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老炮儿的折腾活法
2015-09-10贾亦琦
贾亦琦
2015年,羽泉二人共同跨过了四十岁。人都说四十不惑,他俩偏说:四十不服。
有一种价值观叫做“羽泉价值观”,每年一张专辑,他们都会提炼一个主题,掰开了揉碎了分享给年轻人。他们悟得透彻,也讲得明白。比如不服,是一种相对成熟的心态。阅历多了,知道服了,才能明白不服的界限。不会像初出茅庐那样不自量力,也不会像风霜老朽一般裹足不前。
这是老炮儿的智慧。音乐老炮儿是一群有意思的群体,不惑之后的他们对摇滚的信仰与时俱进,对音乐的理想历久弥新。所以你会看到“音乐教父”崔健变身麻辣评委,“半壁江山”汪峰经营耳机品牌,“摇滚老爸”郑钧投身移动互联网,而在音乐、综艺、创投领域遍地开花的羽泉,则一直在坚守和耕耘着他们的跨界娱乐试验田。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理想不灭,折腾不止”。
为娱乐人民服务
2015年11月18日,北京望京某烤串店里门庭若市。
在这家烧烤小馆的后厨,羽泉二人变身为热火朝天的撸串达人。胡海泉右手举着吹风机,左手攥着一把串来回翻烤;陪在旁边的陈羽凡仔细盯着火候,差不多的时候撒上一小撮盐。
这是羽泉2015年新专辑《不服》与第六季新年演唱会“后台”的发布会现场。刚从《十二道锋味》里走出来的羽泉亲自练摊儿,现场为观众呈上了一盘“哥俩肉串。”
摸爬滚打17年,羽泉的娱乐功底有目共睹。然而如何运用别出心裁的互动俘获粉丝心,依然是他们在每年冬天的烧脑难题。2014圣诞演唱会,羽泉玩了一把“内容众筹”,整场演唱会从演唱曲目、海报评选、经典桥段甚至服装造型都借助粉丝投票定制而生,用胡海泉的财经口吻来说,这是一场“互联网流程化的互动实验”。演唱会进行时,观众还可以通过一个H5页面实时发布弹幕吐槽评论,而随之而来的话题性把这场演唱会自动推上头条与热搜。根据乐视音乐的统计数据,平安夜当晚 “万人弹幕”的评论数达到了12.7万条,互动话题的微博阅读量达到582万,而与#羽泉演唱会#相关的微博话题总阅读量则突破了3亿。
每年演唱会的“老地方”是三里屯旁的工人体育馆,那里是全城娱乐消费气氛最浓烈的商圈。年轻情侣自然是新年消费市场的精准目标群体,也许是由于现场气氛的感染和音乐的化学反应,从往年的经验来看,羽泉每年的新年演唱会也一直是促成求爱、求婚、求子的重要场所。
更大的市场蛋糕是肯为演唱会付费买单的线上听众。演唱会当晚,乐视音乐的在线演唱会以30元的门票价格出售了90018张线上门票,这个体量相当于18个工人体育馆容量总和。在此之前,胡海泉曾婉拒了很多家平台巨资买断羽泉演唱会直播权的邀请——“因为优质的商品就需要有优质的商业回报,不能沦为靠卖广告盈利的免费的低品质产品。”在他看来,培养观众的付费观看习惯是个乐观趋势,而创造花样翻新的内容和传播途径,远比实现单纯盈利重要得多。
不能靠惯性生活
早在传统唱片开始下滑的十年前,眼看自己的销量从100 万张变成50 万张的时候,羽泉曾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音乐出了问题。但后来才意识到,不是音乐本身的问题,这是整个音乐行业所共同面临的僵局。
2010年,离开华谊兄弟的羽泉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巨匠文化,希望将这块领地打造成一片娱乐跨界营销的试验土壤。两人的专长和分工也渐趋分明。执著于音乐创作的陈羽凡主理音乐创作,精于投资和管理的胡海泉则负责商业模式的拓展。
当传统的音乐营销模式已经接近于免费,初入创投圈的胡海泉开始思考这样一个课题:如何借助跨界整合,给有效的音乐版权赋予产品的属性,为传统的音乐传播和音乐营销寻求新的解决方案。
2013年,为了顺应收听习惯,羽泉抛弃了实体CD,以两人形象的卡通U盘作为专辑载体;一年后,流媒体时代到来,他们又用二维码把音乐嫁接耳机、红酒、充电宝、音箱,甚至褚橙等创新产品。
当传统行业开始发生转型,传媒和娱乐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而性感。音乐创作之外的羽泉开始探索以娱乐内容塑造品牌的商业出路。羽泉所投资的电动平衡车品牌纳恩博(Ninebot)是国内一家初创三年的环保代步工具开发商。2015年4月,这个后起之秀的品牌已成功收购了平衡车鼻祖赛格威(Segway)。
与美国的痞子音乐人Dr.Dre借助明星资源推广Beats耳机的“明星计划”如出一辙,羽泉尝试了不同的娱乐营销方案进行市场教育和推广,不仅身体力行地走到哪儿骑到哪儿,还以“羽泉的礼物”为名义赠与各路明星体验,所以在《分手大师》的电影里和黄晓明微博的街拍里,都能看见这款平衡车的影子。
在2014年《财富》中文版公布的中国40位40岁以下商界精英榜单中,胡海泉以投资人的身份占有一席之位。这种华丽转身让人联想到乔布斯的扮演者兼明星投资人阿什顿·库彻。胡海泉说,羽泉从歌手到商人的转变,原因很简单,做了十多年的音乐,不想再靠惯性生活。
商业背后的情感逻辑
多年前的一部电影《独自等待》中,羽泉曾客串了一对角色,这对角色就是羽泉自己。有一幕是陈羽凡在男厕所碰见一个粉丝,粉丝本能地问:哎,泉儿呢?羽凡无奈地回了一句:哥们儿你真逗,上厕所不用在一起吧。陈羽凡说,现实中也经常会遇见这样的寒暄,因为很多人的心中,羽泉就应该是这样形影不离的。
“其实我们不是海尔兄弟,不是天天都要搂在一起。” 胡海泉说,这些年,羽泉二人都在尝试尽可能的放大自己,也试图将羽泉重叠的部分也变得更多元。
一个处世圆融,一个喜恶分明。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却能够相信和包容对方身上与己不同的闪光的东西,这是成就这对组合共生不散的根本逻辑。在共同创业这件事上,所谓的“亲兄弟,明算账”在他们看来也不叫事儿——分清楚什么是生意,什么是事业就行了。
相比20岁的年轻人,40岁的老哥俩承认自己已是“老炮儿”。但他们更希望把40拆成20*2——依然像20岁一样享受乐趣和奋斗之间的乐趣。
“40岁老炮儿的理想是什么?”
“用自己积累的经验和资源帮助更多有创意的年轻人,让他们的创意火花通过执行力和丰富经验的辅助,来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考方法,能够让中国未来一代的流行文化自上而下的改变。”
对于40岁的羽泉来说,在一起的意义不是形影不离,而是一种责任,为周遭带来改变的责任。
入选《财富》杂志40岁以下精英榜胡司令:像一个挥鞭的马车夫
羽泉演唱会前的这段时间,胡海泉坦言“睡得不太好”,过多的思虑并非来自演唱会的压力,而是公司内部近期的业务拓展和未来固定合作伙伴的选择。另一方面,也有美国归来的时差困扰。
不久前,一副卫衣仔裤黑框眼镜技术宅扮相的胡海泉出现在2015麻省理工学院创业与创新论坛(MIT-CHIEF)五周年年会上。脚踏着自己参与投资的Ninebot平衡车,胡海泉面对台下的留学生,以投资人的身份分享了一段语重心长的创投心得。
胡海泉身上有一种理想主义的诗人情怀,这种情怀让他在选择创业项目时把“理想的驱动力”看得很重。但他的冷静与理智,又会让他在审时度势之后做出负责的判断。在陈羽凡眼中,胡海泉这些年从没停止过学习。“我们俩以前都是学管理的,但我更希望把自己交付给音乐,显然,他比我更适合这个专业。”
Q:这两年羽泉一直在玩 “跨界营销”, 从销量和收入回报上来看,实验的结果符合你们的预期吗?
A:创新其实没有可比性,也没有所谓的好和坏的标准,我们更看重的是这样的尝试是否会扩宽商业模式的局面,尤其是音乐产业,版权如何能够灵活变现,然后通过更多的产品去和消费者、听众做交互实验。至于说商业上的成功,我们的产品还没有从产品级别变成爆款的级别,我们期待未来能有一个这样的爆款。或许这样更能鼓励全行业的同业伙伴用这种方式去思考和行动。
Q:这些年“跨界”这个概念好像有点用滥了。有的跨界会沦为一种形式主义的宣传噱头。怎么能让跨界带来真正的革新,而不仅仅是虚张声势?
A:不沦为噱头,最关键的一点是不跟风,由心而发地思考创作什么,创造什么,创新什么。还有在对的时间点去做适合自己的事情,而不是那些过犹不及的表演。跨界本身会带来很多吸引眼球的东西,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背后对于社会新形态的商业模式的实验,我们一直在做这个实验,最根本的核心逻辑是希望音乐产业能够走出一条全新的道路,这对于未来进入这个行业的从业者,尤其是那些有创新和创作能力的朋友是非常有价值的。
Q:为什么每年卖专辑都和橙子过不去?
A:哎呀,我们希望每年都和橙子过不去,尤其是褚橙。褚时健先生在我心中是偶像啊,我们今年专辑的主题“不服”他来诠释最适合,当时一个七旬老人,重新创业去开垦山林,去打造自己全新的产品,我觉得这种精神是人类永不服输的特别代表,也是羽泉的榜样。我很欣赏这种乐享于拼搏的路上,而不论结局的状态。只要我们认同这种状态,只要褚老先生的橙子还在生产,很有可能我们每一年都和橙子过不去。
Q:在做创投这件事上,明星脸给你带来很多便利吧?
A:有时候这张脸给我带来很多优势。很多80后创业者都是听羽泉的歌长大的,见面沟通事都非常顺畅,但在议价的时候,他们会有些不适应。我会跟他们讲很多,我一直认为资源是比钱更重要的,而且会带来更厉害的加速作用。我又开始洗脑了。
Q:见识过那么多项目,除了看中价值观的精神追求,肯定也不能缺少理性分析。这些年有没有看出什么经验规律?
A:我的确看到过很多年轻创业者。不管你有多优秀,看清趋势,选择战场很重要,选择战术也很重要。有的创业者非常严谨,总是等一切靠谱之后再进行下一步。不能等到一切援军后备都到齐了再攻城,快是很重要的,不管怎样先攻陷那个城池,先把旗子插起来,再等援军不迟。毕竟任何商业思路在早期都不可能完整。
Q:你们一直是综艺节目热捧的嘉宾。相比每天应对开会、决策、谈判,真人秀对你来说,算是放假吗?
A:其实算放假,但是对于“音乐人羽泉”算放假,如果作为台前的公众人物来讲的话,拍真人秀非常非常辛苦,甚至拍摄一场真人秀的精力不亚于投入一场演唱会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我们觉得在各种场景下和各种的职业跳转下,去呈现我们的价值观和个人性格的特色不是坏事。用音乐去诠释自己是一种方式,还有非常多的方式可以尝试,真人秀啊、影视表演啊都是可能的。
Q:今年哥俩有一起学做饭,谁更有煮夫的天赋?
A:实话实说哈,羽凡更像一个在厨房里能干活的人,而我呢,更像一个负责点菜和上菜的人,因为他动手能力比较强,我动嘴能力比较强。
Q:17年来,你有亲自下厨为羽凡做过饭嘛?那顿饭做的是什么?
A:这几年,我给羽凡做过的饭除了康师傅红烧牛肉面之外啊,(这也太会品牌植入了)好像就在多年前做过几顿:什么炒凉瓜啊,麻辣排骨啊,但真的是好多年前了,大概16年前了。
Q:通常你们两个人的饭局,会去哪儿吃? 会有这种二人饭局吗?
A:我们俩几乎没有两个人单独出去吃饭的机会,因为不工作的时候都会各自跟家人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呢,就会跟我们的工作伙伴们在一起,所以共同吃饭的时候那可能就是在外面演出的时候,在酒店的休息室里吃盒饭的时候。羽凡一般对吃什么,什么好吃没什么兴趣,而且我们俩吃饭的时间也是有时差的,在正餐的时候他基本不参与讨论吃饭这件事情。
Q:在你看来,羽凡为你们的公司带来哪些正能量?
A:我觉得涛贝儿(羽凡昵称)是一个真正有赤子之心的人,他给人带来的永远是最真挚的东西。虽然有时候你跟一个赤子之心的人打交道不太习惯,但当你习惯了之后你就会百分之百的信赖他,他也会百分之百的支持你,所以呢,他给团队带来的正能量就是你可以永远依赖他,你会相信在任何你需要的时候,他会百分之百无私的帮助你,这一点非常重要。另外,他是一个非常非常专注于艺术的人,这种专注的精神也带动同伴们的认真和投入,如果你跟他有过工作的探讨,你就会理解这一点。
执著于音乐创造的“不服老”艺术家陈不服:一颗追梦赤子心
每一年羽泉演唱会和专辑的题目都是陈羽凡的墨宝,今年也不例外。为了写好这两个字,成卷的大宣纸他写了五六页,有的怕浪费纸,还写了正反面,最后从里面择出了这两个字——不服。
书法是陈羽凡的童子功,前两年又捡了起来。最狂热的时候,日日临帖,笔耕不辍。最近他和自己过不去的一件事是练滑板,这门技艺也是童子功,只是二十多年没练了,有点“脚生”。但“不论是过一根牙签儿还是上一个台阶儿,都能给人带来快乐”。陈羽凡话不多,但他的语言经常既准又狠,还透着一种哲学思辨。
演唱会排练前,单独约采陈羽凡的时间很难碰。因为他会为了彩排通宵达旦,昼伏夜出。就像胡海泉说的,“如果他找到一个自己想投入的事情,会特别投入,像个孩子一样简单执著。”
Q:听说你最近又迷上玩滑板了?玩到什么水平了?
A:其实还算是滑板初学者吧。我14岁开始玩滑板,到了18岁就不玩了,现在又带儿子玩起来。滑板是个极限运动,40岁开始玩滑板是希望自己能够保持好的身体机能和年轻心态。滑板不是替别人玩,是踩在你自己脚下的。不论你是过一根牙签儿还是上一个台阶儿,那一刻都会给你带来快乐。让自己老的慢一点的事情,大家都应该去尝试,因为这些才是能带给你乐趣的事。
Q:海泉没陪你一起玩滑板,从你俩喜欢的运动能看出性格的差异吗?
A:从运动是能够看出性格差异的。在这方面我们挺不一样的。以前我们俩共同的运动爱好是足球。但是这两年因为海泉膝盖的伤,我们也一起踢的少了。
Q:今年专辑的关键词“不服”是你提出来的?是不服老吗?
A:今年我们俩40岁了。人们老是说“四十不惑”。我一听就挺不爽,又是“不惑”,我就说“四十不服”。“不惑”其实是相对的,人生哪个阶段都会有看得清的和还没看清的,对我们来讲不需要讨论这个问题,更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未来想要什么有趣的事。“不服”并不是年轻时的那种很不羁的态度,也不是对他人的一种挑衅或者蔑视。它是当你对拥有的理解,存在的理解,以及对理想的理解有所思考之后才形成的一种处世态度。“不服”其实是一种“自量力”,懂得服了,才知道让自己怎样不服。说白了,我们是对“不服”这两个字不再迷惑了。
Q:这两年羽泉的音乐曲风好像越来越硬,是在有意追求噪的状态吗?
A:这次去日本录制专辑,我们有机会在东京看到One Ok Rock的现场,他们台下的粉丝可以跟着整个音乐的结构做出不同回应。该拍掌的时候,该点头的时候,在该Pogo的时候,他们的表现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样,这种不只是表面看到的所谓“台下台上的呼应”了。身处其中的我也想跟他们进去po去,去跟着转圈跑,那种情绪下,我觉得只有“跳水”才值得。但羽泉在自己的演唱会往下“跳水”,应该不会是羽泉的行为,不过我不排除我们到了20年或者25年的时候,是否会有这样的场面。
Q:十几年前的羽泉代表流行,后来你们的音乐玩得越发多元。但看观众每年对曲目的投票,大家还是很念旧吧?
A:我们一直想要尝试不同的风格,谁说这个东西和那个在一起就不行了,没试过就不会知道。但也不能说每种风格我都得当“一哥”。
Q:你怎么看羽泉身上的摇滚精神?
A:羽泉所代表的摇滚精神不是一种哗众取宠,更不是某种绝对意义的反叛。它应该是一种我前面说的不服。不服和反叛最大的区别:不服,是说给自己的。
Q:你俩想说些交心的话,一般会怎么找理由和场合?还是直接开口?
A:飞机上,去工作的路上,在公司,在一起的时候随时都直接开口。我们俩平时极少说沟通感情的话,比如那些比较肉麻的话。有一年,那是好多年以前了,有一次还是大家都喝大了之后,我坐在海泉旁边对他说了好多互相托付的话。我说,咱们俩有四个老人要孝敬,你爸你妈,我爸我妈。说真的,每次我见到胡爸爸的时候,都跟见到自己爸爸一样,看见他头上白头发多了,我自己也会有感慨。
Q:听说专辑里有一首歌叫《兄弟》,你想借这首歌表达的是什么?
A:这首歌在创作时一直在不断修正。真正让你去对兄弟“冒号”说些什么的时候,你可能找不到什么词汇来表达。我们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最好的兄弟,可是当时却唱不出来《兄弟》这首歌,那时候有一些失落感。这首歌是我们对人生中的兄弟要说的话:眼前的兄弟都好好的,已故的兄弟们在那边都好好的。
Q:胡老师说你们俩的交情可以用郭德纲相声里说的“托妻献子”来形容,你同意吗?
A:我非常赞成,我们是托妻献子的好兄弟,对,没有什么意外的。
Q: 在你看来,胡老师为公司带来什么正能量?
A:一路向前吧。他是一个赶马车的车夫,手里挥个鞭子,带着我们一路向前吧。有了他,公司总是充满动力。
Q:你去年采访的时候说平时没事也会看小白的剧本,今年小白在大银幕的成绩被称为“40亿女王”。在选剧本和演绎角色阶段,你有给她提过意见吗?
A:她的工作如果不是她主动问我,我基本上不会给她建议或意见。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Q: “40亿女王”在家有女王范吗?
A:那是工作上,回家就回归到她自己了。这一点她还是分的很清楚。
Q:得知《捉妖记》大卖之后,你和小白说了什么?一般在对方取得成绩之后,你们会怎么庆祝?
A:她是个好演员,在娶她之前我就看到了。从羽泉一路走来,我对所谓得奖这件事没有太多感觉。但她在事业上取得成绩,我会很为她开心。她得奖,我认为是应该的。不得奖,她在我心里也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