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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狗逮野兔

2015-07-18

时代报告·中国报告文学 2015年5期
关键词:年岁妻儿野兔

胡大爷是个性格非常特别的老人,今年都快八十岁了,还硬是和老伴从市里搬回农村的老家。说大城市的雾霾天让人折寿,还是乡下的空气养人。别看胡大爷这大把年岁了,身上的各大部件都完好无损,不仅自食其力,而且还养着三只都是一家子的惠比特犬,由于这狗腰细而修长,当地人都叫它细狗。

每天清晨当东方刚刚泛出红霞,每天傍晚当彩霞挂满西方的天际,胡大爷就拿着一根头上安着三股钢叉的棍子,带着他的那三条细狗走进了无边无际的广阔田野。

这里的田地是肥沃的,除了一年四季麦子、玉米主粮外,还种了各种杂粮及棉花蔬菜,而这些都成了野兔们的战利品,那个季节,那块地里,都有被野兔糟蹋的痕迹,而越是庄稼茂盛的时节,野兔越发猖獗,而人却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非一直等到收获之后,特别是到了冬季和一开春,野兔出来觅食时才好逮住它们。

相传,在维多利亚时代,英格兰东北部的采矿者培育了惠比特犬(细狗),专用它来做咬夺竞赛或狩猎穴兔及野兔。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世界上就是这样,有一物就必然有另一物能降服它。别看野兔小巧灵活,飞跑的速度极快,但天外有天,细狗不仅动作轻盈,而且脚程之快是天下狗类中的第一,大地苍天造就了它,使它成了专门对付野兔的天敌。

麦苗随着春天的到来开始复苏了,深绿深绿的,特别是一场春雨过后,更显得厚实鲜亮,这是野兔最好的美餐。

三只细狗像胡大爷手中的三股钢叉,向三个方向辐射过去。胡大爷顺着田间的小道,钢叉拖在地上,悠闲地散着步子。开春以来已经逮了几只野兔,那肉和家养的兔子绝对是两个味,又鲜又嫩又有嚼头,特别是没有一点肥油。胡大爷还专门把儿女们叫来吃了两顿。

汪汪汪汪……公细狗向主人和自己妻儿发出了发现猎物的信号,胡大爷虽然老眼昏花看不见野兔,但他却能看到三只细狗在田野中飞奔的身姿,三串尘土在田野里划着不同的弧线,真是急于流星,快如闪电。胡大爷知道这绝对不是发现了一只野兔,而且这些野兔一定十分的狡猾。胡大爷别看年岁大了,由于天天在田野里散步,已使他的腿脚如返老还童,心气也使他年轻了许多,脚下生风地赶向狩猎场。

胡大爷判断的果然不错。也是一家三口的三只土灰色野兔在此已经美餐多时了,出洞时它们还十分警觉,啃食时也不远离洞口,公兔还不时站岗放哨,但肥嫩的麦苗太有诱惑力了,当它们发现天敌降临时,已经来不及窜回洞了。公兔吱吱的几声尖叫,一家三口向不同的方向逃窜,公兔竟然直奔公细狗,它想以自己的牺牲换来妻儿的平安。但它万万没想到的是,它们今天遇到的天敌也是一家三口。公细狗逮野兔虽然已经十分老到,但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迎面扑来的拼命三郎。它没法一下咬住公兔的喉咙,只得颇费周折的左堵右挡,既要躲避公兔的攻击,又要避免它企图逃跑。

其他两只细狗倒没费多大事,一会就将两个野兔叼在了嘴里。

公野兔已经感到妻儿被逮,只得一个佯攻,落荒而逃,而公细狗早已防着它这一招,不慌不忙的紧追不舍,瞅准机会,一个饿虎扑食,先将其扑倒,然后干净利索,稳准狠地咬住了公野兔的喉咙。

真是大获全胜,三只细狗各叼着一只野兔向胡大爷跑来,野兔还都活着,都尽全力挣扎着,凭它们的伶牙俐齿仍不停地反抗。一般情况下,细狗逮野兔是需要人配合的,它的任务主要是将野兔逮住,然后由主人用钢叉来结果性命。胡大爷真是老当益壮,手脚真麻利,在训练有素的细狗的配合下,三叉就结果了三只野兔的性命。

什么是快乐,什么是高兴,三只细狗兴高采烈摇头摆尾地围着胡大爷直转,然后又在田野里狂奔撒欢。胡大爷毕竟年岁大了,一急一高兴就来尿,赶快方便,三只细狗见此马上跑过来,两只大的在前,一只小的钻进胡大爷正在尿的尿里,都一个劲朝那哗哗的尿液嗅,胡大爷尿完,它们从三个不同方向围着胡大爷的尿,公狗一条后腿一抬,母狗两后腿一劈拉,把胡大爷的尿严严实实的给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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