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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眼镜:麻木性自恋

2015-07-08徐泽辛

科技传播 2015年9期
关键词:麻木眼镜智能手机

徐泽辛

上海交通大学,上海 201100

谷歌眼镜:麻木性自恋

徐泽辛

上海交通大学,上海 201100

谷歌眼镜的发布,一直以来都是社会和学界非常关注的话题。本文是一篇典型的媒介批判型的文章,以谷歌眼镜为出发点,分析了谷歌眼镜作为新技术为何可以得到大众的追捧和关注的原因外,进一步通过媒介环境学的视角,批判了这种新技术关注的背后所带来的问题和令人担忧的社会现象。人类对于速度感和负重感所导致的媒体技术演进,正如麦克卢汉口中所言的“麻木性自恋”,这种自恋背后带来的潜在危害,在本文中提出了深思。

谷歌眼镜;媒介环境学;碎片化媒介;麻木性自恋

2012年6月,Google年度全球开发者大会(1/0大会),此前备受期待的Google眼镜随着几位Google工程师从高空跳伞下落,正式进入了大众的视野。

外界对这样新东西一直有着许多传闻。此次写这篇文章的来源,一来源于对于卡茨教授对谷歌眼镜的精彩演讲,二来来自互联网的各方资料文献归纳而成。

谷歌眼镜是一项通过声音控制拍照、视频通话和辨明方向以及上网冲浪、处理文字信息和电子邮件等的“增强现实”新技术。透过“增强现实”技术所传达出来的信号显示,媒介融合是未来的趋势所向,但此处的媒介已经不单单指互联网、电视等此类狭义上的媒介概念,而是虚拟技术和现实环境相结合的“泛媒介”概念。

曾经我们所玩过的“随境游戏”大概可以算得上是“增强现实”技术的简陋版。其实如果我们把炫目的概念通通剥离,谷歌眼镜基本上就是一款以眼镜为外形、架在鼻梁上的简易智能手机。谷歌眼镜的追求大概是:让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变成一个有机的整体,而不是两个相互分离的世界。除了将现实环境和虚拟世界的紧密结合带给大众全新的技术体验之余,谷歌眼镜相较于智能手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谷歌眼镜解放了人类的双手。

人类技术的发展无非来自于日益需要的速度感加快和负重感加重。随着技术的衍变,智能手机似乎已经完全控制了人类的神经,将手和智能手机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在智能手机占据人类心智的“侵略”行为完成之后,技术开发者意识到,人们需要将右手和手机重新分离,以此来应对智能手机技术所带来的社会速度的提升。因而,蓝牙耳机、siri等语音技术的开发便进入了大众的视野。

这些技术无非是希望像广播那样,解放人类的双手,用技术手段为人类使用技术进行减法。

谷歌眼镜用技术手段让人获取信息的门槛变得更低,虽然这缩减的部分仅仅只是让人不用再拿出手机就可以看到所需要的信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已经让大众感觉到了无比的兴奋。“可穿戴”的信息终端,这种只能在电影里见到的情节,好像即将在现实生活中得到可能。因为我们即将随时随地、更随心所欲地获得信息了。

但,我们真的需要那么随时随地地获取信息吗?

现实似乎变成了这样:我们在马不停蹄地追赶信息,生怕落后一秒钟便跟不上了整个时代的节奏。我们会为了苹果的新品发布会而熬夜到深夜,一睹最新时尚科技的样貌;我们不停地刷新着微博、朋友圈,赶在第一时间获得关注者的信息,为TA点个赞……

也许,这只是我们为了适应技术而修改自身所造成的麻木性自恋罢了。我们在观看、使用任何技术形式的延伸时,都必然将这些延伸纳入自己的系统中,必然要经历接踵而至的感知“关闭”或感知位移。于是我们由于不断接受各种技术,我们成为它们的伺服系统。要使用技术,就必须为它服务。

这是一种麻木性的自恋,我们为了技术而降低自己,我们迷恋技术的产生,努力让自己去适应它,却没法看清这仅仅是虚影而已。我们使用微信,我们使用LBS;每天只打电话发短信者更换了智能手机,所到之处我们便同步签到;我们无法控制自己吃饭前先拍照,我们无法控制自己每隔几分钟就去刷一下微博朋友圈。

我们麻木自己的神经,幻想世界需要和自己保持一种持续性不间断的信息交换,即便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信息并无意义,信息交换本身也并不存在绝对的动因,但我们已经无法脱离这样一种依赖的症状。

因为,我们已经为了适应技术和信息而选择麻木自己。

更糟糕的是,技术开发者将这种自恋不断用技术进行放大。谷歌眼镜就是这样一个例证,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可穿戴”式的终端会越发进入我们的生活,信息的获得变得越来唾手可得。似乎永远持续需要信息的我们会不断修正自己,不断刷新着信息的更新,即便这是一种无意识的仪式性的行为。

从互联网技术的衍变发展中,我们已经发现了技术在为信息获取做减法的过程中造成的人类精神破坏。如果说最早的门户网站还是传统的、杂乱的,那么搜索引擎的出现彻底让信息获取变得容易得多。但我们却并不会无时无刻不断利用搜索引擎进行关键词搜索,毕竟搜索引擎仍然是一种有目的的行为,直到SNS、微博、微信的出现,让这种有目的式的信息获取方式彻底被颠覆,“推送”成为了互联网生态的关键词。

这种无目的的信息获取比有目的的信息获取危险性大得多。因为漫无目的,我们迷失在信息之中,这种淹没在信息流之中的迷茫让我们产生恐惧,这种恐惧会越发促使我们漫无目的地去刷新信息流。同时,以微博为代表的短文字和以微信点赞为代表的短评论,让我们的思考变得碎片化,交流变得碎片化。这种信息减法让我们不用花大心思就可以简单地维持互联网人际关系。相比于博客的谋篇布局,短短140字就可以说明问题让我们更习惯简单地宣泄情绪和只言片语,以此引发的阅读方式的转变同样也挑战着现代“互联网人”。我们没法专注于阅读长篇,甚至长段阅读都有了困难;而原本需要面对面交流的人际关系,逐渐被文字取代,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的转换为一个“赞”。技术让我们变得简单,而我们却也麻木地享受在其中,难以逃脱自身美丽的虚影,不自觉得被这种麻木性自恋所吞噬。

除了思考的堕化之外,言语被碎片,时间被碎片,思考被碎片,事实上,我们的精神控制力也正在被碎片化。这是技术带给我们的副作用。

因此,谷歌眼镜的出现,在大众兴奋的同时,不如说需要一丝担忧。电影中,机器人总是在扮演着反抗人类、突破人工智能而争取获得领导地位的角色。而在现实世界中,当我们还在为技术的发展不断兴奋而沾沾自喜时,换个角度来看,也许该警惕的是,其实我们早已沦为技术的木偶麦卡锡了。

[1]Marshall McLuhan. Understanding Media[M]. Signet,01 June,1969.

[2]马斯洛(Maslow,A·H·).存在心理学探索[M].李文灉,译.云南人民出版社,1987.

G2

A

1674-6708(2015)138-013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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