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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托妮·莫里森小说人物精神生态危机的书写
——以《最蓝的眼睛》《宠儿》和《天堂》为例

2015-07-13刘晓真河西学院外国语学院甘肃张掖734000

名作欣赏 2015年9期
关键词:科拉莫里森白人

⊙刘晓真[河西学院外国语学院, 甘肃 张掖 734000]

聚焦:托妮·莫里森小说人物精神生态危机的书写
——以《最蓝的眼睛》《宠儿》和《天堂》为例

⊙刘晓真[河西学院外国语学院, 甘肃 张掖 734000]

在托妮·莫里森的三部小说《最蓝的眼睛》《宠儿》和《天堂》中,作者对所塑造的人物形象身上具有的精神生态危机做出了双向度的深入透视和展示,并深刻地揭示出其中独特的思想内涵和表现形态。同时,对如何消除人物身上的精神危机,从亲近自然、回归自然、接续民族文化、建构精神家园和倡导博爱思想诸方面都做出了有一定生态理念的深度回答,小说具有深广的思想意义和感人的艺术魅力。

精神生态危机 双向度的透视 精神生态理念

美国著名黑人女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托妮·莫里森,其小说创作在美国当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同时也享誉世界文坛。她于上世纪70年代一跃登上文坛,迄今为止相继创作出九部长篇小说。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莫里森显然不是一位多产的作家,然而她的文学创作却以高质量、高艺术水准而取胜。长期以来,经过时间的淘洗和读者的检验,愈加显示其文学经典的意义。莫里森的小说着眼于历史和现实的有机结合,真实地反映出美国黑人,特别是黑人女性的生存状态,同时对她们的历史命运做出了深度的思考与探索,具有广阔而深刻的思想内容。在艺术创新上,她把黑人民族文化的艺术元素与现代艺术的元素熔铸一体,形成了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国内外文学评论界始终把她的创作作为一项长期研究的课题,从多方面推出了大量富有学术价值的研究成果,为我们解读她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资源。本文拟从生态视角出发,结合她的三部有代表性的作品《最蓝的眼睛》《宠儿》和《天堂》,聚焦其小说人物精神生态危机的书写,做一简要的探析,着重揭示其思想内涵、表现形态,进而梳理其中蕴含的生态理念。

一、精神生态危机的双向度透视

在生态学中,一般将生态分为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三大门类。“自然生态体现为人与物之间的关系,以相对独立的自然界为研究对象;社会生态体现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人类社会的政治、经济生活为研究对象;精神生态则体现为人与其自身的关系,以人的内在情感生活与精神生活为研究对象。”①自然、社会和精神生态三者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形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完整体系。“现代社会中自然的衰败与人的异化是同时展开的。人与自然的对立,不仅伤害了自然,同时也伤害了人类赖以栖息的家园,伤害了人类那颗原本质朴的心。”②人对自然的破坏引发出自然生态的危机,也加剧了社会内部的矛盾冲突,因而激化了社会生态的危机,而精神生态危机更是前两种危机的集中体现。精神生态的危机对人自身具有难以估计的杀伤力,“人类精神世界中的价值取向褊狭,情感世界的苍白,人性的扭曲和变异,灵魂的苦苦守望等都是精神生态危机的种种表征”③。莫里森的小说中,对人物精神生态的描写与呈现,不同程度地都涉及到了上述“种种表征”,而且具有独特的艺术表现力。在她的《最蓝的眼睛》《宠儿》和《天堂》中,对其中人物的精神生态危机做出了双向度的透视与呈现。所谓双向度的精神透视,这里一是指通过细致、生动的心理描写,透视出个体人物的精神生态状况,突出其独特的思想内涵和表现形态,具有个性化的特点;二是指通过总体上的扫描和关照,呈现出群体人物共有的精神生态状况,带有一定的社会性和一定的思想倾向性,具有类型化的特点。莫里森曾坦言:“身为黑人和女性,我能进入到那些不是黑人、不是女性的人所不能进入的一个感情和感受的宽广领域。”④在解读她的小说的过程中,对黑人女性精神生态危机生动、真切的描写中,读者可深深地感受到此言不虚,这从其小说中可得到证实。在《最蓝的眼睛》中,作者对黑人女孩佩科拉的精神危机的刻画和揭示,其笔触就深入到“不是女性的人所不能进入”的境地。小说中的佩科拉小小年纪就遭遇不幸,在家里得不到父母的关爱,而备受虐待,在学校被同学的欺辱,在社区受到人们的冷遇,残酷的现实将她逼近社会最底层的角落,使她幼小的心灵遭受到严重的戕害,精神生态完全失衡。佩科拉把人们对她不公正的对待完全归于自己的黑皮肤和没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上。在她看来,只要拥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就可改变自己的命运,家庭生活就能得到幸福。在这里,作者在展示佩科拉心理活动的过程中,揭示出了其精神生态危机的特点:一是在思想上的自我厌弃、自我憎恨、自我否定。佩科拉她终日不时地面对镜子,审视自己,总觉得自己十分丑陋,因没有白人的蓝色眼睛而自惭形秽。“种族和肤色本是自然进化的结果,无优劣之分,然而,白人种族主义思想却给它们强行加上了主观的联想和偏见:白色即干净、美丽,黑色即肮脏、丑陋。”⑤佩科拉她有意无意地接受了这种有害的思想,使其精神追求误入歧途;二是在行动上表现出幼稚而又虚妄的追求。她为了获取想象中的蓝色眼睛,终日向上帝祈祷,同时又向牧师求助,然而,这一切都是虚妄的泡影,对她精神上的致命一击则是其父对她的奸污,这将她的精神生态危机推向了极端,最终导致精神错乱。令人值得玩味的是,只有在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似乎拥有了一双蓝色的眼睛。在这部小说中,作者把蓝色的眼睛作为艺术表现的核心,并作为白人文化价值观和审美观的象征,以此揭示出佩科拉精神危机导致的人生悲剧的根源。《最蓝的眼睛》中,主人公佩科拉的母亲波莉是一位身负深重精神生态危机,性格被异化,人性被扭曲的黑人女性。她从南方来到北方后,深受白人文化的侵蚀,其精神生态发生了急剧的裂变,她倾心追求白人的生活方式,渴求自身的“白人化”。如果说她的女儿佩科拉渴求拥有一双蓝色眼睛,其内心具有虚幻性的特点,那么她对白人化的渴求心理则具有现实的实在性。对她来说,这分明是一种自觉的行动,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按照白人的生活方式来装扮自己,并不时地出入电影院,借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她在白人家做女工,阿谀讨好主人公,把白人家庭作为自己心灵的安放之地,置自己的家庭和女儿而不顾,舍弃了一个女性与生俱来的母爱,而把主人公的女儿视为心肝宝贝,一次因在主人家不慎打翻了烫热的果酱,惊吓了主人的女儿,竟然把在场的佩科拉赶出了门。在小说中,有两个值得注意的细节,写了两次波莉的牙齿脱落的情景:一次是在影院看电影的时候,另一次是在她热衷于为白人干活的时候。这两个细节蕴含了象征性的深意,门牙在这里是黑人民族文化根基的一种象征,它的脱落意味着波莉与传统的黑人民族文化的断裂,而这正是她性格异化,人性扭曲,陷入深重的精神生态危机而不能自拔的根本原因所在。

《宠儿》中的主人公赛丝,在作者笔下,她是一位具有思想深度和典型意义的黑人女性形象。她历经磨难而不屈,她既有抗争,也有追求。她在南方深受庄园奴隶主在肉体和精神上的摧残,为了实现和家人团聚的愿望,冒死逃亡到北方的辛辛那提,在与家人团聚不久之后,面对追捕她的奴隶主,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女儿,表现出了一种近乎疯狂而决绝的反抗。小说着重叙写了赛丝因杀婴所导致的深重的精神生态危机,及其在此后的十八年中,她苦苦地坚守,默默地忍受,痛苦地生活的情景,小说突出了赛丝精神危机的长期性。在这十八年里,赛丝家里时时闹鬼,她痛悔、惊恐、孤独、隔绝,把自己关在家庭的笼子里,足不出户,在炼狱般的生活中苦苦地煎熬,苦苦地守望。在此与波莉相比,她的性格并未异化,人性并未扭曲,并未舍弃母爱,其婆母死后与自己的小女儿丹芙终日厮守。当宠儿还阳,回到她的身边,向她索爱时,她置自己心力交瘁而不顾,竭力满足她的索求,以求得精神上的慰藉。佩科拉的精神生态危机以悲剧而结局,其母波莉则陷入精神生态危机而不能自拔,而赛丝由于邻里的热情帮助和女儿丹芙成人自立,从自我精神生态危机中解脱了出来,走向了新的生活,这正是赛丝与其他黑人女性不同的结局之处。小说就这样通过对个体黑人女性精神生态危机的透视与呈现,突出了其不同的思想内涵、表现形态,因而显示出了其个性化的特点。

在莫里森的另一部小说《天堂》中,作者着眼于历史和现实的两个层面,叙写了美国南方获得解放的黑人,在他们族长的带领下,结伙两度迁徙、两度建镇、两度兴衰的故事。从总体上,关照和呈现出这群黑人共有的精神生态状况和思想倾向性,及其潜伏的内在精神生态危机。从两度建镇的始末中,我们不难看到:无论是老一代的黑人族长和居民,还是鲁比镇新一代的族长和居民,他们从思想到行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坚持以黑人为中心,具有保守的自我封闭性和盲目的排外性。他们虽然都一度营建出了自己心目中的天堂,然而,好景不长,事与愿违,终将昙花一现,由盛而衰,导致出那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悲剧结局。我们在小说中,可以分明地体察到这与他们“精神世界中的价值偏向”直接有关。他们以外人为敌,以纯粹的黑人而自居,拒绝白人的介入,也拒绝接纳其他肤色的人种。这样便导致镇上乱象丛生,社会秩序紊乱,一些意想不到的怪事、坏事频频发生,而镇上的族长则把这一切归罪于离鲁比镇不远的修道院里那些女性身上,褊狭地认为是她们的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最后竟然发生了枪击流血事件,使一个好端端的修道院毁于一旦。小说中,作者通过对这群黑人群体精神的生态状况,思想倾向性的剖析,体现出对他们历史命运的深度思考。对这一黑人群体来说,盲目排外、闭关自守、作茧自缚是没有任何出路和前途的。再者,在小说中,着意表现出来的这一黑人群体,他们在行动上和空间上虽然远离了白人,但在思想上和精神上却有意无意地同白人贴近与合流,他们由反对白人种族歧视的一个极端,无形中又倒向新的种族歧视的另一个极端,这种从思想到行动的悖论,也很值得令人深思和玩味。

二、蕴含其中的精神生态理念

在莫里森的小说中,对黑人个体人物形象和群体人物形象的精神生态危机做了深入的透视和展示的同时,对如何克服他们身上背负的深重的精神生态危机也做出了深度的思考。在构成小说机体的情节、细节、场面等生动的描写中,蕴含了丰富的生态观念,现摘其要加以必要的阐释。

其一,亲近自然、回归自然。这在作者看来是消除人物精神生态危机的一条重要途径。在生态学中,就人与自然这一关系的根本问题上,主张人类是大自然的组成部分,而不能成其为大自然的对立面,应该和谐相处,共存共荣。作为生态学分支的生态女性主义则更充分强调女性与大自然的特殊关系,认为大自然创造世间万物,而女性则孕育出了人间生命,从而显示出女性与自然有着明显的相似性和一致性。“由于女性和自然都有创造和养育生命的能力,女性在精神上比男性更亲近自然;同时,更有可能遭受自然环境恶化的伤害。”⑥女性对自然的亲近,生态女性主义者S.格里芬(Susan Griffin)曾做出了富有诗意的表达:“妇女与大自然共语……她能聆听来自地球深处的声音……微风在她耳边吹拂,树向她喃喃低语。”⑦在论及莫里森的小说女性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上,芭芭拉·克瑞斯蒂安曾指出:“在当代美国小说家当中很少有人像莫里森这位黑人女性作家那样,在小说中自然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对自然的理解不仅仅使人物了解自我至关重要,而且对莫里森叙述的故事及其叙事方式意义重大”⑧。在小说《宠儿》中,对亲近自然、回归自然的生态观念做了充分的艺术表现。在小说中作者对主人公赛丝逃亡的叙写就值得令人关注。在这里小说既把它作为主人公人生道路上的苦旅,同时又作为回归自然之旅来加以处理。赛丝在逃亡的路上,历经艰险,但她却从大自然的身上获取了无穷的精神力量,增强了她战胜困难的勇气,在客观上,大自然也为她提供了通向目的地的安全通道。值得令人格外注意的是,作者展示了赛丝在逃亡途中的一条河边的平底船上分娩的一幕,她在白人姑娘爱弥的帮助下,安全地生下了女儿丹芙。我们从生态学的视觉来审视它,这显然是对生态女性主义的一种绝妙的艺术回应。在小说中,还别开生面地描写了贝彼·萨格斯在林间空地布道的情景。这既是一场宗教仪式活动,同时又是人们回归自然的隆重节日。人们在林间空地聆听贝彼·萨格斯热情的布道,在思想上获得启迪,更重要的是她们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沉浸在天人合一的氛围中,自由地呼吸,欢快地歌唱,尽情地跳舞,把心头的郁结和内心的痛苦统统地倾吐了出来,从精神上得到了洗礼,应该说这是一种对回归自然的充满诗意的表达。此外,在《天堂》中也描述了那些生活的不幸的女性,在修道院院长康索拉塔的带领下,回归自然,贴近土地,春种秋收,在田野上辛勤耕耘的情景。她们脚踏大地,身接地气,获取了前所未有的精神力量,在丰收的喜悦中,疗救内心的累累创伤,在自力更生的环境中,找到了自我存在的人生价值,应该说这也是亲近自然、回归自然在精神效应上的一种突出表现。

其二,接续民族文化,构建精神家园。应该说,这是化解人物精神生态危机的最佳温床。文化是一个民族的基因和血脉,是民族凝聚力、向心力、自信力的精神源泉。一个民族不可或缺的又是它赖以生存的精神家园,而民族文化则是这一精神家园的依托和支撑。精神家园也就是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所说的“诗意的栖居”之地,它追求天人合一,灵与肉的统一,“各美其美,美美与共”(费孝通语)的境界,而这正是美国黑人所或缺的精神归宿。他们从非洲迁徙而来,远离故土,与民族文化严重断裂,因而接续民族文化,营建精神家园就显得极其重要。我们从莫里森的小说中看到,她笔下的人物身上出现的严重的精神生态危机都与自己民族文化的断裂,深受白人主流文化的侵蚀和精神家园的失落有直接的关系。《最蓝的眼睛》中的主人公佩科拉的精神悲剧和其母波莉性格的异化及人性的扭曲,都是民族文化价值观、审美观和精神家园的失落带来的结果。这部小说以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和说服力显示出接续黑人民族文化,构建精神家园,寻求“诗意的栖居”的极端重要性和必要性。

其三,倡导博爱思想,践行爱的哲学。这无疑是疗救人物精神生态的一剂良药。大而言之,博爱就是要既爱大自然,也爱人类;小而言之,就是要自爱、互爱,也要爱他人,用爱的纽带把大自然和人类联系在一起,把人与社会、人与人联系在一起。正如一些文学大师所言:“爱是不会老的,它留着的是永恒的火焰与不灭的光辉,世界的存在,就以它为养料”(左拉语);“人间如果没有爱,太阳也会灭”(雨果语);“有了爱,就有了一切”(冰心语)。爱在人类的精神生活中竟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我国著名女作家冰心终其一生的创作,一直把爱作为中心主线贯穿始终,就以她“五四”时期所写的那些充满青春气息的短篇“问题小说”而论,就以诗情画意的笔触集中地表现了她所情有独钟的“爱的哲学”思想,尽情赞美“大自然”“童真”和“母爱”,用爱的阳光和雨露照亮和滋润世道人心。作为女性作家的托妮·莫里森的小说中也充满了动人的爱的情怀,在其艺术表现上独具洞天,别有情趣,具有引人入胜的艺术吸引力和震撼力。在她的小说《天堂》中,对博爱思想在疗救人们精神生态危机的过程中所发挥的特殊效应做了充分的艺术表达。小说中着意营构的修道院是充满博爱思想和宗教氛围的家园和场所。院长康索拉塔敞开爱的胸怀,无私地接纳来自不同的地方,带着不同心灵创伤的女性,把她们视为自己身边的亲姐妹,无微不至地体贴、关怀、抚慰她们,并带领她们在生产劳动活动中,感受、亲近自然的生活乐趣,获得精神力量。在宗教活动中,康索拉塔还别具匠心地设计出疗救人物心灵创伤的自慰活动方式。她指引这些女性在地下室的地板上用彩笔画下自己的轮廓,然后赤身裸体,以最舒服的姿态,躺在烛光照射下,沉浸在爱的氛围之中,相互倾诉着彼此的故事。这些不幸的女性,从爱中找到了自我价值,变得既爱自己,也爱他人,既爱身体,也爱灵魂,从而化解了背负着的深重的精神生态危机,从此她们不再为痛苦的往事所困扰,以健康和谐的心态,冷静地对待人生的炎凉和悲欢。如果修道院不遭受他人的意外袭击,修道院将成为充满博爱和诗意的栖息之地。最后还需特意提及的是在《宠儿》中对赛丝母爱的“另类”描写。面对追捕的奴隶主赛丝决然杀死自己的幼女,酿成骇人听闻的事件,在其背后却潜藏着赛丝近乎疯狂的母爱,她的本意原在不让自己的女儿重走自己的老路,重受人间的苦楚,在艺术上表现出震撼人心的冲击力。此后的岁月里,赛丝苦苦地坚守,用母爱的力量抗击周遭的冷酷和孤独痛苦的袭击,不期而遇的是宠儿还阳来到她的身边,向她索求母爱,她把无尽的痛苦埋藏在心底,把母爱无私地给予她,在这里,作者对赛丝身上具有的母爱又涂上了别有深意的魔幻现实主义的色彩。

①② 鲁枢元:《生态批评的空间》,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57页,第326页。

③ 焦小婷:《寻找精神的栖息地》,《山东外语教学》2004年第1期,第102页。

④ DanilleTaylor-Guthrie ed.Conversationswith Toni Morrison[M].Jackson:University Press of Mississippi, 1994:243.

⑤ 张宏薇:《〈最蓝的眼睛〉的文化透视》,《外语学刊》2008年第5期,第139页。

⑥ 王文慧、李小洁、曾敏:《生命和谐之歌:〈裂缝〉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解读》,《外语教学》2013年第5期,第94页。

⑦ [美]纳什:《大自然的权力》,杨通进译,青岛出版社1999年版。

⑧ Barbara Christian.Community and nature:the novels of Toni Morrison[A].In Harold Bloom ed.Toni Morrison [C].Philadelphia:Chelsea House Publishes,2002:75.

作 者:刘晓真,硕士,河西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英美文学、英语课程与教学论及应用语言学研究。

编 辑:郭子君 E-mail:guozijun0823@163.com

本文系甘肃省高等学校科研资助项目“生态批评视野下的托妮·莫里森小说研究(2013A-112)”研究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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