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对不同社会时期女性的重要性
2015-07-04唐巧云杨永春
唐巧云 杨永春
摘 要:杰西·库弗勒写的《珈洛什先生》是关于一位叫做珈洛什的法国女性去博格公司应聘工作的故事。由于早年患过天花,脸上留下了许多疤痕,她不得不伪装成一个男人。即使天气炎热、心理煎熬,她还是坚持在公司外面苦等了几个小时,最终受雇于博格公司。虽然她找到了一份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她的命运仍是如此痛苦。最后她实在受不了老板的折磨,跑到灌木丛中再也没出现过。基于此情节,本文分为三章。第一章是前言,简要介绍了澳大利亚小说的发展过程。接下来的两章是关键部分:第二章详细描述了珈洛什先生的外貌;第三章主要探讨了美貌对于不同社会时期女性的重要性。
关键词:珈洛什 疤痕 伪装 美貌 重要性
一、前言
澳大利亚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因此与其他说英语国家相比,她的文学历史并不长。自1788年以来,英国流放犯人和失去了土地的人到这个所谓的开放式大监狱,对澳大利亚的真正勘探和开发就开始了。与此同时,文学的种子开始发芽开花,最终硕果累累。正如黄源深(1997)说的:“在殖民主义时期最初的半个世纪里,澳大利亚文坛恰似早期的澳洲大陆,几乎处于荒芜状态。”(15)
直到19世纪,文学作品逐渐出现。第一位是亨利·萨弗里创作的《昆塔斯·赛文顿》。随后查尔斯·罗克罗夫特的《殖民地的故事》和亚历山大·哈里斯的《定居者和流放犯》都相继出现。起初,澳大利亚文学作品的作者都是男性。正如著名学者阿德莱德(1988)指出的那样:“澳大利亚的历史仅仅是一部写男性的历史,尤其是白人男性的历史,因此毫不奇怪可以看到澳大利亚的文学历史充满了男性话语。”(27)其实不然,在澳大利亚文学的发展过程,女性也提供了她们的伟大智慧。仅仅拿殖民主义时期的女性作家来说,她们分别是凯瑟琳·海伦·斯彭斯、艾达·坎布里奇、罗莎·坎贝尔·普里德夫人和塔斯玛(又名杰西·库弗勒)。
在本文中,笔者将着重分析杰西·库弗勒的小说《珈洛什先生》,以探索出美貌对不同社会时期女性的重要性。文章分为三章,第一章简要介绍了澳大利亚小说的发展过程。接下来的两部分是本文的关键部分:第二章详细描述了珈洛什先生的外貌;第三章主要探讨了美貌对于不同社会时期女性的重要性。
二、《珈洛什先生》中的主角珈洛什分析
(一)珈洛什的外貌描写
在这个简短的小说中,有很多关于珈洛什的外貌描写。首先,“他那活泼的黑眼睛,在灰黄色的布满天花疤痕的脸上更加显得闪闪发光,只要一抬头,就能撞见人们那打着怜悯的借口而注视过来的好奇目光”(库弗勒,1889/2000:77)。由此可知,因为脸上有伤疤,珈洛什是真的不能称得上美丽。只因她是丑陋的,她就不能像当时社会上的一些其他女人,可以在丈夫的光环下活得无忧无虑。她必须得伪装成一个男人以找到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其次,库弗勒(1889/2000)笔下还有其他外貌描写,譬如:
“珈洛什缺少一般浪漫法国人的自信,这种自信让他们即使站在断头台上也毅然可以开个玩笑。每当那私人办公室的门发出咯吱声,他的嘴唇总是也跟着抖动……公司的其他职员可以看出,每当这种噪音重复时,一种压抑的情感就蔓延在珈洛什丑陋的脸颊上。看来他对于此次面试缺乏自信。”(78)
珈洛什如此缺乏一般浪漫法国人拥有的自信心,其原因有几个方面。首先,她本质上是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一个丑陋的女人,这让她不得不女扮男装来寻找这份工作。因此她是如此害怕老板发现她的秘密,然后辞去她让她失去养活自己的工作。其次,她想找工作的地方是墨尔本,而不是法国。除了性别歧视,她还要承受国籍歧视。在这双重压力下,她觉得一点也不快乐,还必须小心翼翼地做任何事。
这篇小说中的所有外貌描写,让读者清楚地感受到美貌对于一个女性的重要性,尤其是在当时的男权社会。对大部分男性来说,美貌是一个女性必不可少的条件。拥有它,女性可以在男性的庇护下滋润地活着;没有它,女性似乎不是完整的,因此她的负担要远远超过普通的女人。
(二)珈洛什的三次反抗行为
正如华燕(2012)说的那样:“珈洛什的第一个对抗行為就是成为‘珈洛什先生,与其沦为丑女人,不如当个不那么丑的男人,因为社会对男人的容貌要求宽容多了;她的第二个反抗就是隐忍和近乎于失语的不交流;她的第三个反抗就是不认侮辱和鞭打,愤然而去,当她抗争的结果却是悲死荒野。”(53)
换个角度来看,我们可以认为这三次反抗行为其实是男权社会的三个不同象征:异性装扮癖象征着对男权社会的反抗;沉默象征着社会文化冲突;死亡则是象征着对资本主义压迫的反抗。所有这些反都映了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悲惨的生活。美丽的女人都是如此,更不要说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女人了。
从这点上,我们可知美貌对于生活在男权社会中的女性的重要性:它比生命更重要。
三、 美貌对不同社会时期女性的重要性
(一)珈洛什社会时期美貌对女性的作用
在男权社会中,女性总是被视为男性的附属品。整个社会流行一股“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风气。在此种环境中,女性一生的追求就是其外在美,很少有人能考虑到提升自身的内在美。只有拥有漂亮的脸蛋,一个女人才能嫁给一个好男人,然后过上富裕的生活。
这一时期的女人是被划分到“他者”的身份中。法国著名作家波伏瓦(Beauvoir)在1949年说过:“女性不是男性,她成了‘他者——她的存在是由在社会中占主导地位的男性来决定的。”(布雷斯莱(Bressler),2004:146)由于总是听命于男性,女性迟早有一天会发现自己成了社会一些主要公共机构中次要的或不存在的一员,譬如教堂、政府、教育系统等。在这种情况下,女性们渐渐产生了这么一种奇怪的念头:她们的首要工作就是让自己变得越来越美丽。因为男人们总是视觉生物,他们对女人是好是坏完全取决于女人的外表。面对这种不公平的判断,一个女人没有漂亮的脸蛋就很难生活下去。
因此在男权社会里,女性必须拥有美貌。也就是说,美貌决定女人的命运。
(二)现代社会时期美貌对女性的作用
在当今社会,美貌对一个女性来说当然也是非常重要的。当一个女人在寻找工作时,她美丽的脸蛋无疑会让她相比同等其他条件的女性更容易得到这份工作。然而,在现代社会美貌并不重要到足以决定一个女人的命运。这个伟大的改变必须感谢女权主义——“女权主义者宣称,女性必须肯定自己,维护自己在政治、社会、教育和艺术等领域的声音。”(布雷斯莱(Bressler),2004:144)可以说毫无疑问地说,是女权主义改变了女性的命运,维护了女性在日常生活中各种各样的权利。
与珈洛什相比,现代的女性是幸福的。现代女性的生活中已经不存在明显的性别歧视,如果女性有能力,无论外貌如何,她都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工作,而不需要遮掩自己的性别。“不以貌取人”已经成为社会的一句名言。不管一位女性的外表是美丽的还是丑陋的,只要它不影响工作本身,都可以与他人同等竞争。
四、结语
在《珈洛什先生》中,尽管珈洛什先后有过三次反抗,最后却落得了一个悲死于荒野的下场。所有这些都证明,在男权社会,美貌跟女性的生命一样重要,甚至比生命更加重要,一个没有美貌的女性要比其他女性活得辛苦得多。在当今社会,美貌对于女性来说没有以前那么举足轻重的地位了,美貌可以为女性带来增值,却没有决定性命的重要性。即使一個女人没有美丽的脸蛋,她仍然可以运用自身的其他能力很好地生活于社会中。
参考文献
[1] Adelaide,D.A Brief and Fiery Troop of Australian Women Writers in the Nineteen Century[Z].Ringwood,Vic:Penguin,1988.
[2] Bressler,C.E.Literary Criticism:An Introduction to Theory and Practice[M].Beijing:Higher Education Press,2004.
[3] Couvreur,J.Monsieur Caloche.In M. Lord(Ed.).The Penguin Best Australian Short Stories[M].Australia:Penguin Books Australia Ltd.,2000.
[4] 黄源深.澳大利亚文学史[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
[5] 华燕.女性地位的流变——澳洲故事中的女人们[J].芒种,2012(19):52-54.