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态保护目标下北方泉水村落环境价值评价研究

宋凤，肖华斌，张建华

文章编号：1673-7644（2015）06-0564-08

（山东建筑大学建筑城规学院，山东济南　250101）

活态保护目标下北方泉水村落环境价值评价研究

宋凤，肖华斌，张建华

文章编号：1673-7644（2015）06-0564-08

（山东建筑大学建筑城规学院，山东济南250101）

泉水村落是我国传统村落保护体系重要组成部分，对其进行价值评价是科学、合理制定相关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策略的基础和前提。文章以活态保护理念为基本出发点，考虑到泉水村落的发展过程以及泉水对生活、生产、生态协同发展的贡献，采用特尔菲专家评定法和层次分析法，从村落自然环境、人工环境和社会环境等三方面构建了19个价值评价因子及47个表征指标做为主要特征的北方泉水村落的价值评价体系；并对我国北方四省的89处泉水村落的环境价值进行了应用评价和分级评定。结果表明:综合价值评价为三星级泉水村落18处，其中山西省阳泉市平定县的娘子关村得分最高；评价等级一般的二星级泉水村落有河北省邢台市皇寺镇皇寺村等52处；评价等级较差的一星级泉水村落有19处，其中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马山镇的双泉村得分最低。

活态保护；泉水村落；多重价值；评价体系

0　引言

价值评价是聚落保护的核心内容，是制定聚落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策略及技术方案的前提和基础。本研究对我国北方鲁中山区和太行山周边岩溶水系统集中分布地区有“泉”文献线索的300多处聚落进行了摸底普查，结果仅有 164处聚落与泉相关［1-2］。而这些泉水聚落现状也不容乐观，且实际况差异较大。如何在上述良莠不齐的案例中确定典型泉水聚落，并对其进行价值评价是“北方地区典型泉水聚落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研究探寻的基础。

1987年《世界遗产保护条列》提出的世界遗产评定标准，为聚落有关人文、历史等方面内涵的评价提供了定性化依据。此后，特尔菲专家评定法（Delphi Method）、条件意愿评估法CVM（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层次分析法 AHP（Analytical Hierarchy Process）等评价技术的运用，提高了聚落价值评价的科学性。当前，欧美学者开展的聚落价值评价研究主要是从遗产保护视角入手，运用多学科、多方法进行多方位探讨，并注重研究对象的活态保护与发展［3-6］。我国在该领域的研究也有一定的积累，主要集中在非物质文化遗产、建筑遗产、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传统村落等领域，涉及多种价值评估技术［7-15］。

针对我国北方地区泉水聚落价值评价的相关研究尚处在初级阶段，评价技术和方法多借鉴国内外在遗产保护方面的相关研究成果，无法客观、全面地反映泉水聚落价值的本质。文章以北方乡村型泉水聚落环境为研究对象，以活态保护为基本出发点，参照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采用特尔菲专家评定法和层次分析法，构建了泉水村落环境的价值评价体系，在实现泉水村落明确分级的同时，进一步理清其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关键问题和努力方向。

1　相关概念释义

1.1泉水村落

泉水聚落，是指以泉水存在为诱因而形成的生活便利、环境优美、特色鲜明的特殊聚落形式，在泉水资源丰富的地区具有普遍的历史遗存。历史上泉水作为聚落重要的生产、生活资源，时至今日泉水仍然对人们的生产、生活维系具有积极影响作用［16］根据聚落分类原则将其分为城市型和乡村型两种基本类型。

泉水村落是泉水聚落的乡村类型，包括村域范围内的生态环境、居民点、农业用地和与之相关的生产、生活设施等物质要素以及社会关系、文化等非物质要素。泉水村落的显著特点在于:泉水村落的发展过程由生活、生产、生态与自然环境协调发展的“三生一体”模式所主导［17］。

泉水村落不仅具备历史聚落和传统村落特征而且侧重于泉水与村落生态、生产、生活之间相互依存的逻辑关系，因此泉水村落价值评价体系不能直接套用建筑遗产、历史聚落、传统村落评价体系和指标，而应根据自身特点，结合前人的相关研究成果探讨更为切实可行的价值评价体系。

1.2泉水村落环境

村落环境是泉水村落价值载体，就环境属性而言，其由自然环境、人工环境和社会环境三个层面组成。

自然环境，是未经过人为加工改造而天然存在的环境，是泉水村落赖以生存发展的物质基础，它是泉水村落在一定空间和时间范围内依靠生物及其本身的自我调节来维持相对稳定的生态系统，比较脆弱，一旦遭受破坏，将会带来不可逆的后果。因此泉水村落的自然环境应以保护利用为第一要务。

人工环境，包括自然环境基础上人为加工改造形成的环境和人为创造的环境。人工环境是泉水村落人类活动中心，是按照人类理想要求建立起来的生态系统，具有社会性、易变性、开放性和目的性泉水村落人工环境的稳定发展依赖人类在其中的生产、生活活动对其生态规律和经济规律的遵循程度泉水村落人工环境具备典型的进行时特征，因此改造利用，面向未来的可持续发展策略是泉水村落人工环境活态保护的关键。

社会环境，广义指整个社会经济文化体系，是由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社会关系生成的环境，维系着泉水村落生产、生活合理状态。泉水村落社会环境，一方面反映了泉水村落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状态，另一方面又随着泉水村落文明的演进而不断地丰富对泉水村落的形成和发展起着重要作用，调整引导是泉水村落社会环境活态保护之根本。

1.3活态保护目标

活态保护与传统的标本式静态保护不同，强调被保护对象与共生环境的协同发展。

与传统村落比较而言，泉水村落侧重于泉水诱导下的空间行为、社会生活与聚落空间结构之间的逻辑关系。从地理环境看，泉水村落是以聚居行为发生的自然环境特点作为划分依据的，空间范围内泉水资源丰富，泉脉类型多样；从聚落形态风貌看，泉水资源的存在常诱发丰富多变的聚落空间层次，呈现独特的空间形态特征；从社会经济看，泉水是居民生产生活资料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人们社会行为交互影响，关系着聚落的社会经济发展。泉水资源的相对稳定使得泉水村落得以长久发展，并与村落自然环境、人工环境以及社会环境协同共生。

综上所述，泉水村落保护不仅包括对村落人工环境的保护，也包括对村落所依附的自然环境和社会人文环境的整体性保护，也就是在生产、生活过程中对泉水村落整体环境进行传承和发展的动态保护，即活态保护。北方泉水村落价值评价体系建构必须以活态保护目标为基本出发点，关注泉水村落自然环境、人工环境与社会环境的协同发展，关注物质与非物质要素的活态性共生，关注传统工艺技术的传承性以及面向未来发展的过程性［18-19］。

2　北方泉水村落环境价值评价体系构建

2.1价值评价指标筛选原则

北方泉水村落环境价值评价指标的筛选必须达到三个基本目的:（1）满足泉水村落活态保护目标的基本需要；（2）反映泉水村落自然环境、人工环境、社会环境的“三境共生、协同发展”特点；（3）遵循泉水村落发展过程中“三生一体”的主导模式，充分体现泉水在村落生态、生活、生产方面基本价值以及特色价值。因此，评价体系的设计和评价指标的筛选应遵循的原则有:

（1）系统完整性原则体系设计和指标选取反映泉水村落在“三境”、“三生”各方面的状况，强调对泉水村落的整体评价，各方面指标成完整系统化的指标体系。

（2）科学合理性原则体系设计和指标选取科学合理，并真实客观反映泉水村落特征和价值。价值表征指标，既要全面，又要具有代表性；既要定性定量相结合，又要在时空上具有可比性。

（3）适用可操作性原则体系完善，指标概念清晰，容易获得，方便工作者、管理者使用。

2.2价值评价体系构成

根据上述体系设计和指标筛选原则，确定北方泉水村落价值评价体系由高至低分为“总价值目标层A”、“子价值目标层B”、“价值准则层C”和“价值因子层D”四层以及底层的47个表征指标E层（如图1所示）。

2.3指标权重确定与计算

借鉴传统村落、历史文化名镇（名村）等相关评价研究成果，结合实际情况，本价值评价体系各层要素权重计算采用特尔斐专家评定法与层次分析法相结合的综合方法。

特尔斐专家评定法是经验估计法和意义推求法的综合，由少数专家根据经验及评价要求直接打分计算出权重值，人为干扰性较大。

层次分析法是将与决策相关的元素分解成目标、准则等层次，在此基础上进行定量和定性分析的决策方法。其工作原理是:视复杂问题为系统，根据系统内部各要素间隶属关系将复杂问题转化为条理清晰的各个层次，同一层内的各要素以上一层要素为准则构造判断矩阵，通过两两元素相对重要程度比较，计算出各要素的权重，通过排序以及一致性检验等步骤确定最优方案。

（1）计算北方泉水村落环境总价值目标（A层）下的子价值目标（B层）的各要素权重。采用特尔菲专家评定法，请20位该领域专家对各子目标的重要性进行打分，根据得分情况计算出子价值目标对于总价值目标的相对权重（自然环境fB1为0.33人工环境fB2为0.46，社会环境fB3为0.21）。

（2）计算北方泉水村落环境各子价值目标（B层）下价值因子（D层）和表征指标（E层）内要素权重。以上述20份有效专家打分表为基础，采用特尔菲专家评定法和层析分析法相结合的综合方法进行各层要素权重计算。其步骤为建立问题的递阶层次结构，再通过两两元素重要程度比较构造判断矩阵然后进行权重计算，最终计算判断矩阵一致性指标并进行一致性检验。

（3）计算北方泉水村落环境各子价值目标（B层）下的价值准则（C层）要素权重。根据第二步计算出价值因子（D层）各要素权重，通过统计计算方法得到价值准则（C层）各要素权重。

图1　北方泉水村落环境价值评价体系图

3　北方泉水村落环境价值评价分值计算

3.1价值评价分值计算

各环境子价值目标B层表征指标参照各自层内绝对权重以满分100进行标准化赋分（见表2），各子价值目标标准分值（即该层面内表征指标标准分值总和）和泉水村落环境总价值目标标准分值（即各环境子价值目标标准分值加权后分值之和）由式（1）、（2）分别表示为

式中:XDi为D层各指标因子标准化后的分值；XA为泉水村落价值评价总分；XBi为各环境层面价值评价总分；fBi为各环境层面价值评价权重，其中fB1为0. 33、fB2为0.46、fB3为0.21

经过专家评定和计算得到的权重便明确到了每个具体表征指标分值上，因此在对具体泉水村落环境价值评价时，无论专家、管理者还是相关技术人员均可以依据该评价体系很快得出村落环境评价分值。这样，既达到了根据客观事实进行环境价值评估的目的，又实现了泉水村落环境价值之间定量可比的意图。

3.2价值评价结果分级

根据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历史文化名镇名村和传统村落评选等价值评价体系、评价依据、评价方法以及取值标准，结合北方泉水村落普查实际情况和价值评价综合分值，将北方泉水村落环境评价结果分为三个等级，由高至低分别为:三星级泉水村落，评价等级较高，得分区间X≥80分；二星级泉水村落，评价等级一般，得分区间80＞X≥60分；一星级泉水村落，评价等级较低，得分区间X＜60分。分级目的在于对泉水村落环境价值进行客观公正的比较，以便分析泉水村落活态保护问题之所在。

4　北方泉水村落环境价值评价应用研究

组织相关研究人员及专家，以北方泉水村落环境价值评价分值表为基础，对初步踏查确定的89处（山东69处、河南10处、山西5处和河北5处）泉水村落开展了现状调研和专家打分评价，然后利用统计分析方法对取样结果进行分析，求得每处村落价值评价均标准分值，并按分值高低进行排序。

等级评定结果显示:89处泉水村落现状差异较大，综合价值评价等级高的三星级泉水村落18处山西省阳泉市平定县的娘子关村得分最高，均分值为90.1；评价等级较差的一星级泉水村落有19处其中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马山镇的双泉村得分最低，均分值仅为30；评价等级一般的二星级泉水村落有河北省邢台市皇寺镇皇寺村等52处。上述数据反映了我国北方泉水村落整体保护现状不容乐观，见表1、2。

表1　北方泉水村落环境价值评价分级表

表2　娘子关、书院村和皇寺村环境价值评价分值表

续表2

由表1、2可知，与国家级历史文化名村娘子关村相比，山东省平阴县洪范池镇书院村仅为山东省传统村落，但因为书院村具备丰富的泉水资源，而且泉水在村落生态、生产、生活方面具有较高的价值，所以书院村综合价值等级评价高，并位列于三星级泉水村落。而省级历史文化名村皇寺村却因村落与泉水相互依存、相互影响力度较弱等问题在等级评价中表现一般而列入二星级泉水村落。

另外，从各泉水村落价值评价得分表来看，在三星级泉水村落各环境子价值目标中，泉水生态、生活、生产价值较高，应作为泉水村落活态保护的重点对象；在二星级泉水村落各环境子价值目标中，泉水生态、生活、生产价值差异较大，但总体而言自然环境价值子目标得分率较高，人工环境和社会环境子价值目标得分率相对较低，进一步显示该等级泉水村落在人工环境和社会环境方面改造利用潜力大的特点；一星级泉水村落各个环境子价值目标中，泉水生态、生活和生产价值表现均不理想，泉水村落活态保护难度较大。

同时，统计结果还显示了各村落环境价值差异和影响因素。为了更好的释义价值评价结果，以三星级泉水村落中的娘子关村、书院村以及二星级泉水村落中的皇寺村为例，进行各环境子价值目标下的价值表征指标分值统计结果分析演示，见表1。

由图2可知，娘子关村在娘子关、书院村和黄寺村等3处村落中综合得分最高为90.1分（32.7+ 41.9+15.5）；书院村次之，得分为85分（29.7+ 39.1+16.2）；皇寺村得分为72.4分（27.1+34+ 11.3），在3处村落中排名最后。从各泉水村落环境子价值目标得分率来看（如图3所示），三处村落在自然环境方面表现出较高得分率，证明三者自然环境价值高；人工环境价值次之；社会环境价值表现最差，也说明了三者在社会环境层面有待加大力度全面整顿提升。另外娘子关村虽然得分率在三者中最高，但是与泉水关联的社会环境层面得分率却不及书院村。

图2　娘子关、书院村、皇寺村价值评价表征指标得分率比较图

从自然环境价值的得分比较来看如图3所示），娘子关村表现最佳（得分率为0.99），紧随其后为书院村（得分率为0.9），最后为皇寺村（得分率为0.82）。三者在该环节的得分差异不大，但是统计数值雷达图示却清晰反映了三者在自然环境方面的不足。娘子关村在植被覆盖以及环境舒适性方面表现欠佳，而书院村除上述两方面外在泉域内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稳定性方面有待提升，皇寺村则在泉的数量及脉系清晰度、泉域内水面率、泉域内植被覆盖率和森林覆盖率、水质优劣程度以及环境舒适度等多方面表现出不足之处。

从人工环境价值的得分比较来看如图4所示，三者均有不同程度失分。娘子关村得分率为0.92，泉水对村落空间形态影响度、泉水关联的街巷长度比、泉水关联的公共空间类型丰富度、用水设施和泉水关联的生产空间类型丰富度以及泉水关联的旅游设施合理度均有一定失分，在村落完整度和泉水关联的加工养殖设施等方面得分率较低，改善提升余地大。书院村得分率为0.85，在环境优劣程度、泉水关联居地面积比、泉水关联院落面积比以及泉水关联的旅游和加工设施合理度方面得分率低。皇寺村在人工环境层面得分较前两者而言不甚理想，多项指标表现不佳，得分率仅为0.74。各泉水村落人工环境得分率不足0.8的表征指标所指向的内容是各村落人工环境改进提升时所应关注的重点。

从社会环境价值的得分比较来看（如图5所示），娘子关村得分率为0.74，在村落保护力度、泉水关联的文化类型丰富度以及泉水监管策略方面有待提升。书院村在该项上得分率最高，为0.77，泉水关联的传统工艺、泉水监管策略以及泉水关联的生产方式多样性和经济收益比方面得分率较低，是今后社会环境调整努力方向。而该项类比中，皇寺村得分率为0.54，依旧是三者中得分率最低者，各项表征指标得分率均不足0.8，因此对于皇寺村社会环境而言建议以大力度调整引导为主，而非单纯的静态保护。

图3　在自然环境价值子目标下表征指标得分率图

图4　在人工环境价值子目标下表征指标得分率图

由此可知，该价值评价体系各环境层面的价值指标评定分值清晰显示了各村落环境价值表现不足方面，同时泉水村落各自在三个环境层面得分率也清晰地显示其在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策略制定方面的努力方向。

图5　在社会环境价值子目标下表征指标得分率图

5　结论

泉水村落价值评价体系对我国泉水村落活态保护具有积极的意义。文章建立了能够反映北方泉水村落的主要特征的19个价值评价因子以及其下的47个表征指标为构架的泉水村落价值评价体系，采用特尔菲专家评定法和层次分析法对对全我国北方四省的89处泉水村落的环境价值进行了应用评价和分级评定。结果表明:

综合价值评价等级高的三星级泉水村落18处，山西省阳泉市平定县的娘子关村得分最高，均分值为90.1；评价等级较差的一星级泉水村落有19处，其中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马山镇的双泉村得分最低，均分值仅为30；评价等级一般的二星级泉水村落有河北省邢台市皇寺镇皇寺村等52处。

此价值评价体系及统计分析方法具有一定的客观性和可行性。其以环境为载体，分属性选定评价因子更方便查找泉水村落内部存在的问题，从而做到有针对性的探讨保障泉水村落可持续发展的活态保护技术。

但需要明确的是:因北方泉水村落相对比较分散，选取的被调查者在知识层次、阅历以及地域范围的差异会对评价因子的权重及标准分值的计算产生一定的影响，同时该价值评价体系在应用中也会因上述因素造成评价结果和综合排序的差异，这需要在进一步的研究中进行相关调整系数的探讨。同时随着后续研究的跟进，该价值评价体系中的各项评价因子、表征指标内容及分值也将有所调整并逐渐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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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evaluation of spring village in the north of China under the active protection target

Song Feng，Xiao Huabin，Zhang Jianhua
（Institute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Shandong Jianzhu University，Jinan 250101，China）

The protection of spring villag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raditional village protection system in China.The research on the evaluation of spring village is the basis and premise of scientific and reasonable formulation of the spring village's protec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trategy.Taking activated protection concept as the basic starting point，considering the spring's contribution to the synergetic development of the spring village's living，producing and ecology，this paper constructed the spring village's environmental evaluation system with Delphi expert assessment method and AHP，with 19 value factors and 47 characterization indicators as main characteristics and from the aspects of natural environmental，artificial environment and social environment.By using the evaluation system，the researchers evaluated 89 spring villages which settle in four provinces of northern China.Research results show:18 spring villages meet three-star standard，Nangziguan village got the highest scores among villages；52 spring villages were grade as two-star standard，such as Shuyuan village；19 spring villages were identified as one-star standard with scores bellow 60，such as Shuangquan village.

active protection；spring village；multiple values；evaluation system

TU986

A

2015-10-28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1178256），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1408342）；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14YJCZH166）；山东建筑大学博士科研基金项目（XNBS1012）

宋凤（1976-），女，讲师，博士，主要从事风景园林规划设计与理论等方面的研究.E-mail:417929269@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