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工可做”不再遥远

几个世纪以前，科学家们便曾预测：机器将彻底替代人。而这一时刻似乎即将来临。这是一件好事吗？

近几年美国似乎已经逐步走出大衰退带来的失业率高企泥潭，但部分经济学家警告称，美国经济正处于一个雪崩点。他们从劳动力市场的数据中发现了一些糟糕信号——目前只是因为周期性复苏被模糊了。此外，他们还在观察生产生活自动化程度的高低，认为不久的将来无人驾驶车辆会在街头自由行驶，亚马逊无人机在天空穿梭，替代数以百万计的驾驶员、仓库管理员和营业员。他们觉察到，与人类几乎没有显著进化的能力相比，已然十分强大的机器的力量依然呈现指数级的膨胀。于是，他们抛出了最后的问题：还有什么工作是安全（不会被替代）的吗？

过去300年，一直有人在喊“狼来了！”但如今，机器这匹狼似乎真的来了，想想资本对劳动力的屡战屡胜以及令人赞叹的信息技术。事实上，美国政府自20世纪中叶开始追踪经济产出中支付工资的部分，发现20世纪80年代工资总量一直在下降，90年代虽有所回升，但2000年后至今始终在下降。以今天的美元价格计算，1964年，全美最“贵”的公司AT&T价值2670亿美元，旗下员工75.8611万人；而今价值3700亿美元的巨擘谷歌仅仅雇佣人员5.5万人，差不多是全盛时期的AT&T的1/10。

毫无疑问，如果计算机的能力保持过去的增长速度且计算成本不断下降，必然意味着大量的生活必需品与奢侈品会变得更加廉价易得，也就意味着财富的增加——至少从一个国家的经济层面来看是如此。但是，工作大量消失带来的社会转型是人类历史上从未经历过的转折，人类又该如何应对？

哈佛大学的一位劳动力经济学家劳伦斯·卡茨（Lawrence Katz）对此分析认为，自动化将把人类世界带入一个工艺与艺术的时代，物质生活需求得到机器的支撑后，人们可以将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创作创新上。扬斯敦州立大学教授约翰·鲁索（John Russo）则认为，处理机器与人的矛盾，远不止解决经济与空余时间问题，还需要心理上的疏导。

虽然牛津大学的研究者们预测机器会在20年内占据全美50%的职位，而且从自尊的心理需求来说，“没工作”的未来似乎是灰暗绝望的。但是如果机器并不是替代所有工作，而是让人们“工作得更少”、拥有更多闲暇，似乎又给了人类一点点希望，毕竟现在领薪水的工作阻止了很多人去寻找并投身于愉悦身心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