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忘了他
2015-07-05宋跃辉
◎ 宋跃辉
早已忘了他
◎ 宋跃辉
有一个陌生人来电话告诉我:“你以前的一个朋友来看你,你别走,最好下楼去等他,他上楼不方便。”
我想问清楚他到底是谁,对方的电话已经挂掉了。
我马上下楼去。在底楼大厅里,只见一辆轮椅已在等我,轮椅上的人用一双无力的眼睛看着我。
他确实是我以前的朋友,但是已病成这样还来看我,着实让我意外。也许,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忙吧?
他五十出头时得了帕金森,以后就不上班了,我曾去看过他一次。二十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此刻他目光呆滞,手无力地下垂着,再也无法挥动了,也无法再用清晰的语言表达什么了。
不过,他还是非常努力地想和我说什么,也终于嗫嚅着说出了几句,可是声音实在太含糊了,一点都听不清。这时,他满头白发的妻子做起了翻译:“他经常唠叨你,一直想来看你。可你是知道的,我们家离你单位远,要转好几辆车,我怕路上会发生什么,就这么一年年拖了下来。今天总算了却了他的一件心头大事。”
这么多年来,他居然还一直惦记着我,不免让我十分唏嘘。为了见我一面,他坐着轮椅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一路上肯定经历了许多的不便,甚至受了不少罪,这让我感到更加忐忑不安和内疚。
握着朋友一双没有热气的手,我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什么,这么久了,我竟然没有再去看过他一次。也许,就这样无语地握着他的手是掩饰我内心不安的最好方法。
外面渐渐地起风了,天也昏黑下来,看情形还会下雨。他们应该赶紧回去,不然,气温再下降,如果再下雨,就要遭殃了。可是,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我想,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只要我能够办到的,会全力以赴的。
朋友的妻子说:“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他说你以前给了他很多帮助,这次来,一是来看你,二是来谢你。”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硬是塞给了我。
实在想不起来我帮助过他什么,就是有,也一定是微不足道的,但即使帮助过他,又怎么可以收钱呢?
这时,朋友的喉咙里又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的妻子又给我当起了翻译:“他说,你必须得收下。只有这样,他才觉得没白跑一趟。”
我很想流泪,这些年来,其实在我的心里几乎已经没有他的影像了……(摘自《新民晚报》图/张瑞凌)
1964年9月10日,我出生在杭州一户普通人家。从小学到中学,身材瘦小的我有一个和自身条件很不匹配的爱好——打架,还因此缝过13针,挨过处分,父亲为此帮我转过三次学。
当时,父亲是一家戏剧协会的负责人。为了陶冶我的情操,在我们兄妹中,他带我看戏最多。然而,我对吴侬软语似的唱腔丝毫不感兴趣,倒是对武生们在台上的好身手佩服不已,开始痴迷武术,学起散打和太极拳来。
记得母亲曾不无惋惜地对父亲说:“小云天生不按常理出牌,说教只怕没用。”但父亲回复母亲的话让我至今印象深刻,他说:“那我就当一把铁锹,一天一小铲,尽量挖出他的闪光点,再用闪光点去填埋他的劣根吧。”
我后来能够学好英语,并且把这一学习兴趣与以后的工作、事业很紧密地结合起来,要感谢父亲给予我的耐心和宽厚的鼓励。记得8岁时的一天,老爸因为我的调皮骂了我,我很生气,就用从小伙伴那学来的几句英语还口。我爸听不懂,但发现我是在说英语时,他忽然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小子是不
是在用英语骂我呢?那好好学英语,学到能随心所欲地讲,那样骂人才痛快!”他的这句话成为我日后学好英语的莫大动力,对于英语学习可以说越学越带劲。
父亲发现我对英语有兴趣后,从8岁那年,就骑着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