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羽衣

刘思佳

编辑导语

羽衣，以鸟类的羽毛织就的衣服，古典文学或古代神话故事里常指神仙所著的外衣。传说织女来到人间，穿了一件羽衣，结婚后牛郎为了留住织女，就将织女的羽衣藏在了箱子里，才令织女不能回到天上，后来二人有了可爱的小宝宝，由于人间有所留恋，织女才再也不想回到天庭了。

听过牛郎织女故事的人都知道，织女是仙女，是天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可是最后她成为了母亲，就不再是仙女。她的羽衣也被自己封存在箱子里了。

可是，当自己的小女儿问道：“妈妈，你是仙女吗？”带着一丝疑惑，一丝兴奋。母亲却总是保持淡淡的神情，“不，妈妈不是，你才是。”没有抱怨，没有再想回到从前，因为，她是心甘情愿脱下那件光鲜亮丽的羽衣，换上那一身的颜色黯淡的粗布围裙。

没有多余的迟疑，留恋。尽管她们是知道的，自己随时可以打开箱子，换上羽衣，飞上云端，尽管她们怅然，甚至为此哀伤。但是，她们也是决然不会那么做的。

她们不能飞，也不忍飞去。

因为，她们甘心扮演平凡而幸福的母亲角色。

我想，很多的母亲都会有一个秘密的箱子，那里有她们津津乐道的当仙女时美好的回忆，一件件看似平凡却上了神秘色彩的宝贝，只在梦中出现过的新衣裳和让人食欲大开的美味佳肴，甚至是鲜红精致的湘绣。可是当儿女呢喃时，她就会义无反顾地褪去那身羽衣，勤勉地为人妻，为人母。并且当女儿长大成人时，她会用所有母亲的方式让女儿将自己的羽衣也悄悄封存于严密的箱子里，教导她们做一位好媳妇、好妻子、好母亲。

那个箱子，仿佛成为了母亲在当一位仙女时的所有美好回忆。每当打开它的时候，总是带有满满的喜悦之情。不过，在关上箱子后，她们也不会再沉醉在回忆里，而是会尽快从沉思中跳将出来，继续平淡勤俭的生活，好似不曾拥有过这么美妙的一切，只因她是个母亲。

感谢母亲，感谢天底下所有曾编织过美丽羽衣的母亲，感谢天底下所有将羽衣封存于箱底的母亲……

教师点评

本文用象征的手法，描写一位母亲从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由于对家庭的责任感和对孩子的无限的爱，而将美丽的“仙女羽衣”深深地封锁于箱内，从云端而降至人间，踏踏实实地过“人间”的日子，描写得丰富而意韵深刻，语言清新而隽永。

（指导教师：宋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