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缘视角下中俄关系未来发展的中亚因素

摘 要：“中亚”地处欧亚大陆的腹地，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俄罗斯和中国作为中亚两个最大的地缘邻国，在中亚地区各有其利益诉求，两国的利益诉求虽然不完全一致，但两国之间并不存在根本性的利益冲突，且实际上存在许多利益契合点。为了推进两国关系健康发展，要不断扩大双方的利益交集。

关键词：地缘;中国;俄罗斯;中亚;利益诉求

中图分类号：D82235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15）02-0109-04

作者简介：霍孟林（1965-），男，河北魏县人，邯郸职业技术学院社科部副教授，法学硕士，研究方向：现代国际关系与中国外交。    引言      “中亚”地处欧亚大陆的“腹地”，面积约400万平方公里，人口约5500万，作为世界基督教、伊斯兰教和儒家三大文化的“交汇地”，自古以来就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桥梁，它在全球文明的传播过程中始终发挥着独特的作用。中亚是连接东亚、南亚、中东和欧洲的通衢“关口”和“战略结合部”，“中亚”过去曾被西方学者说成是欧亚大陆的“心脏”地带，当代的西方战略家仍将该地区视为统治世界的“枢纽”。[1]古“丝绸之路”在推动中亚和欧亚经贸往来方面曾发挥过重要作用。在中亚地区，广袤的沙漠、戈壁和草原绵延数千公里，正是由于其地域的辽阔性，中亚又成为欧亚陆地大国争斗的缓冲地带。中亚地区已被勘探出具有极其丰富的石油、天然气，从资源的角度看，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将成为21世纪世界能源战略基地。众所周知，石油是一种重要的战略资源，当前中亚地区的地缘战略地位在相当大程度上是由其丰富的资源所决定的，这些资源和原料开发具有相当潜力，决定了中亚地区会在目前以至于未来的国际政治经济格局中占据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2]在与油气资源相关的地缘政治版图中，中亚位于“石油心脏地带”，谁控制了中亚的油气资源，谁就能在全球战略格局中争得主动。[3]然而，中亚地区更重要的还在于它独特的地缘政治地位，中亚北与俄罗斯接壤、东与中国毗邻，若有域外大国进驻中亚地区，倚中亚战略“桥头堡”地位，北可遏制俄罗斯，东可牵制中国，打破该地区已有的战略平衡，中亚将成为大国博弈的“竞技场”。在这当中，中俄关系的演进对双方乃至欧亚地区的稳定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      一、俄罗斯在中亚的利益诉求      在中亚大国博弈“舞台上”，从地缘上看中亚是俄罗斯的“后院”，中亚在俄罗斯外交战略格局中始终占据着非常特殊的地位，俄罗斯始终把中亚当作不容别国觊觎的利益“禁区”，其在中亚无疑会有很大的利益诉求。      1恢复在中亚地缘政治格局中的主导地位。“地缘上，中亚五国作为苏联空间唯一的一个政治和地理上统一的地区，是支撑俄罗斯地缘政治肌体的‘软腹部’，是俄罗斯战略防御的要冲，是俄罗斯发挥战略影响力的重要延伸地带，也是俄罗斯重新崛起、振兴的重要战略依托。”[4]中亚国家与俄罗斯有近三个世纪生活在一起的历史，沙俄希图中亚由来已久，彼得大帝曾说过：“唯此汗国（哈萨克斯坦）为通向所有亚洲国家和领地之咽喉及大门。”[5]20世纪初，俄国完全控制了中亚地区。对俄罗斯而言，中亚是俄罗斯外交中的内政，内政中的外交，中亚地区对俄的重要性，首先表现在其重要的战略价值上，中亚是俄罗斯的战略“后院”，控制了中亚，对俄成为未来多极化世界重要一极，作用甚大。苏联时期的70年间，中亚五国和俄罗斯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是一家人。1991年苏联解体，“树倒猢狲散”，中亚五国纷纷独立，除土库曼斯坦中立外，其余中亚四国均参加了由俄罗斯主导的“独联体”“欧亚经济共同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正是基于这些，国际社会仍将俄罗斯和中亚国家看作是一个由俄罗斯“统帅”的国家集團。俄罗斯过去一度是世界一流超级帝国，今天虽然有些衰落，但它决不甘心沦为世界二流国家，重振大国地位，是其既定目标。为实现这一目标，俄罗斯在中亚必须“有所作为”，俄罗斯提出的“欧亚联盟”构想，是其第三次外交调整的主要内容，也是其重振大国和强国地位的战略支撑，目标是2015年1月1日前建立由自己主导的“欧亚经济联盟”，进而构建“欧亚联盟”。      2获取能源巨大利益。中亚地区蕴含丰富的资源，特别是储量极具惊人的石油、天然气，这对俄提高在全球的能源地位是个绝好的因素。由于历史和地缘政治原因，俄罗斯与中亚有着能源合作的得天独厚条件。俄罗斯要借此尽可能发挥其在中亚能源战略中的影响力，以确立自己在中亚能源市场中的强势地位，进一步将中亚的能源优势转变为自己“能源兴国”战略的一个重要元素。俄罗斯在中亚能源开采、运输领域的“参与度”都相当高，中亚是俄罗斯油气输出的“要冲”区，是俄罗斯能源出口“多元化”战略中的重要一环。通过和中亚国家能源领域的深度合作，不仅给俄罗斯带来丰厚的经济利益，而且俄罗斯还加强了对该地区能源开采、运输的部分控制权，一定程度上还拥有对该地区能源价格的话语权。中亚地区过去曾是俄罗斯传统的势力范围，未来将成为俄罗斯构建“欧亚统一经济空间”的重要平台，是俄罗斯实现经济振兴的重要依托。      3维护安全利益，平衡美国、中国在中亚的影响力。冷战后，随着“北约”的一次次“东扩”，俄罗斯在中东欧的势力范围基本上丧失殆尽，中亚是俄罗斯仅剩的一块势力范围决不能丢失。从地缘政治看，中亚是俄罗斯的“软腹”地带，对俄罗斯的战略安全至关重要。作为俄罗斯“后院”的中亚对于其地缘战略不言而喻，俄罗斯决不允许自己“后院失火，殃及本土”，必须死死守卫涉及俄核心利益的中亚地区。美国在“9·11事件”后，扩大了在中亚地区的军事存在。与之同时，中国与中亚国家在“上海合作组织”框架内的合作也稳步展开并不断推进，尤其是在经贸、金融和地区安全方面合作成果斐然。再加上近年来世界主要大国纷纷涉足中亚地区，并且在中亚地区的影响力都在逐步提升，这无疑在一定程度上刺痛了俄罗斯敏感的神经，令其恐惧不安。另外，中亚安全局势依然复杂多变，仍面临着“三股势力”、跨国犯罪、毒品走私等非传统安全威胁，对此俄罗斯不能等闲视之。鉴于俄罗斯目前的综合国力，不可能“四面出击”，只能是平衡各方力量，逐步加强自己在中亚主导的安全合作机制，维护好在该地区的安全利益，尽可能保持在中亚地区相对优势地位。随着俄罗斯“元气”的逐步恢复，未来可以利用能源“杠杆”撬动中亚的天平，使之倾斜自己一边。加强俄罗斯在中亚的政治经济领域影响力，力排可能对俄罗斯在该地区安全构成威胁的各方势力，维护好“后院”的安全，使中亚国家在军事和安全方面依附自己，决不允许中亚国家离己而去，投入别人“怀抱”，勿让他国染指自己的“领地”，恢复过去俄罗斯在中亚地区的绝对优势地位。俄罗斯的未来中亚战略目标是挤走美国，降低中国的影响力，使中亚永远成为自己放心的“后院”。      二、中国在中亚的利益诉求      从地缘上看，中国与中亚毗邻而居，双方有着3000余公里长的公共边界，还有多个跨境民族，中亚是中国外部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中亚地区的第二大邻国，中国在中亚客观上也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1维护中国西部地区政治和社会稳定。中亚是中国新疆乃至整个西部地区安全的地缘屏障，西部安全与否直接影响内地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如果中亚地区发生动乱，中国西部则很难独善其身。中亚国家政局突变、大国在中亚的“博弈”都会直接威胁到中国西部的安全。中国新疆地处亚欧大陆腹地，与中亚人语言相通，习俗相近，历史相连。中国与中亚地缘经济关系历史悠久，著名的古“丝绸之路”影响非凡。今天新亚欧大陆桥的全线贯通标志着“丝绸之路”的再度复兴，有利于进一步加强中国与中亚经贸合作。今天中国在积极推进“西部大开发”战略，中亚国家要实现“中亚地区经济一体化”战略，两者若能实现对接，必将为中国西部地区的经济快速发展提供一个新的“动力”之源，从而加快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更快地缩小中国东、中、西部发展差距，有利于西部地区的政治和社会稳定。      2保障中国能源安全。中国是目前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众多的人口和高速的社会经济发展，决定了中国未来对能源的需求将非常巨大。进入21世纪后，中国的能源安全面临着诸多新挑战。2013年，中国石油消费总量为4.98亿吨，进口2.82亿吨，对外依存度已高达58.1%。根据国际能源局的预测，“中国的能源需求到2035年会在当前的基础上增长75%，占全球能源消费的三分之一。当今中国的能源消费占全球的17%，在25年之内将增长22%。”[6]在中国的海外原油进口国中，中亚国家的地位将越来越重要，因此与中亚国家加强能源合作，对中国保障能源安全意义十分重大。中国从中东和非洲进口原油的85%必经马六甲海峡，目前，世界海洋大国美国和南亚大国印度都在觊觎这一海上交通要道，“马六甲困局”难以破解。而中亚的油气则不需远洋海运就可抵达中国，通过地下铺设输送管道把中亚的石油、天然气直接输到中国，全部走陆路，不仅可以节省大量运输成本，大大缩短运输时间，而且安全系数还比较高。因此，中亚能源是未来中国能源进口的首选。      3增强中国战略安全。首先，中国是一个陆海兼备的“复合型”国家，过去中国海权欠账较大，所以亟需发展海权。21世纪是海洋世纪，中国要和平崛起，拥有强大海权是一个必备的前提条件，没有强大的海权，如果不能走向远洋，不能走向“深蓝”，就不能成为世界一流大国。海权的发展可为实现国家统一提供坚强后盾，也可以更好地维护中国的海洋权益免遭外来威胁。中国要发展海权，必须确保陆权安全，只有在保证中国西线地缘战略安全的前提下，才能把地缘战略的重点放在东线发展海权上。其次，中国的经济重心目前仍聚集在东部地区，储备着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来的经济发展的绝大部分成果，而这一地区也是中国安全最薄弱的地方。因为目前美国实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对中国构筑弧形军事包围圈，2020年前美国将会把60%的军力转移至亚太地区，直接将中国视为“假想敌”。在中国东海和南海打造“美日韩”“美日菲”“美日澳”等多个三角军事同盟以及“美越”等多个准军事同盟，编织“对华包围圈”，以围堵中国。一旦海上爆发战事，将会对中国聚集在东部的经济造成严重的威胁。因此，必须加快推动“西部大开发”战略，实现经济资源的西移，对经济布局进行整合，做到未雨绸缪。目前中亚五国力量比较分散，基本上各自为政，没有形成一个统一整体，域内也没有一个强权国家。同时，中亚地区域外国家——美国的影响力还不是特别大，中国发展与中亚国家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对中国意义特别重大且时机适宜，有利于加强中国西部的战略纵深安全，免遭东向海上和西向陆地被敌手“两面夹击”局面出现。      4打击“三股势力”。在地缘上，中国西北是少数民族聚居地区，其中不少民族信仰伊斯兰教，仅新疆就有约1000万穆斯林，他们在种族、语言、宗教等方面与伊斯兰世界相同或者相似。近年来，中亚地区沉积多年的民族主义、泛伊斯兰主义和泛突厥主义出现“回潮”，成为极端主义、民族分裂主义和恐怖主义“三股势力”的“栖息地”，这三股势力在中亚地区不时制造恐怖事件，其恐怖活动在中国新疆地区也得到了极少数民族分裂分子的积极“响应”，企图在新疆建立“东突厥斯坦共和国”。近些年来，“极端主义”“民族分裂主义”和“恐怖主义”在中亚地区实现“同流合污”兴风作浪，使中亚成为恐怖主义地震的“震中”，对中亚各国的政局稳定构成严重威胁。毋庸置疑，中亚是中国西北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威胁中国安全的“东突”势力与“基地”组织和“乌伊运”等恐怖组织勾结，把中亚作为分裂中国的前沿阵地和跳板，多次在新疆制造恐怖事件，2013年以来中国发生的15起暴恐事件，其中13起发生在新疆，成为影响中国西北地区安全、社会稳定的重大隐患。中国要打击包括“东突”在内的“三股势力”，离不开中亚国家的鼎力相助。      三、中俄在中亚应扩大利益交集      利益往往是推动事务产生与发展的强大动力，利益的契合与碰撞决定事务的进程与结果。国家间利益也是如此，在国家利益契合时，国家间关系就会和谐，相反，国家利益发生碰撞时，国家间关系就会紧张，甚至出现交恶。[7] 志同道合是伙伴，求同存异也是伙伴，正因为如此，中俄两国在发展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时要求同存异。俄罗斯、中国在中亚的利益诉求上虽有不一致的地方，但也有不少相同或相近之处，中俄两国在中亚地区要求大同，彼此理解，坦诚合作。中国在中亚的利益诉求确实是非常有限的，不同于西方国家不遗余力挤压俄罗斯在中亚的战略空间，甚至谋求取而代之。2013 年9月习近平主席访问中亚时提出了“三不”政策，即决不干涉中亚国家内政、不谋求地区事务主导权和不经营势力范围的原则，“愿同俄罗斯和中亚各国加强沟通和协调，共同为建设和谐地区做出不懈努力。”[8]中国在中亚与俄罗斯不存在根本性的利益冲突，为促进两国关系健康发展，中俄两国在中亚应寻求更多利益契合点，扩大利益交集。      1政治上彼此需要协同借重。从地缘政治上考量，中俄在中亚地区有共同的战略利益诉求，彼此在中亚地区所实施的地缘战略有许多相同或相近之处，中亚地区对于中俄两国来说都是其稳定国家外部环境，积极发展国内经济的重要安全“屏障”，两国在该地区都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利益，因为在该地区目前都遭到来自美国的重大、直接威胁。“9·11”事件之后，美国借反恐之机在中亚肆无忌惮地扩张势力，使中亚地缘政治的天平开始朝美国一边倾斜。2006年《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称：“中亚是一个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地区，美国在这一地区具有前所未有的利益和价值。”[9]通过涉足中亚事务，美国与俄罗斯、中国的接触变得更加直接，其北向打压俄罗斯，东向威胁中国，南向威逼伊朗，可谓一石数鸟。针对俄罗斯，美国在中亚地区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不断“蚕食”俄罗斯的势力范围，打压俄罗斯的战略空间，在俄罗斯“后院”“拉帮结伙”，策划怂恿“颜色革命”，希望中亚国家效仿中东欧国家投入自己的“怀抱”;针对中国，美国在中亚国家以反恐为由建立多个军事基地，并和中亚国家建立“北约伙伴国关系”，对“上海合作组织”欲“釜底抽薪”，对中国西部带来重大威胁，使西方势力直抵中国家门口，欲打造对中国的“东西钳夹”之势。鉴于此，中俄两国要相互借力、给力，加强两国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携起手来共同抵御来自美国“洪水猛兽”般的强大侵袭。      2经济领域彼此需要合作。众所周知，俄中两个大国在中亚地区都有重要的经济利益，这是客观事实。俄罗斯在中亚的经济利益主要是加强与中亚国家的经济合作，实现“欧亚经济一体化”进而构建“欧亚联盟”，促进其国内经济快速发展。中国在中亚地区的主要经济利益是通过双方能源合作和相互投资，促进彼此经济的共同发展。因此，俄罗斯和中国在中亚的经济利益局部可能会有竞争，但不存在根本性的冲突。如果俄中两国能共同推动“上海合作组织”经贸一体化、“中亚经济一体化”和“丝绸之路经济带”等建设，并进一步探求新模式实现成功“对接”或“融合一体化”，必然能避免因在该地区的局部利益竞争而产生矛盾纠纷，使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不受中亚一些负面因素的影响，而且为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奠定更加坚实的经济基础。      3维护中亚安全与稳定彼此目标需契合一致。中俄两国都希望中亚地区长期保持安全和稳定，因为这符合两国的根本利益。中俄两国和中亚国家都深受“三股势力”、毒品走私和有组织犯罪等之害，因此，在打击“三股势力”、毒品走私和有组织犯罪等方面可达成共识，即是说，共同的利益诉求促成中俄和中亚国家开展广泛而深入的合作。至于俄罗斯愿意通过“集体安全条约组织”加强与中亚国家的安全合作，中国对此予以理解和表示赞同，因为对震慑“三股势力”有效，也对维护中亚的安全与稳定有利，同样对中国也比较有利。至于中国与中亚国家在“上合组织”框架内安全方面的合作，俄罗斯也要予以大力支持，因为“上合组织”是中亚安全稳定之锚，而且俄本身也是“上合组织”重要成员国之一。总而言之，中国、俄罗斯与中亚国家的安全合作并行不悖，存在彼此合作的巨大空间。      4中亚未来合作彼此需要新平台。2013年9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访问哈萨克斯坦时发表演讲，倡导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大项目，打造连接中国、中亚、俄罗斯和欧洲的陆地大通道，旨在加强中国、俄罗斯、中亚和欧洲相互贸易、经济和运输空间。俄罗斯、中亚国家是“丝绸之路经济带”上的重要国家，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国与俄罗斯、中亚国家必须加强合作。当前中俄关系、中国与中亚关系都处在历史上最好的时期，中俄两国建立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不断深入发展，而且中国与中亚国家也都建立起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俄罗斯是连接欧亚大陆的重要国家，“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构建必将促进俄罗斯经济的繁荣和中俄经济合作进一步深化，中俄要以“丝绸之路经济带”为重要平台，逐步打造两国成为“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 2014年11月8日，习近平在北京举行的“加强互联互通伙伴关系”东道主伙伴对话会上发表题为《联通引领发展 伙伴聚焦合作》的重要讲话，宣布中国将出资400亿美元成立“丝路基金”，并提出了加强互联互通、深化“一带一路”合作的一系列建议;再加上2014年10月24日正式签署《筹建亚投行备忘录》，亚投行的法定资本为1000亿美元，必将助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10]

参考文献：

[1] Zbigniew Brezezinski. The Grand Chessboard：American Primacy and Its Geostrategic Imperatives[M]. New York，N.Y.：Basic Books & Harper Collins，1997.

[2] 孙壮志.中亚新格局与地区安全[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47.

[3] 徐小杰.新世纪的油气地缘政治：中国面临的机遇与挑战[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8∶35.

[4] 赵华胜.中俄美在中亚能否合作[J].战略与管理，2004，（2）.

[5] 赵常庆.中亚五国概论[M].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9∶29.

[6] Clifford Krauss. In global forecast，China looms large as energy user and maker of green power[EB/OL]. New York Times Online，Nov 9，2010，http：// wwwnytimescom /2010 /11 /10 / business / global /10oilHtml.

[7] 赵常庆.论影响中国与中亚关系的“俄罗斯因素”及中俄关系的“中亚因素”[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1，（4）.

[8] 习近平.弘揚人民友谊 共创美好未来——在纳扎尔巴耶夫大学的演讲[N].人民日报，2013-09-08.

[9] The White House. The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March，2006[R] .http：//wwwwhite housegov/nsc/nss/2006/nss2006pdf.

[10] 习近平.联通引领发展 伙伴聚焦合作——在“加强互联互通伙伴关系”东道主伙伴对话会上的讲话[EB/OL]. http：//wwwkaixiantv/gd/2014/1109/1083626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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