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健军作品评论
2015-08-11
樊健军作品评论
这些人聚居在一个叫水门的特殊村庄,构成了一个独特的世界。他们既有谋求生活的小智慧,也有玩弄生活的小聪明,既有男欢女爱的纯朴坚贞,也有遗世独立的悲怆孤独,既有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温暖幸福,也有复杂得无法再复杂的辛酸苍凉,既有顺世昌运的得意,也有流世苟活的失落。他们不论“食草的”还是“食肉的”,各有各的方式,各显各的能耐,三百六十行都能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生存空间,都有一套生存行规。
——王干(评论家,《小说选刊》副主席)
罗家与武家有仇,源于一场歧义丛生的误会。这样的误会在乡村中很正常,这样的两姓结怨在邻里间也不罕见;一山不容二虎,从来都是最基层的乡村政治里的题中应有之义。问题在于,像小说主人公罗单这样,多年后步步为营地展开他的复仇计划,且所仰仗的复仇路径乃是资本与权力的共谋,在之前的乡村家族政治叙事中不多见。只有到了罗单这个时代,一个被打入另册的人,才可能在出狱之后,靠一己之奋斗成就巨大的财富;才有可能在做慈善与夺取乡村企业经营权之间找到一条安稳的道路,在恩怨之下,展开具有此时代特色的声誉与利益的角逐。小说故事环环相扣,乡村的政治、情仇、风物把握也本色,叙述有张力,尤为难得的是,樊健军把该报的仇都结了,他让罗单感到了“空”:处心积虑,冤冤相报,不过如此。这让小说立刻散发出了现代性的意味。
——徐则臣(作家,《人民文学》编辑)
《1994年的寒露风》呈现了一个人在真理与大众利益之间的选择困境,它揭示了这样一种不正常的现象:无论你拥有多少正义和科学支持,一旦你触动大多数人的利益,你的正义就一文不值,也就是说,你要想博得群众信任,必须牺牲科学和真理。这种价值观显然不是理想的社会形态,甚至与我们的目标相悖。因此,这部小说的意义在于重申了在现代环境下国民性改造的问题。
——师力斌(作家,《北京文学》总编室主任)
樊健军的《夭夭》在一种囊括现在和过去的复调叙述中,描写了母女两代女性的冲突,夭夭的今天好像是母亲的昨天,而无父的困扰在夭夭一代心目中的悲凉不只是一个缺席者的痛苦。
——《小说选刊》2013年第9期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