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多元系统理论看“直译”与“意译”之争

作者简介：单英（1990.10-），男，沈阳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专业：翻译硕士英语笔译，研究方向：英语翻译方向。

摘要：翻译是一种具有文化性和特殊性的活动。在整个社会的文化多元系统中，翻译是一个分支，是这个社会文化特色和地位的反应；翻译文学在多元文化系统中可能占据中心位置，也可能占据边缘位置，其地位的变化也有可能是动态的，“直译”与“意译”之争就体现了这一动态的变化。本文将通过文化多元系统理论，深入解读“直译”与“意译”这一争论和取舍。

关键词：多元系统理论；直译；意译；中国翻译活动

依塔玛·埃文—佐哈尔首次提出了多元系统理论，把翻译当做社会文化多元系统的子系统之一，文学翻译也是特定文学多元系统的子系统。目标文学系统首先决定了译入语材料的选择与取舍，然后决定了翻译的规范、行为以及翻译的政策，“直译”与“意译”也与其有着必然的联系。纵览我国翻译史，“直译”与“意译”之争有着深层次的文化因素，它代表了中国文化的兴盛和衰落。通过文化多元系统理论，我们能更深入地解读“直译”与“意译”这一争论的取舍。

一、多元文化系统理论

古今中外，任何一种文化都不能单独地存在于一个社会中，任何一种文化都不能永远影响着整个世界，始终占据着中心位置。这就表明，文化现象也是动态的，它会接纳其他文化对其所产生的影响甚至有可能面临被其他文化所取代的危险。

佐哈尔将世界各国的文化看成是由不同文化因素所构成的多元系统。他认为，当翻译文学在文化多元系统中处于中心位置时，说明翻译文学此时作为一种革新力量，是多元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此时有以下三种情况：第一，文学的发展尚属幼嫩或处于建立过程中。第二，文学处于“边缘位置”或处于“弱势”状态。第三，多元系统出现转折点，导致文学真空。（Even-Zohar，2000：118）

除此之外，翻译文学在多元系统理论中还可能占边缘位置。此时，翻译文学对于文化的进程没有影响，对译入语文学早就确立的翻译规范只是一种模仿，死守旧的规范，成为一种保守力量。再次，翻译文学在文化多元系统中也会处于动态位置，当翻译文学占据了中心位置又引进了新的文化形式时，就会与瞬息万变的本国文化脱离开来，因而就会成为造成保守的文学形式的因素。

二、多元文化系统中的翻译活动

就历史层面来说，多元系统是动态的。文化系统是多元化的系统，其中每个子系统都处于相互影响之中。而翻译作为一种特殊性的文化活动，不仅会受到其他子系统的影响，还需要接受系统中的其他因素。本篇文章的阐述基于中国翻译活动的历史，从而深度剖析翻译在多元文化系统中位置的动态变化。

东汉时期，虽然佛经翻译开始传播，但也只是对于那个时期文化主流的一种迎合，只是统治阶级为巩固统治的棋子。（马祖毅，1999：2）所以，中国古代的统治者最先推崇佛经，但就其翻译活动本身而言，它却没能进入社会文化活动的主流。

清末时期，西方列强入侵中国，不仅对于中国的文化、经济、意识形态造成了冲击，民众也会体会到中国文化多元系统中因素的流失。此时，我国的多元文化系统出现了上文提到的第三种情况—出现了转折点和文学真空。

随着新中国的成立，我国提出改革开放新政策，中国在世界民族之林有了一足之地。在本國文化多元系统内部，虽然翻译活动仍然占据着相对边缘的地位，但在新形势的背景下，这一时期的翻译活动体现了国际间的交流与合作，国外的译本已经走入文化系统的中心位置，很多国外新兴的科技和文化都在通过翻译这一途径传入中国，同时，用中文翻译的外国作品也在逐渐增多。

三、多元文化系统中“直译”与“意译”的选择

英语和汉语是两种不同的语言。每一种语言都具有各自不同的语言系统，同时，语言与语言之间又具有一定的相似性。正是由于其内在的共同点与不同点，我们在进行翻译的时候，无法找到可以千篇一律进行应用的翻译方法。因此，“直译”和“意译”是重要的翻译理论和基本的研究主题。

“直译”指的是：在保持原文的内容的基础上，又要兼顾原文的形式，更加倾向于源语文化；“意译”指的是：只保持原文的内容，不需要保持形式，更倾向于自由翻译，能够减少异域文化的渗透，更能迎合译入语的文化口味。所以，“意译”可以使译文更接近于译入语表达习惯，读者能够更轻松地明白所传达的内容，相对于“直译”而言，“意译”可以使译文读者用较小的努力读懂译文。（赵德全，2009：3）

从文化多元系统理论的视角来看，“直译”与“意译”是源语言国家文化和译入语国家文化相互作用的表现。当源语言文化处于比较中心的地位时，该领域的推动力就会更偏向于“直译”；当译入语文化处于中心的地位时，翻译活动的推动力就会偏向于“意译”。也就是说，“意译”在将他国语言翻译成本国语言的时候，会选择一定程度地舍弃本国语言的文学形象，而去寻找近似于或与本国语言文化相对应的文学形象。

四、结语

综上所述，佐哈尔文化多元系统理论的提出是翻译界的一场革命，对整个翻译学的研究和翻译的行为、规范、方法都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对“直译”和“意译”之争由看似不是一个时髦的话题，但从多元文化系统这一全新的角度来看二者之争将有助于我们更加深入地探讨和研究翻译。本文认为，“直译”能最大可能地表现源语言国家文化的渗透力；而“意译”能够最大可能地表现译入语国家文化在本国的地位。而一名成功的译者，会巧妙地将二者加以结合，使译文兼具两国文化的统一，形式与内容的共存。（作者单位：沈阳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参考文献：

[1]Even-Zohar，Itamar Polysystem Studies[J].Poetics Today，1990，（1）.

[2]廖七一.当代西方翻译研究原典选读，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3]张南峰.中国翻译—多元系统理论，2012年，第23卷，第4期

[4]陈德鸿、张南峰.西方翻译理论精选，香港城市大学出版社

[5]谢天振.多元系统理论：翻译研究领域的拓展，2003年第4期

[6]赵德全、宁志敏.多元文化系统视角下的“直译”和“意译”2009-03-18

[7]马祖毅.中国翻译史[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