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求是重要性的教育意义
2015-11-01翟科棋
翟科棋
【摘 要】坚持实事求是要满足三种要求:道德层面要求讲真话,这是实事求是的应有之义,讲真话必须勇于纠错,要有制度保证,落实广大党员和领导干部讲真话的责任;规范层面要求讲证据,就是用证据说话,这是甄别真理和谬误的规范和方法,讲证据具有过程性,人民群众的实践就是活生生的证据;事实层面要求重实践,尊重实践效果对人的批判,重实践要以人民群众的实践为基础,实践必须理解为持续的,是以生存发展为目的的对象性活动。
【关键词】实事求是 真话 证据 实践
正确把握实事求是的要求是坚持实事求是的基本前提。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同历史时期,有时候我们党在坚持实事求是方面做得比较好,有时候做得不够好,这固然与所处的特定历史条件有关,但同时也与对实事求是的理解把握有关。
一、道德层面:讲真话
讲真话是实事求是的应有之义。坚持实事求是就是坚持唯物主义,而讲真话是唯物主义的基本要求。人类认识具有社会性,个人的认识有赖于社会提供的各种信息,只有在信息真实的基础上,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党和国家对社会的认识尤其是如此,因此讲真话是其生命线,在真话的基础上,党和国家才能制定正确的政策。讲真话也是传统文化的基本价值,《中庸》认为:“不诚无物。”孟子认为:“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诚是客观实在性,是世界的基本规律;思诚是尊重客观实在性,是意识的基本价值。
二、规范层面:讲证据
有些干部用说空话的方法来避免说错话,表面上空话都是真话,但是它缺乏证伪性,不能提供新的知识,本身就是一种错话。我们应当禁绝一切空话,方法只能是要求人们说话言之有物。人们往往声称自己讲的是真话,在意见相左时尤其是如此,但是到底是不是真话,要靠一定的规范,而不是靠“自认为”。此外,鼓励和保护人们讲真话,必须宽容错话,但是我们不能满足于此,而必须努力甄别真理和谬误,为此,必须运用科学的规范和方法。这些规范和方法就是讲证据,或用证据说话。
三、事实层面:重实践
一般地讲,证据是客观事实。在文本研究中,文本作为研究对象,自身就是证据,但是文本世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清代方东树说:“言言有据,字字有考,只向纸上与古人争训诂形声,传注驳杂,援据群籍,证佐数百千条,反之身己心行,推之民人家国,了无益处,徒使人狂惑失守,不得所用。然则虽实事求是,而乃虚之至者也。”因此,文本作为证据具有合理性,但是文本研究本身具有局限性。对象性的客观事实作为证据,也有相对性。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说过,既然我们自己能够制造出某一自然过程,并使它为我们的目的服务,康德的不可捉摸的“自在之物”就完结了。这段话的完整意思是,自在之物的完结是一个历史过程,在完结之前,对它的认识依赖于主客体之间的交往,也就是实践。自然环境和人类社会作为复杂事物,现代史以来人类对它的认知与绝对真理绝不是一步之遥,两次世界大战、苏联最终解体、中国社会主义经历的曲折探索、当代全球性生态危机,完全说明了这一点。
基于以上理由,坚持实事求是必须注重人的实践。邓小平说,马克思、恩格斯创立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路线,毛泽东概括为“实事求是”四个大字。又说,“实事求是”四个大字是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精髓。注重实践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特色,为此人们把《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讲的新唯物主义叫作实践唯物主义,而《实践论》是毛泽东最重要的哲学著作之一。重实践作为实事求是的基本要求,文本依据是邓小平对思想路线的表述: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就是我们党的思想路线。实践标准大讨论已经过去三十多年,对它的反思和深化是必要的,但是不能因此而否定它。科学认识作为事实判断,有别于价值判断,但是不排除它的实践价值或对人的价值。没有任何自然事实和科学认识可以漂白价值性,因此本质直观与实践检验是并行不悖的。同理,价值判断不是主观任性,它与事实判断仅有论域的差别,当代哲学已经确认,二者不是陈述形式的差别。例如“它是一块表”,蕴含“应当”的意思,即“它应当有表的功能”,因而表面上是事实判断,实质上是价值判断。如果价值判断不以事实为基础,实践检验就没有必要,个人好恶就是最高标准。
“千难万难,实事求是最难”,文化和制度因素无疑也是难的原因,但是实事求是作为传统文化的精髓和党的思想路线,其形成和发展是一个历史过程,其内涵必然具有丰富性、深刻性和体系性,把握其科学内涵和体系本身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习近平同志说,“我们要自觉坚定实事求是的信念,增强实事求是的本领”,如果不通过思考和研究,靠背诵口诀就可以掌握,实事求是也就算不上什么本领了!当然,难易是相对的,当我们承认实事求是也是一个问题,它将不再是一个问题,将要成为我们切实掌握的一项本领。
【参考文献】
[1]王夫之.船山全书:第6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5.
[2]毛泽东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3]毛泽东文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