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

□刘国芳

包养

□刘国芳

周芳想找事做，她是美女，找份事做不是什么难事，有人就跟周芳说：“有一个地方最适合你。”

周芳说：“什么地方？”

“茶楼呀。”人家告诉她。

“我才不去那样的地方呢。”周芳一口拒绝。

“茶楼好呀，做事轻快，干净，工资又高，你怎么就不想去呢？”人家问。

周芳说：“茶楼是有钱人去的地方，没钱的人，哪有闲心喝茶？”

人家说：“正常呀，现在有钱人才有闲情逸致去那地方，这难道会影响你去茶楼做事？”

周芳笑了笑说：“问题是，有钱人里面有几个好人？”

这话让人觉得偏激了，但周芳做了解释，她说我听说过这样一件事，有一个老板去茶楼喝茶，他一坐下来，就看上了给他泡茶的女孩。喝着茶，那老板打起女孩的主意来，让女孩陪他去吃饭。女孩说不行，说她还要上班。

老板说，你上班不就是卖茶叶吗？我跟你买2000块钱茶叶，条件是你陪我去吃饭。女孩同意了。但吃饭时，老板又让女孩晚上陪他去唱歌。

女孩还是那句，她要上班。老板说我再跟你买茶叶。老板又买了2000块钱茶叶后，女孩陪老板唱歌去了。

唱了一会儿，老板说他喜欢女孩，要女孩一个晚上都陪他。女孩说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说再帮我买茶叶呢？老板说不了，买2000块钱茶叶你也提成不了多少，我直接给你钱。

结果很明白，女孩这晚一直跟老板在一起，而且，女孩后来再也没去茶楼上班，她被老板包养了。说到这里，周芳做了总结：“这样的地方，你们说我能去上班吗？”

没人再作声了。

不久，周芳找了事做，卖衣服。

上了几天班，周芳发现来买衣服的人，其实也都是有钱人。有一个男人，就开了一辆宝马车来，男人把车停在门口，然后在周芳手上买了一件衬衫，价格是1000多块。

过了几天，这个男人又来了。这回，男人花2000多块买了一条裤子。

再过几天，男人又出现了。

周芳认出了男人，说：“你又来了？”

男人说：“来给你捧场呀！”

周芳有点不相信，问：“为我捧场？”

“是呀，为你捧场。”男人说。

周芳跟男人不是很熟，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芳不说话，男人问：“你工资不会很高吧？”

周芳说：“不高，保底工资1200。”

男人说：“卖了衣服有提成？”

周芳点头。

男人说：“这就对了，我来买衣服，你有提成嘛。”

周芳说：“谢谢！”

那个男人，后来一次又一次来为周芳捧场，也就是在周芳手里买衣服。这样，周芳的提成就很高了，一个月5000多块。再见到男人，周芳说：“谢谢啊！”

男人说：“怎么谢我？”

周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男人说：“要不，你今天陪我吃饭吧？”

周芳点点头。

这天晚上，周芳就和男人坐在一起了，但吃着饭时，男人又说：“我们去唱歌吧？”

周芳说：“不行，我要上班。”

男人说：“上什么班，大不了我再去跟你买几件衣服！”

周芳不作声了。

周芳随后跟男人去了KTV，在这儿，男人抱住周芳，说：“我们去开房吧？”

周芳说：“不行。”

男人说：“我也不跟你说买什么衣服了，我买一件衣服你也提成不了多少，我直接给你钱怎么样？”

周芳说：“多少？”

男人说：“你说多少就多少。”

周芳说了一个数，数目很大，她说着玩儿的，她觉得男人不会答应，但男人眼都不眨一下，只说：“OK，就这个数。”

周芳想反悔也不行了，何况，她根本就不想反悔。

毫无疑问，这晚周芳跟男人在一起了。

之后，周芳也没去卖过衣服，那男人，把她包养了。

（原载《头条》2015年第8期河南李雪霞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