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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淑清 永不褪色的精神旗帜

2015-09-10余玮

中华儿女 2015年13期
关键词:共青北大荒农场

余玮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出生在城市,却因一声号召,选择了远行;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拥有美好的青春,却因一句誓言,选择了开拓;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他们把自己交给了亘古荒原,交给了北大荒碧朗的天空,交给了他们的第二故乡——共青农场。

共青农场“五老”之一的马淑清动情地说:“我们把最好的年华献给了黑土地,但我们青春无悔,因为这段经历给我们留下了一辈子受用不尽的精神财富。”在老人眼里,共青农场已不仅仅是产粮的北大仓之一,而且更是一种精神的诞生地。

“告别了母亲,背起行装,踏上征途,远离故乡,穿过那无边的原野,越过那重重山岗,高举起垦荒的旗帜,奔向遥远的边疆,勇敢地向困难进军!……”采访结束,马淑清夫妇主动向记者唱起那气势磅礴的歌曲《青年垦荒队队歌》。歌声中,记者仿佛看到一批批年轻人告别父老乡亲,跨过万水千山,来到偏远的北大荒的身影……

2013年3月初,到北大荒垦荒58年后的马淑清重返故乡哈尔滨。她说,有些不敢踏上哈尔滨的土地了。“火车驶进月台,心跳得厉害。”

重回哈尔滨,马淑清寻找一直尘封在心底的最深记忆。“我最想见见当年我的垦荒启蒙老师沙启彦。”经过有关部门的努力,马淑清敲开了沙启彦家的门。开门的那一刹那,两位老人足足怔了一分钟,“小马,你可老了啊!”“沙老师我可找到你了!”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又哭又笑,两位老人半小时的谈话,始终没离开过“北大荒”的字眼……

1955年,北大荒成为全国志愿垦荒青年向往的圣地。当年,与马淑清一样先后来到这里垦荒的全国志愿垦荒队青年达2602名。据马淑清介绍,她所在的哈尔滨市南岗区报名赴萝北垦荒的青年超过700人,而被批准成行者不到十分之一。马淑清是当年12月由哈尔滨市来到萝北开垦荒原的。马淑清来的理由很简单:“全国人民都来建设黑龙江,自己是黑龙江本地人,更不能落后,不能等闲视之。再说当时北大荒田土地在睡大觉,而好多人家里很困难,粮食不够吃。”

马淑清讲,当年团组织选拔垦荒队员的条件之“苛刻”,“南岗区团区委对每个递交申请书的青年都讲明了北大荒的艰苦,本人同意还不行,还要家访,家里人同意了,还要排除是家里惟一劳动力的青年”。经过选拔的青年还要在大会小会上表决心,意志动摇的也不能去。马淑清说:“我被办事处的沙启彦老师看中了,作为南岗区两个骨干之一,另一个李兆麟将军的女儿李石——后来成了沙启彦老师的妻子,她大我几岁。当时很多身边的小姐妹都退缩了,十来个姐妹中,只有我和李石成行了。”

经过一天一宿的路程到达萝北荒原,马淑清这些起先还高兴的小青年一到目的地傻眼了,真是一片大荒原,没有房子、没有路,什么都没有。“当晚,我们就住在先期来到北大荒的北京、天津垦荒队为我们挖好的地洞里。地洞上边搭了两片草帘子,后来才知道那叫地窨子,睡在用草铺成的大通炕上,地窨子门是一块大木板挡上的,晚上顺着木板往屋里灌风。外面刮大风,里面刮小风。吐一口唾沫到地上,一下子就成了冰渣了。”

马淑清说,初到北大荒的日子里,就住在这样的地窨子里。“生活上困难只要不怕辛苦便可以解决,可最让你恐惧的是夜晚,每到夜晚狼会在我们附近转圈叫,听得我们这群小青年毛骨悚然,有的女垦荒队员吓得用被子捂着脸直哭。可是就这样,我们这些队员当时愣是没有一个想要回家的。因为我们要相互比啊,谁说要走要回哈尔滨,那是要丢一辈子人的,以后在儿孙面前是抬不起头来的。”

马淑清所在的三大队后来住的房子都是萝北老乡上冻前给盖好的土房,“中间没有间壁墙,炕上铺上草就睡人了。由于房子盖得晚,四面漏风,油灯点上就被风吹灭了,风刮得都点不着。屋里用大铁桶做炉子,烧木头。当炉子烧起来时屋里的冻地都化了,屋地就变成海绵地,晚上睡觉把鞋脱了,穿着棉衣、棉裤,盖上被子睡觉,头上还戴着狗皮帽子睡觉。第二天早晨醒来,屋地上、被子上一层浮雪,眉毛、头发上挂满了白霜,盖了一宿的棉被冻成了梆梆硬的冰坨”。

从1955年12月开始,为了来年建房子,“我们整天奔波忙碌上山伐木,全体队员都去”。白天,男队员伐木,女队员负责做饭、清雪、劈柴火。队员不到20岁的年纪,没有劈过大的木头,一斧头挥下去,木头纹丝不变,连续劈几次后大木头仍是没变化,把斧子一丢跑到一边哭,哭过后回来拎起斧子继续劈。马淑清看到这样的场景,自己也偷偷地抹泪。“因为没有运输力量,我们只能是人拉、人抬、人扛,同时为了取暖,每天还得扛运烧柴。我们来时的北大荒比现在要冷得多,每天气温都是在零下36℃~42℃,真是水滴成冰,而且由于荒原经常下大雪,刮西北风,人感到特别的冷,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我们每天照常上山伐木、拉烧柴。”

很快,1956年春节就在眼前。“我们垦荒队500多人到达萝北什么都没有,当时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盼过年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在这时,哈尔滨市政府、团市委派来慰问团,我们都特别高兴,就像见到亲人一样。”

她还清晰记得,在北大荒过第一个春节前,哈尔滨市政府、团市委派来慰问团。当时他们这些十七八岁的孩子,都特别高兴,连蹦带跳,就像见到亲人一样。慰问团鼓励他们要克服困难,并带来家乡人民的问候,同时带来的还有慰问品和慰问金:桔瓣糖、冻梨,还有每人5角钱。

大家一个劲跟慰问团打听家乡情况、国家情况,是不是还会有其他垦荒队员过来。慰问团代表一边回答着,一边说:“家乡人民很惦念你们啊,陆续还会有垦荒队员来跟大家会合。你们要扎根在这里,更要有信心把这荒原变成粮仓,你们现在是在艰苦中炼钢,在炼钢中不能当逃兵。”

“当时甭提多高兴了,心里暖洋洋的。那5角钱放在我兜里,一放就是半年多。到了1956年的四五月份,我们几个小姐妹商量,将5角钱托人从嘟噜河小卖部买了些咸菜,大家一扫而光,别提吃得多美了。男同志买回来的香烟大家轮着抽,真美啊!”马淑清每每想起总觉得回味无穷,她说那时的“咸菜就大饼子”比现在的香肠还要香。

送走慰问团,大家迎来在萝北的第一个新年,500多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小伙聚在一起包饺子。“包饺子,连擀面杖也找不到一根,就用玻璃瓶子擀面。没有面板,就找一块铁板,再找一床干净的床单铺在上面,就在上面擀面。”于是,大家一手拿着“擀面杖”擀面皮,一手按着床单不滑动。原本很熟练擀面的马淑清一下子手生起来,毕竟此前没有如此操作过,动作不听指挥。擀的面皮儿自然不好看,又厚又长,像牛舌头,于是再加工,一擀又破了个洞。看到大家的“杰作”差不多,边笑边摇头。包的饺子像梨,不像家里包得像小船儿,肉馅调皮地从破裂处钻了出来,真是“露馅”。马淑清说:“包出啥形状的都有,最后煮出来的饺子都成馄饨了。即便这样大家伙也吃得精光,这顿饺子在往后这么多年对我来说也是吃过最香的一顿。”

春节开联欢会,结果哭声一片。“有些队员想家就哭。领导说:‘不能哭,要哭别在人前哭、你在被窝里哭。’谁哭了也不准去劝,一劝都哭了起来。我也哭了,哭成一团。我们当时给家里写信,报喜不报忧,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啃老,向家里要钱,我们在信里说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不用挂念。”

三年不拿国家一分钱工资,惟一的福利就是过年时5角的“压岁钱”,自己吃糠皮、豆饼、野菜,把打下的粮食如数上交国库。到北大荒后的第一个中秋节,每人发了两块月饼作为奖励。“是白糖与花生馅的。男生站着吃完了,我咬了一口——特别香,没舍得一次性吃完,用纸包起来放在口袋里,干活最累的时候咬一口,不知不觉吃了一块半。半个月后想吃的时候,去打开包装纸,发现那半块月饼长毛了,我后悔死了,伤心地哭了。一个大姐说,哭什么,不及时吃,也怪不得长毛。”老人笑着讲起这段往事时,记者却泪流满面。“还记得第一次吃馒头,是刀切的,不是圆的,我一次就吃了8个。现在就是吃两天,我也吃不了8个。”

去北大荒之前,各地政府都对志愿者交代得清清楚楚:北大荒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到那儿就得开荒种地,就得重新创业安家。马淑清说,来北大荒的人当时表示不当逃兵,不让人生有污点,不做拖后腿的人,大家你追我赶,都要求进步。“许多人都心里较着劲,北大荒再艰苦,就当在这里炼钢,要当好钢,不能当‘钢渣子’。”

垦荒开始了。大家憋着劲,赛着干。天不亮就起床,晚上天黑才回来。一米一米地填平泥浆,一寸一寸地铺平沼泽,一锄头一锄头地垦荒犁地,风餐露宿,爬冰卧雪。树根被一棵棵铲除了,手上的血泡也变成了老茧。一天下来,全身被疼痛折磨得觉都睡不踏实。

最可怕的是成群结队的蚊子、小咬、瞎蜢。“它们是‘三班倒’,尤其是北大荒的蚊子,叮人生疮、溃烂,小咬往头发里钻,咬得人心烦意乱。干活时只能戴着纱窗布制成的防蚊帽子,从上到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张嘴在外边吃饭。”马淑清回忆着说,“有些队员,尤其是女队员,一开始确实想家啊。晚上,几个女队员偷偷抱头哭。但是,哭完了,第二天一早起来还是争着干活。”

1956年6月7日,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胡耀邦来到哈尔滨青年志愿垦荒队看望队员。“胡耀邦来看望我们的时候提出要有‘孩子哭’,说随着年龄增长要谈对象了。”马淑清说,搞对象,男多女少,后来许多山东女青年知道来报名参加垦荒,“来了不少山东女青年,我还去鹤岗接过她们。哈尔滨后来也来了两批女青年,逐步解决了扎根问题。”

随着条件的好转,垦荒队盖起了“拉合辫房”,还成立畜牧队,组织上安排马淑清在畜牧队当副队长。“当时畜牧队建在西山脚下(十四队西边),我开始了新的工作,养猪养牛。在草甸子里搭猪棚子,围起来就养猪,条件非常的简陋和艰苦。那时养猪喂的是大锅烀猪食,烀好了用水桶往猪圈里挑。给猪喂食时,猪都来抢食儿,弄得我全身都是猪食和猪粪。这些活,在大城市里见都没见过,什么都得从头学起,学防疫,给猪打针,配种,接下崽。饲料没有了,还得赶着牛车去拉饲料。”无法想象这些城里孩子当年在条件艰苦的垦区劳动生活的状况,但在采访中感受到了艰难背后的乐观,要不然整个采访期间老人脸上不会都挂着笑容。

那时冬天雪大、夏天雨多,路特别难走,狼也特别多,晚间打更的拿着枪。马淑清记得,有一天深夜,狼叼走了猪崽儿。“我们全队人员去追,在草甸子追了半个多小时,猪的叫声逐渐小了,这时一名老队员拦住了我们说:‘咱回吧,这猪怕是没了,再往前走就是狼窝了,咱这些队员可别再出事了。’我们一想老队员说的对便原路返回,回来后,姑娘们和小伙们心疼小猪都哭了。”

1958年,马淑清被调到蔬菜队任队长。“种菜是个技术活,哪个月份种啥,一切要从头学起。喂猪时候要防狼,种菜时要防狍子、野猪来祸害,狍子野猪一来就成群,虽然对我们没有伤害,但种的菜却被毁掉一半,于是我们便拿着铁盆和瓶子轮流值班看菜地,只要野猪狍子一来就敲。在农忙时我们要参加全庄的锄草工作,麦收、秋收、割小麦、割大豆,从不会到会,最后成了比男同志还割得快的‘假小子’、‘飞刀手’。”

当年人称“假小子”、“飞刀手”的马淑清也有害怕的时候:“那个时候,狼特别多。记得有一天,一匹马生病了,拴在院子里,结果第二天只见马倒在血泊里,马腿没了。”这些往事,让人听来有些毛骨悚然,但这是当年司空见惯的。

在蔬菜队,马淑清不仅收获了新鲜的时蔬,得到了很好的历练,而且丰收了爱情果实。采访期间,马淑清的老伴杨增亮归来,坐在了旁边,说:“我也是哈尔滨人,道外区的,同一批来的,到了才认识她。她是蔬菜队队长,我是团支书。”马淑清笑着说:“老伴大我一点。有一次,他向我写信,向我求爱。两人志同道合,于是建立朋友关系。他很正义,支持我的工作,他在工作上比较突出,被推荐上农业大学,毕业后我们才结婚。”

不久,共青农场的前身萝北农场成立,她被调到萝北四分场机关做妇女工作,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这时开始拿工资了,生活好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垦荒青年后来都返回故乡,但马淑清等一批老垦荒人却留在了这里,实践着当年来时许下的诺言“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在工作中,她几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多次受到表彰,曾被评为“共青农场优秀党员”、“共青农场文明市民”、黑龙江省农垦总局“关心下一代工作先进个人标兵”,其家庭也被评为共青农场场直社区“十佳文明家庭”。

经过几代垦荒人的努力,昔日的北大荒已经从人烟罕至的蛮荒之地变为今日全国最著名的商品粮基地、名副其实的天下大粮仓。青春,是人一生最美好的岁月,是马淑清最难忘的记忆。她为自己的选择骄傲,为自己毕生的奉献而自豪。北大荒,是马淑清一生奉献的地方。北大荒精神,是马淑清和她的荒友们用青春和汗水铸造的。年轻时的一腔热血,让她为垦荒事业奉献了一生;年迈后的执着信念,让她为弘扬共青垦荒精神而继续发出光和热。

1992年马淑清退休后,共青农场党委决定返聘她义务从事退休干部党支部的党务工作。退休后的马淑清一直秉承着“一个人做点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的宗旨,踏踏实实为群众办实事好事,充分发挥基层社区老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后来,她又被选为所在小区楼院党支部书记。“他们有什么红白喜事,都爱找我,我是他们的知心朋友,乐意为大家服务。”

平时凡有退休老党员遇到困难找到马淑清时,马淑清总是笑脸相迎,热情接待,及时给予办理。作为一名社区楼院的支部书记,马淑清能深入老党员中了解他们的思想和生活问题,力所能及帮助退休职工解决一些困难,经常组织支部成员慰问困难和生病老党员。

除了是楼道党支部成员,马淑清也是被大家公认推选出的楼长。她说,“楼长算不得官,就是为居民服务的公仆,监督居民讲卫生,懂礼貌,维护居民生活安全,都是些琐碎又不能忽视的小事。”当被问到为何这么大年纪仍然坚持当楼长,“就是凭的这一股热情。”1955年来到这里时,条件非常艰苦,住马架,喝北风,经过几代人的垦荒,现在条件改善,作为老一辈垦荒人的她感到很欣慰,“只要对农场有利,我都愿意干”。楼院的居民感慨地说:“马楼长带头干了,咱们也不能干坐着,这可是咱们自己的楼院啊!”

时任黑龙江省省长王宪魁在共青农场调研时走访过马淑清。当了解到有50多年党龄的哈尔滨老垦荒队员马淑清是小区楼院党支部书记,且这个小区有470名志愿者,民主选举的党支部充分发挥作用,老百姓互相帮助、和睦相处时,王宪魁说,你们场长、党委书记是第一政委,你是第二政委。

“一晃60年过去了,我从当年的小姑娘成了别人嘴里的奶奶,萝北垦区也从当年的‘六十里地是邻居,三十里地南北炕’成为当今现代化的大型国有农场——共青农场。”马淑清说,当年和自己一起来垦荒的500多名哈尔滨青年志愿垦荒队员,如今活着的不到百人了。“虽然我们在逐渐老去离去,但我们每一位老队员,还是一名志愿者,我们要把这种精神传下去,虽然我们退休了,但凡是公益活动我和老队员们都积极参加,空闲时我会给青年人讲述当年的垦荒历程,让他们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曾经有一群像他们一样的年轻人,把自己的青春、汗水、生命留在这里,把国家的需要当成自己的使命。”

旧貌换新颜,北大荒已非荒地,抬头可见湛蓝的天空,低头即是绿油油的稻田,优美的环境令人心旷神怡。“原来,这里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现在,马路宽了,路灯亮了,房子成群了,走到地里也几乎不沾泥,我们爱这里的一草一木,不羡慕城里人的生活。我们也回过哈尔滨,知道城市的变化也大、也好,但是哈尔滨有的,我们这里也有,这里啥也不缺,这里有好山好水,这是我们建设起来的,在这里我们很幸福。”马淑清说,在共青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共青的感情可以浓缩在诗人艾青的那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现在,共青场区面貌焕然一新:经济发展环境得到优化,公共秩序井然有序,生活小区清新雅致,场区花草遍地,街头绿树成荫。感受着这些变化,我常常热泪盈眶,我热爱共青!”

夕阳像一个红透的大火球,慢慢地向不远处的凤鸣山梁贴近,渐渐地沉下山的那边去了,西边的天空血一样红。落日熔金,颇为壮观。携手走在共青广场上的马淑清夫妇,回忆依稀的往事,品味多味的人生,望着这美丽壮观的晚霞,脸上褐色的寿斑也亮着紫红色的光,闪亮的瞳孔里也燃烧着憧憬和希望。

共青农场不单纯是生长庄稼的土地,更是共青垦荒精神的摇篮。这种特别的精神食粮哺育着这里的人,也滋养着来来往往的人,汇聚成一股力量。“……在那荒凉的土地上,将要起伏着金色麦浪,让那丰收的粮食,早日流进祖国的谷仓。在那辽阔的土地上,我们要建立起美好家乡,用我们辛勤的双手,建设祖国富饶的边疆……”告别之时,老人唱起久违的歌曲,时隔60年依旧能一字不落地唱出来,那深情的歌声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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