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态下云南旅游转型升级的新问题与新思路

李忠斌，李 军，戎 平

(中南民族大学经济学院，湖北武汉 430074)

一、研究背景

云南省山川秀美，民族众多，文化多样，生态良好，发展旅游业具有众多的比较优势。经过多年的发展，云南省旅游业经历了起步发展、产业建设、二次创业等阶段，旅游业已成为云南经济发展的新型战略性支柱产业，云南明确提出要实现从旅游大省变为旅游强省的跨越式发展［1］。在这一方针下，相继又提出旅游融合发展战略，即把旅游业的发展与城镇建设、乡村建设、交通建设、生态建设等方面融为一体［2］。随着国内外经济发展的变化，云南旅游业发展呈现出新常态，即国际经济发展变化带来新的挑战和机遇;国内经济下行带来新的发展压力;旅游综合收入增长下滑带来新的阻力;旅游持续投入能力的下降出现新的瓶颈。

新常态之一，国际经济变化带来的挑战与机遇。

2014年，世界经济总体复苏进程缓慢，日本安倍经济学受挫，或重陷泥潭，欧洲经济在危机中挣扎或步履维艰［3］，由于消费市场的疲软传导给旅游业，对跨境旅游带来较大冲击。同时周边各国积极参与“一带一路”战略为云南省旅游业发展带来新的生机和活力，主要是提供了广阔的国际旅游市场。“一带一路”战略要求实现“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4］。云南作为中国的生态、文化与旅游大省，是中国对外宣传的窗口，将会吸引更多的人到云南参观旅游，无疑将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

新常态之二，国内经济发展下行致国内旅游市场萎缩。

随着国内经济增长下行压力的不断增大，全国旅游业发展呈现出缓慢发展的态势。我国的旅游客源既依赖于国际市场，同时又依赖于国内市场。由于经济增长下行，国民收入分配相对减少，从而直接影响到旅游消费市场。云南作为一个旅游大省，在经济下行的环境下，旅游客源市场也会受到冲击，从而影响云南旅游业的平稳发展。

新常态之三，旅游综合收入增长下降且发展差距较大。

从表1可以看出，各州(市)旅游综合收入不断增加，但同时表现出旅游业综合收入增长率在不断下降，且旅游经济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发展较好的几个州(市)分别是，丽江市、迪庆州、大理州、西双版纳州、昆明市、红河州;发展一般州(市)有德宏州、保山市、普洱、玉溪市;发展较差的几个州(市)为怒江州、保山市、临沧市、昭通市、曲靖市、文山市。发展较好的昆明市旅游业综合收入是发展较差的怒江州的25倍多。

表1 2010－2014年各州(市)旅游综合收入

新常态之四，整体持续投入能力下降。

旅游业的发展与很多经济变量密切相关，例如交通设施，医疗水平，旅游秩序等方面，其总体投资较大，很多公共服务需要政府大量资金注入，诸如铁路建设、机场建设、公路建设以及旅游品牌建设等方面，但随着国内整体经济下行，旅游业后期可持续发展投入相对减少，表现出旅游持续投入能力呈下降趋势。

立足于新常态背景，借助区位商分析、因子分析、聚类分析对云南旅游业发展现状进行深入研究，在基本结论基础上结合新常态背景为云南旅游业转型升级路径提出合理的对策建议，克服当下旅游发展瓶颈，促进云南旅游转型升级，以达到云南旅游可持续发展目的。

二、数据来源与模型建立

1.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云南省16个州(市)旅游业综合收入及当年第三产业产值，2008年之前各州(市)旅游业按照旅游人数计算，2008年之后改为旅游综合收入计算，故本文选取2008－2014年的数据，2008－2013年数据来源于云南省统计年鉴，2014年旅游综合收入参照各州(市)经济发展公报;A级旅游景点参照2009年公布的全国A级景点并根据每年变动更新至2014年6月，其分析数据具有代表性、科学性、权威性。本文涉及的变量主要有各州(市)旅游综合收入、第三产业产值的时间序列数据、旅游A级景点个数及经过计算的综合因子得分等。

2.研究方法

区位商是指衡量一个区域专业化水平的指标，又称区域产业专业化率，反映的是某个部门(产业)在某区域所占的比重与同一部门(产业)在全国的比重之比值［5］。因此可以参照这一指标利用区位商衡量云南旅游业专业化水平，其公式如下:

其中，m为各州(市)当年旅游业综合收入，n为当年各州(市)第三产业产值;M为各州(市)当年旅游业综合收入之和，N为各州(市)当年第三产业产值之和。如果LQ＞1，则认为该州(市)旅游发展综合优势强;如果0.7＜LQ＜1，则认为该州(市)旅游发展综合优势较强;如果LQ＜0.7，则认为该州(市)旅游综合优势一般或具有较强发展潜力。

因子分析是一种数据简化技术，它通过研究众多变量之间的内部依赖关系，探求观测数据的基本结构，并用少数几个独立的不可观测的变量表示其基本的数据结构。这几个假想变量能够反映原来众多变量的主要信息。原始的变量是可观测的显示变量，而假想变量是不可观测的潜在变量，成为因子［6］。R型因子分析的基本思想是将每个变量xi(i=1，2，…，n)表示为k个公共因子Fj(j=1，2，…，k)和特殊因子εi的线性组合，即数学模型为xi=ai1F1+ai2F2+…+aikFk，其中aij表示第i个变量在第j个公共因子上的载荷［7］。本文在区位商分析和因子分析的基础上，同时采用快速聚类分析法进行聚类分析。聚类分析是指根据事物本身的特性，按照一定的类定义准则，对所研究的事物进行归类。以分类对象为标准，可以分为变量聚类和观测聚类［8］。

三、数据分析

1.各州(市)旅游业区位商计算

根据区位商公式，对2008－2014年云南各州(市)旅游综合收入和第三产业产值进行数据处理，结果见表2。

第一，区位商值大于1，说明该区域旅游业发展优势突出，旅游业专业程度较高，发展前景广阔。迪庆州、丽江市、大理州、德宏州、西双版纳州实际旅游经济发展情况验证了这一点;区位商值位于0.7到1之间，说明该区域发展势头良好，专业化程度较高，主要包括怒江州、保山市、普洱市、昆明市、红河州、文山州;区位商值小于0.7，说明该区域旅游专业化程度相对较低，但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和潜力，主要包括临沧市、曲靖市、昭通市、楚雄州。表2同时反映出各州(市)旅游业区位商相差较大，旅游业专业程度差异较大，同时也说明旅游经济发展差距较大。

表2 云南省各州(市)旅游区位商一览表

第二，2008－2014年，云南省各州(市)大部分区位商值出现下降趋势。例如迪庆州、昆明市、红河州等，由于旅游业与其他行业关联性较强，在发展旅游业同时有效促进第一、二、三产业发展，尤其是第三产业产值的快速增长，其旅游业发展区位商相应就会缩小。但部分州(市)旅游业区位商出现上升趋势，诸如丽江市、西双版纳以及大理等区域，主要因为这些区域从2008－2014年旅游业处在快速发展期，其旅游业综合收入大于第三产业产值，但经过较长发展周期后，必然呈现综合区位商下降的趋势。

第三，部分旅游业综合发展实力较强的州(市)其区位商并不靠前排名，例如昆明市。主要是因为这些区域旅游业发展起步较早，与旅游相关的其他产业链较强，旅游综合收入与第三产业产值的比例变动不大;而处在发展期的各州(市)例如西双版纳、迪庆，把旅游业作为当地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其区位商可能高于综合实力较强区域，这也是旅游业发展从起步、发展到成熟的客观规律。

2.各州(市)A级旅游景点综合得分

各州(市)旅游业发展的专业化程度以及旅游综合收入的增长与该地区旅游景点的级别密切相关，要进一步考察各州(市)旅游业发展的总体情况，需要借助于因子分析找出各州(市)A级旅游景点的综合得分情况。根据各州(市)旅游局及国家旅游局公开的资料统计，云南省截至2014年共有5A级景区6个，4A级58个，3A级47个，2A级82个，A级11个。以各州(市)不同层次A级旅游景点个数为变量，建立因子分析模型(见表3)。

表3 云南省内各州(市)旅游景点级别及综合得分排名表

借助于spss18.0进行数据处理，其KMO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均通过检验，故可以采用因子分析方法进行数据分析。用主成分提取三个公共因子，第一主因子的特征值为2.330，方差贡献率为46.60%;第二主因子的特征值为 1.352，其方差贡献率为27.04%;第三主因子的特征值为0.72，其方差贡献率为14.39%。三个主因子的累积贡献率为88.04%，因此可以代表云南各州(市)旅游景点的整体分布情况。在此基础上进行综合因子分析，第一主因子占综合因子的百分比为 52.93%(46.60/88.04)，第二主因子占综合因子的百分比为 30.71%(27.04/88.04)，第三主因子占综合因子的百分比为为 16.34%(14.39/88.04)。由此作为权数计算云南省各州A级旅游景点综合测评得分，其公式如下:

其中F1i、F2i、F3i为各州的公共因子得分值。通过比较综合得分的高低，可以排序出云南各州(市)A级旅游景点综合得分。

第一，从表3景点级别分布来看，各州旅游业发展具有较大的差异性。从5A、4A级旅游景点分布来看，迪庆、丽江、大理、昆明、西双版纳五个州(市)拥有云南省5A、4A、3A、2A级旅游景点，另外德宏州、楚雄州、玉溪市、曲靖市拥有3个或以上的4A级旅游景点;德宏州、临沧市、普洱市、楚雄州、玉溪市、红河州拥有2个或以上3A级景点;保山市、玉溪市、普洱市、红河州拥有8个以上2A级旅游景点，A级旅游景点较少的是怒江州。

第二，因子综合得分反映出各州(市)旅游竞争力相差较大。从各州A级旅游景点排名的综合情况来看，排在前五位的是丽江市、昆明市、大理州、西双版纳州、迪庆州，这与A级旅游景点的分布完全吻合，该州(市)至少有1个5A级、5个4A级景点、2个3A级景点，在省内同行业中具有较强的竞争力。这一方面与该地区各种旅游资源的分布有关，诸如自然景观资源、民族文化资源等方面，另一方面与该地区旅游业发展较早，政府政策导向有关系。排在6－11位的是玉溪市、红河州、保山市、楚雄州、普洱市、德宏州。这些州(市)旅游业发展较好但缺乏核心竞争，主要是5A、4A以及3A旅游景点较少，这一方面与各种旅游资源分布、自然环境有关系，另一方面与当地经济发展水平、各种基础设施有待于完善以及政府对旅游业的发展政策有关。排在12－16位的是临沧市、曲靖市、文山州、昭通市、怒江州。这些州(市)旅游业发展较为缓慢，具有核心竞争力的旅游景点几乎没有，基本是停留在A级、2A级层次，3A级旅游景点较少。一方面缘于相对较偏僻的地理位置，如怒江州位于云南西北部，文山州位于云南东南角，这些区域各种旅游资源相对较少，再加上落后的经济条件，对各种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能力相对不足，尤其是怒江州的A级景点较少，旅游发展的潜在竞争力有待于进一步加强。

3.对区位商和A级景点聚类分析

云南省各州(市)共计有16个，分为四类较为合适，故采用K－均值聚类的快速聚类法，对2008－2014年各州(市)区位商值按照4个层次聚类;各州(市)旅游景点核心竞争力主要体现在3A级以上的个数，故本文对各州(市)3A级以上的旅游景点个数按照4个层次聚类，其结果如表4。

表4 各州(市)区位商及旅游景点聚类分布表

通过表4并结合表2发现，各州(市)旅游区位商均值聚类和3A级旅游景点个数聚类基本一致。区位商均值聚类的第一类、第三类、第四类包含所有区位商大于1的各州(市);第二类则包含了所有区位商小于1的聚类。再结合表3可以看出3A级以上旅游景点聚类的第一、第三、第四层次包含了所有综合得分前五位的州(市)，并且这些州(市)都拥有至少1个以上的5A级景点。同时反映出各种聚类的第一类、第三类、第四类都包括迪庆州、丽江市、西双版纳州、大理州，说明两种分析方法都是有效的，能够代表云南省旅游经济发展的综合水平。德宏州由于旅游综合收入较高，当地经济发展综合水平较低，第三产业产值较低，因而区位商较高，但由于其处在旅游业的发展阶段，旅游景点的核心竞争力不强，景点的层次较低因而落在第二类;而昆明作为云南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各产业发展实力均衡，旅游综合收入排在各州(市)第一名，但由于第三产业发达，产值较高，旅游业综合收入所占比例较低，区位商相对较小，因而落在旅游综合区位商的第二类也是合乎实际情况。

四、基本结论

(1)专业发展水平不平衡。云南省各州(市)旅游业专业化发展程度差距较大。迪庆州、丽江市、大理州、德宏州、西双版纳州以及昆明市旅游业发展专业化程度较高，旅游业综合实力较强;临沧市、楚雄州、昭通、曲靖市旅游业专业化程度较低，与发展较好的州(市)差距较大，区位商值高的丽江市(区位商值5.56)是区位商值较差曲靖市(区位商值0.40)的14倍，这说明云南省不同州(市)旅游业发展的差距较大;旅游业发展水平一般的各州(市)在云南整体16个地级市里所占比例较高，整体实力有待于加强。

(2)综合竞争实力有差距。各州(市)旅游综合竞争实力悬殊较大。按照旅游景点级别划分，拥有5A级景点的州(市)共计5个即迪庆、丽江、昆明、大理、西双版纳，怒江、临沧、普洱4A级以上景点空白。3A级以上旅游景点代表一个区域的旅游核心竞争力，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将占据有利地位，但很多州(市)3A级以上旅游景点较少，竞争力不强。再从A级以上旅游景点综合得分情况来看，得分较高的丽江市(1.1)与得分较差的怒江州(－0.8)相差1.9，进一步说明云南省各州(市)旅游景点竞争实力悬殊。

(3)民族文化开发潜力大。民族特色文化资源在旅游业发展中具有较强的比较优势，在一定条件下可转化为经济优势，实现跨越式发展。按照区位商计算，排在前5位的迪庆州、丽江市、大理州、德宏州、西双版纳州有4个是少数民族聚居区域;按照因子分析综合得分排名来看，前5名分别是丽江、昆明、大理、西双版纳、迪庆，有3个是少数民族自治州;区位商和综合得分的后5位排名，靠后的曲靖、昭通、临沧、玉溪，少数民族自治州所占份额少，这说明民族文化资源在旅游业发展中具有比较优势，通过开发自身的民族文化资源可以带动经济发展，从迪庆州、西双版纳州等少数民族地区旅游业发展成果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另外就是德宏州虽然A级景点综合得分不高，但通过当地政府的大力发展旅游业的政策导向仍然可以获得较好的发展。

(4)协同创新发展待加强。云南省各州(市)旅游专业发展水平、综合竞争力以及民族文化资源开发利用差距较大，除了与自身经济发展基础、旅游资源分布、政府政策倾斜度有关，更多的是各州(市)在旅游市场上表现出各显神通的本领，缺乏合作交流机制，把对方当成竞争对手而非合作伙伴，这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各种信息、发展经验的闭塞，再加上优胜劣汰的市场竞争规律，必然表现出部分州(市)发展相对落后，而部分州(市)发展靠前。如前文所述，云南作为一个旅游强省的整体形象，离不开兄弟州(市)的共同维护与协同发展。从目前各州(市)发展差距来看，云南省各州(市)旅游业协同创新发展有待于进一步加强，在良好的竞合关系下，更多地帮扶一下相对靠后的区域才会实现云南旅游业的协同创新发展，才会进一步提升云南旅游业在国内外的声望地位。

(5)特色旅游品牌待提升。各州(市)旅游景点综合得分高低不仅代表旅游发展的竞争力，更是高端、特色旅游品牌的标志。从旅游景点级别、区位商大小、旅游综合收入增长关系来看，4A级以上旅游景点除了能够较好满足游客旅游需求外，同时在各种配套服务上质量较高，能够取得较为良好的品牌效应，吸引更多的游客参观旅游，对当地经济发展贡献较大。但从目前高端旅游品牌来看，截止2014年底云南只拥有6个5A级旅游景点，同江苏19家，浙江11家，广东、河南、湖北10家相比，高端旅游品牌显得较少。要实现云南从旅游大省向旅游强省的转变，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培育更多高端特色旅游品牌。

五、新常态下云南旅游业转型升级的路径选择

从实证分析得出专业发展水平不平衡、综合竞争实力有差距、民族文化开发潜力大、协同创新发展待加强、特色旅游品牌待提升的结论，这些因素与云南旅游综合收入增长率下降、后期整体持续投入能力下降的新常态有着密切关联。在国际经济发展缓慢、国内旅游市场疲软的情况下，为进一步提高云南旅游业发展的整体实力，克服新常态下云南旅游业发展瓶颈，提出以下可供参考的对策建议。

(1)精益求精，走专业化发展之路。从各州(市)旅游业发展区位商来看，只有五个州的区位商大于1，同时七个州(市)的区位商大于0.7，另外四个州(市)的旅游区位商小于0.7。整体而言云南省各州(市)旅游业专业水平较高，但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云南省定位于西南的桥头堡，对旅游业发展质量要求更高，为此云南要实施旅游业走出去战略，积极参与国际旅游竞争，树立良好的旅游品牌，在旅游业“吃、住、行、游、购、娱”各种要素上狠下功夫，尽量满足旅游的各种需求，大力发展与之有关的各种服务业，做大做强做精旅游品牌，不断提高各州(市)旅游业专业化水平。以西双版纳、丽江市为代表的专业化水平较高的州(市)要立足原有的基础，按照国际旅游业的标准，不断提高旅游业专业化水平，树立良好的云南品牌形象;以文山、红河州为代表的具有强大发展潜力的州(市)要进一步打造自己的特色旅游业品牌，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高自身的专业水平，争取向国际化标准进军;以曲靖、昭通、玉溪市为代表的专业化发展程度较低的地区要全面发展旅游业，以旅游业为纽带，全面带动其他相关产业的发展，向省内转化水平高的区域靠拢。

(2)强化品牌，走差异化发展之路。无论是区位商分析还是综合得分，靠前排列的相当一部分都是少数民族聚居区域，诸如西双版纳州、迪庆州、大理州等，这些州综合经济发展实力在省内并不靠前，但能在旅游业发展上取得突破，成为当地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其主要原因在于这些少数民族聚居区域拥有独特的民族文化，能把这些独特的民族文化元素融入到旅游业发展中，树立良好的品牌形象。截至2014年6月，6个5A级旅游景点一半以上与民族文化有关，诸如迪庆州香格里拉普拉措国家公园景区、丽江市丽江古城景区、大理崇圣寺三塔文化旅游区等景区。另外从4A、3A级以上旅游景点分布来看，大部分优质旅游景点基本上都与当地少数民族文化有关，这说明少数民族文化旅游资源已凸显出市场竞争力，逐渐成为当地旅游发展核心。其他各州(市)要借鉴成功民族文化旅游品牌的经验，尽量挖掘当地民族文化旅游资源，树立差异化的特色品牌，打造更多具有强大竞争实力的知名品牌，用品牌效应带动旅游业转型升级，把民族文化资源优势转化为旅游经济发展优势，走出一条具有当地文化特色的旅游业发展之路。

(3)融合发展，走包容性发展之路。旅游业发展与诸多行业密切相关，其他行业的发展水平影响着当地旅游的综合发展水平，因此各州(市)在旅游业发展过程中，要与其他行业全面融合、协调发展。云南省委省政府提出旅游业融合性发展战略，即旅游业转型升级路径的根本在于旅游业发展与第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云南省各州(市)要在发展中体现出旅游融合发展之路，把旅游业的发展与城市基础设施相融合，与提升城市品位相融合，与统筹城乡发展相融合，与生态文明建设相融合，与弘扬民族文化、增进民族团结相结合，与发展对外开放，国家重大战略，诸如一带一路战略相融合，与国家帮扶少数民族各项事业发展相融合。

(4)统一规划，走整合性发展之路。虽然云南少数民族众多，但缘于“山同脉、水同源、树同根、人同俗”的状况，云南省部分州(市)的旅游景点出现低水平的重复开发，缺乏独特性，缺少竞争力、吸引力。例如同属于云贵高原喀斯特地貌的旅游景点，既表现出省内景区的雷同，同时也表现出跨省域的雷同，给游客留下的总体印象会大打折扣。随着旅游业发展的各种机遇以及上级政府的政策支持，各州(市)抢抓旅游发展机遇，尽可能开发当地各种旅游资源，这在某种程度会形成恶性竞争。倘若不统一规划，对云南省民族风情、自然风光、历史文物等方面旅游资源加以分类整合，其结果就是旅游市场混乱，旅游景点雷同，难以突出云南的整体形象，严重影响云南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政府要对云南省各种旅游景点进行梳理，分出相似的旅游景点，制定不同旅游线路，实行分类指导。为此统一规划，片区开发，整合资源，走旅游业的整合性发展道路已成为提高旅游质量，促进旅游转型升级的必经之路。

(5)对口帮扶，走协同型发展之路。云南要实现从旅游大省转为旅游强省的跨越式发展，彩云之南是一个整体形象，不仅代表多民族的发展风采，更代表中国旅游业的发展水平，这个整体形象离不开各州的共同维护。由于不同的经济发展基础，各州(市)旅游业发展起步不一致，发展水平相差较大。无论是表1的旅游综合收入水平，表2的区位商值以及表3的各州(市)旅游景点综合得分，都说明一个问题，云南省各州(市)旅游业发展水平相差较大，发展不平衡。在新常态下这就需要发展较快的各州(市)相邻帮扶1－2个州(市)，例如昆明市可以帮扶玉溪、曲靖市;大理帮扶保山市和怒江州;西双版纳帮扶普洱市、临沧市等。主要在旅游业的资源开发、发展规划、发展战略、营销策略等方面进行经验交流，把发展经验分享给兄弟州(市)，充分发挥它们的后发优势，在旅游业发展上实现弯道超车，推动云南向旅游强省的跨越式发展，走出一条具有多民族风情的特色协同发展之路。

［1］ 张 寅.力争早日建成旅游强省［N］.云南日报，2015－01－06(001).

［2］ 喻顶成.融合发展，云南旅游未来之路［J］.云南画报，2012(3).

［3］ 陈文玲，颜少君.把握“新常态”:2014－2015年全球经济形势分析与展望［J］.南京社会科学，2015(1).

［4］ 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N］.人民日报，2015－03－29(004).

［5］ 周 锦，顾 江.基于区位商理论的区域文化产业发展分析［J］.统计与决策，2013(17).

［6］ 陈胜可.spss统计分析从入门到精通［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0:362－365.

［7］ 李忠斌，李 军.长江经济带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战略选择——基于13个自治州的主因子分析［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2).

［8］ 时立文.统计分析从入门到精通［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北京.2012:242－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