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湿风的翅膀（外一首）

紫藤晴儿

淋湿风的翅膀（外一首）

紫藤晴儿

像一粒浮尘在镀金的虚空里乱撞

在一滴水的冰凉处认出年迈的老亲戚

在死亡的麦秸地品尝馍的味道

零星的小花是留传下来的姓氏，结婚生子

都是时辰所定

发黄的稿子躲在树阴下避雨。它怕人看到

干瘪的眼球。眼神中的饥渴成了我枯井里的泉。

翅膀越来越轻。书本成疾。我在床单的蒸锅中

建一所旧庙。上香，磕头，把信仰点成了云

艾草像饥荒一样跟随。无法摆脱的气息

是不可以废弃的旧制度

所思想的人在诗歌中起伏不定。他一次次想抽身

却一次次被捆绑在一株苹果树上

需要弯下腰，看褴褛的身子在流水中老死的

斑雀。读一些白话，说一些秦腔

强吻一个影子。我失魂的叫声

混入了闪电

信越写越荒唐。秋天的红高粱已经赛过了日出

一场风掀起铺盖卷和心尖上的男人

他不是土匪，是书生

我要酿酒。淋湿风的翅膀

观 幻

死亡和失去都隐形为静态。风吹来

万物就活着。仿佛坟墓也有脚，牵牛花被涂成油画

它能遮住多少雨水？尘世都骑着闪电般的马

眼睛允许混浊。断裂的呼吸还没有停止

乌鸦在黑暗中变成水鸟

流水咽下光阴的沙石，谁的鞋还遗落在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