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刹车的印度代孕潮

宋诗豪

作为“金砖国家”之一的印度，其不仅是世界工厂之一，而且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世界婴儿工厂”。2002年，印度政府公开宣布商业代孕为合法行为，自此，代孕在印度迅速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每年创造的收入数以亿计。如今，在印度购买代孕服务的价格约为1.8万至3万美元，而这一价格仅为美国的三分之一。

在印度，代孕是一种蓬勃发展但基本上不受监管的产业，而且根据设在新德里的妇女儿童权益倡导团体萨马组织进行的一项研究显示，印度代孕产业年产值约4亿美元，生育诊所数以千计。然而，催生这一产业的主力军是来自西方发达国家的夫妇。但是，10月28日，印度政府却再次提出对商业代孕产业设限，禁止本国代孕母亲为外国人提供服务，毫无疑问这将对该国代孕产业造成巨大冲击。

为了规范代孕市场，印度政府一直不断修改补充相关法规并采取应对措施。2008年，印度规定代孕妇女不能同时是卵子捐献者，但可以是不育夫妇的亲戚，或专门从事代孕的女性。到印度寻求代孕的外国人必须提供书面证明，确保他们会把孩子带回自己的国家。2012年，印度政府又宣布，禁止代孕母亲为外国同性恋情侣或单身人士提供代孕服务。此外，前往该国购买代孕服务的外国人必须是合法结婚，并且婚姻持续至少两年时间。

然而，印度政府近期的这一表态引发代孕诊所和一些生殖专家不满。他们声称，那些本来生活穷苦的代孕母亲并未受到恶劣待遇，而且为了腹中婴儿的健康使她们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此外，代孕母亲的收入也很可观，媒体报道，一名代孕母亲拿到了8000美元，这笔钱是她当制衣工人时收入的12倍。同时，以印度非特殊工种的收入水平来看，这笔酬金相当于一个人18年的总收入。事实上，2006年是印度代孕业发展的转折点。当年，美国脱口秀“女王”奥普拉·温弗里在一期节目中采访了新泽西州的一对夫妇，他们讲述了在印度阿嫩德的阿坎卡沙不孕不育诊所通过代孕妈妈成功孕育了自己儿子的经历。他们终为父母的欣喜和低廉的代孕费用成为了一则宣传印度代孕业的免费广告。该节目播出后，更多的西方夫妇开始涌入印度代孕市場，并使阿嫩德成为整个印度最大的代孕中心之一，甚至与新德里和孟买等大城市齐名，但其人口却不及这些大城市的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