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瞭望台

艾傈木诺

十二月，瞭望台

艾傈木诺

秋苹果，刚刚染上霜红，十二月的大雪

就落下来，虚无，指引夜归人

心若寒冷，苍穹，也可以是塞上冰川

城市那么大，家那么小，阳台上迎春花

像个背着负数入睡的人，驼背弓腰

低着头，读枯草里的诗经，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如果拥有

一个春天，又何必为孤独建一座花园

所以，没有什么幸福，是幸福的理由

没有什么悲伤，是悲伤的借口。一个太阳

结冰，十个月亮发光，微明，似盏残灯

孤独地亮，抽空肉身，风一吹，就涨成

横砌的瞭望台，哪里是故土，哪里是梦乡

哪里有荒芜手写心经，哪里有乱绪愁云

哪里算禅定的缘聚缘散，哪里算人迹辽远的阔别

星耀路尽头，左转，十二月的瞭望台

玻璃窗框固一朵迎春，春雷的下一个约定

我们都忘了暗语，惟有霏霏雨雪，打湿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