类(推步、算书),术数类,艺术类(书画、琴谱、篆刻、杂技),谱录类(器物、饮馔、草木禽鱼),杂家类(杂学、杂说、杂纂),类书类,小说家类(杂事、异闻、琐记、合刻),释家类,道家类,汇编类。

集部:楚辞类,别集类,总集类,诗文评类,词曲类,通俗小说类。

丛书部:杂丛类,郡邑类,氏族类,独撰类 [4]3-8。

该书目的第二卷《伟烈亚力藏书》,其类目与第一卷大体相同,仅有少量的调整。如子部增加一个二级类目“回教类”,天文算法类增加“合刻”“附录”两个三级类目 [5]6-8。在该书前的《引用书目》中,列有《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汉籍目录》,即是采用五部分类法,《牛津大学中文旧籍书目》很可能在分类方面对其有所借鉴,但亦并非是原封不动地加以照搬。例如《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汉籍目录》经部首列“经注疏合刻类”,收《宋刊巾箱本八经》等 [12],《牛津大学中文旧籍书目》即无此类目,而将此类文献置于群经总义类的“群经”之下,可见其仍结合实际情况作了一些调整。

在《牛津大学中文旧籍书目》之后,于1998年出版的《马礼逊藏书目录》亦采用了五部分类法。

与《牛津大学中文旧籍书目》相比,《马礼逊藏书目录》的二级类目不仅更为合理,且还根据馆藏的实际情况新设了一些类目,如子部下的“基督教类”“伊斯兰教类”等即是。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其在二级类目之下不仅普遍设置三级类目,并且还进一步广设四级类目。如经部小学类下设训诂、字书、韵书、字体等六个三级类目,字体下又设诸体、古文、篆书、隶书、草书、异体俗体六个四级类目。其类目之细致,不仅在海外汉籍目录中表现得较为突出,即使在国内所编古籍目录中亦不多见。

3 英国图书馆所编汉籍目录的成就与不足

3.1 成就

3.1.1 揭示了英国各典藏机构现存汉籍的总体面貌

以上所述14部汉籍目录中,如《马礼逊藏书目录》等为当代所编,著录完备,能够准确揭示其馆藏汉籍的情况。另有一部分目录编纂较早,其著录亦多有简略不确之处,但鉴于这些图书馆百余年来并未新编汉籍目录,故仍不失为了解其馆藏汉籍的主要渠道。此外还有一些目录,其所著录的汉籍虽然现已易主,并可能在此过程中有所变动,但其主体部分应不至有大的差异,所编目录仍可作为了解当前机构所藏汉籍的重要参考。通过对这些目录的查阅,可以获得相应典藏机构收藏汉籍的数量、种类、版本等多种信息的认识,在揭示馆藏汉籍总体面貌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3.1.2 著录了多种流入英国的珍本善本

例如,《大英博物馆藏中文刻本、写本、绘本目录续编》中,著录有刘仁初《三场文选》八卷、《文选对策》八卷,均为朝鲜刻本,前者刻于明景泰五年(1454),后者刻于明嘉靖二十七年(1548)。此本在国内未见流传,国外目前所知,仅日本内阁文库藏有一部,黄仁生《日本稀见元明文集考证与提要》著录 [13],又国会图书馆与篷左文库亦有收藏,但皆为残本。故此处所著录的藏本可谓颇为珍贵。又如《剑桥大学图书馆威妥玛文库汉、满文书目录》著录有《叶文庄公奏议》一部 [6]66,应为明崇祯间刻本,《中国古籍总目》仅著录国图与上图有藏 [14],亦可谓较为稀见。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据剑桥大学图书馆网站,此本尚钤有“燕庭藏书”“刘喜海印”等多枚藏印 [15],可知当为清末著名藏书家刘喜海旧藏,更加值得重视。此类珍善之本,在上述十四种目录中屡见不鲜,应加以重视并进行深入探讨。

3.1.3 描绘了汉籍的流转历史

例如,《大英博物馆藏中文刻本、写本、绘本目录续编》著录《永乐大典》卷一九七八九至一九七九○一册 [3]176,据《前言》可知为翟理斯于1903年左右赠送给大英博物馆 [3]I。《印度事务部图书馆藏中、日、满文典籍解题目录》著录佛典七十余部,据《前言》可知是由英国东方学家威尔逊(H.H. Wilson,1786-1860)自中国搜集而来 [16]。《惠康医学史研究所图书馆藏中文刻本、写本目录》在著录典籍时,凡来源可考者均予注明,如《伤寒论条辨》来自于以研究中国伊斯兰教著称的英国传教士安献令(George Findlay Andrew,1887-1971) [17]8,而《疮疡经验全书》则为我国近代医学家伍连德旧藏 [17]15。这些著录对于探寻汉籍流入英国和在英国流转的轨迹,及由此反映出的中英文化交流的历史,均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3.1.4 展现了英国编纂汉籍目录的历程与成就

通过上文叙述,可以看出,英国对汉籍目录的编纂,从时间上而言,主要集中在十九世纪后半期至二十世纪初与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这两个阶段;从编排方式上而言,经历了由无分类、以关键字首字母分类、西方学科分类,到五部分类法的过渡;从著录上而言,则实现了由早期的体例不一、简略舛误,到后期的体例明晰、详尽准确。其历程可谓是英国汉学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本文所举的多种汉籍目录,均为英国著名汉学家,如翟理思、道格拉思等人所编,这些目录对于探讨汉学家个人的汉籍研究成就,也具有重要价值。

3.2 不足

3.2.1 分类法与文献归类方面的不足

早期的汉籍目录,由于没有采取适合汉籍自身特点的中国传统分类法,导致其在编排的过程中出现很多问题。如以《大英博物馆藏中文刻本、写本、绘本目录》为代表的一派采用关键词首字母法,但其所取关键词标准并不十分统一,而对于一些责任者不止一人的典籍,则又不得不重复著录,有的达三四次之多。《亚洲文会中文图书馆目录》代表了采用西方学科分类法的另一派,但在类目设置上亦多有不妥,如其设“三教”一类,收录了《搜神记》《三教搜神》《封神演义》三书 [18],就不很合适。而近年所编的汉籍目录,虽然普遍采用了五部分类法,但在文献的具体归类上,也有不准确之处。如对于《马礼逊藏书目录》,即有学者即指出,其将《明心宝鉴》收于子部道家类不妥,通行的做法是收于子部儒家类或杂家类 [19]。可见其在归类上仍有可改进之处。

3.2.2 著录方面的不足

例如,《大英博物馆藏中文刻本、写本、绘本目录》于每部典籍之后均注明年代,但其所著录的年代,有些是经考证得出的刊刻年代,有些则只是根据书前序言等而得出的成书年代,二者混杂一处,很容易对使用者造成误导。有学者正是由于不明此点,而认为此书著录的“宋、元版的有7部,明版书籍有109部,而清代乾隆六十年(1795年)以前的刻本,居然高达1100部之多。7部宋元版古籍中,北宋的《春秋详解》和《资治通鉴》,南宋的《礼经会元》《大戴礼记》和《书经详解》这五种书,在中国国家图书馆和国内其他公立机构均无收藏” [20]。实际上,其所收录的《春秋详解》为明末吴韩起编 [2]245,《资治通鉴》为胡三省注本 [2]81,均无缘得至北宋;《礼经会元》为清代陆陇其点定本 [2]147,《大戴礼记》为明末沈泰阅 [2]31,《书经详解》亦为吴韩起编 [2]245,也不得定为南宋刻。这一误解在很大程度上,即是由于其年代著录之不规范造成的,如对于《资治通鉴》,其著录为1067年,亦即北宋治平四年,这实际是卷前《御制资治通鉴序》所题的年代,并非刊刻时间。此类著录的不足,在早期汉籍目录中大量存在,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目录的利用价值。

3.2.3 版本考辨方面的不足

例如,翟理思在《剑桥大学图书馆威妥玛文库汉、满文书目录续编》中著录《杜工部诗集》一种,并据卷前蔡梦弼序,定其年代为1204年,即南宋嘉泰四年 [7]3。此本今虽未能寓目,但据剑桥大学图书馆网站著录其作“集千家注杜工部诗集二十卷文集二卷” [21],可知应从元初高楚芳所编二十卷本《集千家注批点杜工部集》出,其成书即在元代,不应有南宋刻本。且此书明代翻刻极多,书贾多有将刻者刊落以充宋刻者,如《天禄琳琅书目》即著录一本,谓:“后一部标题次行称‘玉几山人校刊’,此本无之,所空一行亦未别刊姓氏,则知玉几山人者必为明人,书贾欲伪作宋椠,嫌其名而掩之,固瞭然也。” [22]剑桥大学藏本疑即此类。翟理思为英国著名汉学家,亦不免有此误。英国所编汉籍目录在版本考辨方面的薄弱,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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