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门下的人性审判
——浅析电影《罗生门》
2015-10-28董善凯
董善凯
(临沂大学文学院,山东 临沂 276000)
罗生门下的人性审判
——浅析电影《罗生门》
董善凯
(临沂大学文学院,山东 临沂 276000)
电影《罗生门》是根据日本名作家芥川龙之介的短篇小说《筱竹丛中》改编而成,是大导演黑泽明的惊世之作,被誉为“有史以来最有价值的10部影片”之一。影片以一宗案件为背景,描写了人性中丑恶的一面,揭示了人的不可信赖性和不可知性,然而其结尾的转折又将原有的对整个世界的绝望改成为最终强调人的可信,赞扬人道主义的胜利和道德的复兴。
罗生门;人性;审判
一、音乐赏析
在影片中,音乐类型并不多,最突出就是那段极有节奏的木管乐的无穷伴奏,每当影片到了一个矛盾的爆发点时,片头出现的那一段无穷的音乐伴奏就会响起。开篇樵夫诉说自己上山发现武士尸体的这一段,背景音乐一直伴随着樵夫上山,随着音乐的不断反复,樵夫也逐渐走入深山之中。茂密的树林,斑驳的树影,挂在树枝上的斗笠,而后看见了地上被踩坏的武士帽子和断绳,随着发现事物的逐渐增多,背景音乐也越发紧凑与激进。《罗生门》这部影片最让人记忆深刻的,还是对于人性的揭露上。正如影片中杂工说的“那里有软弱,那里就有谎言”。人只是因为内心不够强大,所以才用谎言来粉饰自己,让自己在他人眼中趋于完美。但是真相如何,自己内心最清楚,这就预示着人性的黑暗。
二、镜头剪辑技巧
在影片中,短镜头与长镜头之间的相互交织,使得观众在观看的时候,跳脱主观情绪,随着画面出现的事物,作为一个旁观者,去观察罗生门内的故事。在本部影片中,最经典的一幕是樵夫进山那一段,从穿过树林的开始镜头到他停下来,看见树枝上挂着一顶女人的帽子为止,共有十六个镜头形成一个杰出的缩图。这些镜头实际上全是运动的,亦即摄影机本身的移动,而即使是在摄影机不动的时候,它也是在随着运动的被摄体摇摄。其中切入特写和中景镜头,以及一系列人物视点镜头,透过交织的树枝看到穿过树林的耀眼的斑驳阳光。广角的仰拍造成两层树梢的不同的运动速度。更显眼花缭乱。此外,镜头的交叉剪辑使我们失去了方位。樵夫的走向最初是从左至右横过画框的运动,但不久就改变了。自始至终传来一段音乐伴奏,这是极有节奏的木管乐,在这部影片中我们频繁地听见这段音乐,它起到了提高和突出物理运动及情感运动的各种时刻的作用。
三、景别赏析
影片中经常使用一种三段式推进的景别,即远景-中景-近景三种景别的直接切换。在多襄丸占有妻子真砂后离去,森林里就剩下俯身哭泣的妻子真砂及坐在一旁被捆绑的武士。在远景这个镜头中,画面中大片的空地和灌木都处在阳光之下,武士夫妇处在画面的右上角,并且使在树木的阴影中。在这个镜头里,大片的空地表现出了武士在这件事情之后,武士内心的空洞,而妻子真砂则是面对大片的空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心情。进而镜头切换成中景,这时武士夫妇在画面的上方四分之一处,妻子真砂还在哭泣,而武士还是一言不发。镜头继续切换,一个近景,还在哭泣的妻子真砂和一言不发的武士成为了画面的主题。在着三个镜头的直接切换,带有一种紧迫感,暗示着人物内心的变化以及即将发生的某种出乎意料的事情。
四、构图技巧
影片中关于人物的构图分为两点构图和三点构图。云游和尚初见武士夫妇、武士夫妇初见多襄丸、妻子真砂怂恿多襄丸杀死武士等时候,出现过两点构图。在画面中,三人分成两个集团,相互对峙。当然,根据二人集团里人物的变化,也反映出案件不同发展的结果。在三点构图里,出现在多襄丸、妻子真砂和武士对于案件的回忆画面中。画面中的三点形成一个三角的关系,三角形是一个稳定的结构,但也充满了复杂的关系。在突现人物冲突方面,有很好的视觉效果。对人性的拷问也达到了一个苛刻的程度。
这部电影可以用罗生门下那个汉子的评论作为总结:“人都自以为老实,都把对自己合适的话当作真话,而把对自己不合适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这样才心里舒坦。”人们说谎,往往并非有意说谎,而是真的以为自己说的是事实;心理陷溺在需要中,就会启动一种机制,能把自己不肯承认的事情,对自己不合适的事情,下意识地、自然而然地忘记掉,修改掉,以求得心里舒坦。人性就是如此,说谎是一种人类自然的对自己的保护的一种方式,但在一些非常的情况下,人的人性中的真善美会被激发出来。就在影片的结尾处,出现了一个世间最美妙的存在:婴儿。这就是人性审视的刻度,流浪者选择把婴儿的裹身衣物拿走,这是人性泯灭的代表存在,而樵夫虽然在故事中因为自己的私心说了谎话,但在婴儿的考验下,最终还是人性的美好占了上风,决定收养这个婴儿。
当你了解人性,你也许就能够原谅所有的自私和软弱、所有的谎言与背叛。弗洛依德说,人的内心,既求生,也求死。我们追逐光明,却也追逐黑暗。我们都不应相信人性有判断是非对错的标准,并相信所有的倾诉。所以,人性的审视是我们内心的自己的一杆秤,每个人的人性审视都是不同的,但有一个共同的要求,“不求无愧与人,但求无愧于心”。
[1]郑绍楠,张海涛.《罗生门》在历史之真与文学之真之间[J].电影文学, 2008(06).
[2]和文波.从《今昔物语》看《罗生门》的“说话”性质[J].电影影评,2010 (07).
J905
A
1005-5312(2015)11-013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