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民族文化词语的翻译策略
2015-09-10贾姗姗
贾姗姗
摘 要: 翻译实践是与翻译作品的文体紧紧相连的。不同文体的翻译作品有着各自独特的语言特征。民族文化是语言的土壤,也是语言反映的对象。只有同时掌握源语和目的语两种语言的特征且能熟练运用两种语言,译者才能创造出真实体现源语风格的翻译作品。
关键词: 民族文化 文学翻译 词汇
美国现代语言学家萨丕尔(Edward Sapir)指出:“语言不脱离文化而存在,也就是说不脱离社会流传下来,是决定我们生活的面貌的风俗和信仰的总体。”鲁迅先生进一步指出,译文“必须有异国情调,凡是翻译,它必须兼顾两方面,一则当然力求其易解,一则保持原作的风姿”。所以,译者的责任就是将源语和目的语的不同民族风格相互沟通,涉及具体的翻译时,翻译原则和策略是不尽相同的。
1.扩展词
扩展词是指源语中的某个框架,在译入语读者头脑中同样存在,但只是部分近似,并不完全相同。这种情况下,通过对该框架直接移植,让译入语读者了解该框架在源语中的框架要素和文化属性,从而扩展该框架在译入语读者头脑中的知识结构,使译入语读者准确理解这一框架。
例1:“力士,大力神”:“Hercules”;“力大无比,神力”:“Herculean strength”;“坐冷板凳,空等”:“cool your heels”;“流水不腐”:“stagnat pond”;“晼晚”:太阳将要下山的光景,同时有年老之义,在这有一语双关之义,在英文中,“decline”一词也有日落、年老之意。
例2:“北平”应译为“Peiping”。北京于1928年改称“北平”,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复称“北京”。Peiping为外国人所熟悉,约定俗成,指新中国成立前国民党统治时期的北京都用此译名。
在大多文学翻译中,虽源语和目的语都拥有某些共同的概念,属于同一框架或类似框架,但采用忠实性法可更好地保持原文的风格和民族特色。
例3:“三伏”本可对应为英语中的“dog days”,但是译为“the three periods of the hot season”,更能体现我国传统节气。
例4:“瓮中之鳖”的英译虽可借用英语同义习语“like a rat in a hole”,但不如直译“like a turtle in a jar”可取,因后者可保持原文的形象和民族特色。
2.移植词
不同的国家和民族,存在大量的民族特有词汇和现象。在文化交流和翻译过程中,需要在译入语中按照目的论中的忠诚性法则进行创建,并为目的语读者提供必要的框架元素及其属性。这种框架的移植和创建,在文学作品翻译中大量存在。
例1:“既望”:农历十六月满,可译为“the 16th of the lunar month”;“废历”:即旧历或农历,译为“Chinese Lunar Calendar”;“四合房”:“quadrangle dwellings”;“线装书”:“Thread-bound Chinese book”;“圆帽”:“skullcap”;“马褂”:“Mandarin jacket”;“长袍,长衫”:“long gown”;“黄土高原”:“the Loess Plateau”。
此外,如果要翻译的词汇采用单纯的直译不能充分表达原文内涵,也不能套译,此种情况下可以考虑诠释法:通过在句中简要解释、脚注、尾注、序言、附录等方式,对该框架进行解释,充分提供该框架的相关知识,从而在目的语读者头脑中创建出这一框架,使词义更加清楚。
例2:“上炕”:“to Kang(a brick bed in the North China)”。
例3:“一叶知秋”:这是典型的中式成语,值得注意的是,“叶”的涵义是“落叶”,因此“一叶”:“a single fallen leave”,译文中“叶”可被译成“fallen leaf”。
例4:“轻移莲步”:原译“light feet”,该词若再次翻译为中文则为步履轻盈,并未体现出特色。显然,“轻移莲步”带有浓厚的中华民族特色,只有在中国封建社会,妇女缠足才有“三寸金莲”之说,唯一的补救之策就是注释,笔者认为“莲步”应译为“three-inch“golden lotuses”—woman’s bound feet in feudal age”。
例5:“一带红墙”、“偎红倚绿”中的“红”则有引申之意,中国文化中将红色作为一种象征,有时是春天,有时是青春,有时是富贵吉祥。然而,在英语文化背景下,“红”除了年轻人绯红的面颊和嘴唇外,别无其他褒义。汉语的红色倾向于英语的金色和绿色,若改变源语框架,采用目的语读者熟悉的框架进行意译,则可以使译文易于理解和接受,但对源语作品来说,这种做法容易造成作品本身的扭曲和文化失真,不利于文化的传播。如果能够在文中对红色的文化含义加以解释说明,则更有利于读者的理解和接受。比如:“偎红倚绿”可译成“to spin around the red maidens and green girls—to have many concubines”。
然而,有時直接照搬这一框架可能导致文化上的误读。所以,翻译时不应只考虑本民族的文化,还应注意原文所体现的民族风格。
例6:“红白喜事”:若译为“the births,deaths and marriages”,则未能体现出颜色的象征意味。若直译为“red weddings and white funerals”,在颜色的使用上东西方是有所不同的,所以“红白喜事”直译就不恰当。有时翻译时由于民族文化差异而没有对等的词,即产生了可译性限度,这种由于文化不同而引起的可译限度是一时难以消除的。因此,在翻译时,笔者认为不仅要考虑民族风格,还要适当注意其可译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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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美芳,王克非,译.译有所为——功能翻译理论阐释[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41.
[3]郑海凌.文学翻译学[M].郑州:文心出版社,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