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京味
2015-08-28岳新岳
岳新岳
【摘要】北京的生活是老舍作品京味的来源,他的作品中充满了地道的京味,用顶平凡的话写出了生动有力的白话的“京味”。这样的京味当中,又包含着北京人特有的京味幽默。
【关键词】老舍 北京生活 地方语言
【中图分类号】H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089(2015)08-0093-02
一提起老舍先生,人们大多就会想起老北京那四合小院,听到那小胡同深处传来的叫卖声,憨厚老实的祥子,泼辣凶蛮的虎妞……这位语言大师,用他那鲜活有生命的文笔,向我们描绘了一幅幅京腔京韵的风俗图。那难忘的京味,深深地印入了他的作品之中。 一、北京的生活是京味的来源
老舍出生于一个下等旗人家庭,从一岁到二十五岁他上学读书,教书做事,在一个大杂院中,度过了他艰难的幼年和少年时代。大杂院里的形形色色的人们,这些社会底层的城市贫民,为了生活奔波挣扎,他们的喜怒哀乐,老舍先生历历在目。老舍在他自己的著作《老舍创作论》中这样说道:“我生在北京,那里的人、事、风景、味道,和卖酸梅汤的,杏儿茶的吆喝的声音,我全熟悉。一闭眼我的北平就全完整了。像一张彩色鲜明的图画,浮立在我的心中,我就大胆的描绘它,它是清溪,我一探手,就摸上一条活泼的鱼儿来。”
有人曾对老舍的作品的北京城做过考证,作品中的北京的山水名胜、胡同、店铺基本上用的是真名,汇聚起来共有两百多处。而作品中这些地方,正是老舍童年少年生活的地方。他熟悉这里的街道,胡同,就像自己的手掌那样。当老舍书写那些作品人物时,这些熟悉的街道胡同就成了那些人物的活动场景。
老舍一辈子都在写北京的人和事,他的第一篇小说是《老张的哲学》是写北京的,最后一篇小说是《正红旗下》也是写北京的。老舍的生命和他写的小说与北京水乳交融,北京成为老舍创作生命的源泉。
二、小说语言充满地道的京味
老舍的小说绝大多数取材于北京的平民社会,他的笔下流淌的是一个北京底层社会的风俗史,包括了市民社会中的三教九流,从洋车夫、小业主小商贩、说鼓书的、卖艺的、拳师、娼妓、土匪、地痞,到巡警、小公务员、“吃铁杆庄稼”的八旗子弟、市民阶层的知识分子,这些人物,老舍用北京人话叙述、描绘北京人的人情世故,从而让他的小说京味十足。北京方言中最傳神、最鲜活、最生动、最传神、最具地方特色的部分,正是它最平常、最通俗、最随意并时刻挂在嘴边的北京人的口头语。
在驾驭北京语言的技巧上,老舍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语言大师称号是众所公认的。在他的作品中大量加工运用了北京市民俗白浅显的口语,“呕!不出臭汗去,心里痒痒,你个贱骨头!我给你炒下的菜,你不回来吃,绕世界胡塞去舒服?你别把我招翻了,我爸爸是光棍出身,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明天你再敢出去,我就上吊给你看看,我说得出来,就行得出来!”这是《骆驼祥子》中虎妞的语言,是典型的旧北京刁蛮的泼妇的声音,非常符合虎妞的身份与性格特征。用老舍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把顶平凡的话调动得生动有力”写出白话的“京味儿”来;同时又在俗白中追求讲究精致的美,写出“简单的、有力的、可读的而且美好的文章”。
老舍成功地把语言的通俗性和文学性统一起来,做到了干净利落,鲜活纯熟,平易而不粗陋,做到了干净利落,鲜活纯熟,平易而不陋,以至说话的神态,都有他独特的体味和创造,又隐约渗透着北京文化。这也是“京味儿”的重要表现。
三、作品中的京味幽默。
老舍的作品中带有一丝挥不去的幽默感,无论是在其语言风格的体现,还是情节设计方面,你总能感受到老北京人特有的打趣方式。无论人物遇境有多么糟糕,但其作品风格却不显悲抗,而像是在说,生活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再不制造一点幽默,那我们拿什么来幽默,老北京人与生俱来的“睡不着眯着”的心理特性,让我们看着那么悲伤中又有一丝丝的乐观。
老舍很善于掌握幽默的形象语言和行动上带有喜剧色彩的矛盾性,一旦活画出来,就意趣盎然。老张、赵子日、马裤先生、毛博士、大赤包、冠晓荷、多甫大姐夫等幽默形象荒诞滑稽的言行都被老舍描绘得淋漓尽致。他把赵姑父喝酒后醉意膝胧的笑脸比作“像喷过火的火山掩映在红云赤霞里似的”(<老张的哲学>)。他比喻高妈说话圆滑“像留声机片,是转着圆圈说的,把大家都说在里边,而没有启承转合的痕迹”等等。
老舍这位名副其实人民艺术家,他用自己那只妙笔生花的笔,为我们描绘出了一幅幅京腔京韵的风土人情图,哪些作品中的人物,用浓浓的京味语言,为我们讲述着一个个意味深长、发人深省的“北京故事”。老舍在他的作品中,那浓郁的北京色彩,娴熟的写作技巧,凝练的京味语言,形成的特别的风格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据舒乙说:“老舍去世以后,国外的文学家率先写了悼念他的文章和小说,瑞典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甚至准备给他颁发诺贝尔文学奖。”
参考文献:
[1][2] 舒乙.散记老舍[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6.
[3]金汕,白公.京昧儿—— 透视北京人的语言[M].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1993.
[4]汪倜然.论幽默[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