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西兰自贸区建立前后两国羊毛贸易格局变化研究

耿仲钟，肖海峰



中国-新西兰自贸区建立前后两国羊毛贸易格局变化研究

耿仲钟，肖海峰

（中国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利用1994-2013年UN COMTRADE数据库数据研究中国-新西兰自由贸易区建立前后两国羊毛进出口贸易格局的变化，并使用巴拉萨模型通过测算中国与新西兰羊毛进出口需求弹性的变化进一步检验自贸区的建立对中新羊毛贸易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自贸区的建立使得中新两国双边羊毛进出口总量大幅增加；中国自新西兰的羊毛进口总量在自贸区建立之后扭转了之前波动下降的局面，出现了较为显著的增长；自贸区建立之前，中国仅在少数几个年份对新西兰有羊毛出口，自贸区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中国对新西兰的羊毛出口；巴拉萨模型的估计结果同样表明自贸区的建立促进了中国自新西兰的羊毛（原毛和洗净毛）进口，也推动了中国对新西兰的毛条出口。最后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文章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

中国-新西兰自贸区；贸易格局；巴拉萨模型

2008年4月正式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新西兰政府自由贸易协定》是中国第一份与发达国家之间达成的自由贸易协定。[1]自中国-新西兰自由贸易协定实施以来，中新两国双边贸易表现出飞速发展的局面。根据WTO数据库的数据显示，中新两国双边贸易额已经从2008年的44.02亿美元逐年增加到2013年的123.85亿美元，五年内增长了近两倍。由于新西兰是世界羊毛生产大国，也是中国重要的羊毛贸易伙伴国。因此中国-新西兰自由贸易区（下文简称自贸区）建立之后，两国羊毛贸易格局与自贸区建立之前相比有何变化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话题。

本文首先分析自贸区建立前（1994-2008年）、建立后（2009-2013年）两国羊毛贸易格局的变化情况，其次使用巴拉萨模型通过测算中国与新西兰羊毛进出口需求弹性的变化来检验自贸区的建立对中新羊毛贸易的影响，最后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一、自贸区建立前中新羊毛贸易格局分析

（一）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总体上减少

1994-2008年，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总体呈下降态势。1994年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为55258.84吨，此后三年该数量逐年减少，到1997年降至30742.99吨。1998-2001年，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在波动中增加到2001年的43570.24吨，为自贸区建立之前的最大值。2003年该数量下降到30819.19吨。此后的2004-2008年，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缓慢上升，2008年为40261.25吨。从1994-2008年整个时间段来看，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下降了27.14%，年平均降幅为2.24%。

从进口量上看，1994-2008年，中国自新西兰的羊毛进口量表现出和进出口总量同样的变化态势，中国自新西兰的羊毛进口量总体上减少，从1994年的55247.84吨减少到2008年的40155.18吨，下降了27.32%，年平均降幅为2.25%。从出口量上看，1994-2003年的十年间，中国仅在1994年和1998年分别有11吨和190.09吨的羊毛出口到新西兰，其余年份中国对新西兰均无羊毛出口。2004-2008年，中国对新西兰羊毛出口量总体上不断增加，2004年和2005年仅有3.25吨和2.06吨的羊毛出口量，2006年则增加到31.73吨，2007年和2008年的出口量分别达到了184.13吨和106.07吨。从结构上来看，中国从新西兰进口羊毛的数量远大于中国对新西兰的羊毛出口量。从表1中可以看出，中国自新西兰羊毛进口占中新羊毛贸易总量的比重均在99%以上；中国对新西兰的羊毛出口在多数年份为0，中国对新西兰羊毛出口量占中新羊毛贸易总量的比重最大是在2007年，但也仅为0.53%。

表1 自贸区建立前（1994-2008）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量情况

数据来源：根据UN COMTRADE数据库数据整理得出

（二）中国原毛进口量年际间有所波动，但总体稳定；洗净毛和毛条进口量均下降

从进口量上看，1994-2008年，中国原毛进口量总体保持在24000吨上下波动，进口的峰值为31675.89吨（2001年），进口的最小值为14801.39吨（1997年）。洗净毛的进口量总体不断下降，到2005年达到自贸区建立之前的最小值，为7170.80吨，2006-2008年洗净毛进口量略有回升。总体上，1994-2008年洗净毛进口量减少了32.22%，年平均降幅为2.74%。毛条的进口量由1994年的5868.51吨一直下跌，到1999年进口量减少到780吨以下，2008年毛条进口量为381.93吨。1994-2008年毛条进口减少了93.49%，年平均降幅为17.73%。

表2 自贸区建立前（1994-2008）中国对新西兰羊毛分品种进口量情况

数据来源：根据UN COMTRADE数据库数据整理得出

从结构上来看，原毛是中国从新西兰进口的第一大羊毛品种。1994-1997年原毛进口量占羊毛进口总量的比重在60%以下，1998年及之后这一比重基本在70%左右波动。2005年原毛进口占比达到自贸区建立之前的最高值76.76%，2008年这一比重为65.06%。洗净毛是中国从新西兰进口的第二大羊毛品种，其进口量占羊毛进口总量的比重基本在20%-50%之间， 2008年为33.99%。毛条进口量占羊毛进口总量的比重总体呈下降态势，1994年和1995年毛条进口量占比为10.62%和12.10%，1996年之后这一比重一直低于10%且不断下降，2008年仅为0.95%。

（三）原毛、洗净毛多数年份出口量为0，毛条出口量在2004年之后基本逐年增加

1994-2008年，中国对新西兰原毛出口仅在1998年有189.94吨，其余年份均为0。中国对新西兰洗净毛出口仅在1994年、2005年、2006年和2007年有少量出口，其余年份均为0，这四个年份的洗净毛出口总量合计仅为166.81吨。在2004年之前，中国对新西兰毛条出口仅在1998年有0.15吨的出口量；2004-2008年中国对新西兰毛条出口量由2004年的3.25吨增长到2008年的106.07吨，增长了约32倍。从结构上看，2004-2008年，在多数年份里毛条是中国对新西兰出口的第一大羊毛品种，其出口占比大都在50%以上。

表3 自贸区建立前（1994-2008）中国对新西兰羊毛分品种出口量情况

注：1995-1997、1999-2003年羊毛出口均为0，因此未显示在表中

数据来源：根据UN COMTRADE数据库数据整理得出

二、自贸区建立后中新羊毛贸易格局分析

（一）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增加

自贸区建立后的2009-2013年，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一直呈增长态势。2009年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为45141.23吨，此后五年内逐年增加，2013年为67089.41吨。2009-2013年整个时间段，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增长了49.12%，年平均增幅为10.51%。

从进口量上看，2009-2013年，中国自新西兰的羊毛进口量由44990.78吨逐年增加到67089.41吨，增长了49.12%，年平均增幅为10.51%。从出口量上看，中国对新西兰羊毛出口量先是由2009年的150.45吨增长到2011年的1104.02吨，其后两年中国对新西兰羊毛出口量有所回落，2012年和2013年分别为749.35吨和520.53吨。2009-2013年，中国对新西兰羊毛出口量总体上增长了245.98%，年平均增幅为36.38%。从结构上看，中国从新西兰进口羊毛的数量仍然远大于中国对新西兰的羊毛出口量。中国从新西兰羊毛进口量占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的比重基本都在97%以上；中国对新西兰羊毛出口量占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总量的比重最高为2011年的2.05%，最低为2009年的0.33%。

表4 自贸区建立后（2009-2013）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量情况

数据来源：根据UN COMTRADE数据库数据整理得出

（二）原毛、洗净毛进口量增加，毛条进口量减少

从进口量上看，2009-2013年，原毛进口量从29341.71吨增加到34459.07吨，增长了17.44%%，年平均增幅为4.10%。洗净毛从2009年的15496.22吨增加到2013年的32630.22吨，增长了110.57%，年平均增幅为20.46%。毛条进口量从2009年的152.86吨迅速减少，到2013年仅为0.12吨，减少了99.92%，年平均降幅达到了83.26%。

从结构上看，原毛仍然是中国自新西兰进口的第一大羊毛品种，其进口基本上占到羊毛进口总量的一半以上，但是比重有所减少，由2009年的65.22%下降到2013年的51.36%。洗净毛进口所占的比重不断增加，由2009年的34.44%增加到2013年的48.64%；毛条进口所占的比重不断下降，2009年和2010年分别0.34%和0.19%，2011年及以后已经不足0.02%。

表5 自贸区建立后（2009-2013）中国对新西兰羊毛分品种进口量情况

数据来源：根据UN COMTRADE数据库数据整理得出

（三）原毛出口为0，洗净毛和毛条出口量、出口额有所增加

2009-2013年，中国对新西兰原毛出口仍为0。洗净毛出口在2009-2010年为0，2011年、2012年和2013年分别出口89.20吨、199.74吨和70.31吨。毛条出口在波动中有所增加，从2009年的150.45吨增加到2013年的450.22吨。

从结构上看，洗净毛出口所占比重由2009年的0%增加到2013年的13.51%，最大占比为2012年的26.66%；毛条出口所占比重由2009年的100%减少到2013年的86.49%，最小占比为2012年的73.34%。

表6 自贸区建立后（2009-2013）中国对新西兰羊毛分品种出口量情况

数据来源：根据UN COMTRADE数据库数据整理得出

三、自贸区建立对中新羊毛贸易影响的定量检验

（一）模型设定

巴拉萨模型是由美国经济学家巴拉萨于1967年最先提出，后被许多学者用于不同区域经济一体化地区的贸易效应研究，通过该模型可以测算出区域贸易合作前后一国某商品进出口需求弹性的变化。该模型的基本假设是，在区域贸易合作之前进出口需求收入弹性不变，如果在区域贸易合作之后发生改变，则这种变化是由区域贸易合作所引起的。[2]该模型的基本方程是：

由（2）式可知，自贸区建立之前羊毛进口/出口需求弹性为b，而自贸区建立之后羊毛进口/出口需求弹性为b+c。

（二）实证分析

运用STATA统计软件对样本数据进行回归分析，由于中国对新西兰的原毛和洗净毛出口在多数年份为0，因此本文用（2）式计算中国对新西兰羊毛不同品种出口需求弹性时仅计算中国对新西兰毛条的出口需求弹性。估计结果见表7，估计结果显示：（1）中新自贸区建立之后，中国自新西兰进口羊毛、原毛和洗净毛的进口需求弹性均大于自贸区建立之前的数值，而中国自新西兰进口毛条的进口需求弹性小于自贸区建立之前的数值。（2）在中国自新西兰进口的羊毛各品种中，原毛的进口需求弹性大于0但小于1，而洗净毛、毛条和羊毛的进口需求弹性小于0，其中毛条的进口需求弹性更是小于-1。这表明中国主要从新西兰进口原毛，原毛的进口在增加，毛条的进口在下降；中新自贸区的建立促进了中国自新西兰的羊毛（原毛和洗净毛）的进口。（3）中国对新西兰毛条的出口需求弹性远大于1，且中新自贸区建立之后的弹性值要大于自贸区建立之前的弹性值，这表明中国对新西兰的毛条出口富有弹性，且中新自贸区的建立促进了中国对新西兰的毛条出口。

表7 自贸区建立前后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需求弹性分析

根据《中国-新西兰自由贸易协定》附件4“中方羊毛、毛条国别关税配额”的规定，自 2009 年起，中国在现有全球羊毛关税配额总量以外，为自新西兰进口羊毛专设一定量的羊毛国别配额，国别配额内享受零关税待遇。当前中国羊毛的普通税率是50%，最惠国税率是38%，关税配额税率为1%，中新自贸区的国别关税配额税率为0。这项措施规定大大降低了新西兰对中国羊毛出口的市场准入条件，直接刺激了新西兰对中国的羊毛出口。而且随着自贸区的建立，对新西兰而言，其可以将生产成本较高的某些产品向中国转移。由于新西兰国内防止污染法令限制较中国严格，而毛条加工过程中又会产生大量污染，[3]与此同时中国劳动力成本相对较低，羊毛加工生产能力较大，故而自贸区建立之后新西兰对中国毛条出口减少，中国对新西兰毛条出口增加。此外，《中国-新西兰自由贸易协定》中规定自贸区建立之后，中新两国之间还会降低非关税壁垒，并给成员国之间自然人移动、经贸合作、资本和信息流动提供更多便利，[4]两国之间在羊毛产业的合作得到加强，双方相关羊毛及其制品生产、加工和贸易企业在对方市场上开展市场营销活动更加方便，这无疑也给两国羊毛贸易规模的扩大创造了有利的机会。

四、基本结论和政策建议

（一）基本结论

中新自贸区的建立总体上推动了中新两国羊毛贸易的发展。自贸区的建立，使得中新两国双边羊毛进出口总量大幅增加。从进口的角度来看，中国自新西兰的羊毛进口在自贸区建立之后扭转了之前波动下降的局面，出现了较为显著的增长。其中，在自贸区建立之前，原毛进口波动变化、总体稳定，洗净毛和毛条进口不断下降；在自贸区建立之后，原毛和洗净毛进口不断增加，毛条进口仍然下降。从出口的角度来看，中国对新西兰羊毛出口量远小于中国自新西兰羊毛进口量。自贸区建立之前，中国仅在少数几个年份对新西兰有羊毛出口，自贸区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中国对新西兰的羊毛出口，尤其是洗净毛和毛条的出口均有显著扩大。不管自贸区建立之前还是建立之后，中国对新西兰原毛出口基本为0。本文通过使用巴拉萨模型测算中国对新西兰羊毛进出口需求弹性的变化进一步分析中新自贸区的建立对中新羊毛贸易的影响，模型估计结果表明自贸区的建立促进了中国自新西兰的羊毛（原毛和洗净毛）进口，同时也推动了中国对新西兰的毛条出口。

（二）政策建议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以下几点政策建议：

第一，加强对养羊业的国内政策扶持力度，提高国内产量。中国羊毛产地主要位于经济发展水平较为落后、农牧户收入水平较低的中西部农牧区，依靠农牧户自有资源禀赋难以在短期内从根本上改变羊毛生产的环境和条件，因此政府应该加大对农牧户羊毛生产的政策扶持力度，扩大草畜平衡奖励、禁牧补贴等补贴的覆盖范围并提高相应的奖补标准以促进养羊业的发展，进而提高羊毛的国内产量。

第二，提高国产羊毛质量。当前毛纺行业对细羊毛、超细羊毛的需求不断增加，新西兰、澳大利亚等羊毛主产国都加大了对本国绵羊育种和改良。而对我国来说，粗羊毛和半细羊毛占到了中国羊毛总量的66%，这难以满足国内毛纺企业对原料的加工需求。因此要不断通过改进国产羊毛细度、增加羊毛长度、提高净毛率等方式来提高国产羊毛的质量。

第三，利用自贸区平台，加强中新双边合作和交流。新西兰在羊毛产业乃至畜牧业方面都具有明显的技术优势和丰富的管理经验，中国应充分利用自贸区平台，加强双方羊毛产业的沟通交流，鼓励并支持相关部门学习研究新西兰有关羊毛生产与贸易的经验，充分挖掘利用自贸区扩大出口的潜力，以促进双方羊毛贸易平衡、可持续发展。[5-6]

第四，建立健全羊毛贸易预警系统。中国大量进口新西兰羊毛，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国内毛纺企业的原料需求，但同时也不可避免对中国国内羊毛生产造成冲击。因此应加紧建立健全羊毛贸易预警系统，加强对国际羊毛市场信息的跟踪、收集和整理，不断拓宽我国羊毛进口的市场结构。

第五，加强多边谈判，增加进口渠道。新西兰是中国第二大原毛进口来源国和第一大洗净毛进口来源国。中新自贸区在未来仍有较大可能会促进中国从新西兰进口更多的羊毛。如果过度依赖从新西兰进口羊毛，可能会增加中国羊毛的进口风险。由于南非、乌拉圭、阿根廷等国也是中国主要的羊毛进口来源国，这些国家的羊毛在国际市场上也具备一定的国际市场占有率和竞争力。中国可以加强与世界其他国家尤其是上述几个主要羊毛生产国的自由贸易区谈判，以拓宽中国的羊毛进口渠道，降低新西兰垄断中国国内羊毛市场尤其是洗净毛市场的风险。

[1] 曲韵．中新自贸协定的历史、现状与展望[J]．国际经济合作，2013，(05)：12-17.

[2] 姬艳洁．基于巴拉萨模型的中国新西兰FTA贸易效应研究[J]．亚太经济，2012，(6)：42-46．

[3] 肖海峰，等．中国绒毛用羊产业经济研究（第三辑）[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14.

[4] 刘李峰，武拉平．FTA框架下中国-新西兰农产品贸易的前景展望[J]．北京农业，2006，（08）：45-46.

[5] 杨进一．中国—新西兰自由贸易区的经济效应分析[D]．重庆：重庆大学，2008.

[6] 赵蕾．中国—新西兰农产品贸易研究[D]．吉林：吉林大学，2009.

The Study of Changes of the Wool Trade Pattern between China and New Zealand before and after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CN-FTA

GENG Zhong-zhong, XIAO Hai-feng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China)

Based on the UN COMTRADE data from 1994 to 2013, this paper studies the changes of the trade pattern of wool import and export between China and New Zealand, and uses the Balassa model to further examine the impact of the establishment of FTA on China and New Zealand wool trade.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FTA reverses the decline in wool trade volume before and makes the bilateral wool trade volume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after the establishment of FTA; also the establishment of FTA expands China's wool exportation to New Zealand while that exists only a few years formerly. Balassa model’s results also show that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FTA promotes China’s wool (raw wool and clean wool) importation from New Zealand and China's top wool exportation to New Zealand.

China - New Zealand FTA; trade pattern; Balassa model

F323.7

A

2095－414X(2015)05－0006－06

耿仲钟（1989-），男，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农产品市场与政策.

农业部和财政部项目（CARS-4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