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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机制研究

2015-08-10刘国斌杨富田

黑龙江社会科学 2015年5期
关键词:核心区城镇县域

刘国斌,杨富田

(吉林大学 军需科技学院,长春130012)

2014 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首次提出中国经济发展“新常态”的内涵,确认中国经济发展进入经济增速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的“三期叠加”的战略转型期。2015 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加大改革创新力度加快农业现代化建设的若干意见》也提出,要通过资源优势培育,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发展特色农业、工业、服务业,不断壮大县域经济[1]。在上述背景下,县域经济发展面临巨大的机遇和挑战。县域经济是中国经济系统中必不可少的环节,经济发展有其自身的规律,既不完全受城市经济发展的制约,又对农村经济发展有所带动。县域经济能够在核心区与边缘区之间形成一个次级核心区,即“亚核心区”,通过“亚核心区”的经济发展可以支援城市并带动农村发展。在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下,虽然县域本身仍存在结构不合理、经济发展滞后于城市、环境污染较为严重、增加就业岗位能力有限等诸多问题,但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对于缓解城乡二元差距、提高县域居民的生活质量和带动县域产业高级化发展仍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研究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机制符合当前特定阶段县域经济发展的潮流,具有一定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

一、相关文献回顾

县域经济是中国区域经济体系的重要基石,是承接城市与农村经济发展的桥梁,也是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的主要经济组成单元,对于县域经济更快更好发展具有重要推动作用。

国外学者对县域经济相关理论的研究开展得较早,提出了一系列的理论学说,如冯·杜能(1826)在《孤立国》一书中提出了农业区位理论,认为生产地与市场的距离决定了农场生产的产品品种选择以及经营方式,进而可以实现利润的最大化。韦伯(1909)在《工业区位论:区位的纯理论》著作中创立了工业区位理论,其中心思想是区位因素决定了生产地、运输、劳动力、集聚和扩散作用,对于工业布局及产业部门布局具有战略意义。德国城市地理学家克里斯塔勒(1933)提出了“中心地理学说”,立足于城镇的一些职能,将城镇作为体系进行了研究与探索,并通过六边形图形对城镇等级与规模关系加以阐述。法国经济学家佩鲁(1950)提出了增长极理论,认为区域内的经济发展是不平衡的,经济增长首先出现在具有一定创新能力的行业部门,这些行业在空间上进行集聚,形成经济空间上的点,逐渐成为带动其他地区经济发展的增长极。美国发展经济学家赫希曼(1958)在所著《经济发展战略》一书中提出,经济进步不会在所有地方同时出现,一旦出现,外部因素必然会使其经济增长集中于创新起始的附近地区。约翰·弗里德曼(1966)在其著作《区域发展政策——委内瑞拉案例研究》中正式提出了核心—边缘理论,他认为,核心区是社会地域系统的一个子系统,一般具备较高的创新与变革能力,而边缘区是相对创新能力低、资本技术水平滞后的从属于核心区的次级系统,与核心区共同构成了社会地域系统。

借鉴国外学者关于区域经济理论的研究成果,中国学者对于县域经济理论及其延伸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在县域经济的概念界定方面,戎承法、张正河(2003)研究认为,县域经济是中国具有地域特点且功能完善的区域经济,应通过培育县域经济的核心竞争力来不断壮大县域经济[2]。刘国斌、刘静(2006)提出县域经济是宏观经济与微观经济、工业经济与农业经济、城市经济与农村经济的融合,是特定地理空间的相对独立且有地域特色的边缘性区域经济[3]。辜胜阻、李华、易善策(2008)研究认为,县域经济是以广大农村为对象的区域经济,是城乡经济的纽带,是实现以城带乡、推动县城与乡镇经济发展的重要方向[4]。在县域经济发展规律的研究方面,刘国斌、赵儒煜(2009)首次提出县域经济的“亚核心”发展规律,即在核心区及边缘区之间建立一个具有特定地理空间的产业功能完备的以县域中心镇为依托的次级核心区——“亚核心区”,作者认为,县域经济“亚核心”发展一般遵循着“特色资源培育—形成资源优势—资源优势向区位经济优势过渡—区位优势极化”的有序过程[5]。于天福等(2011)从“亚核心”规律视角研究认为,东北东部边境县(市)经济实现“亚核心”发展必须要依据资源优势来培育主导产业,加强各县(市)之间的经济合作,通过产业集聚来推动县域经济发展[6]。

综上所述,国内外专家学者对于县域经济相关理论研究已经取得很多成就,对于区域经济体系的完善及县域经济的发展起到了理论支撑作用。但我们注意到,国外大多数成果倾向于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宏观研究,并没有就县域经济这一领域的理论展开专门讨论,或仅是在区域经济学体系下对区(县)域经济增长及其发展等进行研究,具有一定局限性。伴随着中国经济逐渐进入转型期,县域经济发展同样也面临着县域经济增长速度放缓、县域经济结构不断优化升级、县域经济增长动力多元化的新常态。鉴于目前相关理论研究较少,本文结合核心—边缘理论、增长极理论等对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机制进行宏观研究。

二、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要素

所谓“亚核心”是指介于“核心”与“边缘”之间的局部空间。依据弗里德曼的核心—边缘理论,核心区一般是指城市或城市聚集区,这类地区往往资源丰富、人口规模较大、基础设施完善功能齐备,占据整个地域的优势地位,具有很强的集聚经济效果。边缘区大多为农村等边远地区,基础设施及公共服务不能满足居民需求,人口规模小,经济发展滞后。

在中国“省—市—县—乡(镇)—村”的行政管理体制下,市级地区是整个省的亚核心,同时是市制区域内的核心区,依附于省级行政区域发展又主导市制区域内经济运行。同理,市制区域内县级行政区划地区是市和乡(镇)之间的“亚核心”。一般的,市制区域内县以下的地区往往由于经济缺乏自主力,创新能力差而沦为边缘地区,经济发展与市(县)级核心区域之间的差距较大,因而需要在核心区与边缘区之间形成能连接核心与边缘的地理空间,平衡两者的差距,这类地区即所谓的“亚核心区”。县域内的“亚核心区”往往是中心城镇或县城中心区,所以,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实质是以县域中心镇为依托发展起来的连接城市、中心城市,以及乡镇(村)等地区的次级核心区域,通过集聚周边资源,形成规模经济,发挥集聚经济效应来支援核心区经济建设并辐射带动外围区经济发展(如文后附图)。

在中国经济发展新常态下,县域范围内的城镇地区在经济功能、地位、基础设施及配套服务等方面优于农村地区,符合县域经济“亚核心”的空间选择定位。这些城镇地区通常面临着空间承载力不足、经济结构亟待调整、产业规模较小等诸多难题,一些经济活动仍由城市地区主导,这就需要通过产业升级、土地流转等政策不断优化资源配置,吸引农村地区人口迁入,扩大城镇地区的人口规模、经济规模和空间规模,形成县域经济“亚核心区”。

在经济发展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必然受一定要素影响,以下从资源、资本、土地和人才等四个方面分析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要素。

(一)资源

资源是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的基础要素。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的前提是其所在地区拥有一定的特色资源。一般来讲,资源禀赋是中心城镇经济活动所需的基本物质条件,决定着中心城镇产业形态、产品组合、劳动力分工和城镇经济功能的定位。县域中心城镇通过挖掘特色资源、培育相关产业,可以形成竞争优势,并逐渐建成涵盖产销和物流的特色商品产业链。同时,利用特色经济优势吸引外部地区人才、技术和资金的流入,不断扩大中心城镇经济规模,也可以进一步发挥县域支援城市经济建设和带动农村经济进步的作用。

(二)资本

资本是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的重要条件之一。首先,在中心城镇经济发展方式由传统粗放型向绿色循环可持续型过渡过程中,需要大量资本投入进行产品、技术创新,以及提高人力资本质量,以此推动中心城镇产业经济发展,保持中心城镇竞争力及为农村边缘区劳动力提供就业岗位的能力,满足县域居民需求。其次,县域中心城镇的经济结构需要不断优化升级,以达到提质增效的目标,新常态下,资本将更多地投向发展潜力大、环境污染小、技术型及高回报率的产业,使县域中心城镇经济结构更加合理,达到既有能力接纳城市地区核心产业的空间转移,又能促进农村边远地区经济发展的目的。最后,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将更多地依靠创新驱动,通过创新活动形成新产品、新技术、新的管理理念、新的商业模式和新的业态等,使中心城镇发展动力更多元,经济规模与质量达到县域经济“亚核心”的要求,这都需要资本投入。而资本本身具有社会属性,通过发掘中心城镇新的产业来形成经济增长点是中心城镇吸引城市地区资金、技术、人才等,以及进行自我资本积聚的重要途径,是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的重要要素。

(三)土地

土地是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的关键要素之一,是县域中心城镇经济发展的基础和空间载体。一方面,土地是县域中心城镇进行经济建设的保障,通过对土地的合理规划,以及中心城镇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建设,有利于完善中心城镇经济发展的硬环境,带动中心城镇物流、交通发展,提高土地的使用效率;另一方面,利用土地的自然和社会属性可以合理地进行土地规划,通过土地资源的集约化、规模化、高效化经营,吸引投资及产业空间集聚,进一步完善中心城镇的产业部门经济,挖掘更多的经济发展潜力与增长动力点,为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提供空间载体。

(四)人才

人才是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的主要要素。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与发展离不开产业支撑,产业发展需要研发人才、较高知识技能的技术工人和三产从业人员等。县域中心城镇由于自身属性,其经济发展与功能等具有低于城市核心区而高于农村边缘区的特征,因而需要引进和培养综合素质较高的人才满足中心城镇经济发展的需要。目前,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更多依靠高素质的人力资本,即通过人力资本质量的提高带动中心城镇产业部门的经济发展,实现县域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城镇中的大多数劳动力由于知识水平有限,只能在次一级行政区域内集聚,形成相对的低成本比较优势,这既扩大了城镇地区劳动力规模,满足了劳动密集型产业经济发展对劳动力资源的需求,也有助于中心城镇地区缩小城乡经济差距,弥补城乡之间劳动力供给的不平衡。在城镇经济进步的基础上,劳动力资源可以由农村向城镇再向中心城区、城市等地区进行梯度转移,使城镇等地区更容易形成连接城乡之间的局部核心。

三、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的作用机制分析

前文分析了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的主要要素,在这些要素条件下县域经济“亚核心”如何发挥作用?以下将通过市场、政府、社会对县域资源、资本、土地,人才之间的相互作用,分析县域经济“亚核心”发展的作用途径。

(一)以市场为导向,合理配置县域资源

1.依托市场需求合理培育、配置县域特色资源。县域经济“亚核心区”的资源优势向经济优势的转化需要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一方面,县域经济“亚核心区”的发展增速放缓,需要挖掘新的经济增长潜力点,通过市场作用发现县域特色资源,培育特色产业,形成县域“亚核心”新的经济发展方向,有助于带动其他部门经济发展;另一方面,县域“亚核心区”的特色产品开发、特色产业形成不但优化了县域产业结构,提升了“亚核心”的经济竞争力,而且提供了更多的就业岗位,有利于统筹城乡经济发展,促进生产要素等资源在县域地区的合理流动。

一般来讲,县域范围内某一地区自然资源丰富,通过对其资源的产品化生产与开发,可以打造具有县域特色的优势产品并进行市场推广,最终形成相应的生产加工及配套服务的产业链条,并逐步形成局部地区的核心。在市场作用下,利用特色资源发展县域特色产业,是推动县域“亚核心”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有助于创新县域经济发展模式并形成新的业态和比较优势,进而为城市发展提供更加丰富的产品和服务,为农村地区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仍发挥着承上启下的过渡作用。

2.通过市场有效地集聚资本。目前,县域“亚核心区”市场经济体系逐渐完善,以市场为导向可以更方便地集聚资本发展县域产业,特别是县域“亚核心区”新兴产业、服务业、小微企业的快速发展对于发挥县域经济“亚核心”的作用更加明显。首先,县域“亚核心区”通过特色资源培育与开发形成的特色产业具有集聚资本的潜力,通过集聚周边地区资金、物质生产资料等资本进行自我发展,既可以满足市场对特色产品的需求,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也可以发挥县域经济“亚核心”对于城市经济发展与农村经济发展的服务和带动作用。其次,市场机制强化了金融对县域“亚核心”产业发展的支援能力。市场能有效地配置资源,依据特色资源而形成的产业伴生出县域特色服务业、小微企业、民营企业的发展,不仅能够激活“亚核心”经济发展活力,连接城乡经济,满足县域不同群体的多元化消费需求,也能吸引投资进行产品生产,开发特色资源的匹配产品,对资本进行优化配置。

3.通过市场化的土地运作,提高土地资源利用效率。传统的县域经济土地资源利用效率低下,阻碍了县域“亚核心”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通过市场化的土地运作,土地流转更加高效,不仅便于土地的规模化、专业化、集约化经营,也有利于土地利用结构和布局的优化。一方面,通过市场化的土地运作,不仅可以进一步开发土地资源,扩张县域空间规模,解放大批农村劳动力,逐渐提高经济规模、城镇空间规模和人口规模;另一方面,在市场机制作用下,县域“亚核心”的产业建设用地与土地空间布局将发生转变,土地利用更加细化、高效、集约,更有助于县域“亚核心”经济实力的不断壮大。

4.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吸引人才、培养人才。随着县域“亚核心”经济进入增速放缓、结构升级和增长动力多元的新阶段,市场竞争由数量和价格竞争向质量竞争转型,对劳动力素质也提出了更高要求。在市场需求导向下,县域“亚核心”的产业结构和产业发展方式决定了其经济发展所需的人才结构。通过培育具有比较优势的特色资源并形成特色产业,吸引、聚集具有较高素质的人才与技术工人参与市场竞争,不仅可以满足大部分劳动力的就业需求,也可以进一步带动其他产业部门经济的发展。随着市场经济发展的不断深化,县域“亚核心区”经济发展对人才特别是专业化人才需求较大,通过外部人才引进难以满足县域“亚核心”经济发展需求,这就需要通过培养“亚核心”内的劳动力,使大部分劳动力掌握一定的技能,并能参与县域“亚核心”更高层次的经济建设。

(二)发挥政府作用,优化市场环境

1.制定政策,引导资源合理配置,鼓励并支持培育特色资源。在新常态下,政府对于发挥县域经济“亚核心”作用具有很强的引导、支持作用。一方面,县域“亚核心区”经济发展由于地域与资源约束,不能进行大而全的产业开发与发展,只能通过对某些特色资源的挖掘形成资源优势,再将资源优势扩大为经济优势,带动县域“亚核心”其他经济部门及关联产业的发展,进而发挥承上启下的“亚核心”作用,这需要强有力的政策引导和支持;另一方面,通过县域“亚核心区”特色产业发展扶持政策、金融政策、土地政策等外部因子的刺激,在市场与政府双重作用下鼓励并支持培育新的特色资源,可以形成产业优势与竞争优势,优化县域“亚核心区”产业结构,拓宽其经济增长的动力。随着县域特色资源潜力的不断挖掘,县域经济“亚核心区”的产业结构将进一步优化升级,特色产品种类不断丰富,城镇居民日益多元化的消费需求得以满足,发挥县域经济“亚核心”作用的政策环境已然形成。

2.改善社会资本投资环境。在县域经济发展进程中,社会资本投入对于推动县域经济发展具有战略作用。通过社会资本投资,县域经济发展有了资金支持,技术结构及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才有可能。政府通过对县域地区软件和硬件设施环境的改善,可以更好地吸引外部资本投资,发展壮大城镇经济,使城镇等“亚核心区”达到辅助城市经济、带领农村地区经济发展的要求。一方面,政府要通过政策制定放宽招商引资的条件,引进一批具有高新技术、环境污染少的绿色型企业,提高县域经济发展的环境承载力;另一方面,要加强县域地区基础设施及物流交通建设,培养一批具有较高素质的劳动力,以吸引外部资本,通过“引进来”和“走出去”不断壮大城镇地区经济,不断发挥县域经济的“亚核心”作用。

3.规范土地资源的合理利用。土地资源的合理利用对于提高土地效率、实现经济增长具有重要的助推作用。一方面,政府强有力的政治属性可以监督土地资源的优化配置,防止农业用地商业化,维护农民的权益;另一方面,通过政府规划和管理县域土地资源,县域产业经济结构不断优化,土地资源统筹发展,对于提高县域整体经济运行效率、加强土地资源的集约化利用都具有重要作用。土地资源的规范利用也有利于县域地区产业化、规模化发展,形成新的比较优势,进而再产生集聚经济效果,促进县域经济的新一轮进步。

4.改善人才发展的公共服务及其他条件。人才在县域经济发展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可以通过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从硬件和软件入手改善县域经济发展环境,吸引人才来县域地区就业和生活,提高县域经济实力和活力,带动农村边缘区的经济发展。政府要通过不断完善人才培养和引进计划,全面提高社会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体系的服务质量,为人才创造一个好的就业与生活环境,使县域经济整体实力健康有序发展。

(三)社会力量助力“亚核心”经济发展

社会力量一般是指县域“亚核心”经济社会发展中可以利用的人力、社会组织,以及设施、企业等。社会力量助力县域“亚核心区”经济发展表现在以下方面。

1.有利于保护县域资源。随着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传统的县域发展方式对于资源的粗放利用已不适合县域经济发展,绿色循环的资源利用和产业发展方式已成为推动县域经济发展的主要方式。县域资源的存量是逐渐递减的,需要对县域资源进行更高效率的利用。而社会力量的监督不仅能有效地节约资源,提高县域产业活动中资源的利用率,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县域生态环境,还有助于提高县域“亚核心区”整体居民的生态环保意识,对于推动县域“亚核心区”做大做强特色资源产品、形成新的经济增长亮点、进一步提高县域居民的生活水平和收入水平等具有一定正向作用,符合新常态下县域“亚核心区”经济发展的特征。

2.有利于监督资本运营情况。县域“亚核心区”资本拥有量决定了其产业发展的规模、类型和产品种类。通过资本配置,县域经济的“亚核心区”可以优先发展特定行业部门的特色产业经济,逐渐完善部门经济类别。而良好的资金运行状况是保证县域经济高效规范运行发展的关键,这需要社会力量发挥监督作用。譬如,通过成立行业协会,一方面可对县域“亚核心区”特色行业的产品、服务质量和竞争手段等进行有效监督,维护良好的行业信誉;另一方面,可引导资本流向符合新常态特征的县域“亚核心区”特色产业,促进资本要素的良性循环。

3.有助于实现土地要素的合理流动。土地要素是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的必备要素,通过土地的集约化、规模化、专业化经营,可以实现县域产业经济发展。在土地集约化过程中,专业合作社的社会经济组织通过集中土地经营,使农民参与社会组织的经营活动中,一方面,可以解放农村劳动力,促进农村劳动力向城镇地区转移;另一方面,可以壮大合作社经济实力,吸引城市地区资本流入,这些都有利于实现土地要素的合理流动。只有土地要素合理流动了,县域地区“亚核心区”的产业布局或者产业规划发展才会更加均衡,对人力资源和社会资源的承载力才会更大。可见,社会组织或者社会力量有助于实现土地要素合理流动,可以间接或直接影响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

4.有助于保护人才的合法权益。县域经济的发展离不开人才,只有人才的合法权益得到保障,其在经济活动中才能更好地创造价值。一些维权组织以其社会属性对于人才的合法权益进行保护,解决了人才的后顾之忧;部分社会机构通过职业技能培训发掘更高级人才,提升了人才的战斗力。可见,社会力量对于人才合法权益的保护,对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具有重要意义。

新常态下,资源、资本、土地、人才是影响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的主要要素。从市场作用角度看,市场通过对县域特色资源的培育形成资源优势,再结合土地要素将资源优势转变为产业优势,然后利用产业经济集聚效果吸引人才和资本进入,使得县域中心城镇在空间、经济和人口规模上达到“亚核心”要求;从政府作用角度看,通过政府对资源和土地要素的监督和管理,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再通过土地资源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改善金融投资环境,吸引外部金融投资并为高端人才提供公共服务;从社会角度看,社会力量通过对县域资源的保护、县域资本运行的监督,在监督管理的基础上推动了土地要素合理流动,保障了人才的合法权益,进一步推动了县域经济规模与实力的扩张。通过市场、政府和社会与县域经济“亚核心”形成的要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共同构成了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形成机制。

四、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实现途径

传统的民营经济型、政府行为主导型和资源依赖型县域经济发展模式都曾经有力地促进了县域经济的发展。在经济增速放缓、结构不断调整、增长动力不断多元化的经济新常态下,县域经济“亚核心”的实现途径将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继续发挥资源优势

县域经济“亚核心”发展的基础是区域自身要具有自我发展能力,能够寻找自身发展优势,并不断发展壮大。只有继续发挥资源优势,增强自身发展能力和发展潜力,才能为县域经济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县域经济发展也要适应现代市场化的要求,依赖传统资源优势,如煤炭、有色金属、农副产品等资源丰富的县域,依然要继续发挥传统资源优势;依赖现代资源优势,如旅游、物流交通、服务业等资源发展起来的县域,应抓住新常态的机遇,进一步发挥地区特色资源优势,为县域“亚核心”经济发展打下良好基础。

(二)建立新型产业园区

现代产业技术创新不断升级换代,给县域“亚核心区”经济发展带来很大上升空间。通过新型产业园区的建设,一方面,地方政府可以适当引进光伏产业和现代设施农业,以实现县域地区绿色GDP 发展;另一方面,也能吸引优秀人才参与经济建设。随着园区技术创新的不断升级,行业内资源整合及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各种产业活动之间的分工合作和产业规模的扩大成为可能,进而可以形成规模经济和积聚经济,进一步增强县域“亚核心区”的综合实力。

(三)鼓励政府引导下的多种社会力量参与

“亚核心”经济的发展离不开政府政策的支持,因而可通过招商引资,出台相关税收减免、税收优惠和产业补贴等政策不断吸引外来资本和技术向县域内流动;通过户籍制度改革、农村土地流转和农业劳动力转移政策,推动劳动力有序转移;鼓励多种社会力量参与到县域经济发展中来,促进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要充分发挥市场调节的基础性作用,通过现代市场经济的调节作用,鼓励和吸引更多社会力量和民间组织参与县域“亚核心”的经济发展。

(四)优化产业结构

县域区域“亚核心区”示意图

在县域经济发展“亚核心”的实现途径上,优化产业结构、促进资源的优化配置极为关键。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化以及政府政策不断倾斜,县域经济得到迅速发展并积聚了大量的技术、资本和劳动力等资源,规模效应和积聚效应进一步增强,在乘数效应的作用下,县域经济的技术、资本、劳动力等资源优势的极化效应更加突出,产业结构进一步调整,产业规模进一步扩大,主导优势产业不断发展。在具体实施路径上,要大力发展县域现代服务业和第三产业,调节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发展比例,着力发展第三产业,如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发展商业住宅区、吸引城市资本向县城转移、吸引农业劳动力向城镇集聚等,以此促进城镇的繁荣发展。

[1] 2015 年中央一号文件:壮大县域经济[EB/OL].中国县域经济网,(2015 -02 -03)[2015 -03 -06].http://www.china-county.org.

[2] 戎承法,张正河.论县域经济核心竞争力[J]. 农业技术经济,2003,(6):53 -57.

[3] 刘国斌,刘静.吉林省县域经济发展思考[J]. 东北亚论坛,2006,(2):23 -27.

[4] 辜胜阻,李华,易善策.依托县城发展农村城镇化与县域经济[J].人口研究,2008,(3):26 -30.

[5] 刘国斌,赵儒煜. 论县域经济“亚核心”发展规律[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9,(1):151 -157.

[6] 于天福,张琳,王亚丰.从“亚核心”规律视角观照东北东部边境县(市)域经济发展[J].社会科学辑刊,2011,(1):156 -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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