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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刊

2015-09-10

南风窗 2015年4期
关键词:中产阶层力量个体

刘韬 广州新南社会发展中心理事长

“中产阶层”并不是什么新鮮词,尽管历史渊源甚久(早在1745年James Bradshaw所著的小册子里既已提过),并且含义纷繁芜乱,似乎并不曾有人能够清晰地定义出“中产阶层”,更休提明确指出到底哪些人属于中产阶层。与其说中产阶层是一个单纯的社会阶级分层法,不如说它是一个身份的构建,即:哪些人被看作中产阶层、哪些人认为自己是中产阶层。

但是,这种身份构建,连同“中产阶层”这个概念本身,有可能在实际上忽略了许多极为重要的结构性不平等。

众所周知,“中产阶层”这个概念的大兴,与国家福利体制的兴起有关。然而按照秦晖的观点,今天的中国实际上存在着“负福利”现象,体现在我们的经济适用房实际是圈农民的地去给一些富人建廉价豪宅,以及某些与普通纳税人无缘的“公务员经适房”。因此,倘若我们迷恋于“中产阶层”这个概念,就有可能意识不到这种结构性的“负福利”不公。举个例子来说,大学同班的两人,张三去了外资公司上班,李四去了政府当公务员,测算其各种指标和自我认同,很有可能都会将二人同时归入“中产阶层”的范畴,却忽略了其背后的原因和差别。

更为重要的是 ,当我们不断尝试使用个案去完成“中产阶层”的整体叙事的时候,我们实际上就在回避更为重要的问题:为什么是这些人?

我们今天所谈的“中产阶层”很多时候是与那套个人奋斗的个人成功学话语紧密相连的,从而忽视了阶级本身是一个再生产的过程。悉尼大学古德曼(David Goodman)教授的新书《当代中国的阶级》中明确指出:那种好像任何人都能通过自己努力来赢取财富、地位和权力的中产阶层神话,实际上缺少可靠的实证依据。古德曼教授的研究发现,在世界上大多数地方,有73%的财富和地位是世代相传的,而在中国,这个数字更要高。当面对一个又一个精致的个体故事的时候,我们很容易忘记,这些个体故事并不是全然的“个体故事”,更多的,他们是一个结构性的批量生产的结果。那些精致的个体故事精心地将阶级再生产的结构隐藏起来,仿佛具体的主人公之所以成为中产阶层,全然是靠努力奋斗,结果将个人成功装扮得温情脉脉、美艳动人,却回避了其中可能的不平等和不公义。

在今天的中国,“中产阶层”这个概念并未为我们理解当下社会的种种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洞见,反而,它使得许多重要、尖锐、深层的问题和困难更加暧昧模糊、难以改善。

年轻人对于“中产阶层”的概念可能并不清楚,我们大致的生活路径是从蜗居开始,然后是“房奴”、“孩奴”等的一系列过程。整个过程中焦虑而又疲惫,甚至还要拉着父母一起,这是中国的现实。我关注的并非“中产阶层”这一阶层的形成过程和划分,而是现有社会经济结构是否已经在做空间的、情感的、文化的、法律等方面的准备,如果当一个社会没有这些积极的准备,如果一个社会仅仅是在探讨一个西方的社会人群,如果一个社会的思考还仅仅是我们“这一代”的现状,那么,“中产阶层”的未来还是不能厘清。

—郑明阳(读第3期《这一代的中产,和他们的未来》)

房子、职场、子女教育,这3个词可以说是大部分中国都市人要面临的主要问题,只是在不同阶层、群体,具体的表现形式不同而已。笔者以为,无论处于哪个年龄段,选择哪种生活方式,都必将是对另一种未选择方式的放弃,与其处于原地焦虑彷徨,不如带着初心,踏实地走好选择的路。笔者也曾认识如文中的女性,在40岁时感到被职场与家庭生活压榨得身心俱疲,但通过积极的心态调整、运动,加之发展业余兴趣,参加公益活动等调节,重新找回了自信与快乐。

—天天天蓝(读第3期《白领寻梦:回到生活本身》)

通篇读罢,投射出的是教育问题。“航姐”58巴掌打向的是家庭与学校:家教的扭曲、校制的呆板。思陇中学7名打架的少女中,有6个是父母常年不在家,一位只有母亲在家。当留守儿童、“00后”与商业化渐浓的学校叠加,荒诞的现象随时都能找到注脚。人之初性本善被颠覆了吗?否。成长环境形成习惯,长期习惯凝固为性格,人生因此定调。教育就是从小要调好不同年龄段的每根弦,这样才能奏出美好的人生。

—沈治鹏(读第3期《“航姐”们的世界》)

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相信影响过很多人,它被挂在或镌刻在很多耀眼的场所,已经成为了很多人信念的一部分。现实中,这句话却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和讽刺,人们对于知识的要求太过于功利,已经视知识为一种获取物质利益的手段,使得知识就是力量变得庸俗化。真正的知识,即丰富内在心灵的力量。被人们忽视后的“知识就是力量”的含义变得没有了内核。这值得我们注意和深思。

—马举广(读第3期《知识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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