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核心价值观话语权建构的三个维度
2015-07-25朱文婷陈锡喜
朱文婷+陈锡喜
[摘 要]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从本体、价值和实践三个维度,确定了建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话语权的框架,阐述了核心价值观话语具有历史、理论和实践三重生成逻辑,兼具宣传话语的即时性和理论话语的流变性特点;厘清了国家、社会、公民价值要求的三个层次,并以“马中西”作为核心价值观的综合价值导向;确定了核心价值观的话语权主要受制于话语语境、话语参与者和话语媒介这些要素,提出在实践中提升话语解释力、感召力和传播力的基本思路。
[关键词]习近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话语权;“三个倡导”
中图分类号:D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10X(2015)04-0024-06
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巩固和壮大意识形态思想舆论,是建设文化强国的两项重要议题。
2014年,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中强调:“核心价值观是文化软实力的灵魂、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重点”[1]。在当代中国,主流意识形态集中体现为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而为核心价值观建构话语权,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诉求的反映,也是巩固和壮大主流思想舆论的路径选择。建构核心价值观的话语权需要回答三个问题,即“核心价值观”这种话语是如何生成的?它蕴含着怎样的价值关系?如何将“静态话语”转变为“动态话语权”?对此,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分别从本体、价值和实践维度出发,确定了核心价值观的来源特征、价值取向和实践路径,从而提供了把握话语内涵的依据,创造了提升话语权的现实可能。
一、话语权的本体维度:话语生成以及言说规则
所谓话语权的本体维度,就是从“权力”依附的本体——“话语”出发,探讨话语来源、特征、属性等之于权力的影响。核心价值观是主流意识形态新的话语表达,为了让它“站得住脚”且“发得出声”,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厘清了权力生成的脉络,以思维的深度和历史的厚度打牢话语权的本体根基。
(一)核心价值观话语具有历史、理论和实践三重生成逻辑
核心价值观是国家和民族最持久最深层的精神力量,讲清楚话语的力量源泉则是立德兴国的一个基本前提。有观点认为,核心价值观是基于核心价值体系创立的,后者便是前者的话语“母体”,另有观点抛开了核心价值体系,认为核心价值观是对古今中外价值理论,以及当代中国价值实践的话语总结。习近平对该问题的分析采用了历史、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逻辑,从而在整合分歧的基础上厘清了核心价值观的生成脉络。
习近平在多个场合谈道:“要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全面提高公民道德素质”[2],“要大力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和核心价值观,加快构建充分反映中国特色、民族特性、时代特征的价值体系”[3]。在表述上,他倾向于把核心价值体系与核心价值观置于同一语境,而对于核心价值观的生成,则倾向于“基于”但“不拘泥于”核心价值体系的观点。所谓“基于”,主要是从历史逻辑来看的。由于核心价值体系与核心价值观在形成当中确实具有前后相承、思维相继的关系,前者用“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社会主义荣辱观”构筑起一套基本价值框架,后者则在其中选取了具有理论核心性和价值代表性的词汇,形成了当代中国的价值观凝练表达。所谓“不拘泥于”,主要是从实践逻辑和理论逻辑来说的。一方面,核心价值观是现实实践“倒逼”的产物,唯有关注并回答当代中国面临怎样的时代境遇,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内含怎样的精神要求,国家、民族和人民要用什么样的价值观来引领等一系列问题,话语才能实现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的良性互动,让核心价值观达到“落地生根”和“开花结果”的效应。另一方面,作为一种经过反复实践比较得出的正确理论,核心价值体系固然能够作为核心价值观的话语支撑,但由于该理论本身提出的时间并不算长,当它面对现实问题时,仍有可能存在理论支撑薄弱、话语说服力不足的隐忧。出于这个原因,核心价值观有必要在核心价值体系之外,进一步借鉴古今中外的优秀价值理论,以便让话语言之有据、言之成理,以科学性和真理性夯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观基础。
(二)核心价值观兼具宣传话语的即时性和理论话语的流变性
十八大报告的“三个倡导”是核心价值观现阶段的通行表述。有观点对此给予充分肯定,并视“三个倡导”为核心价值观的“定性定论”;也有观点提出了质疑,认为话语有必要进一步修正和凝练。对此习近平提出,核心价值观兼具宣传话语的即时性和理论话语的流变性。
概括和凝练核心价值观是一个理论问题,也是一个实践问题。经过反复征求意见,综合各方面认识,“三个倡导”成为核心价值观的话语表达,这对于主流意识形态的宣传来说,无疑具有战略性和全局性意义。历史和现实表明,如果一个国家或民族在价值观的认同问题上莫衷一是、众说纷纭,这个国家或民族就无法持续前进。目前,我国正处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定性阶段,改革进程同样推进到攻坚期和深水区,整个国家和社会正需要一种符合时代精神的价值理想来凝神聚气,人民群众也需要一种统一的价值表达使个人行有依归。“三个倡导”的提出,恰好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社会主义的精神内核,回应并满足了民众的价值期待,因而成为弘扬和培育社会主义理想信念、增强中华民族的价值观自信的基本遵循。
但是,核心价值观宣传话语的“阶段固定性”或者说“静态即时性”,并不意味着理论研究也就止步于此。这是由于,任何一种科学理论都存在完备性和自洽性的矛盾:要追求解释世界的彻底完备性,则理论内部必定出现不协调;要追求理论内部的完全相容和自洽,那么它对外部世界的解释肯定不够完备。而这正是在特定时空背景下的科学理论需要与时俱进的内在根据。作为在人类认识和改造世界中形成的科学理论,核心价值观同样有必要同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的人民正在进行的奋斗相结合,同这个民族、这个国家需要解决的时代问题相适应[4]。这意味着,“三个倡导”只是对核心价值观的开放性描摹而非封闭性定义,未来的话语表达还将依据三方面因素做出调整。一是社会价值观的变动现状。虽然“三个倡导”在现阶段具备合理性,但时代在变,核心价值观有必要准确把握不同发展阶段的价值观新变化新特点,将新的社会价值取向作为丰富话语库的一手材料。二是话语逻辑的自洽性要求。就目前来看,“三个倡导”的话语内部存在怎样的关系?它较其他的表述方式来说具备怎样的优势?讲清楚这些问题,将有助于增强核心价值观的自洽性和圆融性。三是话语的大众化目标。应该看到,核心价值观的“三个倡导”包含了12个词组、24个字,话语比较冗长,表意也相对抽象,这不利于民众深入理解和践行核心价值观。故而,凝练话语表达、精准价值指向仍是未来构建核心价值观的任务。
二、话语权的价值维度:主体的价值要求和话语的价值导向
价值维度的话语权,主要源于话语之于主体的价值性。习近平认为,核心价值观融合了不同话语主体的价值诉求,并以统一的价值取向发挥了引领作用,其话语的价值性,主要是通过分层表达和兼容价值取向的方式体现的。
(一)“分层”是以问题为导向的立体话语表达
作为一种分层的复合型话语,核心价值观的“三个倡导”明确了国家、社会、公民三大话语主体,同时概括了他们“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价值要求。核心价值观的话语分层符合“主体-要求”一一对应的原则,然而,这是否会造成三大话语主体及其价值要求的割裂?是否意味着话语主体之间存在地位的不平等?习近平认为,核心价值观话语分层具有内容和结构上的科学性,它是价值观建设的具体指导,也是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的立体呈现。
从内容上看,话语分层回答了当代中国需要建设什么样的国家、建设什么样的社会、培育什么样的公民的重大问题。核心价值观是全体社会成员价值观的最大公约数,这意味着,话语必须考虑主体在构成上的复杂性,价值要求在来源上的多样性,以及价值观从理想表达到现实实践的可操作性。为此,核心价值观用“三个倡导”分别概括了国家、民族和人民的共同理想、精神力量和道德风尚,提炼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目标、价值取向和价值准则。这样做的好处在于,话语能够覆盖社会成员当中具有代表性的整体概念和个体意蕴,并把他们的价值要求置于同一语境当中,这体现了核心价值观强大的话语融合能力;此外,它又用分层表达为不同的主体指明了各自的奋斗目标,从而增添了培育和践行核心价值观的系统性、步骤性和层次性。
从结构上看,话语分层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立体呈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一个国家的制度和制度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它需要用系统完备、科学规范、长效运行的制度体系,来确保党和国家各项事业的制度化、程序化和稳定化。弘扬和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便是国家治理体系的意识形态分篇和治理能力的价值表征。习近平提出,培育和弘扬核心价值观,有效整合社会意识,是社会系统得以正常运转、社会秩序得以有效维护的重要途径[1]。为了能与我国的社会系统的秩序和要求相符合,首先根据自下而上、从个体到群体的社会结构分布,设计出了核心价值观“公民—社会—国家”的话语主体模型,又依据自上而下、从宏观到微观的社会秩序建构规律,确定了“国家—社会—公民”价值观的“三个倡导”。从这个意义上看,这种金字塔型的分层话语,并不是对不同价值主体及价值要求的简单肢解,也不是对国家、社会、公民话语地位的等级划分;相反,由于符合了马克思主义从特殊到普遍再到特殊的认知顺序,且运用了社会存在(社会体系)与社会意识(核心价值观)之间的互动规律,“三个倡导”把国家的德、社会的德和个人的德整合在一起,形成了社会系统相互配合、多元主体协同治理的价值遵循。这种环环相扣的层次性表述,既是我国治理体系现代化的表征,也将为治理能力的提升起到定位导航的作用。
(二)“马中西”体现了对多重价值取向的兼容
核心价值观背后的价值取向,直接决定着话语对主体的引领方向。由于核心价值观既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又要结合中国语境和全球思维,由此带来价值取向在马克思主义(马)、中国传统文化(中)和西方文化(西)之间的抉择问题。习近平将核心价值观视为对“马中西”三种价值取向的兼容,这一基本判断,源自他对核心价值观价值体系、哲学内涵和价值内核的考量。
从价值体系的塑造看,马克思主义代表以人的自由解放为目标的价值“高度”,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代表价值观根脉的“长度”,西方价值理念中的部分普遍意义和话语的通用表达则代表了价值观的“宽度”。对“马中西”的兼收并蓄,将使核心价值观形成具有“长宽高”的全方位价值取向,这对于言说历史与现实、国内与域外的多重价值诉求,无疑具有积极的辅助作用。
从哲学方法的运用看,马克思主义强调人的批判性,中国本土哲学强调天人合一的综合分析法,西方哲学强调主客体二分的分析法。兼容“马中西”,意味着核心价值观将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批判性和创造力,通过研究人与客观世界的关系来达到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价值和谐状态。
然而,“马中西”毕竟有着各自独立的理论系统和终极性的价值内核,它们在本质上是不相容的,也就不可能为核心价值观提供统一的价值遵循。习近平认为,在确保马克思主义指导的前提下促成“马中西”的对话交流,当为充实和丰富核心价值观内涵的可行方法。为积极借鉴人类文明创造的一切价值成果,我们需要对人类社会的理性和实践知识进行兼收并蓄,但反过来说,择取多样性的知识也不能放弃唯一的价值主导。为了能在价值取向上实现元与一、包容与主导的统一,一方面,核心价值观有必要在话语表达中重点突出一些同质性和同构性的内容,比如,突出“马中西”当中的“自由、平等、民主、法治”这些共有的价值理念,以促成不同价值取向的兼容共生。另一方面,话语有必要继续保有“马中西”各自的价值品格,比如,要始终坚持并言说马克思主义的道德观和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要设法传达我国由于历史传统、文化积淀、基本国情不同而具备的价值观的独特性;要针对世界形势的变化,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等[2]。上述这些,实际上是要处理好普遍与特殊、传统与现代、民族与世界的价值关系和话语关系,从而发挥核心价值观的价值整合作用,用明确的价值导向赢得价值维度的话语权。
三、话语权的实践维度:话语语境、话语参与者和话语媒介的影响因素
“道不可坐论,德不能空谈。”为了成为内化于脑、言之于口、见之于行的价值规范,有必要将核心价值观从静态话语转入动态的话语权实践(如下图)。习近平认为,实践维度的话语权主要受制于话语语境、话语参与者和话语媒介三个因素,因而,话语权建构将重点提升核心价值观对价值问题的解释力,对人民群众的感召力,以及在现代语境当中的传播力。
(一)对接核心价值观的应然语境和实然语境
要使核心价值观对社会问题具备解释力,就需要将价值观应然语境和实然语境进行对接。这意味着,核心价值观不仅要阐明一种应当达成的价值理想状态,还要调整自身创价性以满足现实的价值需要。坚持由易到难、由近及远,把核心价值观的要求变成日常行为准则和自觉奉行的信念,是对接两种语境的关键。
一是保持话语核心性和贴近性的平衡。核心价值观之所以成为“核心”,就在于它作为理论的“顶层设计”和话语的“元叙事”,能够站在价值观的制高点去传达时代精神、指明价值引领方向。与此同时,它也要契合话语的“微叙事”特点,从利于践行的角度去规范公民的个人行为。中共中央办公厅在《关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见》中提出,要坚持联系实际,区分层次和对象,加强分类指导,找准与人们思想的共鸣点、与群众利益的交汇点,做到贴近性、对象化、接地气。这要求将核心价值观与群众的现实生活结合,与各行各业的规章制度结合,与各类思想文化传播活动结合,让群众在日常言行中感知、领悟和践行,达到核心价值观微言大义、言近旨远的效应。
二是兼顾价值结果和价值过程。用社会主义想要达到的理想价值结果作为核心价值观的话语表述,这本身并没有错误,但须知,主观的价值期待并不能遮蔽价值实现过程中的客观矛盾。面对培育和践行核心价值观当中遇到的一些并非“文明、和谐”的事件,以及尚待“公正、法治”的领域,有必要将核心价值观从话语解释上积极回应,并在现实实践中妥善解决矛盾,以便在达成社会主义价值结果之前,补充一段必要的价值实现过程,从而以价值的实效性为价值的理想性铺路。
三是保持最高话语和基本话语之间的张力。“一个健康和可持续发展的社会,不能没有相对稳定的、既反映社会基本价值观的变动、又同党的最高价值观之间存在某种平衡点的意识形态。”[5](P5)核心价值观以党的最高价值观为支撑,这体现了它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对社会的压仓作用和对价值观的稳定作用。但是,“压仓”和“稳定”作用如何实现,话语的最高形态显然不能给出具体答案。这就需要核心价值观转化成各类文化形式,通过一些基本的价值表达来告诉人们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是假恶丑,什么是值得肯定和赞扬的,什么是必须反对和否定的[1],在润物无声之中,实现核心价值观的导向和感召作用。
(二)兼顾核心价值观话语的主动参与和被动参与
拥有足够数量的话语参与者是话语感召力的具体体现。习近平认为,核心价值观需要兼顾话语的主动参与(话语主导)和被动参与(话语接受),从而最大限度地吸引群众,营造良好的社会风尚。
一方面,培育和践行核心价值观本质上是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宣传,它需要依靠政府、党员干部和思想政治理论工作者的共同主导。政府作为话语制定和实施的主体,它的目标是为核心价值观提供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的政策保障,以及运用社会管理手段去明确不同群体的价值责任;党员干部是核心价值观的组织者和代言人,他们需要以身作则、率先垂范,利用自身的正面形象去争取群众的认同、内化和践行;思想政治理论工作者主要承担着教育任务,他们要通过让核心价值观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达到话语符号入脑、入耳、入心的效果。
另一方面,由于核心价值观的感召力取决于话语的普及和推广程度,这不仅需要话语主导,更需要13亿人的每一分子自觉参与其中。随着社会力量的不断壮大,应当将各类企业、文化机构、独立知识分子作为核心价值观的传播中介,去带动全体人民共建良好的道德风尚。对企业而言,可把核心价值观融入企业的组织文化,使企业在追求自身价值的同时,也承担必要的社会责任。对文化机构而言,可以组织形式丰富的精神文明建设活动,发挥文化对核心价值观的涵养作用,发挥文化机构对群众的辐散作用。对公众中的独立知识分子而言,由于他们普遍具有较高的知识水准和流畅的话语表达能力,应当首先争取这些人的认同和信仰,再通过他们去分享普通公民的价值观和信念,始终关注普通公民的需要,努力地使不活跃的公民活跃起来[6](P54)。通过上述群体的带动,核心价值观的践行才能够从一种外部灌输状态逐渐转变为群众的自觉习得过程。
(三)缝合核心价值观的能指和所指
能指和所指是语言学中的一对共时性概念,分别代表话语的符号和意义。缝合能指和所指,意味着话语符号要与它的实际意义精确对应,且通过客观具象化的方式传递给受众。对核心价值观而言,创新叙事手法和表达方式,积极利用现代多媒体手段,是缝合能指和所指的主要途径。
首先是将官方叙事和民间叙事结合。传统社会的成分结构相对单一,主流意识形态可以通过喊话、号召、宣讲等官方叙事手法顺利传达。但当前面对的是较为复杂的社会现状和受众多元的传播语境,有必要进一步提高核心价值观话语的可信度和传播力。习近平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只有用简单质朴的语言讲清楚、用群众喜闻乐见的方式说明白,才能更好地为广大党员和人民大众所理解、所接受。为此,应从话语的大众化要求出发,打造一种以群众为主体、以民间故事为内容的叙事手法。通过这种方式,群众能够将情感体验和价值体验融入核心价值观,进而自发地去弘扬真善美,传播正能量,形成积善成德、明德惟馨的社会价值观氛围。
其次是从话语的政治表达到文化表达。在影响核心价值观培育和践行的诸多因素中,制度、法律、法规这些因素是硬性存在的,思想文化、伦理道德、民族传统等因素则是软性潜在的。在一定意义上,软性文化因素用一种非正式的、更易接受的方法诠释了核心价值观,它对于提高话语的传播力、凝聚社会的价值能量,无疑具有更为潜移默化的积极的效果。为此,应当将文化作为一种重要的价值媒介表达方式,去发挥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导引功能。通过完善文化交流机制、创新文化交流方式,运用大众传播、群体传播、人际传播等多种途径,使文化成为推介核心价值观的话语利器。
最后是从单一媒体到多媒体传播。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创造了现代多媒体的传播方式,通过多媒体画面式和故事性的传播,受众能够节省通过阅读文字进行思考的环节,这既避免了受众的思维惰性,还能使传播的内容更为直观可感。习近平认为,发挥好新兴媒体的作用,将有助于增强核心价值观话语的创造力、感召力、公信力,有助于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7]。为此,需要在保有报刊、广播、电视等传统单一媒体优势的基础上,不断扩大新媒体传播和宣讲的力度。这其中,既要利用文字、图片、音频、视频这些话语符号,还要运用微博、微信、网络视频、数字报刊这些多样化的平台。通过抢占现代传媒的制高点来建构核心价值观的话语权。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把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凝魂聚气强基固本的基础工程[N].人民日报,2014-02-26.
[2]习近平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胸怀大局把握大势着眼大事努力把宣传思想工作做得更好[N].人民日报,2013-08-21.
[3]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N].人民日报,2014-02-18.
[4]习近平.青年要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05-05.
[5]陈锡喜.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和话语体系[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6][美]珍妮特·V·登哈特,罗伯特·B·登哈特.新公共服务:服务而不是掌舵[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7]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着力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N].人民日报,2014-01-01.
责任编辑:张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